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看到卿昭仪见到她之后
她看着卿昭仪,当初
当初,灵云镇东湖画舫沉船谋杀案,所有人都以为是有人剑指东宫,要拉东宫下马,所以,没有人怀疑东宫才是背后的主导。而卿卿
苏风暖以前不太明白卿卿有何作用,如今算是明白了,她的作用,早先,就是
后来,她的作用就是入宫后,吹枕边风,左右先皇的那个人。
可惜,先皇那时已经知道了晋王暗中谋乱,对她起了防备和反利用之心,让她怀有身孕,升为了卿昭仪。
成为了卿昭仪的她,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先皇的保护,
先皇
只不过,他以为制衡的人是晋王,没想到,背后谋的更深的人是他一直信任的丞相。
苏风暖看着卿卿,有时候女子,一旦得了势,比男子更狠辣,诚如月贵妃和萧贤妃。无论是大皇子还是丞相,显然都想把卿卿培养成第二个月贵妃。
只不过可惜,她注定成不了。
太皇太后和太后见苏风暖一直看着卿卿不说话,拿不准她心中的想法,但二人如今有苏风暖
时间过得越久,卿卿越感受到来自苏风暖的无形的压力,她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栗。
苏风暖觉得,落身青楼,是个可怜人,但往往就是这种可怜人,才能成为软刀子。真要
她沉默了大约一盏茶时间,才缓缓开口,“卿昭仪,你是用我滴血验亲呢?还是自己坦白从宽呢?选择一个吧!”
卿卿白着脸抬起头,看着苏风暖,一时间,连嘴角都细微地抖动。
苏风暖对她道,“丞相
卿卿脸色一灰。
苏风暖道,“当初,是我念你可怜,动了一时恻隐之心,也中了你的算计,将你借晋王之手送进了宫,如今,这因果,自然是我来。你若是聪明,就别糊弄我,凭我的医术,哪怕你的孩子
卿卿看着苏风暖身后站着的几位先皇的小皇子和公子,身子愈
太皇太后见她一个劲儿的抖,心中明白,这腹中的孩子,一定不是先皇的,若是,她不会抖得如此厉害,如此怕苏风暖。
太后更是怒道,“贱人,还不快回答皇后的话!否则我将你五马分尸。”
卿卿终于鼓起勇气,看着苏风暖,直视她道,“皇后娘娘,若我坦白,你……你可给我一条生路?”
苏风暖一笑,“那就要看你拿什么来换这条生路了,只靠坦白不够。”
卿卿看着她,“你想要我拿什么来换?”
苏风暖觉得,到了这等地步,置卿卿死地容易,不过是一碗毒酒,或者杖毙,或者诚如太后所说,五马分尸,都容易得很,一尸两命,很快就没了。只不过,人一死,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如今南齐和北周势同水火,她腹中的孩子是大皇子的孩子的话,那么,对于南齐无用,但对于北周来说,不见得没有用处。
萧贤妃虽然有了大皇子作为儿子,但若是他儿子死了,那么,这个孙子,她就会更珍视些吧。
卿卿仗着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许有些用处。
她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她,“你若是真想要生路,吃了这个,我告诉你。”
卿卿看着苏风暖递到近前的药丸,紫红色的,她猛地一咬牙,颤抖着手捏起药丸,塞进了嘴里。
太后不放心,道,“吞下去,少耍诡计。”
苏风暖道,“入口即化。”
太后放心下来。
苏风暖道,“你坦白吧,这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卿卿垂下头,道,“是大皇子的。”
苏风暖挑眉,“因为你的眉目有些神似鬼山派玉颜轻?”
卿卿点头,“是。”
苏风暖冷笑一声,“大皇子也是本事。”话落,对她道,“我今夜便派人送你离京,去找大皇子和萧贤妃。我要萧贤妃的命。事成之后,我给你解药。”
卿卿脸色
苏风暖道,“百日。”
卿卿白着脸又问,“对孩子可有损伤?”
苏风暖道,“但凡毒药,没有哪个没有损伤的,解了毒后,滋补得好,是会落下个天生体弱的毛病。”话落,对她道,“你应该知道,你腹中的孩子是大皇子的,我没那么仁善。你也不要想着去解毒,普天之下,出自我手的毒药,真若是给人用,除了我,别人解不了。”
卿卿抖着身子点头。
苏风暖再不多言,转身对小泉子吩咐,“交给你了,安排做戏一番,送她出宫,去江南。路上波折辛苦些,别把孩子弄掉了。一定要让人将她送到萧贤妃面前。”
小泉子觉得这是皇后娘娘交给她的第一件事儿,他一定要办好了,当即重重地点头,“您放心吧!奴才一定办好了这差事儿。”
苏风暖颔首。
太皇太后和太后虽然觉得这样便宜卿卿了,可是苏风暖有远谋要用她,没准会让北周因她而乱,萧贤妃那个女人因她而死,想想这样放她离开,也值得。便没阻拦,任凭了苏风暖的处置。
送走了卿卿,苏风暖和太皇太后、太后回了慈安宫歇下了。
第二日,按时早朝,苏风暖上了金殿。
文武百官休息了一夜,较昨日都神了些。自从大皇子谋乱,禁卫军、御林军、五城兵马司一直无人统辖,许云初
苏风暖准奏。
刘文是第一次踏上金殿,文武百官都没料到这位晋王府的长子原来虽然沉浸于风花雪月中,但也是真正的有本事,
显然,他从今以后定会得到新皇和皇后的重用。
晋王
刘文多年来第一次踏足晋王的院子,看着满鬓白
晋王昏沉沉地醒来时,看到立
刘文不语。
晋王又道,“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怨恨当年容安王和王妃之死有我的手笔,我做下孽障之事,也不求你原谅。晋王府除了我,所有人都是无辜的。我已经和叶裳、苏风暖谈妥。以我一命,换晋王府所有人的命。他们会既往不咎。我看他们对你极好。只要你不出大错,晋王府还依旧能
刘文依旧不语。
晋王又道,“刘焱那孩子,被我保护得太好,如今
刘文终于开口,“你若是早这样想就好了。”
晋王欣慰地道,“你终于与我说话了。”话落,道,“我糊涂一生,到老才明白,太迟了。”顿了顿,又道,“我走了,你好好地记住我的话。”说完,终于闭上了眼睛。
晋王去得安详,唯一落下的遗憾便是临死没见到他最疼爱的孙子刘焱一眼。
刘文对晋王怨恨了多年,如今随着他的死,怨也消失了,恨也抚平了。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为他叩了三个头送行。然后,吩咐晋王府挂起了白布,设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