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樱被他抵在树上,身上的v领大外套是她平日在学校干活时穿的, 上次搬东西时被挂坏衣角,这次她又套在身上,省得弄脏了衣服。
没想到受了他奚落,祝樱心里悲愤,开始挣动起来,结果一挣,身上外套扣子开了。
贴在身上的灰色柔软毛衫露了出来,那两耸衬托得极度美好,靳怀风光看一眼喉结就滚动起来,想起记忆里那嫩嫩的手感。
“……我想过什么生活,那我的事,我爱穿什么穿什么,你放开我,靳怀风,你要干什么?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具。”祝樱虽然她怕这个恶霸,但这个人和她在一起十几年,也有过甜蜜的三年,她心里没见到他时害怕,见他这样她又不怕。
她强自镇定,他小时候恶劣,她在他面前越露出害怕的样子,他就越会欺负她。现在的他就很像小时候那样。
她一边说一边紧张地抽着被他握住的手,像一只小兽一样,轻轻挣动。
这挣动落在靳怀风眼里,就只看见那两团高处随着她动作,在柔软的毛衫里颤得可爱。他攒了一年的怒气看了一眼,立马就灭了下来,竟然专注看了起来,另一种情绪很快上头了。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他从小到大,用无数琼浆玉液养出来,又娇又嫩,到底有多好只有他自己知道,明明都养了那么久,两人形影不离十几年,到了该娶回家的时候,他连订婚日子都看好了,人竟然跑了,还口口声声跟他说想过自己的生活!
当时气得他摔了门后,一拳砸在了墙上。
导致他参加公司会议时都心不在焉, 开完会他想着,既然她喜欢教书,那就满足她,在a市找最好的小学,让她去教个够,但想要离开他,门都没有!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他像花一样养了十几年人,香软玉娇,带着盆说跑就跑了,他要能真任她跑了,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靳怀风不悦地盯着她看。
“你放开我!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祝樱挣出一身汗,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以前他一只手臂就能把她高高地拦腰抱起,还能像小孩撒嗯一样将她从后面好抱好久,他体力强到可怕,她根本就挣不开,死去活来。
他听着笑了,悠闲的低着她,任她挣动,毕竟这软绵绵的小东西,一点劲儿也没有,他一根手指就能制住她。
“好啊,你喊,等人过来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女朋友,从小在我家长大,还和我同居了三年,什么亲密事都做过了,马上就要订婚了,结果你订婚前夕逃婚了……你说,大家会怎么评价我们?这事儿到底是你有理!还是我有理?”
靳怀风望着怀里气得脸颊粉红的小东西,他冷哼一声,无所谓的语气盯着她轻笑道。
好像在说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
气得祝樱脸颊都红了,她就知道!他跟小时候一样,一向都是这么无赖,恶霸,两面派!爱欺负人……不,爱欺负她!
她红了眼。
靳怀风又何尝不气得眼发红,心里对她是又怜又爱又恨,离开了他, 她就过这样落魄的日子?连件衣服都买不起,穿得像个乞丐!破破烂烂。
他一个身高九尺的男人,就是被这么一个软弱无力的小东西耍得团团转,一年了,就算寻到她的人,他也茶不思饭不想,顶着家里的压力跑到这里来,就为了见她,可她呢?见到他像见到鬼一样,跟陌生人一样躲他,装不认识,现在竟然还要喊人!
两人认识了十几年,熟得他都快成她丈夫了,她竟然要喊人来!
订婚?祝樱瞪大眼睛看着他。
眼看他就要胡说八道。
靳叔叔都说过,他的性格太过硬刚,犟得像一头牛,粉身碎骨在所不惜,靳叔叔不知请了多少能人来教导他。
是教得挺好,后来在外人面前他是可以做到披着风度翩翩的外皮,体面地与人生意场上的人推杯换盏,寒暄吹捧,整个人看起来优雅成熟。
但实际上,他那些不成熟的模样很少在父母面前露出来,也不在外人面前坦露出来,却在她面前露个彻底!脾气私下坏!不允许她反抗他,实在太坏了!
但祝樱能在靳怀风身边待这么多年,也有自己摸索出来的相处之道。
她知道如果自己继续激将他,他真的会不管不顾地跟人这般说出来。
她不想闹成这样,态度不得不软下来:“怀风……我们已经分开一年了,你既然有了新的女朋友,我们就不能和平的分手吗?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我们还是做回朋友吧……”
这话一下子像捅了马蜂窝一样,激怒了靳怀风。
他脸上神色一凉,盯着她:“朋友?怎么做回朋友?做可以上床的朋友吗?呵呵,你被我睡了多少次你不知道吗?嗯?你全身上下被她吃了多少回你没数吗?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人了,却跟我说要和我做朋友?”他冷笑了下,凑到她耳边:“……里面都快被我的崽儿灌满了,却还想和我做朋友吗?是我灌的还不够多吗?”
