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 取乐
◎面具，代号，热烈亲吻。◎
91.取乐
蝙蝠家有夜巡的传统。
当然, 很大程度是因为黑暗可以滋生罪恶，在看不见的地方，人类就很容易打开内心的潘多拉魔盒。
在白天只是一个小小的摩擦，晚上就可能变成两个人的大打出手。
哥谭更是如此。
哥谭的夜晚就是罪恶混合着欲望, 掺杂着酒精和Du品, 漆黑到几乎虚无。
自从蝙蝠侠出现之后, 哥谭确实在慢慢地变好。
说来可能不信, 在这样混乱的城市，前几年的调研中惊讶地发现，除去所有城市都有可能出现的意外、ZS以及自然死亡，哥谭全年死亡人数也不过两百多人。
当然不是说这两百多个人就不值得同情和看重, 每一个生命都值得看重, 只是在这样一个人尽皆知罪恶的城市, 这个数字肯定比很多人想象中要小的多的多。
而这样的成果, 很难说没有蝙蝠侠的功劳。
不过这些目前和艾薇莉娅与杰森没什么关系，他们现在正在准备一起夜巡。
让普通人知道翡翠少女和红头罩在一起了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尤其那群掌权者们知道翡翠少女的能力之强，而红头罩又是如何的疾恶如仇时。
所以艾薇莉娅得稍微地遮掩一下自己。
“哇哦。”她站在杰森某个武器库里，环视着周围，发出了惊叹声。
就是说这里绝对是武装爱好者快乐屋，墙上挂着各种枪械, 就好像电影里一样。
“我最近在考虑重新设计我的面罩，所以, 这里有点半成品, 别的不说, 遮盖度肯定是够了。”杰森径直走向工作台的方向。
艾薇莉娅嗯了一声, 只看着墙上的枪：“哇, 这个是粉色的！”
浅粉色的枪在一众非黑即灰要么就是迷彩色的枪中格外显眼，而且看起来非常小巧，会是女士喜欢的类型。
“你要是喜欢可以拿走。”杰森走过来，从墙上拿下来递给艾薇莉娅。
作为一个在农场长大的孩子，艾薇莉娅当然是会射击的，她在十几岁的时候和乔纳森学会的这项技能。
要知道他们家那么大的农场，经常会有一些不那么讨人喜欢的动物出来捣乱。
食肉动物虽然危险，但造成的危害一般不大，而且多数比较聪明，一击即走，本身就不以养殖动物而作为生计的肯特家其实没这方面的苦恼。
反而是野猪一类的杂食动物很麻烦。
她印象里，乔纳森曾经就为了泛滥成灾的野猪操碎了心。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可拒绝不了一支粉嫩轻巧的枪，艾薇莉娅动作熟练地检查了一番之后随手揣进兜里，然后亲了亲杰森，歪头看向今日的正事。
“面具在哪？”
“这边。”
看得出来杰森真的很认真地在思考自己要换成什么样的面具，桌子上放了一堆半成品。
“手艺不错啊。”艾薇莉娅看了一圈之后夸奖道。
“我有个好老师。”杰森笑着揽住艾薇莉娅的肩膀。
“你想要一个头盔式面罩？”看出一些偏好的艾薇莉娅抬头看去。
“保险起见。”杰森耸肩。
他再怎么强悍也是肉眼凡胎，而且还是在夜间行走混迹于黑暗的那种反英雄人物，经过一段时间的尝试，他发现把自己的头部暴露在外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半脸面具已经不太能满足他目前的需求了，自然而然地会考虑面具升级。
“也不错。”艾薇莉娅点点头，觉得这个理由非常合理。
“所以，你喜欢哪个？”
艾薇莉娅看了一圈，最后选中了所有面具里唯一一个上遮挡半脸面具，她举起来挡在自己面前。
“这个。”
“不错，你喜欢舞会款。”杰森拉过一个小推车，上边放满了各类工具和喷漆。
“首先，我不觉得这个看起来像是不知名生物跟骨骼的面具是‘舞会’款式。”艾薇莉娅笑着慢悠悠凑近，“其次，我选这个有个非常简单的理由。”
杰森转身，揽住她的腰：“什么理由？”
“如果我今天晚上想吻你，不用摘下面罩也能做到。”在说话的过程中，艾薇莉娅一直举着面具。
