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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没有铃声”冉非泽惊讶。“方平看上去并不似
“我催眠他,回到他
“然后呢”
“然后付大侠就回来了,冲我嚷嚷,我就把方大侠唤醒了。”苏小培吐口气,想到还有些紧张,这环境确实不适合做催眠,要是被人
冉非泽皱眉头“他逗了鸟,敲了门,没人应,觉得奇怪这才推开门。所以并不是听到铃声后才觉得
蹊跷那是有人教他扯谎那般说的”
苏小培耸耸肩,具体是什么情况她就不清楚了。“我也没来得及多问。”
冉非泽转头看向方平和付言离开的方向,那两个先前还站
“应该不知,我有小心。”
冉非泽瞥了她一眼,苏小培动动眉头“我有我的办法。”
“那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起来没有铃声吗”
“若他对自己的记忆有怀疑,仔细想,也许会有察觉。”
“姑娘。”冉非泽看着苏小培,有个疑问“姑娘不舒服吗会觉得冷”
“啊”
“你今日一直蜷着。”
“哦。”
“哦又是何意”
苏小培伸手把他拉下来坐着,总是仰着头跟他说话脖子也会累的。
冉非泽顺着她的力道坐下来,抬手又摸摸她的额。
“我没事。”话是这么说,可她不敢抬头挺胸证明一下。夏天的衣裳薄,冉非泽的衣裳更是薄啊薄,看他隔着衣裳都能露出肌肉线条,苏小培觉得自己身上的两件也不是太保险,幸好于她来说够宽大。
“姑娘如何看”
“我没看啊。”心虚地快速撇开头,刚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盯着他的胸肌
“嗯”她
“哦。”
“哦又是何意”
苏小培脸有些臊,“你是问我对方大侠那事怎么看”
“那还能看哪”
咳咳,苏小培清清嗓子“我试了试,方大侠是
个挺容易受引导的人。他也许没有说谎,他认为自己说的是真话。”
“引导即是说有人改变了他的记忆那是何本事”
“也不是什么大本事,其实每个人都会,只是
“每个人都会”冉非泽不信,他笑笑“若是有人要让我相信我没有见过姑娘,不认识,定不能成功。”
苏小培一愣,心里忽地紧了紧,她笑笑,赶紧道“壮士说的这个不是好例子。但壮士平常定是经历过这类事。比如,壮士关了门出去,有人问壮士,你的门锁好了吗有些时候,壮士就会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锁好门呢,要走回去看看才放心。”
“嗯。”冉非泽认真点头“我生了这么些年数,还真是没人来问过我锁没锁好门。”
“我是举个例子,例子。”苏小培看他带笑的眼睛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冉非泽哈哈大笑,他真是故意的,看到苏小培横
眉竖眼的表情就觉得有趣。
苏小培白他一眼,又道“我可以帮助方大侠确认他的记忆,但前提是他必须相信我,信任我的法子。”
这倒是有些难度。冉非泽看看林子边,那边付言和方平又回来了,手里抱着些柴枝。他们也朝冉非泽这边看了一眼,那表情苏小培看
“我讨人嫌的本事和讨人欢喜的本事一般强。”冉非泽正经八百,严肃认真。
苏小培忍不住笑了,这种样子就是讨人嫌啊,让人好想摸摸他脑袋说别闹。
转眼间见到方平又看了这边一眼,苏小培了笑,认真思考。
“姑娘还用方才的法子不行吗就与
人这便可以了。事情便可重新查。”
苏小培摇头“
冉非泽沉默,这确是有道理。
“只有让方大侠自己相信才行。”
冉非泽搭着腿,胳膊肘撑上腿上,手托着下巴,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小培“真可惜。”
苏小培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自己与他一个阵营这可信任度分数就够低的,再加上现
“等出了山,回到居所,就给姑娘烧上两桶水。我那有好些香喷喷的浴膏。”
苏小培神一震,“都什么香味的”
于是两个人开始聊浴膏种类,完全没去想怎么从破疑案话题能瞬间转到沐浴上去。
这晚,陈孝山和萧其这队人还没有回来,但从
又吃了一堆烤肉后,所有人都有些懒洋洋的,气氛看着不错。苏小培问了问,陈孝山那两组最快明天入夜前能回到这里汇合。苏小培觉得她能用的时间不多了,等那些人都回来,她的那些伎俩就更不好使了,然后出了山,估计也没什么见到方平的机会。
