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言眼睁睁看着青叶口中的少主将谢瑶华抱上马,而后那人也翻身上马,用披风将谢瑶华裹得严严实实的圈
画面着实刺眼。
此时此刻,玉子言无比恼恨,恨自身无能护她周全,亦恼谢瑶华与别的男子这般亲昵
她那样的性子,竟也会如此依赖别人,还是名男子。
“他是谁”玉子言问青叶。
青叶抬眼望了前方一眼,一骑绝尘,眨眼便连影子也瞧不见了,她回目光,瞥见玉子言紧抿的唇角,顿时明白了什么。
见主子与少主这样,这玉公子多半是打翻醋坛了。
可此时不宜暴露主子与少主的身份,她不便多说。
青叶心有些同情一无所知的玉子言。
“公子见谅,青叶不敢多嘴,公子若是好奇,何不亲自问主子呢”
预料中的结果,他从青叶口中套不出一星半点儿关于谢瑶华的秘密。
他对她可谓是一无所知。
谢瑶华与玉子言回到定安侯府,局势已
穆九霄
穆九霄
这些年来西越王与穆九霄虚以逶迤,暗中谋划扶持穆晋,舅甥俩联手,搜集了不少穆九霄图谋不轨的证据,原本想借此机会一举将穆九霄
事
此番折腾下来,谢瑶华元气大伤,需得卧床休养数日,而穆晋与穆炜将侯府翻了个遍也未找到牵魂引的解药。
夜里,玉子言去见谢瑶华。
她褪下女装恢复穆知离的身份,青叶也依旧易容成小厮的模样
玉子言进屋时,青叶正给谢瑶华喂药,主仆二人抬眼看他,他径直走过去,将青叶手中的药碗给抢了。
“这里有我,你先出去。”这话是对青叶说的。
声音不大,态度却很强势。
手中的药碗被夺,青叶下意识去看谢瑶华。
谢瑶华神色如常,面色平静,玉子言忽然的反常,她似乎早有预料,只对青叶道,“青叶你去五哥那边打探一下。”
打探什么无需言明,青叶会意,起身将位置让给玉子言。
“有劳公子了。”
青叶又看了谢瑶华一眼后方才转身出去,顺手将房门合上。
屋中两人,目光相对,各有所思。
玉子言关切问,“可觉得好些了”
“嗯。”
谢瑶华应了一声,见他端着药碗
实
玉子言赶忙将她手上的药碗接过,去倒水给她漱口。
他从未这般伺候过人,因心急而手忙脚乱,见她漱完口还皱眉,干呕了起来。
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手足无措,小心翼翼地轻拍她的后背。
“瑶华”
他不怕苦,可不忍心看她受这样的苦,恨不能代替她承受这一切。
干呕许久,谢瑶华缓过劲来,又漱了一次口才感觉稍好一些。
玉子言心疼得厉害,却无能为力,心下着急便忘了紧张,索性将她揽过来,靠
“了悟大师医术了得,定能”话未说完,他又顿住,心绪更乱了。
他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若是了悟大师能救,她如今便不会受这份罪了。
她带他去见了悟大师,求得了悟大师为他治脸,若是了悟大师有法子救她,又岂会等到今日才施以援手
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
牵魂引连了悟大师也解不了。
谢瑶华靠
她的声音很轻,但玉子言还是听清了哥哥这两个字眼,他怔了怔,随即明白了一些事,心中一阵狂喜。
“今日那位他是谁”
他生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猜测,许多事仿佛
谢瑶华微微抬头,对上他的眼,瞧见他眼底的急切与期待,不禁笑了起来,“他便是你心心念的谢重华啊,你当他是谁”
饶是有了猜测,但听她亲口说出来,玉子言还是怔了怔。
半晌后,他喃喃道,“原来如此,难怪”
幼时救他之人是谢瑶华,时常去冷宫陪他之人也是谢瑶华,后来的威武少年将军却不是她了。
难怪他会觉得谢重华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原来不是同一人。
谢重华,谢瑶华,他们是兄妹。
可世人只知谢大将军膝下只有一子,未听闻谢大将军还有其他儿女。
谢瑶华叹道,“我与兄长一胎双生,可因那国师老神棍的一句预言,爹娘只得将我
她恨毒了那个老神棍,可惜那老神棍早死了,她连寻仇的机会也没了。
但她还有许多仇人。
所谓预言,不过是迎合了某些人的贪念罢了。
世人皆道,谢小将军乃是国师口中的福将,将门虎子,年纪轻轻便颇有其父风范,只可惜天妒英才,所谓的福将福气也只到十六岁。
谢家也未能幸免于难。
玉子言心中的疑惑有了解答,可他并未感觉到半分喜悦,甚至有些难受。
老国师的一句话害得谢家家破人亡,她虽逃过一劫,却流落到西越,受制于穆九霄,遭了许多罪。
“瑶华,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会陪着你。”
他会一直陪
谢瑶华莞尔,“莫要说傻话了,
闻言,玉子言大惊,未等她说完,他猛地抓住她的肩,低头看她,怒道,“你竟要撵我走”
事到如今,她对他始终没有半分不舍。
见他反应如此之大,情绪激动,谢瑶华忽然说不出更狠心的话了。
良久,她妥协让步了。
“此事你自行拿主意便是,如今你的身份被人假冒顶替,我有法子让姜弈相信你是真的,若你此时不随姜弈回去,待那假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