这样近的距离，艾薇莉娅能够看到杰森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瞳孔微微放大，嘴角控制不住地翘起，眼神也快速地在她唇部划过。
“……非常完美的理由。”杰森轻笑，“或许我们现在就该试试。”
“请吧，红头罩先生。”
…
在他们处理好面具问题并做好换装后，比杰森平时出来的时间还要晚一点点。
不过无伤大雅，又不是上班打卡，还要掐着点出门。
已经变身红头罩的杰森坐在自己全新的座驾上，艾薇莉娅坐在身后。
“我是不是要想个临时代号？”她突然意识到这点。
“我觉得可以。”杰森转过身，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然后艾薇莉娅就卡壳了。
前边都说了她是起名废，让她给自己再起一个代号也太难为人了。
“啊，干脆叫‘新月’（Crescent）吧。”抬头看见月亮，艾薇莉娅破罐子破摔，“应景。”
“好的好的，卢娜小姐（注一）。”杰森调侃着，发动了摩托。
引擎声在半夜发出咆哮，也就是哥谭，如果是大都会，绝对会被投诉。
“听起来好像哈利·波特剧场。”艾薇莉娅明白杰森调侃的意思，她当即顺了顺自己的黑色长发。
然后如同电影特效一般，她的黑色长发顺着她的手指变成了极浅的铂金色，就像是新月的光芒一样，在黑夜中也有隐隐发光的错觉。
杰森没回头，暂时还不知道艾薇莉娅的变化，他一个油门加速，他们两个飞快地冲了出去-
黑面具从下午午睡醒来开始，右眼皮就一直不停地跳。
他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对宗教嗤之以鼻，但对自己的直觉很信任。
于是他让自己的手下再三检查了接下来的行程，以及最近那群夜行生物的动向。
和之前一样，他的手下汇报一切正常。
“我想你没有忘记，上一次蝙蝠侠到来之前，我也得到了一切正常的汇报。”黑面具冷笑，“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这才是你爬上来的原因。”
“是的，先生。”因为黑面具崩了上一任助理才让他得到机会爬上来的新助理在这个寒冷的初冬汗流浃背。
放完狠话，黑面具不禁思考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毕竟红头罩刚刚吃下一大笔生意，目前应该没有兴趣和余力找他的麻烦。
蝙蝠侠和罗宾（提姆单飞的消息还没有扩散出去）最近正在和哥谭高层你来我往，没时间关注他。
应该是他想多了。
黑面具摇摇头，抬手继续准备今天晚上和某个合作伙伴的见面。
然后就在他和合作伙伴吃完了饭准备回来的时候，收到了自己新货被打劫的消息。
“红头罩！”坐在车里的黑面具快要被气炸了，他当即命令司机开车去现场。
这个决定并不莽撞。
红头罩的行为处事非常有迹可循，假设他有生意要谈，会很直接地找上门。而像这种袭击行为他不会多待，基本是一击即走。
不管怎么说，这家伙虽然有大批的势力和跑腿的小弟，但实际上却是和其他蝙蝠家的家伙一样是独行侠，更喜欢自己行动。
所以黑面具过去的时候根本不觉得红头罩还会在附近。
等他终于赶到，亲眼看见正在熊熊燃烧中缓缓沉下海的游轮以及同样燃烧着的无数货箱，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要和这些火焰一样，煎熬着他的五脏六腑。
“F**k you ！Red hood！！”黑面具气得跳脚，一边蹦还一边骂。
“这就有点失礼了吧，小黑黑（注二）。”熟悉又欠揍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黑面具和他的手下猛然转过头，后边堆成小山并且没有着火的货箱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着，身边还有另一个格外陌生的家伙。