只要他不分手,她怎么敢说分手!
“你!”祝樱再也维持不了商量的语气,她气红了脸,又开始挣动起来:“你不要脸!放开我!”
“我就不要脸!”他抱他自己老婆,不要脸怎么了?靳怀风咬着牙搂着她,反了天了!从小搂到大的媳妇儿,还能飞了不成!
祝樱挣开他,这里荒郊野岭的,她也怕声音太大被其它人听到,她一点都不想别人知道她和靳怀飞的事。
她只得又气又恼,小声道:“靳怀风,你就不怕被宁乐乐看到……”
他都有新女朋友了,还这样欺负她,纠缠她,就忍不住骂他:“……你混蛋!你还骗乐乐说你是程序员?你还在这里拉着我,你是不是想像那些富家公子哥儿一样玩弄女孩子感情!讨厌你,你混蛋!”她开始拿脚踹他,这是她以前做梦都不敢做的事,毕竟他是她恩人的儿子。
靳怀风听得额角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他没想到对她照顾这么多年,最后她心里,竟然觉得他跟那些混日子的公子哥儿一样。
好啊!一句混蛋,道尽了她心里话。靳怀风气得:“对!我混蛋,我玩弄她,既然这么说我,那我不介意更混蛋一点!玩弄完我再抛弃她,啊对了,她要敢闹,她还有弟弟,还有妹妹,还有父母……既然说我混蛋!我就让你看看真正混蛋什么样!我不但抛弃她,我还能让她倒欠我三千万你信不信,保证她这辈倾家荡产也还不起!她全家得哭着跪在地上求我!”
“你!”祝樱被震惊了!怎么才一年不见,靳怀风变得这么坏了!以前他只知道欺负她,小时候爱欺负她哭,长大了就爱在床上欺负她哭。
现在竟然开始让让别人全家哭了!
“你不能这样,乐乐是个好姑娘……”她试图劝说。
“我管她是不是好姑娘!既然你说我是富家公子儿作派,那我就是这样玩弄感情的!”
祝樱一时顿住,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这半年祝樱已经和宁乐乐相处极为融洽,乐乐这姑娘这么小的年纪能来这里支教,为人又善良,又有爱心,又是个极度乐观的女孩,性子特别开朗,和祝樱更是无话不谈,两人互帮互助,相处得比亲姐妹还要亲。
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看到她受伤害。
“你,能不能不要伤害乐乐……乐乐真是个好姑娘,你既然都为了她来当兵,怎么能这么对她……你能不能不要玩弄她感情,她还没大学毕业,还那么单纯,怀风,你别伤害她……”
靳怀风听着她的话根本无动于衷,他管宁乐乐是谁,只是听到她说自己是为了宁乐乐来当兵,当即冷笑,面对面,贴着她道:“祝樱,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女人来这里?我是为了我兄弟……施鹏飞被他爹扔到部队里,我被他拉过来,这跟你有关系吗?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我不是为了你……或者其它女人!”
祝樱:……
她抿了抿唇扭开脸,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的。
靳怀风眼珠子盯着她就没挪过,他很快又道:“当然我也可以收手。”他盯着面前这张粉嫩的脸颊,很想戏弄她。
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在这里一年了,这种沙地天气环境里,她竟然依然水嫩嫩的,脸颊捏起来又嫩又滑,想必里面更为柔嫩,他天天在a市茶不思饭不想,脸都瘦削,她倒是在这里吃得香睡得香,脸蛋都能反光。
他盯着她的脸,目光一下子幽暗起来,那种男人对女人的生理性的欲,一下子涌出来。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需求有多大,还要在这里当两年兵,本来有女朋友帮我解决,你却不让我玩弄她,难道让我这里守活寡?打光棍?这里女人又那么少,好,想让我不伤害别人,那就只能你来交换……”一想到她的反应,他就翘着唇角期待望着他。
祝樱听到他这么说,一下子慌了,微张樱口:“你……”说的是人话吗?
而且她都……都给他三年了,三年他还不腻吗?
腻?
