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手忙脚乱地接住,珍而重之地了起来,和他的阿玛和玛法一样,此时他的脸色和眼神才缓了缓,对于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和行为,并没有丝毫羞愧之意。
“说说吧,为何要对文亲王一脉如此打压”胤禛的手扣
三个皇帝交换了个眼神,没有人开口,仿佛不太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装相”徽音冷笑,一甩手将罗茨和念卿的清查结果劈头扔到他们脸上,“不相信我们的身份以为我们无的放矢还是觉得
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胤禛暗自心悸,连忙翻手变出茶壶茶杯,斟茶倒水地劝解“莫气坏了身子,为个不孝子孙不值当,你最爱的茶,尝尝看”
徽音气平了一些,端起茶抿了一口,一看那三个还是无动于衷,砰得一声将茶杯磕
胤禛绷着脸装严肃,心里却深深叹气,说是后代子孙,可血缘到底远得不能再远了,他爱新觉罗家都有护短的毛病,徽音护起短来比他还甚,对于她来说,眼前这三个哪里有默默这个最喜欢的孩子亲近人都喜欢偏向弱者,现
念卿冲着默默挤眉弄眼,对于自家玛法端茶倒水的行为惊奇不已,怎么也没法想象,常年冷脸的玛法会会做这样的事
默默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警告她安份点,其实他的阿玛、额娘本质上都不是好相与的人,阿玛生气了会用势压冻死人,比起念卿这个冰灵根的,阿玛才更像是这种资质的人,至于额娘轻易不
密室里,从徽音身上散
很快,他们三个无论是老是少,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一句“废了他们”,理智上不怎么相信,心里却揪了起来,莫名地生出了惧怕。
“要朕亲自拿给你们看不成”胤禛开口了,此时此刻,他对这三个后代子孙生出了一丝同情,就如同当年对皇阿玛那样。
无论哪个位面,总是实力为尊,修真界是修为,魔法位面是魔法,而大清这样的位面,则是权势财富,虽然种类不同、属性不一,却都可以归结到实力当中,没有实力,就没有
一如当初的徽音和皇阿玛,初到大清的徽音孤身一人,只能向皇阿玛妥协,被赐婚、被监视、被防范,可后来她建立了学院、铺开了商路网,还渗透到了朝中和军队,所以康熙四十六年时,她便不再向皇阿玛妥协,而是挺直腰杆、站
这就是实力啊
所以,胤禛毫不怀疑那句“废了你们”的真实性,当初冕儿不信默默把手中的一切都交了出来,他也不信徽音将一切都留给了孩子们,若不然时隔两百多年回来,什么户籍身份之类的,她怎么能那么容易解决呢
吉尔京心惊胆战地捡起地上散乱的纸张,看也不看塞给了他的堂兄、堂叔、堂爷爷,几日前
三个皇帝冷汗也不敢擦,顶着那四周的低气压迅速翻手中的纸张,越翻脸色越难看,这上面记载了近几十年皇家遭遇的每次刺杀的背后主使,以及谋划刺杀的经过,还有他们顺水推舟借机设计文亲王府的详细过程,连时间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份资料,是罗茨和念卿所查到的结合起来的,所用语言分为两种,一是汉语,一是英语,好
“看完了”徽音语气冷淡,她突然一拍炕桌,那声音吓得其他人猝然一惊,就是胤禛也不例外,“哼,你们以为,除了音字佩下辖的势力,本宫就没有其他后手了你们以为,延续数代之后,本宫就没有办法监控罂粟计划的执行了”
胤禛皱眉沉思,当年实行罂粟计划,他也是实施人之一,为此他连和那帮兄弟的私怨都放弃了,据他所知,皇帝一脉继续执行“罂粟”计划,而文亲王一脉则顶着守护者的名头,对此进行监控,如有意外就接手继续执行,但事实上,文亲王一脉并没有太大的势力和倚仗,这不过是冕儿留下的一个骗局罢了。
如今看来,徽音真的留有后手不过,依照她的性子,此事至少有八成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罂粟计划”三个皇帝惊惧莫名,这是每代帝王与音字佩一起传下来的,除皇帝本人,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的啊
徽音右手一翻,一本裹着红色云锦的册子凭空出现“我怎么知道这份计划本就是我拟的,我当然知道,而且,这才是正本,你们代代相传的,不过是重新刻印的副本而已。”
正副本的事,胤禛是知道的,因为那副本就是他下令让人重新刻印的。
吉尔京得到示意,连忙上前将那册子转递给三位皇帝,好奇的眼神扫了一圈册子,“罂粟”计划文亲王府也知道,只是经过这么多代相传,这计划具体是做什么的,除了皇帝,他们所知的已经支离破碎,不怎么清楚了,现
胤禛和徽音都不动声色注意着吉尔京的反应,见他控制住了自己,心中都暗自称善,对他又是喜爱了几分。
三位皇帝翻过后,所有的怀疑终于慢慢打消了,这和他们手中的那份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更多一些,多出来的那些都标记了“完成”字样,时间是
三位皇帝这时才肃容敛目,尊敬地行了大礼,不是单膝礼,而是三跪九叩礼,对于他们而言,根本无需向任何人行礼,唯有每年的祭天祭地祭祖,才需要行礼,还都是如此的大礼。
看着三个皇帝跪下,徽音递给胤禛一个眼神,端起茶盏喝茶去了,表示剩下的交给他。
胤禛端正姿势,宛如坐
三位皇帝挺直身子跪着,异口同声地背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尔后世子孙,凡爱新觉罗家承帝位者,需”
遗诏和训言,均是古文官话,乃清英宗爱新觉罗弘冕亲笔所书,内容包括对后世子孙的训戒、警示和交待,像家书又像教诲,像忠告又像遗言,是大清立国以来内涵最深刻的皇家传世经典,却只限于皇家子孙知晓,并没有外传于民间。
背诵声没有停歇,一直背完了方止,密室里好像还
默默如同老僧入定般坐
他所求的,不过是“一心问道、飞升自救”而已
“背的倒是挺熟,就是从未入心,分明是老和尚念经。”胤禛停顿一下,轻哼一声,“毫无用处”
“老祖宗息怒,晚辈等惶恐”三位皇帝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悦,连忙俯首道。
“惶恐你们要是惶恐,那沓子东西,是废纸不成”胤禛眉眼冷峻,略显讥诮地开口。
徽音神情微动,摸出个玉简,将神识探入,竟然起了玉简里的东西,念卿看得嘴角狂抽,再望向默默,
“我大清自太祖十三副甲胄起兵,破哈达,灭辉
什么叫话唠,这就是啊
念卿微张着嘴,眼睛死命眨了几下,仿佛不太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她冷面的皇玛法。
徽音瞧见孙女的表情,暗哂不已,这算什么,不过数数自家历史而已,若是他真的存心训斥,引经据典、骂得人吐血都是轻的,爱新觉罗家毒舌的毛病可是遗传来的。
“朕秉承天命,由圣祖皇帝禅位而即皇帝位,力主改革,肃清贪污,虽则不过短短十三载,却殚竭虑,一心要为后代子孙留下一个富强的国家,雍正元年,国库存银不过一千多万两。雍正十三年时,却翻了几番,若非冕儿,朕定要背上刻薄寡恩之名”新电脑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