上一秒还暴躁如雷的黑面具此刻却猛然冷静下来，好像刚才那个生气的家伙不是他一样。
“看起来你给自己找了个跟班？蝙蝠侠找你要专利费了吗？”
“看起来你已经活够了，给自己找好墓地了吗？”红头罩向来是不会在口头上吃人亏的，他冷笑着举起手里不容忽视的武器，达成了理想中的震慑效果。
“你他*的到底发什么疯？！我还以为你会遵守最基本的规则。”黑面具不玩这些口头游戏了，他摊牌。
“最基本的规则可不包括看着你的‘邻居’从你家偷东西。”红头罩同样理直气壮。
“要我他*得解释多少遍！那！是！个！意！外！我不知道……F**k！”
又开始跳脚黑面具猛然刹车，整个人向另一个方向卧倒。
原因嘛，大概是红头罩手里的武器启动了，明黄色和浅蓝色的火焰勇往直前地飞了出去。
好在今天杰森的行为只是为了给黑面具一个下马威，顺便带着女朋友玩，没有想要干掉这个还挺好用的“邻居”的打算，所以这一发称得上“炮弹”的攻击落在了远处的另外一堆集装箱上，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趁着这个时间，杰森带着艾薇莉娅回到地面。
黑面具能够和杰森互相牵制这么久是有原因的，这个家伙当年干掉了自己的父母就为了上位，一向不是什么仁慈的家伙。
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因此在面对足够把普通人震晕的冲击，黑面具不仅毫发无伤，甚至可以精神十足地蹦起来继续大骂。
只是他分出了一些经历来观察站在红头罩身边的那个女人。
是的没错，很明显是个女的，无比炸扎眼的银白色头发以及一副诡异到像是里世界喜好的半脸面具，速度很快。
他能够知道这么多这么详细，完全是因为，这个速度很快的女士，把他踹飞了出去！
稍微展现出一点和翡翠少女不同的外貌以及战斗习惯，哪怕只要一点点也能足够这些人自己流传出去自己脑补。
艾薇莉娅在需要的时候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人类的家伙，各种程度的了解。
“你到底想要点什么？！”黑面具咬牙切齿。
“想要找点乐子。”说话间，杰森从兜里掏出来一串的小型计时器甩在黑面具的面前，“享受你的钱飞走吧。”
帅气的摩托车像是有自动驾驶程序一样，没人驾驶也自己跑了过来。
红头罩和那个不知名的女性坐上车，一前一后看起来还分外亲密。
要是平时情况，黑面具肯定会第一时间发起对这个陌生女性的调查，只是现在他暂时没有脑子去思考这个问题。
这些小型倒计时器非常的面熟，大概是哥谭比较流行的一款，而这种计时器只能绑定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叫做“炸弹”。
一连串倒计时不同的计时器不难认，问题是它们正在倒计时的东西在哪里。
“做个好梦，黑面具先生。”红头罩大笑着离开。
爆炸从远到近，此起彼伏地被引爆，黑面具真的气炸了，声音巨大地狂吼着。
“Screw you Red hood！F**k you！Asshole！！！”
而远远离去的，黑面具隐约听到了放声大笑，并隐约看到了坐在后排的女的探头过去，和正在开车的红头罩接吻。
他*的！快气炸了！
艾薇莉娅确实觉得这样的杰森帅得不行，当场踩在脚蹬上站起来，勾着杰森的脖子另一只手摘下他的面具，热情地吻了过去。
“You so hot.”艾薇莉娅贴在杰森的耳边，毫不收敛地夸奖道。
谁还没喜欢过“坏男孩”呢？
【📢作者有话说】
注一：luna，露娜，月亮、月神的含义，也是女子名字。
注二：头罩之下的漫画，杰森给黑面具打电话第一句就是“我该叫你黑面具？面具先生？还是小黑黑？”
杰森这个家伙，对着女孩子格外礼貌，但是对着男性真的是骚话十足啊，真的。
