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第 30 章
在来警局前, 蝙蝠侠曾在蝙蝠车上用极其严厉的口吻警告他，还不让他下车，要自己去将红名交给警察。
万嘉当然是不同意的, 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送红名进去能不能加点数，又怎么敢让其他人代劳。
于是他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顶着蝙蝠侠的低压视线坚持做自己，直说这是他“实验”的一环，等结果出来就把自己这样做的原因说出来。
蝙蝠侠偏执到顽固, 万嘉也像一只倔驴，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为蝙蝠侠让步。他们两人在寂静中无声交流了一番有个“倔强”的心得，最终由狂笑咪咪打破了沉默。
狂笑咪咪真的容易在各种场合叫起来。
最后是蝙蝠侠松了口，但是他要求万嘉戴上面具, 同时把身上的迷彩伪装脱下来。万嘉照做, 他接过蝙蝠侠扔来的多米诺面具，啪叽一下怼自己眼上。
大小正合适，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一样。
万嘉下车后首先自恋的给自己自拍了好几张，看到蝙蝠侠将红名扛出来, 才开始干正事。
他跟在蝙蝠侠后面, 正经了没一会就拉着蝙蝠侠的胳膊，问对方自己现在帅不帅。
此刻他们还没迈入警局大门。
万嘉仰着脸, 白皙的肌肤在黑色面具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他那双明亮的眼睛虽然被白色目镜遮住，但仍可以让人从露出的其他部位感受到他的得意。
——比如比ak还难压的嘴角。
蝙蝠侠不理会他, 他就一直晃着蝙蝠侠紧实的手臂，将人烦的不行。
在两人快要走进去的时候, 蝙蝠侠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按住了万嘉过于活泼的脑袋，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好看。”
“现在严肃起来, 不要让自己表现得太过特殊。”
万嘉耳朵里只听到了“好看”二字，后面那一串警告被他自动忽略了。得到蝙蝠侠的认可后，他露出心满意足的笑，不再纠缠蝙蝠侠，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即将获得的结果上。
那将决定他是否要待在蝙蝠侠的阵营，如果不可以，那他只能忍痛和阿福的小甜饼说拜拜了。随后还得去找被蝙蝠侠痛殴一顿的红头罩，要是对方不答应他加入，那他就得含泪单打独斗。
万嘉偏头注视着蝙蝠侠，对方轻车熟路地将红名交给了警方，那几个警察尽管对蝙蝠侠的到来习以为常，但还是会仍不住恐惧对方。唯有与蝙蝠侠沟通的那位表现平淡，公事公办。
[詹姆斯·戈登]
一位有名有姓的NPC，显然是个重要人物。
“嗨。”万嘉在两人对话结束后，同戈登警官打招呼，他乖乖巧巧地笑着，说道：“这个人是我抓的。”
“我厉害吧。”
万嘉叉腰，强调这是自己干的。
戈登被这位活泼的“助手”逗笑了，他说道：“你很厉害，孩子。”他转头对着蝙蝠侠说道：“你又换了个助手？之前的罗宾呢？”
蝙蝠侠摇头：“不，他是个意外。”他并没有将万嘉培养成罗宾的打算，而且看对方的模样，并不痴迷“罗宾”。
“希望如此。”戈登并不希望像万嘉这样的孩子卷入这场无休止的战争中去。但那些孩子总会坚持着，试图拯救哥谭。
万嘉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两个人身上，他收到了一个新消息。
【滴，可支配点+3，目前可支配点数：3】
最新的系统通知弹出，万嘉看清这一小行字后，立刻肃然起敬。他被这从天而降的三点砸昏了头，将蝙蝠侠的“警告”忘在脑后，立马当着蝙蝠侠和戈登的面跳了段踢踏舞。
整个警察局的声音都被黑洞吞噬了，只剩下鞋底与地面接触时发出的“嗒嗒”声。
戈登轻咳一声：“你找了一个很有活力的孩子。”
蝙蝠侠现在并不想说话，他直接动手拎住万嘉的衣领，强硬地终止了对方庆祝，把对方从警局带到蝙蝠车上。
万嘉没有反抗，他现在内心荡漾，心思全都落在了刚刚获得的点数上，任由蝙蝠侠对他这样那样，直到将他带上车，他都保持着一副中了大奖的欢乐。
蝙蝠侠看着万嘉这副傻样，便知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万嘉又擅自对其所认知的世界做了补充，而且与刚刚的行为相关。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蝙蝠侠询问到，他要搞清楚这些。
“为了给技能升级。”万嘉现在有心情回答了，他说道：“只有制裁罪犯，我的能力才会得到提高，你在那训练我，远不如我做好人好事提升的快。”
听着像是一种自我限制。蝙蝠侠为了弄清万嘉的想法，特地去了解了各类游戏，对“技能升级”一词也不陌生。
就像他要给各种设备升级一样，万嘉也要提升自己的能力。
蝙蝠侠将双手紧握，抵在下巴上，肘部支撑在腿上，他说道：“所以你的能力需要做这种事才能进一步得到提升？”
万嘉：“对啊，玩游戏不都这样吗？”他觉得这玩意不用说大家也知道的。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我的升级条件，就别再给我关韦恩庄园了。”万嘉拍拍蝙蝠侠的肩膀，又锤了一下，“你这样只会收获一个弱弱的、没有自保能力的玩家。”
“你的方法并不适合我。”
“但你还是需要接受训练。”蝙蝠侠用他那坚毅的目光看着万嘉，“训练你的魔法。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你的麻药打倒。”
“哇，你怎么知道我用麻醉的。”万嘉眯起眼睛，他身子前倾凑近蝙蝠侠，“你是不是偷偷关注我？”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只是侧了侧头，使自己看着万嘉。万嘉没有得到回答，但是他很坚持，继续问：“是不是、是不是，你说话啊？”
蝙蝠侠沉声说道：“我会一直关注着所有人。”
标准的蝙蝠回答。万嘉撇撇嘴，显然这个回答并不合万嘉的心意，但他也知道对方就是这么个性格了。
毕竟对方面对死而复生的儿子都能冷硬下心肠，将一场相拥而泣互诉衷肠的温馨场景变为拳拳到肉你死我活的争执不休。
不过红头罩也很倔强，让万嘉不得不说一句“不愧是父子”。
想到这，万嘉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被红头罩送给罗宾的事。他们之间没有剑拔弩张，还算和谐，显然提姆之前就知道红头罩是杰森，或者说他们几个人都知道红头罩的身份。
怎么感觉自己是被左手倒右手了呢？万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