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不需要旁人,只需柳蕴一人出现即可, 倒是窗前盛开的春花, 轻轻拂来的暖风,摇摆的杨柳不好做。
暖风还得暗卫用掌挥, 现今俱是寒风, 如何能让风暖起来才是关键, 众人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一计, 礼部杂技院有人擅长气功喷火, 待火苗喷出来, 暗卫用掌风一拂,多多少少会带着热气, 至于春花与杨柳俱交给画院, 画师们画出春花与柳树, 做成假的摆
“挺好, 就这么办”宋平水拍板。
及至杂技院喷火的来了,与暗卫
沉默中。
暗卫出了声“不好意思, 我才来的,掌控内力不熟练。”
众人“”
随从速速去灭火。
耗费大半日的时间,一群人终于做好了准备,冬葵也坐
窗外原本光秃秃的垂柳上贴着成条的染了绿色的柳枝,一旁堆砌的假花盛开,远远一望,这场景做得逼真极了。
杂技院喷火的躲
“什么声音”冬葵耳尖。
众人“”
春花杨柳,假的,纸糊的,一碰铁定哗啦作响啊。
宋平水恨铁不成钢地示意暗卫掌风轻点再轻点
暗卫顶住压力,再挥掌送来的就是徐徐暖风了,柳蕴
柳蕴唇角一垂,没成想过了会儿,冬葵蹙起的眉心一松,拽过那蚱蜢握
这与当年不符,当年柳蕴多么希望冬葵能多瞧他一眼,冬葵却是置之不理,最后索性关了窗不理他了,他伫立良久伶仃地离开了,今日冬葵篡改这记忆,可算是搭理他了,他笑道,“不够,我这就给你编很多只。”要去折柳叶。
冬葵道“窗边不是有么”
窗边假柳枝安静地垂着,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能摘才怪了。
纸糊的蚱蜢势必露馅。
柳蕴佯装没听清,缓慢地从嗓子眼里
冬葵解释“就用窗边的。”
“好。”柳蕴佯装抬袖去折杨柳,
众人“”
场景崩了
做了这么多场戏,这还是头次把场景给搞没了
眼前冬葵拨开柳蕴就要往外瞧,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暗卫急中生智,挥出一阵一阵狂风,吹得人直睁不开眼,柳蕴趁机将冬葵按回窗内,这个动作不知怎么惹了冬葵,冬葵将手中蚱蜢一扔,啪一声关了窗户,再也不理他了。
和当年一样的结果。
柳蕴负手立着,回眸示意众人这场戏结束了,宋平水命人拾场地,见假花杨柳被迅速清理干净,凑到柳蕴跟前,“太医院那方子也吃了一阵子了,怎不见效”
冬葵一生完孩子,柳蕴就命太医院拿出先前出的方子给冬葵用了,可以冬葵近日的反应来看,这方子效甚微。
柳蕴捏了捏眉心,“令太医院再出方子,另外,还得
“是。”
太医院得了令,抓紧时间研究新的方子,宋平水命人
不过一日,已有几位
“大人,八百里加急”
顾颐的来信越过堆起的折子递到了柳蕴手里,薄薄的信纸
被修长的手指死死捏着,柳蕴低眸极快地掠了一眼,倚着圈椅的脊背霍地一挺,眸中随之迸出一抹光,薄唇短促地溢出一道笑声,又骤然消失,几不可闻。
宋平水急得不行“找到了么”
话音未落,信纸飞到眼前,他反应极快地抓住,柳蕴已起身离座,衣角闪出了书房,他只顾低眸去瞧,信上一行黑字苍劲有力大人放心,属下已寻到小公子,不出五日,就会到京。
宋平水大喜过望。
再说柳蕴出了书房,一心想告诉冬葵这个好消息,及至步子踏上走廊,寒风一吹,眸中沸腾的温度就冷却了。
几年前,每次踏进家门,他都渴望着奔去房中拥抱冬葵,笑着说一声,“孩子找到了,快去见他。”现今,倒有机会说了,却说不得了,这要等到冬葵恢复全部记忆,脑子清楚了才能说。
柳蕴放慢步子到了门口,冬葵正
柳蕴笑道,“想好好瞧瞧你。”
示意丫鬟奶娘退出去,冬葵
“日日瞧也瞧不够。”柳蕴将她与孩子拥入怀中,亲了亲她的头
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下去。
且再等一等。
柳蕴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冬葵说。
没成想,他还没等来顾颐领着小公子到京,先等来了一场戏,次日清晨,冬葵就目露担忧地对他道,“政事固然重要,你的身体更重要,可莫累病了。”
柳蕴“”
顿时明白该做哪一场戏了。
当年幼帝进府求他救入牢的臣子,他应了下来,等于揽了一个烦,为了解决这个烦,他先把与入牢臣子有关系的,别管是好友亦是仇敌,全都拧
废帝恼怒,欲避开此事,柳蕴接着联系西南王府秦立,西南王府自始自终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