靳怀风对她腻不了一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可人,有多吸引他。
她要肯乖乖的待在他身边,他能把天上的月亮都给她,他只想天天看见她,把她抱在怀里,压在床上。
他以前不懂,他觉得那种生理性的喜欢,就是真正的喜欢,一看到她,就忍不住起立。
直到后来她离开了,他才知道真正的喜欢是想念,有人说生理性喜欢的人,上辈子是一定相恋过,这辈子才会一相见就有致命的吸引力,就像两只分不开的蝴蝶,他不知道,他只想她在自己身边,一直在身边。
靳怀风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微张开唇,那粉嫩的小嘴儿,他顷刻间心里一荡,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嘴硬道:“……你也知道我那方面很强……一天好几次,你不要动别人,那我就只能动你了。”
说着他就动情地冲着小嘴儿亲过去,一下子亲个正着,大嘴含着小嘴,亲得两人身体一颤。
祝樱顿时一惊,本能躲着他:“不要,不行……”
靳怀风将她抱得紧紧的:“你本来就是我老婆,怎么不行,哪里不行?”看着怀里像小鹿一样祝樱,他一边亲一边哄:“只要你陪我,我保证不找别人,但你得给我……”不让他交女朋友,就得给他做老婆,他终于再次亲上这香嫩的小东西,两人一年多未亲了,轻轻勾动两下俱是心底一震,靳怀风喟叹一声,飞快地加深了吻,吻得又深又荡,深得她不舒服地哼,抗拒着他的侵占。
这种攻城略地的侵占那是本能!根本控制不了,仿佛在自己地盘撒野一样,像回到了家。
靳怀风不管那些,他的大少爷脾气哪怕长大了收敛许多,但属于他的人他只想全部占有, 她一直是他的,从来都是他的。
枯树下,一男一女,女的不肯地不让他亲,男子却搂着她,霸道地在女子嘴里亲吻着,男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占有地箍着怀里软绵绵的人,直到把人亲得迷迷糊糊,直到她清醒过来,她刚要反抗,他就搂紧她,她被亲得气喘嘘嘘,软成一团,对这个男人在这上面的霸道让她从来没有抵抗力。
直到远处有人喊声。
“祝樱!”
“祝樱跑哪去了?怎么没看到她……”
“不知道,好像去了那边,走,过去看看。”
听到祝樱两个字,她终于清醒过来,急忙用力推开眼前的人,都推开了,那只手还轻轻地恶劣地捏了她一下,她气得脸通红,急忙整理着胸前的衣服。
想抬手狠狠打他,可想到他是恩人的儿子!
她咬牙,看不都不看他一眼,飞快地拢着衣服,提起地上一小捆柴,转身就朝喊声方向跑过去,跑得飞快,仿佛后面有狼撵似的,冲山下找她的人喊:“我在这儿。”
有人过来,有人在,那个人才不敢乱来。
她刚才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和他亲在一起!一定是迷心窍了!
可靳怀风这个人从来不是个嘴巴说说的人,他行动力特别强,她真的怕他会伤害到单纯的乐乐,她护着胸,脑子里想着乐乐的事,忐忑不安。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脾气差又恶劣,可在作风上没有问题,从来不乱玩女人,那时候她苦不堪言,一晚多次,气急倒想他有女人就好了,可他一直只有自己……怎么一年后突然变了,变得玩弄感情!
“找到了,祝樱在这儿,还以为你丢了呢,快,把柴火拿了我们下山去,几个兵大哥动作特别快,车子装满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靳怀风跟在后面。
见她像兔子一样冲下山的背影,他不由翘起唇,手里提着捆柴火慢悠悠跟玩似的,手指拎着,跟着人朝山下走去。
八人齐心合力柴火装满车,今天下午的任务算完成了。
一直等在车边的宁乐乐张望着,一见祝樱下山,她小跑过来,十分殷勤地取过她手里的柴,热情地道:“祝樱姐,我帮你放柴火,累坏了吧,来车上,你坐里面,我坐边上守护着你……”
祝樱看见宁乐乐帮她拿柴,给她找位置,乐呵呵的忙来忙去,祝樱那个心啊,她连看都不敢看她。
总觉得对不起她。
回学校一路上祝樱没说话,她紧张,就怕那个恶霸主动找她说话,因为乐乐就在旁边,好在他一直跟同行的兵士说说笑笑,没有看向这边。
返回学校,几人三两下将车上的柴取下来,堆到学校后院墙,几个军人回部队了。
祝樱见人都走了,她才松了口气。
学校里除了家在邻县,每周放假回家的老师,周末留在学校住宿的就只有支教的一男二女,男的姓陶,陶建柏,是邻县人,为人话不多,住在另一个宿舍。
祝樱来他追求了一段时间,大家也看好他们, 他想着近水楼台,努力了一个月,结果这年轻女姑娘不知道心气高还是没看上他,拒绝了他三次。
他郁闷好久,好在最近有人说要给他介绍个不错的女孩,他回屋捯饬自己。
祝樱拉紧自己胸前的衣服,与宁乐乐回了自己宿舍。
有时候,她真的很感谢宁乐乐,如果乐乐没来的话,学校就只剩下她一个未婚女老师,还有一个未婚男老师,场面不知多尴尬。
更何况乐乐这个女孩特别善解人意。
天天和她形影不离,她要下山邮局取东西都要祝樱陪着的,节假日几乎不回家,祝樱只要在学校,她就留在学校,每次都会问:“祝樱姐,你回家吗?”
