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郡守府里出来时, 路上已经围满了人。
见到谢谦璟,全都跪了下来, 感谢谢谦璟。
行完礼后, 众人又拿着手上的东西, 朝着囚车的方向砸了过去。
五日后,谢谦璟一行人入京了。
一个月了,谢谦璟的所作所为早就传遍了,京城的人自然也知道了此事。
甫一进城,就受到了百姓们的热烈迎接。
中禹大街被堵得水泄不通。
囚车上的人再次遭到了百姓们的唾弃。
杨槿琪只好
黑了, 瘦了,但人还挺神。
谢谦璟正骑
突然, 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热烈的视线,立马看了过去。
见是自家媳妇儿,谢谦璟嘴角泛起来一丝浅笑。
杨槿琪也笑了起来。
只是
突然,她
刹那间, 杨槿琪反应过来, 冲着谢谦璟大喊“小心”
接着, 几十名黑衣人此刻从四面八方而至, 他们的目标是囚车里的人。
谢谦璟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波黑衣人了,人来得越多,越说明有些人心虚了。
之前只有五名刺客, 十名刺客这一次,似乎多了几倍。
然而,再多也没用。
谢谦璟早就料到了。
人群中冲上来几十人,朝着黑衣人看了过去。
而囚车上侍卫假扮的犯人,也
百姓们吓得四散逃开。
杨槿琪吓得喘不上来气。
一刻钟后,黑衣人全部被制服。
只是,大多数都自,只有两名没来得及,被阻止了。
见变故平息,谢谦璟没事,杨槿琪这才松了一口气。
重新上路后,谢谦璟看了一眼杨槿琪的方向,笑了笑,用口型说了四个字回府等我。
接着,又朝着刑部驶去。
只可惜,谢谦璟食言了,杨槿琪再见到他时,已经是一日后了。
刚一进宫,谢谦璟还没来得及跟德宁帝汇报,就被德宁帝关入了慎思殿。
杨槿琪没有得到消息。
她等到了子时,什么消息都没等到。
杨槿琪心里越来越慌了。
她想到了前世。
前世似乎也是如此。
谢谦璟做的事情非常低调,去的时候低调,回来时低调。
朝堂也非常平静,平静到像是临边郡什么都没
只是,从七皇子的只言片语中,她知道谢谦璟做了事。
事情被他以一种异常平和的方式解决了。
然而,却惹了德宁帝的不喜。
德宁帝不仅没有夸赞他,似乎还惩罚了他。
具体罚了什么,她没打听过,外面也没动静,她便不知。
以她对谢谦璟的印象,似乎几个月后又看见了他,他还是如同以往一样,低调地坐
想到这里,杨槿琪的心绪平静了一些。
只要事后没事就好。
而且,如今有她爹,还有秦南王帮忙,未必就会如前世一般。
随后,杨槿琪合衣躺
这一宿,她都没睡好。
一直
杨槿琪瞬间惊醒过来。
她已经很久没梦到前世的那一场大火了。
自从嫁给谢谦璟之后,就没有梦过了。
而今日的梦里,不仅她
看着外头还未大亮的天色,杨槿琪道“谁
橙画匆匆进来了。
“夫人,您醒了”
杨槿琪道“去让人打听着,把今日朝堂上
“是。”
消失了一个月的秦南王又来上朝了。
德宁帝看到秦南王后,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心中升起来越来越多不满的情绪。
这秦南王着实过分了些,竟然敢
简直是不把他放
只是,秦南王毕竟是宗室之首,也是七皇子的长辈,事情又过了一个多月了。
若他此刻
可若是不提,又觉得憋屈。
因此,德宁帝的脸色不太好看。
紧接着,听到刑部秦尚书的话,脸色愈
“皇上,五皇子押解到京城的官员该如何处置”
德宁帝想到了谢谦璟。
这个儿子,之前看起来还挺好的,如今却觉得太难控制了。
离了京城,竟然敢违抗他的命令。
他让他去杀存着造反之心的暴民,他竟然不仅没杀,还把暴民头子给放了。
真不知道该说他心软,还是说他太过天真。
敢造反的人,不诛他九族就已经是皇权仁慈了。
放了他就等于放虎归山,终成大患。
而且,这一次若是不狠狠罚了,旁的人就会有样学样。
以后若是有丁点儿对朝廷的不满,就会造反。
这个儿子简直愚蠢至极
贪官污吏纵然也很可恨,可相较于造反的暴民,倒是
本末倒置,蠢货一个
“一群朝廷的蛀虫,势必要狠狠惩罚。”德宁帝
“臣遵旨。”刑部尚书秦大人和大理寺卿朱大人一同说道。
德宁帝还没来得及找秦南王的麻烦,秦南王反倒是自己站了出来。
