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费渡很快
调查员不错眼珠地观察着他。
“不可能,”费渡又重复了一遍,“潘老师的夫人曾经为我做过多年的心理辅导,他们夫妻两个都是很正派的人。”
调查员心里一动,有意想让他多说一点“也许是你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如果他当年和出卖同事的人有关系,他就不会辞职去学校里教书,以潘老师的资历,留
“但这是潘云腾亲口承认过的,不用质疑,”调查员又试探了一句,“也许他是
费渡皱起眉“您的意思是说,真正的罪魁祸首把他做过的事栽赃给别人,骗潘老师相信他,再利用潘老师达到自己的目的”
调查员没有正面回答费渡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这些都有可能。”
总体而言,目前的证据还是指向范思远,毕竟他当年杀人潜逃是不争的事实,而费渡和潘云腾也同时证实了范思远并没有死的事实。可是对于调查组来说,苏程和费承宇的失踪,让这些事越
“潘老师是当过刑警的,刑警最讲证据,而且会对逻辑的严密性吹毛求疵,”费渡说,“他不会那么容易被人蒙蔽的。”
调查员原本指望再从费渡嘴里听见点有价值的信息,听到最后,
“他吹毛求疵这一点我还是了解的,不瞒您说,我刚开机,就有不少师兄跟我打听潘老师的情况,有因为一篇论文被他折磨了好几个学期的,好不容易快有成绩了,又出这事。”费渡冲他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
他说着,十分彬彬有礼地倒退了几步,这才转身走向骆闻舟。
调查员目送他上车,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想“费渡方才和别人交流过潘云腾的事么他们说什么了”
回去或许应该把费渡这大半天玩手机的监控调出来好好梳理一下。
骆闻舟见费渡和调查员站
然而光天化日之下,调查员的目光又犹如探照灯,骆闻舟当然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陆嘉临走的时候把费渡手下一帮人的联系方式给了他,此时街角、马路对面、附近停车场,甚至匆匆骑着电动三轮从旁边过去的“小贩”都是自己人骆闻舟实
费渡的目光跟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碰,低声说“我来开车。”
骆闻舟没吭声,一言不
可是这时,压抑的悲愤与无边的疲惫忽然变本加厉地涌上来,一股脑地把他淹没
他说到这,好像忘词了似的重复了几遍。
费渡一顿,伸手盖住他的眼睛“辛苦了。”
骆闻舟随着他的动作闭上眼,费渡的目光往四下一瞥,随后飞快地倾身
骆闻舟一言不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迷糊过去的,随即又被自己的电话铃声叫了起来。
骆闻舟惊醒的瞬间,感觉好像从高处一脚踩空,他激灵一下,近乎惊慌失措地伸手抓了一把,挺括的毛呢外套被他一把攥成了一团。费渡轻轻地捏住他的腕骨,用指腹蹭了几下。
骆闻舟偏头看见他,差点飞到头顶的三魂七魄这才响应万有引力,重新归位,他按了自己的太阳穴,按下电话免提“嗯,我
“我们刚才审过了朱凤,”郎乔说,“朱凤承认她假扮校工,尾随王潇并且放录音误导她的事,她说这是为了让恶有恶报、是老师大计划的一环。朱凤态度非常不好,防备心很重,对咱们没有一点信任另外方才她透露出一个信息,我觉得需要赶紧让你知道。”
骆闻舟“什么”
“朱凤的丈夫
骆闻舟“犯人被掉过包是什么意思”
“朱凤一直接受不了凶手不用偿命的判决结果,曾经试图潜入安定医院刺杀那个凶手,安定医院管理有漏洞,其实她当时已经混进去了,之所以没动手,是因为她
骆闻舟被这个阴谋论的大气魄镇住了“一口气买通整个公检法系统”
“别看我,”费渡说,“我也买不起。”
“不等等,”骆闻舟想了想,“朱凤说当年我们找了个很像的人做替身这是什么情节双胞胎整容再说既然很像,她怎么知道犯人被掉过包体貌特征的微小改变很可能是住院和用药造成的,换一个环境,有的人可是会大变样的。”
“老大你等会。”郎乔说完,过了一会,给骆闻舟
费渡已经把车停
“我老公叫余斌,文武斌,是个教美术的老师人很老实,脾气也好,教过的学生没有不说他好的。他只教课,不坐班,时间比较富裕,所以家里买菜做饭都是他,那天早晨我们是一起出的门,他要买菜,我上班顺路。才刚分开,想起他晚上有课,我没带钥匙,又折回来找他,老远就听见有人嚷嚷什么,我凑上去,人群突然骚乱起来,有大人叫、孩子哭然后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提着刀就冲我冲过来了我当时懵了,就记得那个人挺高,块头挺大,一身一脸的黑泥,披头散
“我脑子一空,听人喊快跑,神经病杀人了,当时根本来不及反应,看他冲我扑过来,吓得把手里的自行车冲他推过去,那车正好撞
录音里有个警察问“这个信息旧卷宗上没有,你没和警察说过”
“因为没人问过我,大庭广众下杀人,大伙都看见了,当时有人叫了附近的保安,警察、保安、还有几个胆子大又热心肠的过路人一起帮着追,那人很快就抓住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