苏小培左右看看,开始跟季家文聊天。
冉非泽撇她好几眼,显得不满意。苏小培也回撇回去,跟他聊的话没效果,他一开口就招其他人的眼神刀子刷刷的刺,还是乖乖的季家文好,他听得认真,还会适时给反应,好奇程度和惊讶程度也似个正常人,哪像冉非泽,什么都吓不住似的。
苏小培说了说些案子轶事,引导着季家文也说了说他听说过的江湖趣闻,这勾起了其他人的参与,因为季家文所知太少,其他人忍不住要帮他补充补充。冉非泽也想插嘴,被苏小培及时委婉地转话题制止了。壮士先生一说话不是冷场就是惹争执,还是闭嘴安全点。
冉非泽摸摸鼻子,露个委屈的表情给她看。苏小培冲他笑笑,眨眨眼睛安抚他,然后又转头回到大家的话题里。冉非泽干脆真闭嘴了,他伸伸腿,撑着下巴,明目张胆地大方看她。
苏小培终于等到了个话题机会,说她爹曾经教过她一个游戏,把石子放到手里,她能猜出是
还所有人季家文看了一圈,心里有些不服气,跑到稍远背对着大家左手右手一轮换,最后握了拳头
,仔细看看,看不出破绽来,然后他背着双手,喜滋滋的回来了。
苏小培

“好了。”
“哪只手”
“不告诉你。”大家伙儿听得又一阵哈哈笑。
“好了,季大侠,麻烦你把两只手都伸直了。”苏小培笑着说道。
季家文把两只手伸出来。“要伸直了,小心
“我好像有些看到了。”苏小培说道。
“不信。”季家文很小心,两只胳膊笔直伸着,手把石头握得很好。
苏小培笑了“是左手。”其他人也笑。
季家文一下垮了脸,嚷道“如何知晓的”
方平
们看到,你就瞄了一下左手,她说她看到了,你道不信可又瞄了一下左手。”
季家文惊讶“我有吗”
众人一头。
季家文毕竟年少,有些小孩儿心性,越想越是不服气。“我再试一回。这回我闭上眼。”这样总该不会不由自主的看向哪只手了吧。
“好啊。”苏小培笑盈盈的。大家又好奇了,方才她说只要暗示,人便会控制不住看
季家文咚咚咚地又跑到一旁林子里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的
“盯着他的手便好。”
刚说完季家文咚咚咚地又回来了,他有些兴奋,两只手背
“对。”
季家文小心地先把眼睛闭了,然后伸出双手,拳头碰着拳头,齐平了,再微微分开。众人见他这般小
心,都禁不住笑。季家文听到笑声,有些紧张,赶紧提醒自己不要动,脑袋和手都定住,眼睛不能睁开。
好半天大家伙儿都没动静,没人说话,季家文忍不住问“如何了你们猜着了吗”
“季大侠,你要专心。”
“啥”
“集中神,感觉到石头
“这是自然。”肯定又是诱骗他的,这回他有准备了,不会看它的,哪哪都不会动。
“石头大不大”
“不大。”他挑的小小的,这般好
“重吗”
“不重。”
“那如果它变得很重呢你想想,能想象到吗它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沉。就好像,你握的不是一颗石头,它变成了一大筐子石头,很重,非常沉,正把你的手往下拉,越拉越往下,你就快要拎不动了。你能想象到吗”
季家文不由得随着苏小培描述的去想,他当然能
想象到,他知道重物是什么感觉,可是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跟猜到他手里石头
罗华也笑道“怎么又是左手呢。”
咦季家文猛地睁开了眼,他看到他的左手比右手垂得低些,距离不大,但还是颇明显的,就好像,好像他的手真的被拉下来了。他明明没有动。季家文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
苏小培笑“大多数人都会这样的。当你想一件事的时候,你的”苏小培避开潜意识这个词,“你内心深处,
苏小培说的浅显简单,这话每个人都能听懂。冉非泽不动声色悄悄看了众人一圈,苏小培却似完全没管其他人,像是相当投入与季家文
“那是,我爹教我的。他可会察颜观色了,抓住不少案犯,解了不少人的冤屈。”
季家文点点头,“我以为我的手没动呢,我还
苏小培哈哈大笑,兴致勃勃地道“我再与你玩一个好玩的。”
“行。”季家文被勾起兴趣,对苏小培的把戏很是好奇。苏小培拿过一块石头,
所有人都好奇,全都围过来看。
“好了。”苏小培画完,把石头丢开。然后她找冉非泽要一根细线穿上针。这男人细心得很,总随身带着针线包,所以她才幸运每次都能穿上他改的袜子和衣裤。冉非泽给她翻了细线出来,穿好针。苏小培把结打好,让针垂吊
“你拿着,手和胳膊都不要动,让针吊
案的中心点上,让它静止不动。”
季家文照做了。