祝樱都会摇了摇头,她没有家,所以也不无处可去,自从宁乐乐来了之后,她连寒暑假都陪着她。
她通常会乐呵呵说:“……祝樱姐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家,回去了也没人给我做饭吃,不如跟着祝樱姐,你做的饭可好吃了……姐,我们暑假去洪城怎么样,一起去玩啊……”
每每想起这些,祝樱不知道有多感谢这位后来支教的小妹妹,她甚至想过,自己比她早来半年,到时她就在这里多待半年,等宁乐乐满了三年,两人一起离开,否则她走了,留着这个小姑娘自己在这里,可怎么办。
可没想到如今……
祝樱现在一看到宁乐乐,就觉得哪里对不住她,尤其她对自己这么好,她就更觉得难过。
“祝樱姐,我去给你倒水!”说着宁乐乐殷勤地拿着再个人的水杯去了水房。“哎,乐乐,不用,我不渴……”她看着一蹦一跳离开的人,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扶额头,这可怎么办啊?
低头看了下胸口不整齐的毛衫,被他挟得酸酸涨涨,到现在还有感觉,想到之前树的亲吻,她心里杂乱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梳理才好。
事情怎么成了这样?全乱了套了。
宁乐乐很快拿着保温杯回来了,祝樱手支着头。
“祝樱姐,水打好了,等会喝,烫,给!”说着将杯子放到一边。
祝樱看着看着,突然发现宁乐总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递东西先递给她,选东西也先让她先选,邮局拿到什么吃的东西,都让她挑。
这姑娘实在是太好了,像个天使一样。
她实在忍不住:“乐乐,你……你真的喜欢……男朋友吗?”
宁乐乐正弯腰收拾床,听到随口道:“喜欢啊,要死要活的。”就见没过脾气那么差的人,动不动就瞪她,吓死人,亏得祝樱姐好脾气能容忍他,长那么帅,真白瞎了。
祝樱抿了下嘴,不敢再问下去了。
她真没办法在别人面前诋毁人家男朋友,她不忍心破坏她心目中男朋友的样子,打破她少女的梦……
晚上宁乐乐把寿司分给了祝樱,祝樱不要宁乐乐硬塞给她,还分给陶建柏三个,三人晚饭就随便吃了点。
剩下的寿司见祝樱不要,她全美滋滋的全吃了,一口一个,高档寿司真好吃,一口下去清甜鲜。祝樱吃了口了手握寿司,她轻轻地嚼了两下,还是记忆里的味道,她却不再是记忆里吃寿司时的心境了。那时候靳怀风还是翩翩少年,看起来是,但私底下不是,是个小霸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人都说靳怀风好,夸这个孩子聪明,知礼,好学,虎父无犬子,将来肯定行。
他似乎将所有好的地方都给了别人,维独在自己面前露出他真实的一面,暴躁的,易怒的,一直都是坏坏的。
但没有人一点好处也没有,他虽然在她面前总露出真实模样,但他在生活中对她确实极好,无论她想吃什么,要什么,第二天都会让人送到她手上,以前在他身边时,她过得都是极富贵奢侈的生活。
没有让她为物质担心一点,虽然是寄养在靳家,但总是让她体体面面,她从来没有受到过外部人的刁难,都是尊敬她。
他也没有在外人面前刁难她的习惯,他只爱无人时,在她面前露出恶霸的一面,有外人在时候,他对她都是极好的。
其实在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后,他恶霸的一面也好多了,与以前比也成熟了不少,对她也很是体谅,可随着他回国进入家族公司,应酬逐渐多了起来,不时的会有美人在他身边围绕,甚至有几个身材异常丰满在她面前时不时出现……
让她感觉痛苦又不适,她又不知道为什么会痛苦不适,加上他又哪里不让她去,一定要她天天在身边,她那时一心想逃离。
可只要她说离开,无论什么借口,他就会恢复小时候无赖的样子,根本不允许她走。
想到这些,祝樱叹报,赶紧制止住自己,她不想再回忆以前了……
三人吃完饭聊了会天后,各回各屋,刷起手机,若没有信号就仰头一倒,开始睡觉。
宁乐乐倒是玩了会游戏,倒头就睡,祝樱却躺在床上好久都没睡着,失眠了。
之后的日子忙到飞起,学校多了间电脑室,每周还要加两节电脑课,让孩子学习操作电脑,画室和图书室也安排起来,要教他们画画,以及组织看书写读后感,老师要批阅……
