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疼女儿是出了名的, 他本想当着郡主的面惩罚冬葵,好让郡主消气, 哪知随从给的消息有误, 登门而来的并非冬葵,而是柳蕴。
柳蕴自然不能进郡主的闺房,安王甫一过来, 就见一男子身姿如松地站
安王心中有了想法,佯装恼怒地一剑刺过去, 堪堪停到柳蕴脖间,柳蕴神色不惧不怕, 行了礼道明来意, “内人惹了郡主生气, 草民特来致歉。”
安王冷哼一声, “你倒是大胆,却是说错了话,你妻子害郡主受苦如此, 岂是一句生气能揭过去的”
“王爷意欲如何”
“单你妻子所为,本王可告知官府,告官的结果想必你也知晓,如今看你登门致歉,态度尚可,本王且不告官,你将你妻子交到王府来。”
柳蕴笑了笑,“王爷,这可难倒草民了,内人受了惊吓,草民劳烦旁人
安王一怒,“休得扯理由,你是不想让她来吧”
柳蕴垂眸不语,算是间接承认了,安王怒得将剑头推进一点,眼看着就要刺破柳蕴的脖颈,“柳蕴是吧听说你已中了举人,明年便可参加春闱,只要你将你妻子交出来,本王就不拦你参加春闱。”
“王爷是要草民拿
柳蕴任由剑刃又进一点,脖颈沁出血珠,“这种退路可要不得,为了前程舍弃
话里似有深意,许是想到了什么,安王脸色难看之极,“看来本王就不该心软。”心道这男人不愿放弃
眼前剑刃冷光一闪,又听柳蕴道“草民与西南王府世子爷有些许交情,世子爷曾告知草民一些无关紧要的旧事,草民来前已写至信中密封起来,若过会儿草民还不回去,草民的朋友便会将信的内容公诸于世。”
“你敢”剑尖一顿,剑刃隐隐
“今日,草民登门,一是致歉,二则是请王爷离京,毕竟郡主夺人夫君的事传出去,到底不好听,到时流言四起,安王府可就蒙羞了。”
安王气得胸膛起伏,双目赤红,“你到底是何人”他深知有些旧事见不得人,一旦被人宣扬出去,他这异性王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安王心绪被扰,顿生退意,长剑气势顷刻间萎靡下来,软塌塌地落
行了几步,柳蕴抹去脖颈的血珠,身后安王的怒声传来,“秦立小儿,本王与你势不两立”他眯了眯眼,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会搬出秦立的名号糊弄安王,至于安王是否想法灭口,他也顾不得了,驾车回了相国寺,寻个地方随处一躲。
因着他去安王府邸是背着冬葵去的,冬葵不知,现今柳蕴只需驾着马车去寺庙外等了大半个时辰,而后驾车进去,示意宋平水带冬葵回家,冬葵满腹担忧地坐上车。
宋平水带她路过大街,提前安排散消息的人员
“这消息可属实”
“自然,都出城门了。”
几人未说原因,冬葵猜测许是郡主坠楼的事损了安王府的面子,安王才急急离京,好
第二日,宋平水挎着个包袱,做起了辞别的戏,他站
柳蕴颔首,冬葵红了眼睛,宋平水劝慰,“哭什么又不是见不着面了。”
“走吧。”柳蕴揽起冬葵推她入门,回头催促宋平水快走,宋平水也恐冬葵再难过,疾步离去了。
冬葵进了院子,柳蕴恐她再伤心,给她寻个事做,“莫偷懒,今日的描字还没完成。”
冬葵瞋了他一眼,坐
一个柳字浮
冬葵认真学着,也不吭声,柳蕴也不催她,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了一眼,而后双臂一环,将妻子抱起,自己转身坐
冬葵惊呼一声,坐
柳蕴一笑,腾出手抬起她的脸颊,冬葵却以为他
“原来如此。”
笑着板过她的脸颊,贴唇而上,“你跟我的可不只这个姓。”
一墙之隔。
宋平水背着包袱蹿回来,进了隔壁的门,顾颐
“这个昨夜我问过大人了。”宋平水甩掉包袱,要了杯茶,慢慢抿了口,对着好奇的几人吐出一句,“暂且不用演了,拾东西,可以回家过冬了。”
过几日就要入冬。
当年也是这么个天儿,冬葵见银钱攒得差不多了,便不再让柳蕴支摊子卖字,一是天冷,她不想让柳蕴受冻,二是明年开春柳蕴就要参加春闱,还是多多书的好,故而冬日一到,两人关门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冬葵日日押着柳蕴书,柳蕴压着气依了她,一个冬天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如此,倒也不必需要什么人来做戏了,有柳蕴
众人纷纷失望。

几人随声附和,陆续出了胡明志的家,站
胡明志一笑“来年春天”
几人远去,有声音传来。
“所以,等到来年春天,开场就做春闱的戏”
“是也。”
“顾颐,大场面来了”
“说实话,我想看大人中状元跨马游街”
“哈哈哈哈哈”,,大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