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德堡某医院。
穿着病号服的阿尔米尔开口道:“先别告诉他,我太了解莱特了。现在告诉他,他绝对没办法继续踢比赛的。”
“我不希望他缺席如此重要的时刻。对球队,对他个人而言,这座欧洲联盟杯的冠军都至关重要。”
一旁的邓凯开口:“可是这个手术有一定的风险,他应该被通知到。”
阿尔米尔摇头:“我了解自己的情况,我今年明显感觉自己不太行了。我不敢告诉他,自己也不敢去医院。”
“就算我明天死在手术台上,我也希望他踢完比赛再来为我奔丧。”
邓凯点头:“在我的故乡,有一场很重要的考试,叫做高考。也会有类似的情况出现,我对此很不理解,很不赞同。”
阿尔米尔笑了:“我不了解高考,但作为一个父亲,我了解父母。全世界的父母都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谢谢你这两年对莱特的照顾,我能感受到他这两年的进步。尤其是心态上,心理上。”
“我知道他有天赋,但我一直都很担心他的心态。他的内心远不如**强大,但在你的帮助下,我现在相信他能成为世界级的巨星!”
邓凯摇头:“不,阿尔米尔先生。阿德里亚诺成为世界级巨星的原因永远只有一个……”
“那就是你。”
“所以为了阿德,你一定要坚持下来。”
“他会带着冠军奖杯来找你!”
“我保证!”
“你也得保证!可以吗?”
良久。
病房里传来阿尔米尔哽咽的声音:“我……我保证……谢……谢谢你……凯……”
……
阿德里亚诺的父亲阿尔米尔在本次体检中被检查出严重的心脏病,以及其他并发症,这非常致命。
但还有更致命的。
十二年前,在里约热内卢的克鲁塞罗贫民窟中,发生了一场黑帮火并。
路过的阿尔米尔不幸被流弹击中头部。
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因此而丢掉性命。
不幸的是这颗子弹压迫了他头部神经,在当时无法、也没有条件被取出。
而这,会和心脏病一起,成为阿尔米尔今年七月二十五日,见证自己儿子率队斩获美洲杯登上人生巅峰时丧命的罪魁祸首。
无论是心脏病,还是这颗子弹,现在都到了必须要解决的时候。
晚一天,阿尔米阿成功手术的可能性就多一分。
阿德里亚诺踢球的很强一个动机就是让父亲过上好日子,让父亲健康。
阿尔米尔则不希望自己成为阿德里亚诺的负担。
他想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问题。
而曼城能够帮他联系世界上最好的该类手术的医生。
他生还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五,阿德里亚诺的点球命中率还要高!
但……剩下那百分之二十五,却是谁也赌不起的百分之二十五。
……
当天晚上,邓凯返回球队,在吃晚饭的时候遇到了阿德里亚诺。
“嘿,凯队,下午处理什么了?大伙儿都说没看到你。”阿德过来打了招呼。
“谢谢你,阿德。我父亲说下午和你聊的很愉快。”邓凯给阿德让了一个位置。
“还有我,伯父有没有提起我?”一旁的丰特非常积极。
下午他和阿德一起接待了邓凯的亲友。
阿德可以啊。
都知道“交好领导家人”这种高级拍马屁的手段了。
“谢谢你们,我下午去处理了点球队的事情。”邓凯本来不打算把话题往这方面聊。
谁知道丰特非要聊:“哦哦,那辛苦了。阿德的父亲今天没来看他,他可低落了,凯队要不决赛让我打首发中锋吧?”
丰特开了一个玩笑。
但听笑话的两个人都没笑。
“那个……你父亲呢?”邓凯问道。
阿德摊手,有些生气的说道:“飞机延误了,在一个叫做什么……的地方转机延误。”
“我真的无语死了!跟他说了很多次不要坐廉价航空,不安全的,他偏不听!”
“省那么点钱给谁花?总有一天他因为这个出事了我看就好了,让他长长记性!”
“这一次他赶不过来了,这么重要的时刻,他竟然……真的太生气了我!”
说是这么说,但阿德的担心完全是肉眼可见。
他的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邓凯立刻拿出电话,他是球队中这种紧要大赛前,唯一有自由通信权的球员。
“喂,帮我接曼苏尔先生,是的,我有急事……曼苏尔,阿德的父亲在转机的时候出了一点小状况……对,主要是帮忙确定一下具体的情况。”
“最重要的是人身安全……嗯,好的,那我等你回复。”
在阿德感激的眼神中,邓凯表示:“其实看不了这场比赛也没什么。”
“今年有美洲杯。”
“明年我们还要参加欧冠。”
“后年有世界杯。”
“重要的比赛太多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和你父亲一起见证不是吗?”
阿德欲言又止,他想说自己父亲的身体状况可能不是很乐观,未来未必会有那么多机会。
“只要你父亲在那边没有其他状况,那一切就都是好的。”
几分钟后,邓凯的手机响起。
“嗯……在当地最好的酒店下榻了……好的……没事没事……谢谢你了,曼苏尔!”邓凯挂断了电话,然后对阿德说道,“放心吧,曼苏尔先生派私人飞机去接你父亲了,踢完比赛说不定就能见到你父亲了。”
但是生死……就不好说了。
电话那头。
马克萨刚刚挂断电话,他妻子就开口道:“什么情况?你怎么叫曼苏尔了?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马克萨解释道:“是凯,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我帮他打个掩护。男人的默契,你不懂的。”
马克萨的妻子嘴角带笑,突然把自己的浴袍解开,穿着性感的黑丝朝他走去:“是吗?那夫妻的默契你懂不懂呢?”
“达令!别忙着征服欧洲了,快来征服我吧!”
马克萨的妻子扑了过去。
然后被马克萨反手掀开。
马克萨走向茶桌:“我征服个屁的欧洲,我现在主要是征服这堆普洱茶。如果把普洱茶煮出茅台的味道,凯一定会很开心的!”
“他白酒过敏。”
砰!
马克萨的妻子把枕头砸向马克萨:“你踏马对浪漫过敏!你这个该死的清洁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