情侣日常：
同吃一个冰激凌，然后变成一个冰激凌吻√
一起去夜巡，在黑面具的大声谩骂中热烈的接吻√
关于月亮。
杰森之前就叫艾薇“月亮小姐”。
艾薇用泰戈尔的月亮短诗说情话-
【一些闲聊】-
入坑了一个美剧，这剧第一季播出时间1990年，播出这剧的时候我别说出生了，我爸妈都彼此还不认识（笑死）
不知道有没有宝贝看到过《法律与秩序：特殊受害者》
没从第一季开始看，目前在看第五季，感觉很不错，我果然喜欢这种破案剧，没有情情爱爱一集一个案子，真的好爽owo。
因为我这几天在家，朏朏大概率是超级兴奋，所以总是跑到我怀里睡觉。
呜呜呜呜，谁能拒绝一只哪怕你开着超大声音看剧也要在你怀里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猫咪呢？！！！
他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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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 打算
◎会面，尴尬，圣诞邀请。◎
92.打算
杰森是在从摩托车上下来的时候才注意到艾薇莉娅改变了自己的发色和瞳色。
他哇哦了一声, 非常好奇地凑过去看看摸摸。
“你还能这样做？”他好奇极了。
“可以。”艾薇莉娅点点头，“理论上来说我可以随便改变我的长相，只是操作起来偶尔会有差错。”
“哈，我懂了。”杰森语调轻快, “你浅发色也很好看。”
“谢谢。”艾薇莉娅拎着不存在的裙摆转了一圈, 然后轻盈地跳着走了几步, “走吧走吧！”
之后的事情就是之前说过的那些, 黑面具跳脚，和搞事。
杰森带着艾薇莉娅飞驰在夜晚的哥谭，他笑了一声：“最晚明天，全哥谭有头有脸的势力都会知道我找了一个搭档（partner）。”
“你一如既往地擅长一语双关。”艾薇莉娅笑着揪了揪杰森的耳朵。
“这可是我的最爱。”-
艾薇莉娅在搬家之前, 安排了克拉克和杰森的见面。
两位在艾薇莉娅人生中同样占据重要地位的男性终于正式见面了。
克拉克很不爽, 但是他知道, 这样的不爽不是他为难杰森·陶德的借口。
艾薇莉娅也很懂, 她在确定双方情绪都很稳定之后，当即开口：“我去下洗手间, 你们两个先聊。”
把空间留给了男士们。
无言，安静，尴尬到让人想用脚趾扣出一个地下韦恩庄园的程度。
其实并没有很久，大概也就一分多钟吧，不过大概是杰森这辈子最漫长的一分多钟也说不定。
克拉克秉承着肯特家独有的那种宽厚率先打破了这样的氛围。
“我很高兴, 艾薇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自己选择去爱的人。”他有点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带，“你很幸运, 希望你不会让我后悔今天对你说这番话。”
这样的发言当然对杰森并不友好, 尤其说出这话的人微笑得像是一个超人, 并且他真的是一个超人的时候。
但谁都能理解, 毕竟他可是想要把人家宝贝妹妹扒拉进自己家门。
杰森不仅可以理解, 他内心都是窃喜。
他郑重地回答道：“当然，我永远不会停止爱她。”
“在我面前就省省你的好听话吧。”克拉克没好气地说。
艾薇莉娅回来得恰到好处，一句话也没提她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杰森正想说什么，结果视线一偏就脸色大变：“他怎么在这？”
“谁？”
桌子上的另外两个人同时转头，看见了那个并不陌生的身影。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说，最近在大都会见到他的几率是不是有点多？”艾薇莉娅眯着眼睛吐槽。