很快一周过去。
周五晚校长跟几位老师商量了下,决定周末家访。
因为学校最近有五个孩子没来上课,也不说明原因,就突然不来了,需要家访了解情况。
于是安排几位老师周末的时候多辛苦一下,去那几个孩子家里看看,了解一下是什么情况,如果是父母问题,还要跟父母谈谈,如果实在家庭困难。可以给他们写减免学费的申请书。
为了安全起见,最好两位老师一同走访,村子位置散乱,路不好走,六个老师分三组,尽量周末走访完,让孩子周一来上课。
开完会,周五晚上吃完时,宁乐乐悄咪咪地拿着手机从宿舍里出来,跑到操场大门边,那里信号好一点。
拨手机号码,结果拨也拨不通,突然想到边哨兵好像收手机,只有周六日节假日才能拿到手机给家人打个电话什么。
宁乐乐不由地气恼道了句,“这可不怪我!“
最后手机一揣,回了宿舍。
祝樱洗漱完正在铺床,学校新盖校舍后,还装了间浴室,热水器用得太阳能,解决了几个老师洗澡问题。
“怎么去了这么久?”祝樱随口问。
宁乐乐赶紧将手机揣到后屁股兜里,擦着手心道:“哦,祝樱姐,我刚才给家里的打电话了,这边信号不好,好久才接通。”
祝樱点了点头也没多问,很快就在床上坐了下来,她从图书室取了本读物,翻开打算看一会儿。
宁乐乐望着她才舒了口气,她决定明天早点起来,还得联系这个表哥,毕竟工资表哥发,车子表哥买。
至于表哥是谁,就不说了吧,反正是一表三千里的那个表,她家只不过跟靳家沾了一点点亲,她又应聘进了这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哥公司,然后就被这个表哥以薪酬和车拿捏的死死的,发配到这里来了。
想想她骗了祝樱姐一年,她真是心里过意不过,时不时就觉得对不起祝樱姐,不过想到年薪二十万的工资还有五十万车。
宁乐乐:……
她呲溜的钻进被子里,观察了会看书的祝樱,眼睛转了下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祝樱和宁乐乐要走坊两个村子。
结果宁乐乐肚子开始疼,说大姨妈来了。
校长把学校最近的村子分给了祝樱和宁乐乐两人,安全一些,如果宁乐乐去不了,就只能祝樱自己去。
“别别别!”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宁乐乐立即阻止她:“你自己去不行!校长说必须两个人……你等我,我疼过这阵儿就能起来……”再拖延一会儿。
祝樱坐在床上看着她捂着肚子,挤眉皱脸,这样也不行啊,她起身取了被子盖在她身上,疑惑道:“你以前大姨妈不疼,这次怎么了?会不会是别地方疼,以为是肚子疼,要不找军区大夫吧。”边防站里有军医,有什么问题可以到那边找医生检察下。
她起身给她倒了怀热水,泡了枣干枸杞茶。
“不不不,不用找大夫……这就是姨妈痛,早上喝凉的了。”
就在祝樱把杯子放桌上时
房门被敲响了,宁乐乐眼前一亮:“祝樱姐,开下门。”
祝樱见宁乐乐催促,心里预感不妙,催促再三,门敲了三回她才手从杯子上拿开,走到门处将门打开。
靳怀风额头有汗,一路跑过来的,进来就瞪了宁乐乐一眼,宁乐乐缩了下脖子。
他早上从检查员那里取回电话就接到信息,然后去了指导员办公室,说自己女朋友病了,要过来看看。
周末士兵放假,不过请假外出还是需要跟领导说明理由,若理由充分,组织上是给假的,尤其手下的兵有女朋友,还病了,指导员给假挺痛快,主要怕他要不同意,给人小年轻搅合分手了。
这把施鹏飞给羡慕的,差点没效仿!
只不过他没有女朋友。
靳怀风进来后,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祝樱。
祝樱低头根本不看他,开了门转身就要出去,靳怀风眼明手快,直接将门关上了,阻止她出去。
“你……”祝樱嘴动了动,站在门口生气地抬头瞪他。
靳怀风见她生气的小模样,小脸粉红,他立即冲她翘起嘴角,看也看不够地盯着她瞧。
眼睛根本不看躺在床上喊疼的“女朋友”。
宁乐乐:……
她好像那个多余的人哦。
靳怀看着祝樱问:“怎么回事?”
祝樱脸一扭,看向床上宁乐乐。
宁乐乐顿时大声道:“……啊你来了,我们校长分给我和祝樱姐家访任务,要我们俩去学校附近的村子给学生做家访,我大姨妈来了肚子疼去不了,祝樱姐想一个人去,可那太不安全了,你帮帮忙,代替我和祝樱姐一起去吧!”
