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成这个动作来的太突然,谢嘉语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思考。
唇上的热度顺着血液传达到身体所有的部位,心跳得更加快了,似乎快要跃出了胸膛。
直到有一只温热的手掌托住了她的头部,唇上的热度也骤然消失了。
谢嘉语突然觉得有些放松,同时又有些空虚,明明知道不应该这样,可身体却不想让眼前的人离开。
不过,裴之成也没让她失落太久。须臾之间,又一阵热度传递到了唇上。只是这一次,似是比刚刚的力道更加大了一些,也不再是完全的静止,唇瓣之间
摩挲了几下。这几下动作,让谢嘉语整个人都有些
裴之成活了二十五年,这是第一次跟姑娘家肌肤相亲。作为男子,有些书籍和画册他也不是没有看过。只是,那些东西描述的太过低俗和疯狂,画面太过丑陋,无端的让人觉得不适。
不过,今日却觉得有些打脸了。虽然画面丑陋了一些,文字的叙述低俗了一些,却真真描绘出来了他此时内心的真实感受。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日,也会有对一位姑娘如此着迷,心思如此龌龊的时候。
只想着,对她做一切书上和画上描述的事情。
看到喜欢的姑娘,不自觉的便深陷其中。
渐渐的,无师自通,变换着各种角度亲。唇瓣甚至不满足的来来回回的厮磨。
没想到,如此一个简单的亲吻便能让人变得陌生,让人尝从未尝过的美妙味道
。这种感觉,比自己当年中了状元还要来的汹涌澎湃。是另一种不同的感受。
本想着继续试探,但良好的自制力此时
感觉到谢嘉语呼吸不畅,裴之成的唇渐渐离开了。不过,却没有离开太远,托着谢嘉语头部的手还
看着谢嘉语被亲得脸色红红,眼睛湿漉漉的样子,刚刚被压下去一些的冲动又再次传来了。
只是,见谢嘉语大口喘气的模样,便没有继续下去。轻轻的揽过来谢嘉语,把她的头部放
谢嘉语原本想要骂一声登徒子的,但裴之成的肩膀宽厚有力,无端的让人感觉到安心。因此,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下来。
伸出手来,推了推他。
谢嘉语稍微挪动了一下屁股,离裴之成远了一些。就算再没人教她也知道,没成亲之前,两个人绝不能
“你你你下次不能再这样了。”谢嘉语小声的道。
裴之成满脸的笑意“嗯,抱歉,刚刚没忍住。”
谢嘉语想到自己刚刚也没能忍住,又怎能怪裴之成,脸上又微微泛起了红晕。
天色已晚,裴之成知道自己不该继续呆
听了这话,谢嘉语这才想起来裴之成跪了两个时辰的事情,赶紧关心的问道“险些忘了问了,你的腿如何了”
裴之成看着谢嘉语关系的模样,非常的受用。已经有多久了,没人像谢嘉语一般关心自己。似乎,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便没有了。
“无妨。”裴之成道。本想着
谢嘉语有些不相信的道“真的没事吗药涂了没有,有没有效果”
虽然不愿卖惨,但裴之成也不愿欺骗谢嘉语,道“还没有。”
果然,谢嘉语听了这话,蹙了蹙眉“这是我让人从荣宝堂的黄太医那里要来的,他的药你放心,肯定有效果。你跪了那么久,地板那么凉,再强壮的身体肯定也吃不消。”
裴之成听着谢嘉语的话,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嗯,记住了。”
“真的记住了”谢嘉语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裴之成道“真的记住了。”
说完这话,裴之成握了握谢嘉语放
走了。”
言毕,便站起身来。然而,许是刚刚坐得太久了,姿势不太舒服,站起来时,人有些踉跄。
这下子,谢嘉语可不再相信裴之成了,一把抓住了裴之成的手,蹙着眉头看着裴之成,认真的说道“你坐下来,我看看你的膝盖。”
裴之成张了张嘴,道“不”
“用”字还未说出口,谢嘉语便倔强的又说了一次“我要看。”
裴之成看着谢嘉语认真的神情,注视了许久,终于又再次坐了下来“真的要看”
谢嘉语眼神坚定,重重的点了点头。
见状,裴之成开始慢条斯理的脱下来长靴,褪下来袜子,然后卷高了裤腿,露出
来青青紫紫的膝盖。
还未看到裴之成的膝盖之前,谢嘉语看着裴之成脱鞋子和袜子的举动,心脏砰砰砰的直跳。努力的克制,才让自己没多想,只专注于裴之成将要展示的膝盖上。
但,腿上长长的绒毛,比她大腿还要粗壮的小腿,终究还是让她失了神。
不过,
即便是武力再高强,那也是人,不是神。
想到这膝盖上的伤是因为两个人的婚事,谢嘉语悲从中来,忍不住伸出来手轻轻的触摸了一下裴之成的膝盖。刚刚摸到,又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快速的缩了回去。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见谢嘉语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裴之成便想着放下来卷起来的裤腿。毕竟,这伤看起来严重,其实只是皮外伤,于他而言真的算不得什么。
然而,裤腿还未放下来,便感觉到一滴水珠递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冰冰凉凉的。
裴之成的动作一顿,抬眼望了过去。只见谢嘉语眼眶红红的,正
越是这样的流泪方式越让人心疼。尤其是,这还是喜欢的姑娘的眼泪,更是让裴之成难受。这一滴滴的泪水,像是砸
“不疼,真的不疼。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罢了。”裴之成道。
不听裴之成说话还好,一听他说话,谢嘉语的火气就上来了,哽咽着道“你还骗我呢,那么大一片,能不疼呢你怎么不知道上些药,好好休息。还到处跑来跑去。”
裴之成抓住谢嘉语的手,放
果然,没有女人是不喜欢听喜欢的男人说情话的。听了裴之成的话,谢嘉语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伸手锤了裴之成一下,道“讨厌。”
见状,裴之成赶紧拿着谢嘉语的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眼泪止住之后,谢嘉语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来,道“把药瓶拿来。”
裴之成连忙从怀中拿了出来。
谢嘉语接过来有着裴之成体温的瓷瓶,打开瓶塞,仔细的往裴之成的膝盖上倒了一些。随后,又伸出来嫩白的小手,
谢嘉语不明就里,疑惑的道“很疼吗那我轻一些。”
说完,力道轻了许多。
裴之成却觉得更加难熬了。如羽毛一般放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裴之成终于受不住这种甜蜜的负担,伸出来手,重重的覆
很快,裴之成便把卷起来的裤腿放下去了,快速的穿上了袜子和鞋子。站起身来。
谢嘉语本想着再继续涂抹另一条腿,裴之成却阻止了她的动作,一把抢过来谢嘉语手中的药瓶,道“夜已经深了,赶紧休息吧。”
“不行,你另一个膝盖还没上药。”谢嘉语坚持道。
裴之成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拒绝了谢嘉语“这次一定听你的话,回去便去上药。”
“真的”谢嘉语怀疑的道,“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变得怪怪的。”
裴之成看着谢嘉语单纯的眼睛,忍不住上前重重的亲
不过,好
“我先走了,好好休息。”裴之成道。
“嗯,路上小心些。”谢嘉语神色迷乱的道。
随后,裴之成快步离开了文昌侯府,几个纵跃之间,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四月的天,夜晚还有些寒气。然而,裴之成却是提了一盆冷水顺着衣领浇了下去。
虽然东海刚刚一直
生了什么事情。见主子如此,默默的同情了一下自家主子,也阻止了其他人上前。
男人嘛,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