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冉非泽和苏小培也不好丢下秦捕头他们去玄青派了。于是领着大家回转冉非泽的屋子,挤一挤,
“姑娘,究竟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苏小培看。
苏小培很是尴尬,只得再搬出她那套说辞“我也不知
“这,这是何时的事”秦捕头当真是惊讶,这究竟是何人所为又是为何既是如此,那罗灵儿为何要说自己已将苏小培杀掉
苏小培看了看冉非泽,冉非泽替她答了“大半月前,我们一行人去闯玲珑阵,
“玲珑阵”所有人一声惊呼。
玲珑阵是什么地方大家都是知道的,苏小培被人掳了,莫名丢进玲珑阵去,这当真是太奇怪了。
杜成明掩不住好奇“按时间推算,姑娘被掳已有两月有余,这么些日子,姑娘都
苏小培摇头,咬死说自己不记得了。只记得一次睁眼是一片黑暗迷迷糊糊又睡去,一次睁眼已
“那,把大姐丢
苏小培继续摇头“我也不知。”
冉非泽道“我们
“究竟是何人要如此”秦德正皱紧眉头,相当
困惑。“他又是如何办到的呢”
白玉郎忽地一拍脑袋“啊,许是大姐断案神效,声名远播,招了旁人的觊觎,有人便想掳了大姐帮着做些事。之后又给大姐下药,让她把所有的事都忘掉了,再将大姐丢到玲珑阵的树上,让她困死
他说得挺高兴,看到大家都面无表情盯着他,顿时闭了嘴,闭上了后又觉不甘心,嘀咕着道“我觉得这般推断挺合理的。”
“如何合理”秦捕头斥他“若是这般,直接杀了不正好还折腾这些个,入玲珑阵多难,还得搬个大活人放到树上,累不累找个地方埋好尸岂不是更稳妥教别人找不着。”
也对哦,白玉郎挠头。那这事又如何解释太难猜了。
“也许他并不想置我于死地。”白玉郎和秦捕头给了苏小培灵感,她也知道推断案情上她若是一点说头都没有容易让人生疑,何况她是受害者,
大家都认真沉思,冉非泽的眉头皱得死紧,
“那那位罗灵儿的遗书又如何解她可是头头是道地说她杀死了苏姑娘,正因这心愿已了才会自我了断。”杜成明又问,罗灵儿死
苏小培摇头“这我就不知了,罗家的案子之后
,罗灵儿离城出走我便再没见过她。”
“这便奇了。”杜成明与他的属下捕快郝伟对视一眼“她若没干过这事,为何这般说说得还很清楚。”
“她的遗书,我能否瞧瞧”
杜成明答应了,从包袱里掏出卷宗,取出当中夹着的两页纸递了过来。这纸上染有些许血迹,又有些字墨被水印晕开,想来是写时落了泪。苏小培认真看那信,有些字句辨不明其意,凑到冉非泽眼前与他一道看。冉非泽知她意思,一边看一边小声念着,像是自言自语,却是把信里的意思都说了个明白。
白玉郎
苏小培白他一眼,又转回来专心听冉非泽说。这罗灵儿当真是把她夜潜宁安城府衙后巷,跳进小院,进了屋,看到苏小培熟睡便手起刀落把她杀了的事说得清楚。冉非泽念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苏小培,面上表情似心有余悸,苏小培也觉得后脊梁有些凉嗖嗖,却只能对他笑笑安慰“她瞎说呢,捅了我这许多刀
我哪还能好端端
杜成明皱着眉,确是想不通“这罗灵儿编这瞎话作甚”
苏小培摇头道不知,她确是许久未见过这罗灵儿了。
白玉郎一拍脑门,又道“许是她真的潜入过大姐屋里,但大姐已经不
一屋子人又用那种眼神看他了,刘响相当不高兴地瞪他“瞎编什么”
白玉郎挠挠头,辩道“这般推断也是挺合乎情理的。”
“这倒是的。”只有苏小培理睬他,“某些情况下,以为自己干了某些没干过的事,或是以为某些没
白玉郎得了肯定,洋洋得意“你们看,大姐也说是有的,可不是我瞎编。”
“那会是何种情况呢”杜成明追问。
“如白大人所说的,心志不太清楚时,这般状况当然是会有的。”苏小培看了看杜成明,她不认识他,不想多说,何况这事里她本就心虚,能不绕得更复杂自然是好的。
秦捕头这时候道“那看来罗灵儿这头确是无甚好追究的,杜大人也查明她确是自而亡,我们可回去结案,通知常府。”
苏小培点头,心道赶紧结案吧,别再追问了。她转眼一看,杜成明紧锁眉头,显然仍觉得此事蹊跷。他想了想,对秦德正道“秦大人,此事与苏姑娘当日
苏小培心中暗暗叫苦,秦德正却是一口答应“确是有许多事得麻烦杜大人帮忙,杜大人如此说,倒是教我安下心来。如此甚好,多谢了”
杜成明与秦德正互相抱拳施礼客气了一番,苏小
培真是欲哭无泪。不管了,反正她就是被迷晕掳走的,她什么都不知道,睁开眼就
一众人开始商量这后头的事要怎么办。首先,那掳人的幕后凶手不知是谁,如今不知躲
对苏小培的安危,不会有人比他更关切的。苏小培曾
秦德正没异议,其他人更不会有。只那杜成明多看了冉非泽两眼,冉非泽很坦然地给他看回去了。
最后商议的结果安排是,秦捕头和杜成明先回平洲城和宁安城办理公函事宜,办完了再回来。刘响、白玉郎和郝伟三个捕快
看,也方便侦办审查解案。
一番热烈讨论,大家兴致都挺高,原以为是来报丧,没想到见着了大活人,立时丧事变喜事,又有一件值得追查的大案,用白玉郎的话说,就是当差这般久还未遇过这般有难度的案子,当真是颇教人欢喜的。苏小培真想给他白眼,小兄弟,你欢喜的点太诡异。
总之,事情商定,众人各自行动。秦德正与杜成明也不久留,平洲城不远,他们先回去安顿。而三位捕快小伙子也要背上行李找房子去。冉非泽道他与苏小培有事要去玄青派,明日再与他们聚首,有事明日再说。
白玉郎好奇问何事。冉非泽大致提了一提。白玉郎顿时两眼放光“我当差这般久,还未办过武林大案呢。”
冉非泽泼他冷水“差爷,你倒是进玄青派的门试试。”人家能理你才好。
白玉郎兴冲冲地挥手“别的差爷不成,我是成的。”他拍拍包袱“我还有白家庄的衣裳呢。”
众人被他逗乐,苏小培更是觉得好笑,还玩变装吗白玉郎被笑得不服气“不能教这些江湖人太嚣张,有案子就得找官府差爷啊,哪能私了呢。这武镇可是平洲城地界,杜大人可是有权管的。咱家秦大人金刀捕头,可跨城缉凶,也是有权管的。哎呀,这趟真是来得太好了,来对了。”
可惜除了他,其他的差爷们都很冷静。捕快一入行,哪些事哪些人管得可都是经过提点的。像白玉郎这般江湖背景还要硬混进衙门当差然后梦想着回过头来管江湖纠纷的,放眼天下只他一人。众人没凑他这热闹,转了话题。大家拾东西,准备走了。
刘响拿好了包袱,出了屋子,看到杜成明正抚着马儿立
“哪里,大人们才是辛苦。”
杜成明笑笑,又抚了抚马儿,道“这事情挺有趣的,是吧”
刘响不知怎么答,只好低头再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