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赵韩青艰难地给自己上药,随即穿好衣服,走向浴桶,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捞了出来。他紧紧地握着,恨不能将这腌臜的东西捏碎,只是他不能,若是真的这么做了,司华遥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他忍下屈辱,拿了个干净的帕子,将上面的水擦干净,放进床头的暗格内,这里面放着许许多多折磨人的玩意儿,而用的却只有他。
“皇上,奴才有事求见。”殿外传来春海的声音。
赵韩青微微皱眉,收起多余的情绪,平静地说道:“进。”
殿门被推开,春海从外面走了进来,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
“可是王爷回来了?”
“不是。”春海直截了当地说道:“皇上,与娴妃通奸的人查到了,是禁卫军统领高达。王爷吩咐,将人交给皇上处置。”
提起林灵儿,赵韩青的脸色顿时变了,若不是她,这几日他不会备受折磨,怒火焚烧着理智,咬牙切齿地说道:“带他们进来!”
春海应声,招呼门口的锦衣卫将人带了进来。
林灵儿被推倒在地,疼得她‘哎呦’一声,明亮的杏眼内顿时漫上水雾,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媚模样。
“灵儿,你怎么样?”高达心疼地喊了一句。
林灵儿没有理会高达,而是看向赵韩青,两行清泪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衣襟内,楚楚可怜地说道:“皇上,臣妾知错,臣妾是被他强迫的,求皇上饶臣妾一命!”
“哦?他是谁?”赵韩青淡淡地看着她。
林灵儿指着身旁的高达,道:“是他,是高达,是他闯进臣妾的寝宫,强要了臣妾。他可是禁卫军统领,臣妾一个弱女子,怎能抵抗得了。求皇上垂怜,饶臣妾一命!”
高达怔怔地看着林灵儿,眼底不断地变换着情绪,最后他垂下视线,道:“皇上,娘娘所说不假,是臣强要了娘娘,娘娘并未对不起皇上。”
林灵儿似是没想到高达会是这种反应,有一瞬间的怔忪,随即说道:“皇上,臣妾已经打掉了那个孽种,求皇上看在臣妾也是被逼迫的份上,饶臣妾一次。”
赵韩青瞥了高达一眼,看着他眼底的光慢慢消失,道:“孩子没了?”
“没了,臣妾是被玷污的,那孩子就是孽种,臣妾怎会让他待在肚子里,臣妾早就想这么做了。”
赵韩青转头看向春海,道:“去拿把匕首来。”
春海应声,向门口的锦衣卫要了把匕首,双手呈到赵韩青面前。
赵韩青将匕首接了过来,又递给林灵儿,道:“你去把他阉了。”
“皇上……”林灵儿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赵韩青。
“想死?”赵韩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一句话让林灵儿回了神,犹豫了片刻,便将匕首拿在了手里。她起身走到高达身边,被泪水洗过的眼睛很亮,只是这时看来有几分狰狞,“别怪本宫,要怪就怪你做错了事。”
林灵儿的话让高达彻底认清现实,自嘲地笑了笑,道:“娘娘说的没错,是臣做错事,落得今日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看着高达的眼睛,林灵儿有一瞬间的羞愧,握刀的手也有些迟疑。
赵韩青淡淡地说道:“怎么,舍不得?朕可以成全你们,去地府做一对苦命鸳鸯。”
林灵儿的心脏骤然一缩,慌忙解释道:“没有,臣妾心里只有皇上,只是……只是臣妾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个好办。春海,叫人进来,帮娴妃一把。”
“是,皇上。”
春海叫来两名锦衣卫,吩咐他们将高达的裤子褪下,压制住他的身子。
“动手吧。”
赵韩青的催促声,让林灵儿绷紧了神经,不再犹豫,举起匕首就刺了下去。
“啊!”
惨叫声随之而起,高达的脸瞬间没了血色,痛苦地想要挣扎,却被死死地压制着。
鲜血溅到脸上,带着极重的腥味,林灵儿的胃开始翻腾。
赵韩青再次出声说道:“娴妃如此心慈手软,莫不是对他动了情?”