“什么?”祝樱听到时,震惊看向床上宁乐乐。
宁乐乐在两人的注视下,就像那招财猫一样,憨笑地挥着手:“祝樱姐,你去家访吧,还有有怀风,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厨房两个大姨在呢,我过去让她们给我熬点红枣姜茶喝,躺会就好了,就让靳……怀风陪你去吧,有他陪着我还能放心点,家访的事拜托了祝樱姐……”
旁边的靳怀风从进来,不但不去看看女朋友的情况,竟然就站在门口,离女朋友大老远的,却一直站在祝樱身边,见祝樱瞪大眼睛看向他,似乎在问他搞什么鬼?他还翘着唇冲她笑了。
“那就我陪你去吧,能陪祝小姐,在下乐意之至!”
……
学校只有一辆四轮车,一辆三轮车, 被其它家访老师开走了。
他们去的地方比较远。
为了两个年轻姑娘着想,安排她们去的地方较近。
来回只有四公里,一个小时的脚程。
祝樱没有办法,这种情况,她只能套了件米色外套,与同色针绢长裤,这样穿较舒适便捷,她沉着脸在前面快步走,靳怀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路旁折了根草梗咬在嘴里,他腿长,一步抵两步,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她。
一边跟还一边毒舌道:“……你们学校不但破烂,安全意识也太差了,怎么能让两个年轻女老师去村子里家访?你们校长是不是年纪大了,喝水时水从气管呛进了脑子?怎么想的?是小时候被村里的驴踢了吗?”
祝樱:……
她一心只想赶紧家访完回学校,她走着山路一直不搭理他。
可他一路上为了逗她说话,越来越过分了,竟然说校长脑子被驴踢!以前他嘴毒归毒,从来没说过这样没礼貌的话。
“校长已经充分为我们考虑过,这两个村子一个是校长住的村子,一个是附近的先进村,村民都很淳朴……”
“呵。”靳怀风嘲笑了一声,见祝樱终于肯跟他说话,他开始来劲儿,眼睛都亮了,他吐出嘴里草梗。
“什么淳朴?你真是太天真!穷乡僻壤出刁民你知不知道?无论什么地方都有好人坏人,有什么你嘴里淳朴的人更愚昧!把人看得这么美好,哪天在村子里被人敲了闷棍,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大错特错……”
祝樱不说话了。不想和他说话,她在这里做老师一年了,从没见过这样的事,别的地方也许有,这里并没有发生过他说的这些情况,其实她刚来时看到这里人烟稀少,还这么偏僻,也有后悔过,安全问题就是很大的问题,好在离得的有边防部队,有这个部队在,倒也有一定威慑力。
后来她和村民相处后发现,其实大家人都挺好的,朴素和善。
她不想在背后说人的坏话。
于是她不出声。
“……再说了,哪有年轻女孩跑到这里来支教?你这是来支教吗?你这是来给穷人送媳妇来了!”靳怀风见她不说话,更来劲了,夸张地在旁边说起教来,简直没完没了。
“……你说你长得娇滴滴的,放哪儿都出挑,有村子里的男人看上你了,追不到你,在你家访的时候把你拖屋子里给办了,你怎么办?两个女同志就安全了?可那真来一个就乐坏了,还来两个!一手一个,先打你们几个嘴巴子,打懵了,晕了再拖到屋子里,把门一关,你们怎么办?”
靳怀风越说越气,最后总结道:“所以我说,你们那个校长就是脑子进水了,怪不得头顶没毛,听过一句话没,头顶无毛,办事不牢……”
祝樱气得脚步更快了。
她真想吐槽,是嘴巴没毛,办事不牢!
他辱骂校长,竟然开始强词夺理。
她忍着,就让他自己唱独角戏,说一会儿就没意思了,她要是回嘴他就更来劲了。
“你还不服…!你永远不知道漂亮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吸引力,当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就晚了,那些山匪恶霸表面看着都笑嘻嘻,用和善的举止和笑容麻痹你,你觉得他们好,到时好方便对你们这样的小姑娘使手段。”
“你就算不听我的,你自己查查,这种事发生多少了?你怎么还能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想孤身一人到村子里家访,看把你能的!知不知道年轻女人在这些村子里男人眼里是什么,是生儿育女的资源!你到底是给学生们家访,还是给家长们家访……”
“你够了!”越说越过份,祝樱气得很,别以她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
“说这个土匪,那个恶霸,我看这里最大的恶霸,就是你!”
“我?”靳怀风手指着自己,“好啊,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说谁是恶霸?……”
胆肥了!这小东西,小时候骂他恶霸,长大了竟然还骂,他哪句不是为她好,这种地方是她能来的吗?他回去肯定要跟上级领导反应情况,这学校校长年纪大了,该退休得退休吧……都安排的什么东西,脑子里都灌了水派年轻女同志家访,老眼昏花的,他还待在岗上干什么?
