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扑通声响起,容渊便泛起一阵阵悔意,如一点点溢出的水波,最终湖面波澜起伏,水波荡漾开来,容渊已经跳进了湖中。
时间过去,湖面如清澈的镜子,波光粼粼的反射着月光,凌玉暄可以清晰的看见,下面人游泳的模样,像一条美人鱼,皮肤在水下反着光,宛如人鱼的鳞片。
乌黑的头发,随着游动起伏游荡,他手中抓起那个瓷瓶,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宝贝,却停在了出水的瞬间,齿间咬住的避水珠,悠悠泛着光。
岸上的人正半蹲在地上看他,似笑非笑的眉眼,混合着唇角调笑的弧度,让容渊瞬间臊得慌,手下意识的往后藏。
两个人隔着湖面相望,凌玉暄轻笑的声音隔着湖面传来:“藏什么?我都看见了,还不上来,打算在下面过夜吗?”
闻言,容渊眉头微微一动,露出水面,口中的珠子已经没了光芒,捏紧了手中的瓶子,这是之前在沉水镇的凌玉暄送给他的,藏的很深,有些像他隐忍隐秘的感情。
凌玉暄呼吸一窒,呼吸都轻了,被水浸润之后的眉眼,越发出色,宛如一块润玉,更加剔透,水珠划过他的眉毛,落近他的眼睛,他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长又翘的睫毛带着水珠,湿湿漉漉的看着他。
让他沉溺在他的眼底深处。
两人隔得并不是很远,凌玉暄伸手就能碰到他带着粉色的唇瓣,和口中被他咬住的珠子,他也这么做了。
起初容渊是懵的,没有躲他的手指,但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摸了摸下巴,手指轻轻撩了一下,容渊有些痒的皱了皱眉。
下一秒,他的食指伸进了他嘴里,摸到了他的齿列,湿嫩的舌尖不小碰到了带着凉意的指尖缩了缩。
凌玉暄感受到那湿润柔软的感觉,轻笑一声,嗓音低沉沙哑:“松口。”
容渊闻言,听话地张了张口,松了牙齿,任由他将乳白的避水珠拿走,抿了抿唇,看着那双狭长漆黑的眸子,眼底似一面镜子,他可以清晰看见水中的自己,正痴痴的看着他,像个坠入情网的男人。
呆又傻。
他有些脸热移开目光,不去看他,眼神游离在他靴子上沾上的泥土,他的脚好像也挺大的……
“傻泡在水里干嘛,大师兄?”凌玉暄见人半天没有动静,一看,居然盯着他的鞋尖发呆,不由失笑开口:“大师兄还是不想看见我吗?那我走……”
“休要胡言,我何时说过不想见你。要与我分道扬镳,再不出现,这些都是你自己那么说,然后又那么做的。”容渊皱眉抬眸看着他,带着一丝不满。
凌玉暄抬了抬眉,意味深长地勾唇:“哦,既然大师兄没有这样的想法,那为何见到我便一副冷漠的模样,很讨厌我似的。”
容渊沉默不语,见凌玉暄伸手,似想要将他拉上去,便伸出手让他攥住,凌玉暄微微用力将他拉上岸,又在他上岸的瞬间,揽住他的腰,抵在旁边的石头上。
在容渊动手之前,掐着时间说话,手拂过他耳边的湿发,在他耳边低语:“我知道,大师兄不是烦我,而是烦我身边的人对不对?”
凌玉暄被他攥住了手腕,手拉离了他的腰。
容渊微微偏头,躲开他炙热的呼吸,什么都不想承认:“不是,我没有。”
“哦。”凌玉暄有些失落的轻应一声,手想要摸上他腰的手劲也松了,像个蔫的花儿,“那还是讨厌我本人咯,当时大师兄眼底的厌恶都要溢出来了,既然不是讨厌花玉林,那刚刚说的都是哄人的,还是不想见我,想赶我走,因为我对大师兄的冒犯……”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失落,变成了干枯的小花,容渊不知不觉松了防备,想着该如何跟他说并没有他想赶他走的意思……
“我真的没有任何不喜欢的意思。”容渊只会低声,苍白地解释道。
凌玉暄表情在容渊看不见的角落没有丝毫的失落,反而笑的像只狡猾狐狸,慢慢贴近了他的耳朵,人也贴上了容渊被湖水浸湿的衣服,低低的声音,慢慢的说:“这样啊,那就是喜欢我……”
他看着白净的耳垂,低头亲了上去,轻轻的像羽毛拂过,但是容渊则是像被重锤了一般,全身僵硬。
“是喜欢我的是吗?大师兄?”他就像一个节奏高手,把控着他,掐着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如恶魔低语,让他原本慌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得更加乱了。
“那该怎么办?我也对师兄也很感兴趣呢,想像上次一样,将你狠狠地压在石头上,一遍一遍的吻你的唇,亲你的眼睛,咬你的脖子,将你的身体咬个遍,让你只能唤我的名字。”
容渊整个人,像是被耳边的人控制了,凌玉暄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他就像是正在被他说的那般摆弄了一个遍,呼吸乱成了一片。
但是凌玉暄还不肯放过他,还在一遍一遍撩拨那已经任他搓揉捏扁的心脏。
“从分开那天我就在想了,大师兄,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说完,凌玉暄又亲了一下他已经开始泛红的耳朵,这次含着耳垂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被容渊抓住的两只手也不挣脱,明明他已经失了力道,抓不住人了。
他的耳垂又白又粉,鲜少有人触碰,被牙齿轻轻的摸了一下,便有些抖了。
“大师兄啊,玉暄想你想的紧啊,怎么办啊?”
[别喊了,别喊了,人麻了,兄弟们,鼻血已经飙出来了。]
[完了,大师兄已经彻底沦陷了,你清醒一点!]
[楼上,你自己清醒吧,我已经清醒不了了,暄子哥给妈妈上!妈妈同意你们结婚了!]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宿主这么会撩,救命!给我来点速效救心丸!]
[一个破瓶子把我们大师兄钓的死死的,呜呜]
弹幕已经疯了,完全不认识这个妖精是那个“老实巴交”的宿主了。
容渊感觉自己已经被烤熟了,完全忘了之前自己还在生气,扔掉了他给的破瓶子,试图和他划清界限。
“师兄?”凌玉暄疑惑的喊了一句,故意带着委屈的气音:“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你先……松开我。”容渊咽了咽口水,喉间干涩,全身热的厉害。
凌玉暄无辜地动了动两只手,正被他抓的死死的根本没有碰到他,更别说限制他的动作了,就算他抱住他,他也完全可以挣脱,他又不是他的对手。
容渊却像被人禁锢了身体,硬生生被调戏了这么久,一动也不动。反应过来的大师兄,将凌玉暄一把推开,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