“不是,没有!”林灵儿拼命摇头,再一次抬起手,一下又一下,硬生生砍成了肉泥。
而高达早已昏死了过去。
林灵儿像是魔怔了一般,又一刀刺进了高达的胸膛,高达被剧痛唤醒,在看了林灵儿一眼后,脑袋一歪,彻底没了生息。
看着高达睁大的双眼,林灵儿惊恐地松了手,匕首随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地响声。
赵韩青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君无戏言,既然你做到了,那朕就饶你一命。”
林灵儿的眼睛亮了亮,神色慢慢恢复正常。
赵韩青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春海,派人送娴妃去辽东,充营/妓。”
林灵儿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急切地说道:“皇上,臣妾是被强迫的,您不能这么对臣妾!”
“强迫?”赵韩青轻笑出声,道:“在你心里,朕很蠢?”
赵韩青说完这句话,不禁有些恍惚,今日早朝司华遥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的怒火更盛,道:“既然你这么耐不住寂寞,朕便成全你,让你尝尝被千人枕万人骑的滋味。”
“不!不要!”林灵儿惊恐地看着赵韩青,哀求道:“皇上,求您饶灵儿一次吧,灵儿知错了,灵儿再也不敢了!”
赵韩青不再理会林灵儿,转头看向春海,道:“还等什么?”
“是,皇上。”
见春海去叫人,林灵儿爬到赵韩青的身前,抓住他的衣摆,哭着说道:“皇上,您让灵儿做什么都可以,求您收回成命,灵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赵韩青一脚踹开林灵儿,厌恶地拍了拍衣服,道:“高达是该死,但他比你强,至少他是真的对你动了情,情愿自己死,也要帮你脱罪。只可惜啊,他看错了人,你就是个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贱人!”
“我贪生怕死?我自私自利?”林灵儿终于认清了现实,赵韩青不会放了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她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道:“赵韩青,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若不是贪生怕死,又怎会甘愿做一个雌伏于男人身下的玩物?说到底你还不如我,我至少有人爱,可你只是个任人玩弄的下贱玩意儿。”
“你找死!”
赵韩青伸手扼住了林灵儿的喉咙。
“咳咳……”林灵儿一边咳,一边说道:“赵韩青,你前面那玩意儿还能用吗?是不是和他们一样,已经是个阉人?哈哈,咳咳……”
赵韩青收紧手指,死死地掐着林灵儿的脖颈,直掐得她脸色铁青,两眼翻白,眼看着就要被掐死。
赵韩青突然松了手,林灵儿软到地上不停的咳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今后的人生会十分精彩,朕会叮嘱他们,好生照顾你。”
“赵韩青!”林灵儿的声音变得凄厉。
赵韩青命令道:“带下去,即刻启程。”
春海应声,让锦衣卫将林灵儿带了下去,并传达了赵韩青的意思。
林灵儿被拖出寝殿,大喊道:“赵韩青,你是废物!任人肆意玩弄的下贱玩意儿,连妓/院的男/妓都不如!”
林灵儿的每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扎进赵韩青的心窝,让他疼,疼得撕心裂肺。
他攥紧拳头,拼命地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终有一日他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会千倍万倍的将自己所受的屈辱,全部还回去。
只是这一天,到底还要多久,他真的能等到吗?
摄政王府,司华遥刚回到院子,就听下人通报,“王爷,卫公子过来请安。”
司华遥搜索剧情,找到了这个‘卫公子’的信息。这个‘卫公子’名叫华子卫,化名卫桥,是他母妃华琳儿娘家的遗孤,和司南遥是表兄弟。
华子卫的父亲是司南遥的舅舅,当年叛乱开始后,华家便托人送出了怀孕的孙悠悠,也就是华子卫的母亲,和司南遥的身世如出一辙,司南遥因此与他较为亲近,还将他接到了摄政王府。
华子卫在看到司南遥第一眼的时候,就对他一见钟情,只是他怕司南遥接受不了,不敢对他表明心迹,唯恐被他赶走。华子卫利用自己的身份,压制着后院里的那些男宠,谁得宠,他就设计陷害谁。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人命,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看到这儿,司华遥皱紧了眉,对这个还未谋面的华子卫添了几分厌恶,不过现在他要认人,怎么也得让身边的人对号入座才行,“让他进来。”
房门被打开,华子卫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食盒,来到近前行礼道:“卫桥见过王爷。”
“找本王有事?”
华子卫并未察觉到司华遥语气中的不妥,“三日未见王爷,实在挂念,正巧我做了王爷爱吃的花生酥,便拿过来给王爷尝尝。”
“放着吧,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你先退下吧。”
华子卫手里的动作一顿,这才察觉到司华遥语气里的不对,道:“王爷可是遇到了烦心事?卫桥不才,或许能帮王爷分忧。”
“本王的话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