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话落,凤来沉默。
苏风暖看着凤来,觉得今天不小心话又说的有点儿多了,可是如今已经到了东境的地界了,接下来,她没那么多时间再扭转她多少年来已经根深蒂固的思维了,只能抓住一刻算一刻。
能有用,那么,以后就会省些力气,没有用的话,那么,就当磨练嘴皮子了。
叶睿默默地将水袋递给苏风暖。
苏风暖伸手接过,用眼神跟他道了个谢,便打开水袋,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凤来看着苏风暖,她除了一张容貌美点儿外,无论是坐相,还是站相,是半点儿女儿家的模样都没有。与天底下所有的女儿家都不一样,高官府邸,大家氏族门第里的女儿家,处处注重规矩礼数,怕惹人笑话。而乡野人家里的小家碧玉,也不会
她想到自己这两个百年,上一个百年,如浮云飘去,唯一记着那恨,让她甘愿百骨轮回,造下罪孽,也不愿意踏足黄泉路,不想见那个人。这一个百年,最刻骨铭心的那一刻,便是青凰决然赴死,要
没有苏风暖所说的对得起自己。
别人负了他,她欺负了别人,到头来,也没对得起自己。
两个百年,过得还不如面前这个整日里没规矩没正行的小丫头。
苏风暖看着凤来面色怔忡,眸光飘忽,想着她的话应该是没有白说,她是听入心了的。
马车进了湘南城。
进了城门后,苏风暖笑着对凤来问,“老祖宗,如何?您考虑得怎样了?可与我打个赌?”
凤来冷生的道,“随你的便。”
苏风暖顿时笑了,“您这样说,我就当您同意了。”话落,探出头,伸手拍拍马屁股,“乖马儿,绕着城走一圈,我说让你停,你就停,我说让你走,你再走。”
那匹马哼哼两声,算是应答了苏风暖的话,进了城后,见到第一个胡同,就拐了进去。
胡同里刚走不远,就看到两个老人互相搀扶着从里面走出来。
苏风暖喊了一声停,马儿立即止步,她笑着下了车,对那两位老人拱手一礼,笑着问,“大爷、大娘,我能像您二人打听一个事儿吗?”
那二人满头花白,互相搀扶着走路,见面前站了一个模样极美的姑娘,像是仙子一般,顿时露出和善的笑容,老伯开口,“小姑娘,你说,什么事儿?”
苏风暖笑着说,“您二人
老伯笑呵呵地说,“住了一辈子了,湘南城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苏风暖笑着点头,又问,“那您可知道容安王府的叶世子
两个老人一怔,老伯笑呵呵地说,“知道知道,容安王府唯一的世子,谁不知道啊?天下不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话落,道,“姑娘,你是外地人吧?要问叶世子
苏风暖笑着问,“那大皇子呢?您可知道?”
老伯又是一怔,开口说,“知道一点儿,咱们南齐的大皇子,是曾经的太子,如今听说皇上失踪了,大皇子监国。他的风评嘛……”他摇摇头,“小老儿不敢说。”
苏风暖笑着问,“怎么不敢说呢?”
老伯摇头,看着她,警醒地道,“小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大皇子可是皇族贵裔,我们两个平民小老儿,可不敢说啊。”
苏风暖笑着说,“我家住东境南滨,是东境的偏远之地,对外面的事儿知之不多。此次家里一块上好的良田被一个恶霸给夺去了,还想霸占我。我和我娘和哥哥三人逃了出来,打算从湘南进京去告御状,听闻皇上失踪了,但大皇子和叶世子都能管用。便打算去找他们其中一人。但有些怕,便提前一路打听着,看看找谁更有把握些给秉公伸冤。”
老伯闻言看着苏风暖,“你这一身锦绣华缎,价值不菲,小姑娘出身极好吧?可见是个大家族,怎么还被恶霸欺负了?”
苏风暖想着老人还挺不好糊弄,便说,“老伯您眼光真好,我的确是出身大家族,但大家族里最怕同族兄弟相欺呢。有些事情,的确不好说,总之,我的事儿,是要进京找大人物方能管用的。”
老伯想着世家大族,确实有很多难说事儿,闻言点点头,对她道,“姑娘,你要想听关于大皇子和叶世子的风评,问一个两个人不管用,去茶楼里,好的坏的,保准让你听个够。”
苏风暖眨眨眼睛,问,“关于大皇子和叶世子的?”
老伯点头,“正是,我和老伴正要去茶楼,自从皇上失踪以来,这说书先生每日说的都是大皇子和叶世子的事儿。十有八九,都是真的,空穴不来风。”
苏风暖一听,当即点头,“好,多谢老伯了。”话落,告别老伯,上了马车,“马儿,去茶楼。”
马儿出了胡同,很有灵性地跟着那对老夫妻身后,来到了临街的一处茶楼。
茶楼门前,客满宾朋。
苏风暖
凤来没意见,下了马车。
三人进了茶楼。
茶楼人满为患,说书先生吐沫横飞地说着皇帝失踪后,大皇子监国以来的等等诸事儿。
苏风暖目光扫了一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正是晋王府长孙刘焱,带着几个人,坐
于是,她也不经凤来同意,便走了过去。
刘焱听说书正听的入神,直到苏风暖来到他近前,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