让给其它有能力的同志。
至于有能力的同志来不来这偏僻的山区,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祝樱骂完就跑。
靳怀风见她还知道跑,气得额头青筋一跳,抬脚就在后面追,也不追得快,也不追得慢,就逗着她气喘吁吁。
“你给我站住!”他还气急败坏地喊。站住才有鬼呢?祝樱跑得更快了, 一路没停。
她今天要走访两个学生,虽然靳怀风讨厌得很,但不得不承认有他在,感觉安全许多,也不怕了,说真的,本来没什么事,被他这一路上那么一套一套的说,她真有些胆怵。
靳怀风是属狗的,属相狗,他个人也特别有狼性,唯一的优点就是看家护院特别优秀,自己的东西护得牢牢的,谁也别想从他那里弄到什么。
按说这样的男人,是不错的伴侣。
但是偏偏祝樱属兔子,这种男人在身边对她就是种折磨。
就像现在这样,她在前面一跳一跳地跑,他就在后面懒洋洋地追,每当要追上了,就停一停,好在很快就到了村子,找到了学生家。
每一个学生辍学,他们的家庭都各有难处,是个上五年级的男同学,母亲生病了,父亲在外地打工,爷爷奶奶身体也不好,家里没有一个男劳动力,男孩懂事,看着家里老得老,病得病,自己不想去了,他已经认得许多字了,对读书也不感兴趣,不如在家里照顾妈妈,放牧种地,还能有些收入。
祝樱去的时候一家人都在,她先做了男孩母亲的思想工作,他母亲哮喘,平时生活上无碍,就是犯病的时候较严重,祝樱又跟孩子爷爷奶奶聊了聊,最后跟男孩聊了很久。
问他想不想走出去,看看山外面的风景,还是要一辈待在大山?男孩子一味的劝学,有时候不好用,而是要给他一个理想,立一个目标,而给与希望要比前两个更重要。这是个好孩子,有责任心,他这么小就想帮助家里分担重担,可他不知道,只有走大山,有更好的未来,他才能有能力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夏樱说得口干舌躁,总算让男孩答应周一去上课了。
因为他想去大山外看一看。
从村子里出来,靳怀风没说话,看着祝樱对自己的学生那么温柔,殷切的教导,望着男孩的目光那么宽和,说得话又那么有力量,很快就让倔强的男孩子点头答应去上学。
这是靳怀风第一见到祝樱这个样子,他怔怔地看着,感觉她身上仿佛放着光,笑容是那么的宽容,干净,她细心地对着小男孩说着家庭的事,又跟他讲他的父母,讲他未来想要的生活,山外的世界,还有学校所有孩子的理想,问他有什么希望。
靳怀风听着,觉得他的心也似乎得到抚慰一样,好像温热的泉水在心间流淌。
等两人出了村子,靳怀风慢步跟在她身后,走了一会儿问她:“……你跟学生说,走出大山会更好,这不是在骗他吗?”
出了大山就更好吗?
这个世界的真相往往比想象得还要残酷,就像一块自由自在山中长成的矿石,离开大山后,被人提炼出来打造成一枚枚螺丝钉,一生都在机器上磨损的那种有用,成材的残酷感。
祝樱说服了一个辍学的学生重返课堂,本来心情很好,听到他这么说,她不敢苟同,回头神情严肃对着“恶霸”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就算一枚螺丝钉也有自己的用处,只要他们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价值……我们能做到的,是永远给与他们希望,只有这样,在他的人生里,生命之灯才会常亮……”
她们老师能做的事,也不过是为学生点亮一盏灯,照亮前行的路罢了,最终走路的人,最终获得什么,以及生命的意义,还是他们自己体会。
靳怀风顿住,看了她好几眼,最后不再说话,跟在她身边陪她去了第二个村子,这个村子只有几户人家,人口较少。
祝樱家访的那户人家是四年级的一个女同学,家里没有母亲,父亲见老师来了,看向祝樱的目光一亮,闪烁起来,但见到后面跟来的一身野战服的高大男人,目光正冷冰冰地盯着他,盯得他心慌地移开视线。
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靳怀风打量着这个人,畏畏缩缩,看着就不像个好东西。
否则怎么会让才小学四年级的女儿辍学在家。
祝樱问了下情况,就觉得棘手,女孩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成绩排在前列,她自己很想念书,但家里还有两个弟弟,没有母亲,父亲要种地放牧,要女孩留在家里操持家务。
这个地方有不少家长对子女的教育不重视,尤其是女孩子,女孩父亲道:“……我家凤儿都认识字了,一个女孩读那么多书没有用啊?到了年纪也要嫁人,家里条件也不好,孩子们没妈,我还要养三个……靠我自己顾不过来,也找不到媳妇操持,就这个条件,我也没有办法……”畏畏缩缩的男人像滚刀肉一样。
祝樱怎么说都不行,她有点泄气,搂着女孩想着办法,怎么能让这女孩受到重视,给家里减免学费也不行,这个父亲一口咬定家里缺人,需要照顾两个小儿子,他要务农……
直到大马金刀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靳怀风开口了,“……周一你女儿必须出现在学校,如果不出现,我就请教育局的人过来,如果还不行,少不得还要请动公安人员过来调查一下,看看你这个重男轻女的家长在家里头有没有虐待女儿的印象,甚至……有没有对女儿……存在犯法犯罪的行为。”
“你!你说什么呢?”畏畏缩缩的男人一听到这话,不由地声音大了起来。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边防军就在你家四里外,你胆子挺大啊!你要想清楚,如果不想进监狱蹲个二十年牢被人打死在里头,你就给我好好遵纪守法,管好自己的东西,明天就把女儿送学校接受教育!我这不是警告你,这是威胁!”
