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上官铎和田小兮,苏有容因承平帝的话而大好起来的心情被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冲走了大半,他不知道是该怨还是该恨,一时间心里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压得他难受。
回了府,他先去西府请了几个安,回了东府外院换了衣服站
先保命,再伺机行事,王瑶要的是什么,他很清楚,若是自家爱妻知道了
后面的事情他不敢想,与其让他放弃如筝,还不如让他放弃命来的好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
苏有容
如筝听了苏有容回来去了西府的消息,便让丫鬟们赶紧备下了热水热饭等着,却没想到他自西府出来却是去了凌霜阁,看着丫鬟们惊讶中略带愤懑的表情,她却是笑着摇摇头定是朝局有变,只求不会误了他的大计才好
到了晚间,苏有容还是没有回来,倒是也没去凌霜阁,只派了墨香进了内院跟如筝说今日他公务繁忙,要留宿外院,如筝笑着让他退下了,自进了里间斟了杯茶来吃,心里却是茫然不解即便是公务
她心里一阵没底,又强自压下,叫了丫鬟们进来拾安寝了。
不远处的凌霜阁里,王瑶看着妆匣里那个胭脂盒子松了口气好
想到这里,王瑶心中暗喜这样一来,以后再下药就便当多了,等他乖乖同自己回了北狄,允了婚事,自己定然会替他向父王求了解药
这么打算着,王瑶的唇角挑起一个笑意,心满意足地歇下了。
外院劲节斋内,苏有容默默脱下身上的衣服,放
所谓算无遗策,果真是要建立
这么看来,倒像是个死局了
他强压下心里的不爽,换好衣服扬声叫了墨香进来,待他行礼站定,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问到“你
去夫人那里传我的话,她怎么说的”
墨香也不知自家主子今日是怎么了,却也不敢多问,只是老老实的答道“回公子,夫人没问什么,只是叮嘱小的们上心公子的身体,让告诉您家里都很好”
苏有容听着他的话,忍不住眼前就闪现出如筝叮咛时哪特有的表情,一定是眉头微蹙,眼眸垂着像是
这样的思绪从脑子划到心里,仿佛刺穿了一般疼起来,他咬咬牙甩开了,轻轻叹了口气“墨香,我跟你说个事情,府里只有咱俩知道,便是书砚,你也不能跟他说夫人那里更加是一个字都不能漏,不然你就是要我的命,懂么”
墨香听他说的严重,吓得赶紧跪倒
苏有容这才点了点头,又赶紧让他起来坐下,将王瑶下毒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又交代了他一些事情,墨香听着他一桩一件地说着,却觉得他事无巨细说
的太多了,就好像好像是交代后事似的,忍不住便落了泪下来“公子,您别说了,小的听着难受”
苏有容看他哭了,反倒笑着拍拍他肩膀“行了,大小伙子了哭什么,我也就这么一说,防患于未然嘛,你放心,你家公子是祸害,祸害遗千年,我且死不了这么早呢”
墨香伸手擦了擦眼泪,苦笑了一下“公子哪有自己说自己是祸害的”
苏有容什么也没说,挥挥手让他下去歇着了,自己起身躺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量求个好结果了
如筝本以为苏有容是有什么考量才
到了晚间,如筝终于坐不住,带着给他熬的莲子汤到了外院。
她轻轻推开劲节斋的大门,这个前世今生都极少踏足的院子,对于她来说是十分陌生的所
苏有容本来还以为是小厮们,抬头一看却是如筝,一个多月未见心里自然是十分思念,可笑容刚绽
略放下心,他起身迎上前接了她手里的汤碗,可即便是电光火石间的躲闪,也已经
,家都不回了么”
苏有容低头看着她美好的侧脸,很想将她拥进怀里好好安抚,手指刚
如筝抬头看看他,眼里还是一贯不掺假的温柔笑意,夫君还是那个夫君,只是近日所为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便连红衣大炮那样的秘密都能告诉自己的他,究竟是有什么话,连自己都不能说这么想着,如筝心里就隐隐升起了一丝恐惧,又强自压下,笑到“那好,你赶快忙吧,我这就回去了。”
苏有容心里千般不舍,却还是笑着点了点头,上前帮她撩了帘子,如筝回眸一笑,水盈盈的杏眼还是那样顾盼生情,苏有容也笑了,一如往昔温柔如水。
石青色的帘子撂下,二人眼中的光几乎
几日后,如筝没有等来苏有容回内院,却等来了两位客人。
田小兮突然到访,说是替上官铎给苏有容送东西顺便来看看她,陪着她东拉西扯说了一堆话,又给如筝和双生子把了平安脉,结论是应祥长得很好,应祯倒要少吃些,惹得小姑娘嘟着嘴生了好久的气
没有几日,卫夫人又带了个很水灵的姑娘来如筝这里,说是自家表侄女,叫做陆眉儿,是到京师探亲的,没想到亲戚升迁,下了江南,索性就来她这里住一阵子。西府人多又不太方便,就托如筝照顾着,如筝看她容貌秀丽,谈吐也文雅,心里十分喜欢,本来想留她
虽然寒馥轩还是一团和气,双生子也日渐惹人喜爱,可如筝却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自她去了外院,苏有容倒是来了寒馥轩几次,虽说谈笑间依稀还是旧时光景,却是一次都没有留宿过,如筝几次想问,却又生生忍住,禁不住就想起自己之前同他说过的那句“你不愿说,我便不问”,如今方知这八个字,竟会是如此的艰难。
渐渐地,苏有容来寒馥轩的日子就更少了,虽说去凌霜阁也不多,两个院子却隐隐呈现出分庭抗礼之势,更何况苏有容还曾经
东府下人虽然管教的严,可若说私底下便无一人猜测,却是谁也不信的,日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