“呃……他确实给我说下午的时候想来看小乔。”克拉克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如果他要狡辩现在就是下午，我也没话说。”
“他是故意的。”杰森皮笑肉不笑。
“没有针对谁的意思，但我觉得杰森说得对。”艾薇莉娅点点头，视线眼看着这位走到哪里都自带光环的哥谭首富走近。
“嘿，我的朋友们，多巧合啊，竟然在这里见到你们。”布鲁斯·韦恩一脸惊喜，伸着手走近。
还好他们现在待在高档餐厅，不会有那种周围的人围上来的事情发生。
有钱人总是在奇怪的地方非常讲究，可以预见，想要和韦恩家的主权人搭话的顾客会调整自己离开的时间，保证自己能和布鲁斯·韦恩一同离开，顺便说上几句话。
“我打断了什么吗？”非常自来熟，布鲁斯指挥着侍者给自己多拿一把椅子然后理所应当地坐了下来。
“当然。”杰森收敛了表情，非常自然且真诚地笑了笑，“你打断了我们商量入赘事宜的关键时刻。”
“……你什么？”布鲁斯的表情僵硬了瞬间，然后恢复了正常。
艾薇莉娅眨眨眼：“你在听到的瞬间相信了。”
她眉毛挑得几乎要飞进发际线：“你真的想过杰森会入赘？”
关于这个话题，杰森都可以帮布鲁斯回答：“哦，这个不光是他，我家的那一群已经打赌很久了，关于我们是普通的结婚还是我入赘的问题。”
“你们家……考虑得很久远。”这下轮到克拉克皮笑肉不笑了。
在一个刚刚和妹妹男朋友交流过的哥哥面前说两个人准备结婚，这个消息多少还是有点冲击力的。
虽然从各个方面讲，这件事非常正常，反而如果杰森说自己不打算结婚更容易被哥哥揍到蝙蝠侠都不认识。
“那就是年轻人的事情了，我们要理解年轻人嘛。”布鲁斯拍拍克拉克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艾薇莉娅的心情一时间很难形容。
不知道是布鲁斯·韦恩明明不大几岁却摆出长辈模样更好吐槽，还是这家人竟然这么真诚地考虑过杰森入赘肯特家更胜一筹。
总之，这是一次虽然波折，但是成功的见面。
甚至还有“意外之喜”-
同居对于很多情侣来说是一件很具有挑战性的事情，不过很明显杰森和艾薇莉娅不是其中之一。
他们两个之前的生活已经很大程度上等同于同居了。
杰森经常在的几个安全屋里基本都有艾薇莉娅的生活用品，而艾薇莉娅的公寓里也到处都是杰森的痕迹。
他们两个花了很多时间相处乃至在彼此的地盘过夜，不仅晚上，白天也乐于黏在一起。
小情侣最大的问题其实是作息。
杰森经常性的夜巡，他晚上十一二点出门，凌晨三四点才回来。
艾薇莉娅的作息说不上是健康，但显然要常见许多，晚上十一二点睡觉，早上七八点自然醒来。
不过这个问题他们两个在磨合了一段时间后也得到了解决。
艾薇莉娅有自己的工作，哪怕是个人工作室，她显然也很乐在其中并且短时间内没有放弃的打算，上午起床之后她就自然的去干自己的工作。
杰森一般在中午或者下午一两点就睡醒了，起来去找艾薇莉娅吃东西，或者看着艾薇莉娅工作，一般四五点左右艾薇莉娅就会结束工作，两个人一起吃顿晚餐，出去约会或者干点别的什么，直到晚上。
一天时间安排得非常和谐。
并且最幸运的地方就是，他们两个都不是那种被吵醒了就睡不着的人。
在习惯了彼此之后，他们甚至已经不会因为伴侣的离开或者到来被惊醒了。
搬了家不久后就迎来了圣诞节。
艾薇莉娅肯定要回家的，她早早地就和玛莎与乔纳森说好了这件事。
这天上午，艾薇莉娅照常在工作室完成自己的委托，并且抽空和玛莎聊天。
“别担心，圣诞节晚餐之前我肯定会回去的，还会给小乔和你们带礼物，我已经准备好啦。”她笑着说。
“我不担心这个，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有别的事情。”玛莎声音含笑，“你的男朋友，或许今年你可以带他来家里吃顿饭？”
