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变故,始料未及。
青叶将穆晋放开起身去救谢瑶华已来不及,马车翻下山坡,玉子言紧跟着跳了下去。
青叶急奔过去,却只瞧见马车滚落坡底四分五裂,未见谢瑶华与玉子言。
“主子”
“公子”
叫喊无回应,青叶更加着急,不管不顾便要冲下去,忽然被人给拽住了。
愤怒扭头
“青叶姑娘先冷静,你这样下去若是出什么意外,非但救不了七公子,反而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姑娘且
青叶瞧着眼前的护卫,心生疑惑,“你是谁的人”
护卫只需听从主子差遣,照主子的吩咐办事,不该多事,但眼前这个似乎不同。
青叶起疑了。
护卫并未回答她,带上三人便朝陡坡处摸索着往下走。
青叶扭头往穆晋的方向看去,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这些人多半是他安排的。
青叶心系主子的安危,如何能安心
护卫
谢瑶华与玉子言竟凭空消失了。
青叶心下着急,倒也尚未乱了分寸,赶忙
事
候府的马车停
第二次碰撞,穆晋与青叶被甩了出去,马车里的谢瑶华只能自救。
马车滚下山坡之时,谢瑶华勉强爬到车辕,欲往下跳。
她如今的身子状况如何惊得住这重重一摔。
玉子言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马车从他们身侧滚落,两人一起滚下陡坡,玉子言将她护得严实,替她承受了滚落过程中的撞击。
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她已许久不曾感受过了。
被坚实温暖的怀抱包裹,被温柔专注的目光注视,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于谢瑶华而言,这一刻的触动比以往所有的悸动还要汹涌澎湃些。
失去意识前,她
谢瑶华醒来时仿佛置身噩梦之中,她被困于幽冷昏暗的石室中,隐约听到水流声却不知身处何处。
头昏沉沉的,她支起身,这才留意到身下竟是一张玉床,难怪梦中感觉凉意沁骨。
谢瑶华将石室打量了一番,起身下了玉床,往紧闭的石门走去,找寻开门机关。
此时,石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不久前还与他
“姜弈”
她回方触碰到烛台的手,目光直视眼前之人。
他
他为何将她求困于此,谢瑶华忽然便想通了一些事。
先前只觉得蹊跷,如今明了了许多。
面前之人笑而不语,但那笑容令人后背
这阴邪的感觉,只有那个人,他永远忘不了,。
“你不是姜弈。”
此人与
姜弈扬眉,眼中有赞赏之色,开口时,声音与先前完全不同。
“数年未见,小丫头倒是比以前聪明许多了。”
他明明
谢瑶华扯了扯嘴角,开门见山道,“不知您老人家将我囚困于此是何意您将姜弈怎么了,还有我那护卫,您将人弄到何处去了”
“传言早年你与那姜弈感情甚笃,亲眼你待他如此上心,倒是叫为师好生为难呢,原本没想将那小子如何,看你如此
说话时,他揭下了,露出一张极致俊美偏妖冶的脸。
分明已过期颐之年,面容生得比少年郎还要嫩。
正是传闻中驻颜有术的百岁老人云归。
每回见到这张脸,谢瑶华便
谢瑶华沉默不语,云归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眯起眼,笑道,“那护卫不过是一介贱奴而已,竟也值得你挂怀这一点倒是与涯儿”
又
她的一句话令云归变了脸色,审视她良久,顿时又笑了,笑得邪魅。
“果然,你最像她。”
谢瑶华懒得与疯子多费口舌,打算往外走,被云归拦住。
他道,“为师并未说你能离开,既已来此,你自当陪为师好好玩才是。”
言毕,他拍了拍手,谢瑶华不知他又要做什么,想走也走不了,索性便耐心等着,看他玩出什么花招来。
不多时,玉子言与姜弈被人押到她面前,姜弈还好,除了瞧着有点受制于人的狼狈外倒也无恙。
玉子言却要凄惨许多,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具也被人摘了,脸上狰狞的伤疤显露人前,脸上手上皆有刮伤,还有衣物遮挡住瞧不见的许多伤。
谢瑶华的目光只
云归抬手,指向两人,道,“二者选一,小丫头你选择保全谁呢。”
谢瑶华方要开口,云归又竖起食指摇了摇,似笑非笑道,“只能选其一哦,端看这二人谁
谢瑶华神色凝重,扫了眼被点了哑穴的两人。
两人皆看着她。
谢瑶华并未将目光给他们,而是看向云归,凝眸道,“请您守信,我若选了,你便放人。”
云归慵懒道,“为师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做小人,给你机会,自然不会反悔。”
谢瑶华笑了笑,头也不回,反手一指。
姜弈眼睛一亮,欣喜的目光紧盯着她。
玉子言期待落空而垂眸,黯然神伤。
她终究还是选了姜弈,
对于谢瑶华的选择,云归似乎并不觉得意外,阴恻地看了眼姜弈,阴邪一笑,指尖轻弹,给其中一人解了穴。
得了自由的玉子言与依旧受制的姜弈皆是一愣,有些难以置信。
谢瑶华转身,见玉子言得了自由,心下稍安,再扭头看云归,愤怒道,“您这是何意”
云归耸肩,道,“为师方才说了,你选一个,我放一个,并未食言啊,你选了小王爷,我放这贱奴。”
“你”
谢瑶华愤怒不已,云归得逞的奸笑气得她一阵晕眩,心绪翻涌,呕出一口黑血。
“呕”
“瑶公子”
玉子言惊呼,欲上前扶她,被一道强劲甩开,踉跄退到两丈外。
姜弈双眼大睁,想运功冲开穴道,瞬间憋红了眼。
将要倒下的谢瑶华被云归接住,他叹道,“唉,你若是听话些,早些来求我,何苦遭这等罪,这倔性与涯儿如出一辙罢了,稍后你换上嫁衣,待你与为师拜过天地,为师自会救你的,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