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地面上。
黄腾抽着旱烟,一屁股坐在岩石上。
看着手机上的屏幕,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屏幕中,正是陈登科等人和那死尸的图面。
这是黑娃随身携带的微型摄像机,是黄腾特意交代他带上的。
就是为了监视流沙墓内的情况,防止陈登科那边的人做小动作。
毕竟陈登科加上黑龙会的人占绝大多数,他黄腾是处于劣势。
接着,黄腾打了个响指。
不远处,走出来几个男子。
男子站在黄腾身后,恭敬道:“黄老。”
“去查查陈登科和那女子上官云珠的底细,全都查出来。”
“黄老,已经查清楚了,那陈登科不仅和陆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还和逍遥会会长有着交情,也和黑龙会的人走的很近,除了这些关系,他也就是个普通人。”
“上官云珠就是上官家族的千金,上官末的独生女,以个人名义在西京开了一家古董交易所。”
听到这话,黄腾也是丝毫不意外。
若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和西京数一数二的势力都有联系?
难搞了。
陈登科还能知道如此偏僻的古方,和他这个声名远扬的黄腾交流也是毫不畏惧,平淡如水。
他绝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过大场面的人。
“周浩现在还在医院?”
“是的,黄老。”
“那便打电话问问他陈登科具体的情况,再做打算吧。”黄腾收起了旱烟,眉头紧蹙。
“是。”
……
黑娃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屾屾的放下了天魔剑,朝着门口走去。
等出去了就有陈登科好受的。
黑娃放下天魔剑后,陈登科及时用脚点了点,天魔剑就回到了陈登科的手中。
“咻。”
下一秒,陈登科就拿起天魔剑,朝着黑娃的方向掷去,剑锋瞬间插入黑娃眼前的墙壁上。
黑娃被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
跟在黑娃身边的一个男子直接掏出枪,对准了陈登科道:“你是想找茬?”
“没错,你又能怎样?”陈登科脸色微沉,手掌张开,天魔剑再次回到陈登科手中。
剑锋指着持枪男子。
随后陈登科朝着持枪男子的手腕划去。
瞬间,持枪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腕的枪就已经因为剧痛掉落在地上。
陈登科则是一个闪身,从地面滚了过去,刹那间出现在持枪男子面前将其踹飞,拿起手枪插在自己口袋中。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没有黄腾在现场给黑娃撑腰,黑娃和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区别。
此时此刻的黑娃已经被吓得满身都是汗。
陈登科只是淡淡一笑:“你最好安分一点,否则,我手中的天魔剑一动,你的脑袋就搬家了。”
“知……知道了……”黑娃已经知道陈登科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了,身体靠在墙壁上完全不敢动。
不过,他心中还在暗骂:要不是自己在人数上处于劣势,也不至于被陈登科如此羞辱。
碍于陈登科的威胁,黑娃也彻底消停了下来。
地面上。
黄腾抽着旱烟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陈登科的身手倒是不简单,能够拿起天魔剑。
天魔剑重达百斤,只有内力深厚的人或是被天魔剑认主的人才能够轻易使唤。
黄腾继续观察着手机屏幕,并没有轻举妄动。
这场小闹剧结束后,上官云珠看着眼前的门,冷静道:“陈大哥你看,这些石块似乎有些蹊跷。”
陈登科走上前,近距离的观察堆在门口的几块石头。
这些石头体积很大,两块两块地垒在一起,足足有两米多高。
石块的颜色呈现偏灰色,上面已经积满了灰尘,甚至有些地方长满了青苔。
看来这些石头堆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
但陈登科猜测了半天,也只是大概猜出这可能是之前盗墓者做的标记。
并没有非常蹊跷的地方。
便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目前他们的眼前只有一条路,沿着这个方向走不会出什么错。
几人当即收拾好了行李,继续往墓室内走去。
只是黑娃背着一个半人高的背包有些吃力,武七本想好心帮他。
但黑娃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完全不相信武七。
这包里面装着的可都是他的珍宝,这些都是他一路上搜集来的。
背着虽然累,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陈登科的行李并不多,将手中的天魔剑插在了背包里。
他正好缺少一把得心应手的宝剑。
这具尸首在死前还带着这把宝剑,所以说明天魔剑的珍贵之处。
数十个人不断深入,不曾想这条路如此之长。
众人走了大概两三个小时,才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白点,若隐若现。
武七第一个来了兴趣,加快步伐往前走了去。
毕竟,他身强体壮的,这种长途跋涉对他来说毫无影响。
一路上走来早就无聊至极了。
反而,等众人来到白点前时,所有人都惊呆在原地。
只见他们眼前时一具身着青铜铠甲的枯骨,以及……石室的门。
眼前的这幅场景和他们三小时前遇到的场面,毫无差别!
难道说他们重新回到了原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疑问闪过众人的脑海,但他们都不敢吱声,生怕会引来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
黑娃瞪大了那双溜圆的黑眼珠子,擦了擦汗,颤声道:“我们难道是遇到了鬼打墙?”
鬼打墙。
是指晚上外出行走时,因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力模糊,一直在原地打转,完全走不出去,仿佛被困在了一个循环当中。
这种现象被称为是“鬼打墙”。
关于这种现象,也有一个民间传说。
相传在一个山村内,一个男子恋上了女子鬼魂,他们因为世道的不公而被迫终结了爱情。
自此,女子的鬼魂就藏匿在鬼墙之中,每一个闯入鬼墙的人都会遭到她的报复。
听到“鬼”这个字,上官云珠整个人一惊,顿时眼泪汪汪的,手足无措道:“你可别胡说……这哪里有什么鬼打墙……”
上官云珠嘴上虽这么说,但整个人几乎都贴到了陈登科身上。
其他的人也受到上官云珠情绪的影响,纷纷觉得周围阴森森的,不寒而栗,绷紧了神经张望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