苏小培又道“你可以问自己一个问题,答案用是与不是便可回答。保持住手和胳膊不动,不要让线和针动,
“这简单。”季家文笑笑,练武的人,保持不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问什么都行吗”他又问。
“对。”
“那就问我的家乡是不是葫芦村。”季家文大声说出来,众人屏气凝神,跟着他一起盯着那线那针看。
线没动,针也没动,季家文等着有些急,大声又问一遍“我的家乡是不是葫芦村”话音落了没多久,针忽然晃了起来,前后摆动,越摆越大,沿着“是”的那条竖线摆着。
季家文张大了嘴,嚷道“啊,啊,它自己动了,我的手没动了,我真没动,它自己动了。”
“是你动的,只是你不知道,就如同你方才手与
胳膊垂了下来,你不知道。你心里知道答案,所以就把答案指示出来了。有些想不起来的事,其实都
季家文看着那“十”字加圆圈,觉得甚是玄妙。“这便与奇门阵法一般厉害了。”
苏小培点头“我爹说,他用这个方法还测试出了一些人说慌。说谎的人,嘴里说的一套,但他心里知道真相,他的身体使力受内心的控制,动了这针线,便指了出来。人的心,是诚实的。”
季家文深信不已,点点头。苏小培又道“有些人无知,便污蔑这样的法子是妖术巫术,其实根本不是。还有人利用这法子骗人,谎称自己有神力,能算出命数能预知事情,其实也不是。这是与不是的答案,都是拿着针线的人心里知道的,有些答案,可能自己都没察觉或是已经忘记了,但内心深处
把东西放哪了,用这法子找到了。”
冉非泽
果然季家文和其他几人都道“姑娘说得有理。”
“可这般会不会做不得准每次都能答对吗”曹贺东质疑。
“那再试试。”冉非泽立时凑热闹,“季小哥有没有娶媳妇,神针神针你快回答。”
“没有。”季家文被闹得脸红了,但他很配合的提着针线,很快针线开始动了,横着晃,沿着“否”的那个方向。
“这个圈是做什么用的表示什么”
“表示你内心深处怀疑与不确定。”
“我,我再试一个。”季家文说完,又专心盯着针线看,过了一会,针线动了,前后沿着“是”这个答案晃。
“你问的什么”冉非泽很好奇。
季家文抿抿嘴,“不说。”
“哟,还挺神秘。那答案对不对”
季家文点点头,朝苏小培一施礼“谢姑娘指点。”
苏小培笑笑,连忙摆手“客气了,客气了。”
罗华凑过来,拿过那针线,“我也来试试。”大家又随着他一起看向那“十”字图案,冉非泽一边笑着一边似漫不经心地看向方平和付言,两个人都相当认真地盯着看。方平不但认真,还很严肃,而付言飞快地抬头,看了苏小培一眼。冉非泽垂下眼,感觉付言的目光也扫过自己,然后转开了。
这一晚大家都挺兴奋,试了许多问题,玩了好一会才各自睡去。苏小培照例睡
得坐着会很辛苦。不过她睡相这般不好,他坐着也是帮她挡了一挡,她觉得定是自己睡不踏实滚来滚去才会每次都滚到他腿上,靠他挡着才没到地上去。
苏小培很快睡着了,冉非泽听得她的呼吸,转过身来,用胳膊枕
冉非泽稍用手拨了拨,苏小培皱皱眉头,嘀咕两声,向他这边滚了过来,挪了挪,挨着匣盒边,靠
冉非泽转头看看这躺倒一片的江湖汉子,心里骂了十万字脏话,而后脑子里快速盘算他还有哪些衣服,该多给她套几件。可数来数去,没了,原本带的就
不多,一件给她做袜子了,两件套她身上了,自己身上还一件。冉非泽心里不踏实了,早知道就装一大袋衣裳来。
这时候稍远处又有动静,冉非泽悄悄看,是付言。他也起了身,朝方平离开的方向去了。
付言知道方平起身,他以为他是去方便,可等了好一会没见他回来,便打算去看看。他走到林子里,看到方平蹲着,手上拎着针线,针垂吊着,正
“方叔。”付言出声唤。
方平转过脸来,脸上表情凝重严肃。
“方叔,出了何事”
“无事。想起苏姑娘说的那个神针的法子有趣,我便试试。”
“嗯。”付言走近了,看到泥地上划的“十”字图案,问“方叔问的什么问题”
方平没说话,他下午教过苏小培打坐后,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好像觉得他当初敲门时没有听到铃音似的,但他明明是听到了。刚才他问了许多次神针
,神针的答案都是没有。他问了别的问题,答案都是正确的,为何只这一个问题答案不对
“方叔问的什么问题”付言觉得方平神情不对,他小心地又问了一次。
“没什么,就是些无关紧要的。”方平终于答,“回去休息了。”他说完,领头朝营地走。
付言低头看看那十字图案,又转头看了看方平的背影,他用脚把那图案抹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