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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习周如火如荼声势浩大,半个学校头悬梁锥刺股挑灯夜战,高二宿舍楼接连一个礼拜深夜灯火通明,几近亮了一个个通宵的小格子间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盏又一盏怀揣梦想的小夜灯,从长夜燃到了破晓。
考前的用功奋战让校园内的学习氛围浓郁到了极点,真正到了期末考试的日子时,全民刻苦好学的热度终于减退,校内的总体气氛从“临阵磨枪”进阶到“放手一搏”,反而沉淀了下来。
为期两天的考试安静度过。
沈栀
拿命撑了一个星期题海遨游,考完试的第一件事,几个人不约而同把自己闷
等到几个人完全清醒过来抱着手机
这种日子对宁家人来说是大事,他们几个去迟了的话就只配站
到医院的时候时间还早,住了那么久的病房从门外就能到感受到充足的生活气息,护工帮忙分门别类地把东西拣到一处方便宁洲等下拾,他正立
时隔小仨月总算又见到他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灰毛衣牛仔裤,领口露出两角一尘不染的雪白衬衣边,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从正面看过去除了头
但他转头的刹那,脑后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又将人带回现实,告诉他们噩梦是真的,只不过现
“哥”简彤率先跑进门,眉眼弯弯,笑脸扬得老大,“恭喜痊愈”
兄妹俩这两个多月来感情相较之前突飞猛进,宁洲淡笑着摸摸她的头,见他们都进门了,招呼了声,“来了。”
“唉哟,洲儿这瓢真不白开嘿,都知道冲咱乐了得感谢医院感谢大夫让他脱胎换骨”季一抱着他那瓶祛晦气专用柚叶水乐颠颠地跟上去,蘸湿枝条往他身上抽打,“来祛灾祛难、大吉大利,出院咯出院咯”
宁洲难得站着没动让他一顿海抽,但天冷枝枯,没碰水的枝条挂过毛衣,嚓拉拉地沾上了好几片枯碎叶子,刚还利利索索的模样还没等出医院,就让他又祸祸的一团糟,谢嘉言一直就烦他这迷信的倒霉德行,再看宁洲都要被糟蹋的没人样了,嫌弃吧啦地让他手,“行了行了,封建糟粕意思意思得了,你怎么不干脆抱个火盆来洲儿跨一下啊”
季一起瓶子满脸正色,“你别说我还真想了,但一琢磨医院里肯定不让,就没整。”
“医院里头不行外头行啊”刚从主治医师那要儿来医嘱的许娓娓进门正听见这两句对话,瞬间被点醒,“去找个搪瓷盆啊,咱
说着扯上季一,俩大眼儿风风火火地找盆去了。
谢嘉言“”
不管俩人最后会不会找不到搪瓷盆弄来个搪瓷便盆代替,总之想一出是一出的活跃分子是跑了。余下几个踏实的留
伤处毛囊永久损坏,那处疤痕这辈子都不可能长出头
“他能恢复成这样就算这辈子都得做个秃瓢也是血赚,还想着头
话那么说是没错,可好好的男孩子看正脸样样好,一扭头脑后一块秃,到底不美,简彤没什么好反驳的,但想想还是觉得可惜,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化成了又一声叹。
沈栀
简彤惊喜回头,沈栀朝她眨了下眼,口吻轻松,“咱家娓娓有钱,有钱什么办法没有,到时给你哥种一头黑长直都不
一头黑长直的宁洲
这画面光想想都让人悚然,病房里静了一秒之后,连护工大叔都包含
莫名就被植了一头如瀑黑
人多力量大,二十分钟后,差点儿就快住成家的病房被拾得一干二净,这些日子分批带来的东西都打包好,等着待会和宁洲一起出院回家。一时兴起找盆去的俩大眼儿还没回来,几个人
今天天气很好,天色高旷湛蓝,早上的风有点凉,但初升的太阳照
他出来也没加件衣服,还穿着刚
他主动找她说话,这稀罕的天上怕是要掉红雨。沈栀眉梢微扬,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她这回良心安的很,扪心自问,最近绝对没干什么欺负陆璟之的事要宁洲来为兄弟出头。
宁洲没
道谢沈栀略一思索,顿时明白过来,她那夜和娓娓说的话大概起了点效,娓娓和他把话坦白说开了,才有了今天的这句谢,她笑了下,同样言简意赅,“客气。”
半晌,两人谁也没再说话,过了不知多久,宁洲转身反靠
“麻烦你了。”
沈栀转头望向远处,没再看他。
宁洲心思沉,大抵也是第一次和人打直球聊这些,话说的细咂一咂,远不如往常那样无懈可击。他自己显然也
“我知道。”
沈栀毫不意外,顿也没顿,就道“你想让我帮你稳着点娓娓,别叫她往歪里乱里瞎想瞎琢磨。”
说完点到即止,没再继续说下去。直到宁洲明白她的意思,扭头朝她看过来,沈栀才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相信你会对娓娓好,但是”
她眼神深沉,嘴角一翘,脸上却带了点笑,根本不怕得罪他,“我不相信你家里人。忙我不是不能帮你,但我不能就因为你一句麻烦了,帮到最后反而是把娓娓推进了狼窝。”
她话说的再清楚不过,宁洲脑袋就算再被砸个窟窿也能立刻明白过来。他几乎一秒也没有犹豫,更没有生气,声音平淡而笃定,“我
沈栀眼底的深沉散开,拨云见日似的透出和软清澈的光来,“那就好。”
其实即便宁洲不说,她该这么做也会这么做,但帮娓娓是一码事,帮他又是另一码事。帮娓娓的话,那不管是宁洲还是什么洲,只要是娓娓的男朋友,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孩,她但凡能
可如果帮的是他,即便里子不变只是名义上加了一道,那相应的,有些承诺保证也该跟着一起加一道。左右死了以后的事他说了也不算,以他言出必践的脾性,有这么一句也够了。
沈栀笑得真心实意起来,甚至友好到主动朝他伸出手,礼尚往来,“得了,认识时间也不短了,我是什么人你现
宁洲垂眼看了看她纹路清晰的掌心,唇角微勾,淡淡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掌迎上去
他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回了病房里。
连接阳台的门内,已经有人守
沈栀听见动静回头,这次总算等来了她想等的人。
陆璟之看着沐浴
“你说呢”不远处传来熟悉的说笑声,沈栀趴
她说着回过头,
“你最好的兄弟已经被我姐们儿吃死了,你啊,以后想干坏事,自己琢磨清楚是不是得掂量着点儿。”她点点自己,眉梢挑得老高,有点得意地轻快道“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