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辞喊了一声以后
只见莫云卿毫无生息似的坐倒
故辞忙上前抱起莫云卿放
“主子,主子现
一切都只是徒劳,莫云卿面色灰白,招了招手示意故辞低下身来,有气无力的道“从侧门去,别,别惊动了他们。”
他们自然指的是
故辞快速的抹了把颊边的泪水,憋着一口气出了门。
幸好今日瑾王府的下人都
为了保险,故辞带了一个小医馆的大夫回来,是个唯唯诺诺的中年男子,故辞领着他从侧门而入,那人也并不知道这就是瑾王府。
赶到的时候莫云卿已经晕了过去,那大夫一见赶忙把脉问诊,面色凝重。
故辞
“王不留行活血通经,孕妇乃是大忌啊”大夫气急败坏的说道,“幸亏用量不多,要不然,神仙也难救了”
故辞仔细回想莫云卿今日都吃了什么,神色顿时一凛,沉声道“大夫,这王不留行不是孕妇的人喝了会有什么作用么”
“倒是不会,只要用量不大。”大夫叹了口气,拿出了一颗药丸喂莫云卿服下了,“这药能让她暂时止住出血,孩子是留不住了,我开两剂药,一剂把体内残留的血肉都让她排出来,一剂药补身,这些时日就好生将养吧。”
故辞十分懊悔,眼眶通红的看着大夫道“这对她以后,会有什么影响么”
大夫拿出纸笔写着药方,沉吟着一时没有回答故辞的问话,半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抬头,和故辞面面相觑一会,忙走到床边抓起莫云卿的手腕又仔细诊起脉来。
“苔白脉迟,体内有寒气。”大夫沉着面色细细听了一会,喃喃自语的道,“不仅仅是王不留行”
故辞大惊“还有什么”
大夫颓然的放下手,低声道“这是一种秘制的凉药,本来是宫里才有的,本不是落胎之物,只是让女子喝下去无法再怀有身孕。一般身子强健者,需得喝上剂才能有效,但这位夫人怀有身孕,这一剂,足以让她滑胎”
故辞只觉得心中酸涩不已,一时间不知道该置何词,良久才轻声问道“宫里民间,是不常见的吧”
大夫思索片刻,道“说不准,我记得先帝
故辞艰难的点点头,垂下头轻声道“好了,我知道了,大夫,麻烦您了,今日您来了这里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拜托了。”
大夫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屋内的摆设,低声道“我知道了,这是我该做的。”
送走了大夫,故辞便去为莫云卿煎药,看着紫砂壶里沸腾的汤水,故辞生生忍住了差点掉落出来的泪水。
想他故辞这一世,还从未为任何人任何事掉过眼泪,可而今这样的情形,故辞也实
熬好了药,故辞小心翼翼的端进屋子,进去一看莫云卿已经醒了,正呆呆的坐
故辞不知为何,并不敢上前同她说话,就这样站
良久,莫云卿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红肚兜,故辞只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莫云卿不久前
红艳艳小小的一块布,正好能裹下一个婴孩,莫云卿本是打算好了要给自己的宝宝穿,可如今,却派不上用场了。
外头传来一阵笑闹声,是齐宝璐的声音。莫云卿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簌簌的落泪,打湿了肚兜。
“主子,大夫说,您是喝了一种秘制的凉药,所以才掉了孩子。”故辞狠了很心,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
莫云卿呆愣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整个人都
沉默许久,故辞走上前来,拿走了莫云卿手里的肚兜,将药递给她,沉声道“主子,您要振作,要查出这事是谁干的并不是什么难事。”
莫云卿看着尚有余温的汤药,一口气灌了下去,将碗还给故辞,轻声道“去吧,我乏了,想一个人待一会。这事不要让任何人
若是瑾王庶妃背着瑾王和别的男人苟合还有了身孕这事传出去,就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的事了。
苏予安送走了齐宝璐,微笑的看着她上了马车,转身笑意便消失殆,淡漠的看着一旁的王伯,问道“今天庶妃那怎么样”
王伯想了想回道“庶妃回去后便没有再出来,现
莫云卿因着一入府不要丫鬟伺候的这一举动,让瑾王府的人都觉得无比奇怪,自然也是不敢再多靠近她。莫云卿住的那座院子,周遭极静,很少有嘈杂声。
王伯一直觉得还是要按着份例给莫云卿配备相应的丫鬟,否则会太过麻烦,但是苏予安一直说不用,也就搁置了。
苏予安今日心头总是弥漫着一点点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
还没靠近便闻到院子里传来一丝浓重的药味,苏予安眉头微蹙,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
药味愈
“当归,川穹,甘草还有一味桃仁”苏予安迟疑的喃喃自语道。
“瑾王殿下。”故辞突然出现
故辞轻轻抽动了下眉毛,沉声道“瑾王殿下不妨自己进去问问主子,问问她到底怎么了。”
苏予安心底一沉,微微点了点头便抬腿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药味很浓,进来的那一瞬间苏予安便明白了莫云卿到底怎么了。
“云卿,你还好吗”苏予安看着躺
莫云卿缓缓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你来了,齐宝璐走了”
苏予安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莫云卿是因为吃醋才这样子,但正是如此苏予安才更加紧张“你,你的孩子,怎么样了”
“齐宝璐真是好计谋,还没嫁进你瑾王府便想着要整治你府中的姬妾,送了我一服宫廷秘制的凉药,想让我生不了,但是她没想到,会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莫云卿一字一句的说着,语调极轻,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苏予安十分愧疚,上前了几步就不敢再往前走了,这事终究是他愧对于莫云卿“你,还好吧没伤了根本吧”
“谁知道,一味王不留行害死了我的孩子,还有一味
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怪谁了,要说怪苏予安,这并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要说怪齐宝璐,她也只是不知道真实情况。
说到底,还是怪自己,怪自己没能闻出那酒的毛病来,就那样一口气喝了下去。
“也罢,我怪不得任何人,都是我自己疏忽,我要是不喝那杯酒,也就没事了。”莫云卿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哭腔,声若蚊吟的说道。
苏予安低下了头,他感到十分的无力,明明自己心悦的人就
莫云卿瞥了苏予安一眼,抹掉了眼泪,冷声道“你出去吧,这事我不怪你,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你帮我名正言顺回到冷香金倪馆,这事就算两清了。”
莫云卿失去了这个孩子,苏予安自然是知道她有多么的心疼,这样说也只是为了心里好受一点。
“好,三日之内,我一定将此事摆平,你放心。”苏予安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