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动,试探着问,“难道他不是这么跟你们说的”
童子点了点头,心里没设防,当下就将实情全盘透露“晏大人跟我皇跟二殿下还有皇上说,说你喜欢叫他西川哥哥,他在别人面前也称呼你为小洄。”
“就这些”萧洄有些失望,这种感觉来得突然,让他都有些捉摸不透。
“嗯”以为他嫌少,童子费力地思考了几秒钟,而后摇摇头道“没有了,表晏大人他很少找我玩,这些都是听我娘说的。”
“我娘还说,晏大人他经常在皇上面前提起你。”童子一拍手掌,笑嘻嘻地凑过来,“我娘还跟我讲了好多三公子的事迹,她让我好好跟你玩。所以今天你能带我逛萧府,我挺高兴的。”
这孩子说着说着还害羞起来了,小手抠着衣角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萧洄看笑了,心说这皇帝还真能生,三个孩子都挺有个性。
但转念他就想到萧家,心说萧怀民也挺能生的,抛开自己不说,就是原身那性格也是独一份的。
萧洄摇了摇头,又带着这童子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快开席了,他带着人回去,发现陈砚那边已经被好多人围着了,萧洄瞥一眼少年无辜纯洁的眼神,到底是没把人往坑里送。
他将人带到自己朋友那桌,乔浔和白兄他们看到他就起身来招呼,江知舟也坐在一旁,看起来跟他的朋友们相处得不错。
他走过去,“哟,都等我呢”
“那可不,这桌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你啊。”众人见他身边还跟着一位精致的小孩,便问“这人是”
萧洄“你自己跟他们说。”
童子点点头,轻声道“我叫呃,大家可以叫我书墨,我是二皇子身边的侍童。”
“二皇子的侍童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儿。”谢子瑜小声跟乔浔讨论。
其余人也是神色各异,不知道对他的说法信了没信。萧洄及时出来解围,“好了别站着了,都坐下吧。”
“那什么,书墨,你跟我坐。”
这一圈已经坐满了,本来只留了萧洄的位置,但因为多了个书墨,萧洄只好让人再一张凳子。
萧洄带着书墨在江知舟旁边坐下。
片刻后,宴席开了。萧洄作为主人,率先敬了一圈酒。考虑到书墨的年龄,便让他以茶代酒。
酒过三巡,萧怀民派人来找萧洄,说是要带他去那边敬酒。
萧叙不在,这是萧洄应该做的,他没拒绝,同桌上的众人说明了情况,大家也表示理解。
乔浔还说让他尽管去,喝醉了有哥几个帮忙扛回去。
萧洄笑了一下,走之前还是没忍住逗小孩一下。他俯身凑到正在认真吃鱼的“书墨”耳边,笑着道“臣先去了,您慢慢吃,三殿下。”
陈清辞当时就傻在原地,要不是这鱼受过专门的处理,没什么刺,不然下一秒他可能就会被鱼刺卡住。
陈清辞愣了好半晌,等反应过来惊怒地往后看去时,那人已经没了身影。
陈清辞又惊又怒又好笑,气自己连什么时候被发现了都不知道。他不由得想到方才见到晏表兄时,他求对方帮忙保密。
晏南机问他“你真的觉得没有人能发现吗”
陈清辞想,就算被发现也不会那么快吧。他晏表哥摇了摇头。
没想到真被表哥说中了
陈清辞苦恼地想,萧洄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寿宴一直持续到下午,帮忙收拾场子,萧洄被秦隅三个叫去玩叶子牌。因为萧家还有许多客人没走,大人们都分不出精力来管他们,这可让几人玩了个够本。
吃了晚饭,四人相约继续。
远来是客,萧洄有意让着他们,四人打得有来有回,打着打着就忘了时间。等香圆香荷两个姑娘打着哈欠来叫人时,众人惊觉已经是四更天了。他们处于深院,也没听到更夫打更的声音。
“不打了不打了,明天继续。”姬允伸了把懒腰。
秦隅打了个哈欠“你们还别说,我这一下牌桌瞌睡就来了。”
“可不是。”姬霖附和道,瞥见萧洄那双仍然炯炯有神的眼睛,诡异地沉默两秒,咳了一声“小萧子,不早了,睡吧。”
萧洄无所谓,熬夜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题。
“好,先睡,明天再约。”
四人散场,各回各家各上各床。
洗漱完,萧洄还有些睡不着,索性点灯看起了话本,边看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不过他向来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既然想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生活已经够苦了,自己何苦为难自己。
他看得入神,一直到天色蒙蒙亮才闭着眼爬上床,倒头就睡。
京城,鸡鸣三下,天光乍亮。
早市开启,街道上了陆陆续续有了人。清晨时分露气未散,气温有点冷。
辰时三刻,萧家南院传来惊天一声“公子起床了晏大人来接您了”
没得到吩咐,就是灵彦也不敢随意进出萧洄的屋子。
晏南机方才跟萧怀民说完西域一事,这会儿由下人带着来到了南院。他不动声色地打量这间院子,灵彦跟在他身边如临大敌,匆匆唤来香圆“还不快给世子参茶。”
“不用。”晏南机拒绝了他,折扇往萧洄卧房一指,“还是先把他叫起来吧。”
“是。”
灵彦只好又过去敲门,只是这次喊得声音更大了。
“公子您起了没”
树上的休憩的鸟都被惊飞,本就没什么人说话的院子更安静了。不知道是不是加大音量起了作用,这会儿屋里有回应了。
“别吵。”
慵懒的一声,一听就是还没醒。
“这”灵彦为难地给晏南机解释“我家公子就是这样,起床很是困难的。”
以前要上学还好,允许他们进房间催。但自从不去扶摇宫后,萧洄便不让他们进去了,若是不听,等人醒来后指不定一顿骂。
所以萧洄在大理寺上值的那段日子,灵彦几个没少费功夫。
灵彦是知道萧洄昨晚睡得多晚的,但他没敢把这事儿说给晏南机听。只好硬着头皮提议“要不您再等等”
天啦他疯啦居然敢让晏南机再等等
果然,晏南机听完后就皱起眉,只重复道“他一直这样”
“是。”
青年摇了摇头,“车队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耽误不得。”
他上前两步,不由分说推开紧闭的大门“我进去,你们在外面候着。”
南院一众下人心惊胆战地看着他进去,同时默契地在心中祈祷他们家公子起床气不要闹得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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