“皇上,臣弟认为,一个郡守未必敢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上面一定还有人。听说五皇子押解这群罪臣入京途中,遇到了好几拨刺客。怕是有人怕这些人开口,牵扯到自己。”
这事儿是明摆着的。
秦南王说出来之后,立马得到了几个官员的响应。
然而,没过多久,左相站了出来,说道“依臣之见,这群刺客未必就是跟所谓的贪官有关,也有可能是五皇子放走的那些暴民。”
秦南王瞪了一眼左相。
左相这话一出来,户部尚书立马道“左相说得有理,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因为五皇子放走了暴民,才引来了这些祸端。”
接着,又有一些户部和吏部官员站出来附议。
“五皇子太过仁慈了,怎么能放了他们呢”
“这是放虎归山。”
秦南王有些心寒,同时,也明白了一些什么。
这时,只听七皇子说道“咱们都知道五哥的为人,他为人太过心软,又仁慈,他这样做也算是体恤百姓。只是,不了解内情的人,怕是会有些误会。误会五哥是不是跟这些暴民有什么牵扯。”
秦南王听后,立马驳斥“无稽之谈七皇子,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说完,看向了德宁帝“其心可诛”
平安侯也站了出来,说了一句“若是臣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七皇子推荐五皇子去临边郡的吧,这要是有什么关系,也是七皇子。”
平安侯这话说得着实好,说得七皇子一时间哑口无言。
不过,很快,七皇子就反应过来,委屈地说“侯爷,我敢对天起誓,我跟这件事绝对没有任何牵扯。您不能因为五哥是您的女婿就随意污蔑我。”
平安侯道“七皇子此言差矣。若是对天起誓有用,还需要刑部大理寺做什么而且,论起亲疏远近关系,您可是五皇子的亲弟弟。作为亲弟弟,您不仅不帮五皇子说话,反倒是污蔑五皇子。我作为一个外人,都能为他说几句话,也不知您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你这话是
平安侯虽然如今没了兵权,但跟德宁帝素来关系好,也很了解他,自是知道什么话会让他忌讳。
如今德宁帝老了,病了,自是希望儿子们兄友弟恭。
七皇子脸上表情一凝。
德宁帝看了看下面的人,蹙了蹙眉,道“好了,都别吵了。”
瞬间,朝堂安静下来。
德宁帝道“此事着令刑部和大理寺查办。临边郡出事盖因这些当地官员中饱私囊,贪墨赈灾银子,查清楚这些人所贪银子,从重处罚。限五日内处理好此事。”
当地官员。
意味着德宁帝不想追查。
五日内处理好。
意味着德宁帝不想牵连太广。
见下面有些官员还想再说什么,德宁帝道“此事就这么决定了。”
顿时,没人敢说话了。
秦南王
所以,这事儿结束之后,站出来道“皇上,五皇子这次抓住了这么多贪官污吏,又查清楚了赈灾银子的去向,是不是要论功行赏”
德宁帝看了过去,眼神异常锐利。
秦南王假装没看到,垂着眼,道“臣弟只是想着五皇子这次去临边郡,事情办得漂亮。不仅把临边郡的动乱压下去了,还解决了百姓们的粮食问题。不管怎么说,都是有功的。只是,今日怎么没看到这个功臣”
德宁帝脸色很难看,并未开口。
左相抬头看了一眼德宁帝,站出来,说道“五皇子虽然抓住了贪官污吏,又解决了百姓的燃眉之急。可,他也放走了暴民,相当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两厢对比,不仅没功,反倒是有过。”
接着,又有一群人附议。
从前也没见这些人
今日对付五皇子时,却是异常统一。
秦南王心里非常清楚,这些人是怕谢谦璟继续查赈灾银子的去向,他们头顶上的乌纱帽不保。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义愤填膺、义正言辞地说着谢谦璟罪行的模样,秦南王觉得异常恶心。
更恶心的是,德宁帝最后说了处罚结果。
“五皇子放走朝廷要犯,本应从重处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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