眼看着就要到了二月二,气候暖和了起来,院子里的花儿也都开了,李氏有时候会再阿哥所的小花园儿里逛逛,不大的地方,抱着弘昐走着,不过为了一份旁的院里的妾室的羡慕罢了。
二月二这日,皇家宗亲都要农耕祭祀,胤禛早早走了,四福晋也和几位福晋一道乘着轿辇出宫,回了自己的娘家,青黛把自己关
来的时候宋舒予正坐
桌上摆着一个红漆大捧盒,里头十来个格子,盛着各样致的酱菜熏菜,荤的素的都有,颜色也好看,看起来格外可口,另外还有一盘子春饼,有两样细粥并小点心,看起来都是格外的致。
青黛笑着
“这不是你这儿的味道太香,把我给引出来了吗”青黛笑吟吟地道,一面
宋舒予一下子就明白了,翻了个白眼儿道“你要就让意兰把方子给你,药粉也给你包一份,但干梅花瓣是不行了,我记着你冬天里也了不少干梅花瓣。”
“足够了足够了。”青黛将白皙细嫩的手
宋舒予挑了一口熏肚就着煮的稀烂的白粥咽下,取帕子擦了擦嘴,微微挑眉道“二月二不许动针线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你也熬了两天了吧别告诉我你昨儿又没睡。”
青黛此时吃的满心满眼都是满足,吃完一个卷好的春饼,听到这个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是睡了的,只是一早上还觉着有些迷迷糊糊的,抄起针线还想动手。”
“那就怪不得了。”宋舒予接过意兰捧来的白水漱了漱口,闻此淡定地说道“你连着忙了大半个月了,待
青黛瞬间瞪圆了眼“你不知道那提神的香料有多刺鼻”她撇了撇嘴,摸了摸自己的鼻头,面上犹带着几分嫌弃,不过也知道容晶确实是为了她好,也不说什么了,只是手脚麻利地又给自己卷了个春饼吃,然后就着小菜慢慢喝下一碗细粥,方才满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这儿的伙食可是一天好过一天,搞得我都想生个孩子来养了。”青黛想得非常美好地说道,然后又马上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我可没你那本事教孩子,只怕教一会儿就要敲桌子了,而且怀孩子还得戒烟戒酒的,实
宋舒予淡定地看着她,见她脸色还泛着几分蜡黄,眼下的青黑也没有全部褪去,一身烟灰色绣鸢尾花的旗装倒是整齐利落的很,当下道“让她们拿了茉莉粉来,你敷上一层,瞧你这邋里邋遢的样子,丑的要命。”
看青黛讪笑着的样子,又道“我去换身衣裳,咱们去园子里逛逛,免得你憋出个什么毛病来。”
她趿鞋起身下炕,拂了拂身上家常的宽松旗装的下摆,往更衣间里去了,看起来颇有几分雷厉风行的样子。
青黛星星眼看着宋舒予离开的身影,感觉着刚才那一瞬间女王般的气势,缓缓露出了一个可疑而又猥琐的笑,雯霁将宋舒予放胭脂水粉的鸡翅木盒子拿过来,这不是翻盖的,而是能够整个拿起来然后盖上盖子的盒子,能装的东西也多一些,里头满满的各种胭脂水粉。
青黛嘴角一抽,就着她捧来的八瓣葵花形面镜抿了点儿颜色鲜艳的胭脂、刷了刷鬓角、敷了一层微泛着黄色的鹅蛋粉,又
阿哥所的小花园虽然小了点儿,但是景致还是不错的,百花盛开的样子很美,宋舒予和青黛
青黛掐了一朵颜色艳丽的鲜花细细看着,又永指甲掐碎了花瓣瞧了瞧颜色,然后不甚满意地摇了摇头,宋舒予瞥了她一眼,道“你京郊的园子里不是养了鲜花吗等出了宫再染也不迟呀。”
“到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前两日去永和宫请安,那边的花儿也是这个样子。”青黛耸了耸肩,无奈放下了鲜花,又用帕子擦了擦被染上了颜色的指甲,道“不过或许调上两样颜色再兑点儿上色的能好些。”
不知看到了什么,她眼前一亮,上前两步从草地上掐了一朵紫色的小花儿过来,惊喜道“从前找了它许久,如今却
一面询问了花朵的来处,最后得到不过是乱长出来的野花的回复,然后满足地吩咐人将花儿起出来养
德贵妃主理宫务风光无限,能有这么个讨好她内侄女的极会,自然得小心着,当下两三个小太监就围了过来,对着那两三棵小花儿上下其手,最后盛
得到了找寻了许久的东西,青黛自然喜出望外,一下也觉着困了起来,宋舒予看了她一眼,吩咐其芳去折了些桃花梨花和海棠,便道“走吧,回去歇着吧。”
“嗯。”青黛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应了,被容晶搀扶着起来,往回走了。
二人走远了,那边一个穿着紫色绣大朵芍药旗装,梳着两把头的女子方才攥着手帕恨恨地开口“嚣张什么不就是德贵妃的侄女吗又不得四贝勒的宠爱,也好出来
“好了苏勒安,少说两句吧。”另一个穿着浅蓝色袄裙的女子忙开口道“那些好看又名贵的花朵都不要,就要走了两棵野花,可见也不过是个没见识的罢了,姐姐您如此高贵,何必和她一般计较呢”
紫衣女子被奉承的极开心,当下一扬下巴道“那倒也是,我也不和她计较了。”
一旁的蓝衣女子松了口气,看了看四周,指着一颗海棠笑道“安安你看,这海棠花儿开的极好,咱们去看看怎么样”
“嗯。”紫衣女子矜持地一扬下巴,道“走吧,去看看也好,虽然比不上我家里的西府海棠,到也还过得去眼。”
蓝衣女子悄悄叹了口气,然后又得扬起笑容想着法儿地哄着紫衣女子,让她能不
另一个穿着绯衣的女子靠
那位爷也是可怜的,嫡福晋一天天沉迷宅斗不可自拔,宠妾和宠妾心心相印相互扶持,剩下一群算计着他钱财权势的小妾,数遍了后院竟没有一个真心对他的,不过话说过来,只怕这满宫里的爷们都是一样的吧
她摇了摇头,嗤笑一声转身回到了凉亭里,还说别人,她不也一样算计着那位三爷的钱财权势吗也就这样吧,半斤何必感叹八两,这异世沉浮十几年,她也早就不是当年天真的女孩儿了,或许从出生
一阵风吹来,春日的风还带着几分刺骨的寒凉,婢女给她披上了厚实的披风,道“主儿,起风了,咱们回去歇着吧。”
她温和地笑了笑,点了点头,柔声道“好。”
一旁的婢女几乎羞红了脸,一面亦步亦趋地跟上了何晨安,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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