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试什么?
洛迷津的大脑当场宕机,她单手将容清杳的手腕扣在最上方,女人瓷白如玉的肌肤洇着绯红色泽。
女人骨感白皙的手腕似羊脂白玉,洛迷津扣住的力道不自觉加大,立刻听见容清杳无力娇弱的轻呼。
“对不起,对不起,我先回原位,是不是弄疼你了?”
这看似她将容清杳圈在怀中,实则是她被如春水般柔软的腰肢缠住,动弹不得。
“别动,”瞥见洛迷津不知所措的慌乱表情,容清杳微微仰头,饱满嫣红的唇瓣轻勾,引诱着洛迷津稀里糊涂地吻上来。
如同摆弄毛绒玩具般掌控操纵人心。
看见洛迷津的衣服被自己弄得皱巴巴的,容清杳心想这大概是大小姐有生以来最狼狈的时刻。
她不由得想象仆人给洛迷津熨烫衣物的场景。然后……穿戴整齐的大小姐,在雪夜里遇见她,被弄得乱七八糟。
“你夜不归宿的话,他们不会来找你吗?”平复着情.动的气喘,容清杳游刃有余地引导着话题,双眼微眯,像是要将洛迷津的一切都看透。
“找我?”洛迷津眼角晕着过度亲吻后的绯色,开始认真思考起容清杳的问题。
这不是她第一次彻夜不归,以前出去参加围棋比赛,是她难得可以自由呼吸的时刻,她常常在比赛前夜于街道、海边、山间游荡。
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保镖跟着她,所谓家人的关心无处不在。
只不过这次她技高一筹,还甩掉了保镖们。
“嗯,家人的话,”容清杳目光聚焦在虚空的某一处,“应该会很担心你。”
“比起担心,他们应该更怕我被人拍到,然后丢洛家的脸,”洛迷津客观地分析。
你被人拍到不正常的模样了?做没做出格的事情,有没有胡言乱语?没有被人发现你有病吧?
至少每次比赛完后回家,这些就是永恒存在的质问。
又或者,他们会更希望她死掉。
“这样不正常的孩子,死了更好。”
从虚空中飘来一句话,在洛迷津脑海里回荡,像幻觉像恶魔。
“那这样会不会开心一点?”容清杳将洛迷津推倒在一旁后俯身而下,轻声耳语,“抱我。”
那一晚,容清杳留给她的记忆是全方位的,肌肤的滚.烫,雪般的香,小猫似的泣音,无一不被她收录。
落雪街道的路灯忽然亮起,透过窗帘的暖黄色灯光毛茸茸的,洛迷津唇边沾着半透明的汁水,像吃掉了一整颗水蜜桃。
“清杳学姐,我做得还好吗?”
容清杳的呼吸清紊乱,好一会儿都无法发声原本冷冽的声线,变为垫着沙哑的甜糜。
“为什么要问我?”
“我怕你会不舒服。”
不知怎么地,容清杳骤然想到洛迷津在别人面前,会不会也是这般花言巧语、坦诚天真的?
她对别人也这么温柔吗?
“这种事,你不应该很熟练吗?”
其实那些谣言,容清杳从来都没相信过,但此刻生理潮热,心理好似也薄脆如冰雪。
她无比想要试探,更想听洛迷津亲口解释。
“没有,我不熟练,”洛迷津回答得生硬而坦诚,是她一如既往的风格,“为什么这样问啊?”
“因为很多人喜欢你。”话出口,容清杳后知后觉自己话里的过界意味。
洛迷津一下就笑了,“清杳学姐,追你的人好像更多一点。”
“是吗?”
容清杳笑了笑,自己表现出温和友善,或许会让人以为她单纯好骗,但她从来都清醒。
那些人看上她的皮囊,她的识趣、她的优秀,唯独不是看上她这个人。
“不是,他们喜欢的不是我。”
昏暗的光线下,容清杳的脸清冷忧郁,从容美丽,无需注解,拥有着令人遐想的皎洁。
今夜,她们同是情.欲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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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睡睡醒醒,依旧在疯狂的肌肤交缠中发生。
洛迷津感觉自己像是淋了一场热带雨林的雨,充沛清冽。
女人细软的腰肢在她的把握下几乎折断……
“好了,够了,”小台灯骤然亮起,容清杳两颊和鼻尖都泛红,唇瓣肉眼可见地肿了,可她那双还含着泪的眼已经重新变得清明冷然。
清醒地抗拒着这场情迷意乱的继续进行。
若是继续,她恐怕自己陷入更深的美丽漩涡。
洛迷津像是听从指令的小机器人,乖乖退出来,低下头给容清杳盖好被子,因而错过了女人眼眸中夹杂着害怕的慌乱。
潮湿黑暗的小旅馆,一闪一闪的暖黄灯光,浪潮后的宁静,容清杳双目失神地昏睡过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莫名隔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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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山里依旧下着茫茫细雪,洛迷津醒来后并没有看见容清杳,心下失落,呆坐在床上。
“发什么呆?”容清杳从门外回来,如羽的薄雪覆着脖颈间浅浅的淤青痕迹,“我要准备走了。”
看着容清杳白衣胜雪的背影,洛迷津如梦初醒,小声地问:
“清杳学姐,我们是不是要像之前那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