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蕴应允。
宋平水奔去工部。
工部刘文远点头如小鸡啄米“定办得妥妥的,日后还要什么场景搭建,大人管提,我们工部包了”
柳蕴将县衙位置定
县衙已造了起来,柳蕴着宋平水等人筹划演戏,当时是柳蕴与教谕一同从县衙出来,一群混混儿提着棍棒扑了上来,柳蕴护着教谕应付时宋平水带着冬葵到了,而罪魁祸首薛暸则是躲
现今,教谕已经作古,只能劳烦和他年纪相仿的温
这场戏,柳蕴与宋平水的记忆就够崔时桥写成本子了,只是众人恐怕冬葵再临时篡改记忆,出其不意,只好压着崔时桥写了好几版。
待本子写成,柳蕴过目,递给其余人观看,“都记牢。”其余人连声应下,一有空就来破宅子对戏,生恐到时出了纰漏,不好场。
县衙造成还得一日,冬葵却已等不及,接连重复了好几次,“夫君,你该挨打了。”跟盼着柳蕴挨打似的,柳蕴听腻了,倾身堵住了她的嘴。
终于
归化县的县衙陈旧破败,和柳蕴身上刚换的寒酸衣物相得益彰,柳蕴扶着扮演教谕的温
“看,柳蕴和那老头出来了”一群混混儿提着棍棒扑过来,柳蕴当即护住教谕,因着冬葵未到,混混儿们不过是做个样子。
与此同时,天色渐暗,
离县衙不远处,跨坐马上的随从遥遥望见这两人,旋身奔到县衙,扬声一喊,“夫人来了,开始”
众人再不敢懈怠,纷纷动了起来。
刘方正扮演的薛暸躲
一群混混儿做戏十分认真,耍起棍棒来虎虎生威,且一棒更比一棒狠,温
一根长棍朝柳蕴挥来,被他反手一握,混混儿直接被撂倒
俨然是宋平水与冬葵到了。
两人疾步过来,宋平水将教谕扯
薛暸大喜,狞笑着带着随从过来,“一起上,把小美人给我抢过来”
柳蕴夺过一根棍棒,踢开那混混儿,吩咐宋平水,“先带教谕走”宋平水无奈应下,他和教谕很快离开,薛暸并未阻止,因为他的主要目的是打残柳蕴,抢走冬葵。
天边昏色滚动,蔓延到半个天幕。
不知哪个随从抽出了长剑,铮得一声清鸣,剑尖蹭过柳蕴的面颊,当即流下一滴血。
冬葵瞧见,面色一怔,喃喃道“哪来的血没有血”
她篡改记忆了
那时候分明是有的
但兴许她对那段记忆感到痛苦,就主动修正了记忆,眼下她惊得缩
众人匆匆一停。

柳蕴闻言,抬袖抹掉嘴上鲜血,换手抬起冬葵的脸,给那个随从使眼色,随从反应极快,挥着剑又来一遍。
这次长剑擦过,柳蕴面上完好无损,“你看错了,没血”
冬葵“哦哦”
众人又活跃起来。
突然,冬葵不知怎地浑身涨满了勇气,扑过去咬住了那随从的手腕,随从疼得啊得一声惨叫,人却还好好的,冬葵白着脸回头,“夫君,他怎么还不死”
又篡改记忆了
“换版本”
那随从登时倒地,应景地抽搐几下,佯装闭眼昏了过去,刘方正看得有点傻眼,小夫人这么活泼啊,以至于冬葵都到他跟前了,他也没有逮住冬葵试图抢走。
“夫君,他不对劲儿”冬葵立马告状。
刘方正赶紧反应过来,双臂才一伸,同一瞬间,柳蕴擎着长剑过来,剑尖都快要刺入对方的脖子了,“你碰她个试试”
笼罩众人的天幕全然变成了暗色,天边翻出乌云朵朵,成片得涌过来,似是要下雨了。
扮演薛家人的随从赶来。
宋平水同时又到,“随烟不可”
若是柳蕴伤人,薛家会立即报官,到时以县衙做事风格,谁有钱谁说了算,柳蕴定然参加不了乡试了。
冬葵却
当年因着柳蕴没刺进去,薛暸没流血,约是她恨极了薛暸,又改了记忆
众人糟糕
崔时桥根本没写这个版本
冬葵百思不得其解,这男人就该流血的,她几步到了刘方正跟前质问,“你为何还不流血”
关键时刻,刘方正眼神
冬葵委屈“夫君,刺他”
柳蕴眼眸一暗,手上长剑正要往前一送,只见刘方正鼻子里缓缓流出两道血水他竟然流鼻血了
宋平水“还愣着干什么抹脖子上啊”
刘方正当即一抹鼻子,糊脖子上了。
冬葵眨了眨眼,好似接受了这样的流血方式。
风声呼啸而过,树枝被刮得簌簌作响。
天色又暗几分。
突地,点点雨滴落下,而后越下越急。
众人哗然糟糕
那天没下雨。
果然,冬葵抬眸,雨点纷纷砸落
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众人绝望了。
天要亡我们啊,,大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