祝樱感觉到怀里搂着的女孩,吓得哆嗦了下。
女孩的父亲气得站起来,脸都红了,要跟靳怀风理论,差点没打起来,不过最终因为靳怀风人高马大,加上又穿着边防军的衣服,加上他似乎有些心虚,也就不了了之。
两人出了村子,祝樱没好气看了他一眼。
“你刚才说的什么啊?人家……要去告你诽谤罪,一告一个准你知不知道。”祝樱道,他怎么能乱说话!竟然差点指名道姓说人家父亲……“你说这些,有证据吗?”她说完后,又忍不住问,心想他为什么会说出那么一番话?难道真有其事?她怎么一点没看出来, 走的时候她还特意掀开女孩衣服看了看,身上没有明显虐待的痕迹。
靳怀风无所谓,吊郎当道:“……这叫敲山震虎,这男人眼神不正派,家里又常年没有女人,现在又要把女儿留在家中,有的人你不吓唬吓唬他,他不知道害怕,没有这个事儿那当然好了,如果有这苗头,这话也能让他清醒清醒,看着吧,你这学生明天就要来学校上学了。”
“就是说,你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乱说。
祝樱遥了摇头,从小就跟霸王似的,不按牌出牌,竟然还说别人眼神不正派,他怎么说得出口,他又正派到哪儿去!
回去的跑上竟然还对她动手动脚,他才是个恶霸!流氓!
祝樱忍着气一路回到学校。
他竟然还一路跟着她到学校里来。
她瞪了他一眼,进了宿舍,他竟然也跟着进,还死皮赖脸说要看看女朋友。
祝樱也没有办法。
进去后发现宿舍里没人,人估计在厨房。
“乐乐不在,你出去!”祝樱立即不客气地赶他走!
结果她还没回身赶人呢,就被靳怀风从后面一下子给搂住了,还反手将门给关上锁上了。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祝樱一惊,他怎么又来了!
伸手就推着他的搂着自己的手臂,那体温就跟以前一样,他一想干那事儿就全身滚烫得吓人,这种男女之间的欲的感应,感应的双方都十分敏锐,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触碰,甚至空气……
尤其靳怀风他一搂,她就像瞬间接收了什么东西一样,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行,你放开我。”
“嘘。”靳怀风想她想得要死,紧紧贴着她,低头温柔哄亲着她粉嫩地脸颊:“你别动,我都多久没抱你了,忍了一年了,给我抱抱……”他俩就差结婚证没领了,如果她不跑,现在婚都订下了,一想起来她跑路,靳怀风就收紧了手臂。
……敢再跑一个看看!
“你!松开!”祝樱拍打着他,根本挣不开她,还被他带着往她床边走了两步,她急了,气道:“你……走开啊,你就不怕被宁乐乐发现吗,你和她处着男女朋友,还要和我……靳怀风,你什么时候变得无耻!唔……”
靳怀风正痴迷地压着她,才不管她那些,他搂自己老婆怎么了,见那小粉唇一开一合的,他一下子就亲过去,亲着了嘴儿,这才道:“谁说她是我女朋友了?呵呵,她不过是我母亲那边一个远房亲戚家的表妹,一表三千里,我看她可怜,给她开年薪让她过来照顾你,我们一年都没有在一起……好想你,乖乖,让我好好亲一亲……”
“你说什么!”祝樱心头震惊,听着话一时间愣住了:“宁乐乐是他……”
是他表妹?
怎么可能?
结果她一放松,就给了他可趁之机,他趁机一挺腰借势支着膝将她连人带娇地压在了她那干净的粉格子床单上。
“不……别,宁乐乐在厨房……你放开我,她马上回来了,你别……”祝樱趴在床单上被他一压,动弹不得,以前的记忆立马涌上来,一想到两人之间那些男女之事她全身都软了,软绵绵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呵呵不会,她有眼色,放心……”靳怀风跟那毛头小子一样,从后面搂着她,这么年轻的小伙子,都憋一年了,这时搂着人轻哄着她:“乖,想死我了……”说完便急急地亲着她粉嫩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