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郡主
大汉慌忙举起手“都是一条道上混的,互通消息方便得很。”
说起来他还有些心酸, 当土匪也不容易,一要带着兄弟们吃好喝好, 二要打点官府关系。
谁知道来了这么一群混人,打着永安郡主的旗号,所过之处,土匪寸草不留, 这是人干的事吗
瘦猴明显心情很好, 放过了这个土匪头子。
短短几日间,他们一路北上,流民队伍从一千多人迅速膨胀到了八千多人。
“走,去永州”
季芙站
“你醒了。”
谢蘅毫不避嫌地坐
“是你杀了萧涵。”
微生羽看不见少女的样子,但他猜应该是有三分得意的,就是一只小狐狸。
“成王哪儿来的话,我们都是被人构陷,不是吗”
谢蘅的手放
他的咬字落到了“都”上,他如墨的
“那世人说我们奸夫,也是真的了”
微生羽的鼻尖离谢蘅的鼻尖只有分毫之差,他温热的呼吸徘徊
谢蘅有些为难,她大可把他推开,可万一要推死了,麻烦。
她只得轻轻说道“我现
微生羽听了她的话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她杀了萧涵,自己何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微生羽头脑一热,吻了下去,唇的触感意外的好,他抬起谢蘅的下巴,让她仰视着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当微生羽吻向谢蘅的时候,她整个人是懵的,男人荷尔蒙的气息迎面而来,等她反应过来后,重重地推开了微生羽。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衣冠“闹够了吗”
“我毁了你一张脸,你毁了我一双眼。”微生羽后背的伤口撕裂,他抽了一口冷气,却风姿卓卓地一笑,“扯平了。”
谢蘅回过头,看着他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回到了燕城。
那个大权独揽的成王。
“扯平了。”
谢蘅毫不脸红地说道,心照不宣地把这一章揭了过去,计较太多于她、于微生羽都不是好事。
毕竟他们的敌人是一个王朝,一个大厦将倾却依旧可怕的王朝。
“季川天生帅材,不出五日他必能拿下永州。”微生羽面色苍白,腿上盖着白狐裘,可话里是兵不血刃的残忍,“他为人端严,对他夫人倒是情深义重。”
“就不知永州与夫人孰重”
他皱了皱眉,似
谢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
“剩下的就看七王了。”
他轻声一笑。
不止他们想杀季川,七王哪个不想一个季川就能顶十万大军,哪怕是姜堰,明知他骁勇善战,但也不敢把他派往北境。
因为怕他反了。
谢蘅出了马车,她叫来了几个侍卫“你们速往燕京散播一条消息。”
“郡主,什么消息”
谢蘅想着微生羽的最后的话凝思了片刻,她还是不敢把希望全寄
如果问朝中的任何一个人,褚渊和季川谁会造反,答案毫不犹豫是后者。
一个年过五旬,一个正值壮年一个庸庸碌碌,一个天资过人一个兵力贫弱,一个手握三万兵。
谁会相信造反的是褚渊呢
三日后,燕城。
远
谁能信他是为国为民而不是想趁势起兵
他摇了摇头,虽说他信任季川的人品,可朝堂之上,也并非他一个人说了算。
君王未立,群狼环顾。
季川这时候又
汪铎太阳穴跳了跳,他拆开书信,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冷酷“好啊,差点连我也骗了过去。”
“可是永州来信”姜堰走进来。
“不,是青州。”
汪铎冷笑一声“我还真小瞧这季川了,来信给我哭惨,群臣要处死他,我也帮他一手给拦了。”
“可结果呢探子刚到青州,他的夫人和母亲就被匪宼绑走了。”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汪铎嗤笑。
“吩咐下去,季川不回,当以谋逆罪论处。”他朝身边的温容说道,“你也去一趟永州吧,”
“是,督主。”
温容冷声道。
“燕京的信还没来吗”
季川坐
燕京距永州路途遥远,他没有指望燕京能运来军粮,可是下令临近的邕州运粮,还是能运来些的,就算是几车也好。
他叹了口气,已经有十数人饿死
“回大人,来了。”
亲兵呈上信。
谁知道季川一看信,登时便站起身,攥紧信纸的指尖变得煞白,眼眶含泪。
“大人,怎么了。”
亲兵从没见过季川这样过,他忍不住问道。
季川一字一句地说道“汪铎要我卸甲回京,否则以谋逆罪论处”
“督公怎会如此”
亲兵没把昏碌两字说出来,不过他面上的表情很好地表现了这两个字。
“天要亡端朝啊。”
季川闭上了眼,流下了泪滴,这滴泪不是为他自己而流,而是为整个端朝千千万万的百姓而流。
“传令下去,继续攻城。”
死他一人,又何足哉
青州军还
“是时候结束了。”
谢蘅喃喃道。
她选择渡崖,不仅仅是因为易守难攻,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岩壁上有硝。
黑火药的配方正是一硝二磺三木炭,她谨慎起见,只挑了一个侍人负责炼制,今天终于成功了,热武器对冷兵器几乎是压倒性的优势。
“该出渡崖了。”
谢蘅站
“大人,您看那是什么”
季川骑
他们身上的衣衫肉眼可见的破烂。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流民。”他皱了皱眉,心中涌现了一股不安。
忽然,从流民中,冲出了一个瘦得跟猴子似的少年,他把红缨枪抗
“正是。”
季川谨慎地回道。
“我劝你放下武器,归顺永安郡主。”少年独身前来,却一点也不惧怕。
“好大的胆子”
季川的亲卫立时骂道“你可知我家大人是谁居然敢这样跟我家大人说话。”
“爹”
忽然,从流民群里又出来一个少年,她容貌华贵大方,穿着布衣也难掩气质如华。
“谁是你爹呢”亲卫脸色更差了,“再敢来挑衅,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阿芙”
季川惊喜地问道,若不是两军对峙,他立时便要下马抱住女儿“你怎么会
瘦猴古怪地望了他一眼,对着季芙说道“组长,交给你了。”
等等,组长是怎么一回事
季川的头有些晕。
渐渐地他反应过来了,难怪燕京对他如此防备,合着他的女儿
更何况汪铎的心眼比旁人多多了。
想到这儿,他苦笑一声。
“爹,您当真要让三万青州子弟饿死
正
“你,连我也要杀吗”
李老夫人重重地咳嗽“我不懂什么大道理,可也知道,七王之中没一个好东西,你想要这样的人做你的君王吗”
“或者等卫姬的孩子生下来,成为汪铎的傀儡”
季川
若是李家老夫人都不懂什么大道理,天下就再没人懂大道理了。
“罢了。”
季川叹了口气。
当谢蘅给众人做了长久的思想准备和战术知道后,他们悲壮地走出渡崖,却
谢蘅
“恭迎主公。”
更可怕的是,她什么时候多了近万人的军队
“恭喜主公,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永州。”程宥喜滋滋地从城门里出来迎接。
季川脸色不太好看,要他叫谢蘅主公他一时是接受不了的,谢蘅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他怎么了。
“回郡主。”
权衡之下,他挑了一个客气而又不会出错的称呼“我的母亲和夫人还
谢蘅摆摆手“不用担心。”
侍卫们送来了两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正是季川的夫人和母亲,看到季川哭的声音更大了。
谢蘅的脸有些红。
这下季川再无什么担忧,立即跪
而
永州失,乱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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