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就在陈登科那边,眼见着就要面临身份被暴露的危险的时候。
另一边,一个神龙殿的顶级高层,正乘坐着一架豪华客机在来往京都的路上。
“爷爷,他不过是一介小辈,有什么资格让您亲自相迎?”
京都机场,轻灵少女的眉头展露出些许不悦,
她真不理解,爷爷身为京都豪门家主,为什么要如此屈尊,带着她这位千金小姐,来恭迎一个与她同岁之人。
手机相册里,青年一袭白衣,面朝汪洋,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一眼不凡。
“故作神秘!”少女玉唇微动,从贝齿中发出不满,一双明亮的眼眸里,甚至稍带不屑。
鬓霜老人平静如水,早已看穿少女心思:“若说资格,天下晚辈,除他之外,的确无人配我亲自相迎。”
“那他又怎么例外了呢?他不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吗?我就没觉得他哪里特殊。”少女不屑情绪更盛,对老人的话产生了质疑。
老人轻哼一声,威严尽显:“这只能说明你肉眼凡胎,你可知,七年前我国突发瘟疫,是谁凭一己之力镇压,救活生民百万!?你又可知,五年前北境战场,是谁神医盖世,治疗将士无数!”
“不…不知道。”少女眨了眨眼,不明白爷爷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些。
“哼,你当然不知道!同为少年,你们只知依靠家族之力耀武扬威,小有成就便开始沾沾自喜,若是脱离家族帮助,你们又有谁能白手起家,建功立业?”
“放眼天下,也不过赵鼎一人而已!”
老人眯着双眼,想起自家不争气的子孙们,颇感伤怀。
“赵鼎……爷爷您是说,那些事都是赵鼎做的?怎么可能,七年前,他才十六岁而已啊!”少女惊呼一声,这根本超出了常人的认知范围。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配得上鬼医魔神的称谓?爷爷又何必亲自相迎?”老人缓缓开口。
若非当年因果,恐怕连他也无法知晓这些绝密。
而赵鼎的功绩,远不止于此。
……
爷爷的一番话,勾起了少女的好奇,
她不由的望向蔚蓝高空,
云端之上,一架豪华客机,正飞往京都方向。
第三排靠窗的机位上,赵鼎黑眸如渊,静静看着一本医书,旁若无人。
在他的右侧,坐着一位带婴儿的妇女,情绪低落。
轰隆~
突然,一阵气流颠簸,飞机猛地抖动。
那婴儿受了惊吓,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噢噢~不哭不哭,宝宝不哭~”妇女赶忙拍抚婴儿后背,轻声乖哄。
只是不知为何,婴儿依旧哭闹个不停。
“这位大嫂,你家孩子应该是拉臭臭了。”
赵鼎不知何时放下了医书,转头看着妇女,嘴角挂着一丝平易近人的笑意。
通过婴儿哭啼的声音柔亮、节奏不同,来判断婴儿的诉求,对身怀绝世医术的赵鼎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妇人微微一怔,旋即伸手托了托婴儿的尿不湿,发现果然重了不少。
当即朝赵鼎感激一点头,然后便抱着孩子,准备去卫生间。
只是她刚一起身,就和一个从头等舱出来的华服少爷撞了个正着。
那华服少爷面色苍白,一脸病态,给人一种阴骘渗人的感觉。
华服少爷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应该是保镖之流。
“贱女人,瞎了你的狗眼!”
一个大汉冲着妇人狠狠一推,并张口大骂。
明明是那少爷低头不看路,撞了妇人。
他的手下却反咬妇人一口,当真跋扈!
“对不起……”妇人势弱,只得低头。
然而,大汉却不依不饶:“撞了我们张少,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
妇人察觉对方神色不对,紧张的朝里退了退。
大汉猥琐下贱:“嘿嘿嘿~听说母乳大补,不如让咱张少喝几口试试?”
妇人愠怒,一巴掌朝大汉扇了过去,但被轻松拦住。
“我是功勋家属,你们给我放尊重点!”
“原来是位军嫂,那岂不是更刺激?”
另一个大汉手里,不知何时拎起了一个骨灰盒,笑容淫贱的看着华服少爷。
华服少爷明显有了兴趣,眼神邪魅。
京都张氏豪门的大少爷张晋年,生性怪僻,行事乖张,四处惹事,数年前因闹出人命,被家族转移国外避难,
如今风波平息,他从国外归来,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押来,本少要空战!”张晋年面容阴冷,无视周围乘客。
众目睽睽之下,大汉抓住妇人,便要往卫生间方向拖去。
上百乘客,纷纷低头,装作不见。
在京都,张氏豪门,无人敢惹!
唯独一道冰冷之语,近在眼前:“放开。”
全场短暂安静。
谁敢多管闲事?
和张晋年作对,莫不是嫌命太长了?
两个大汉目光齐齐转向赵鼎,怒意毕现:“小子,刚才是你在说话?”
“是。”赵鼎大方承认。
大汉目光阴沉:“我们要是不放呢?”
“大概,会后悔吧。”赵鼎平静开口,类似的场景,他经历过太多。
“后悔?”大汉怒极反笑:“小子,本大爷先教教你,什么叫后悔!”
二人松开妇人,便朝赵鼎挥起了拳头。
拳头凶狠,若砸中,不死也残!
赵鼎轻轻摇头。
机会给过了,若不珍惜,怪不得他。
他只能感慨,愚蠢的人,太多!
咔擦。
清脆,响亮的骨头断裂声传来。
两个大汉,四只手,竟在顷刻间同时被废。
张晋年登时目现惊愕,心中涌起罕有的骇然,
他甚至没看清赵鼎是何时出的手,速度奇快!
这等实力,太过恐怖。
医术通神谁争锋,魔武无双傲世间!
当今天下谁传奇,唯有赵鼎扬其名。
赵鼎之强,岂止医术?
“功勋,应被尊重。”
赵鼎将骨灰盒递回妇人,他早已察觉,妇人全程情绪低落,正是为此。
若是让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之人的妻儿受到欺负,那么这个世界,将再无公道可言。
“尊重?有权有势的人才配!”张晋年咬牙不屑。
嚣张惯的人,三观总是畸形,
此时,飞机已经进入京都境内,更让他信心倍增。
可张晋年却不知,他所赖以嚣张的力量,在赵鼎面前,不过蝼蚁。
“你很有权势?”赵鼎一问,仿若寒流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