“哇哦，在圣诞节？”艾薇莉娅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些惊讶。
他们两个因为种种原因都还没有正式的拜访过对方的家人，尤其是杰森，因为哥谭和堪萨斯的距离关系，他从来没有见过乔纳森，只在大都会无意中碰见过一次玛莎，看起来那一次碰见让玛莎对他有了很不错的印象。
“如果方便的话。”玛莎肯定地回答，“乔纳森不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有点担心，也很想见见那个孩子。”
“你确定爸爸不会用草叉子敲杰森的脑袋吗？”艾薇莉娅无奈地摇摇头。
很显然，乔纳森和绝大多数的父亲一样，拒绝自己可爱的女儿被别的男孩“抢走”。
早在艾薇莉娅还在上学的时候，因为有男孩子追求她而追到家里，乔纳森当时正在劈柴，拎着斧子气势汹汹地过来把人吓跑了。
并且放话，要是有臭小子敢骚扰他女儿，他会狠狠敲他们的脑袋。
“哈哈哈，我的甜心，别担心，我会叫他敲得轻一些。”玛莎也想起来了当年的事情，笑得前仰后合。
“这个邀请听起来很棒，不过我要先去问问他，说不定他会回家吃饭。”艾薇莉娅也跟着笑，然后答应了去询问一下。
“你说得对，有结果了给我说一声，他会喜欢苹果派吗？”玛莎已经开始担忧了。
“别想太多了，他会爱死苹果派的。”艾薇莉娅可听不得这话，肯特家最大的“财产”不是别的，就是玛莎那出神入化的苹果派技术，艾薇莉娅这样擅长厨艺的人也无法超越。
想来阿福和玛莎大概会有共同话题。
母女二人又聊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艾薇莉娅顺势收拾了东西，回到位于哥谭的家里。
杰森还没醒，她就开始准备午饭。
做到一半的时候杰森迷迷糊糊地起来了，只穿着短裤披着睡衣就凑到厨房里，像是什么大型挂件一样弯腰把下巴放在艾薇莉娅的肩膀上蹭蹭蹭。
“好香啊~~你今天回来得好早，中午好。”他迷迷糊糊地亲了艾薇莉娅一下，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很可爱。
艾薇莉娅侧头在百忙之中回吻了一下：“中午好，稍微有点事情，一会我们吃饭的时候给说。”
“好——啊——我去洗漱。”一边应声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杰森转身拖拉着拖鞋往洗手间走过去。
哗啦啦地洗漱之后，头发还稍微有点滴水，像是什么落水小狗一样的杰森哒哒哒地跑出来，伸手就偷吃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奶酪芝士意面。
“别偷吃！”不用回头，在厨房里背对着他站着就知道这人要干坏事的艾薇莉娅开口。
“我唔有。”嘴里甚至还有东西就开始狡辩，杰森赶紧咽下去跑到厨房帮忙，试图尽快开饭。
“别捣乱！”啪一下把试图偷吃的手拍回去，艾薇莉娅瞥了他一眼，“吹头发，快去，你吹完了我们就开饭了。”
“哦。”像是个七岁小孩一样被训的杰森悻悻地走回浴室吹了头。
饭桌上，杰森重新弄挑起了话题：“你刚才说想和我说什么事？”
“你圣诞节回家吃饭吗？”艾薇莉娅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起了这个问题。
“大概？阿福会在中午准备大餐。”杰森撇撇嘴，面对艾薇莉娅好奇的目光，他不得不解释韦恩家在中午聚餐的原因，“因为圣诞节晚上的时候经常容易出事，前几年连续好几次圣诞节晚餐都被打断了，所以他们就改成了中午。”
这个理由很硬核，也很合理，艾薇莉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过今年可能会有点变化？我是说小丑已经死了，哥谭可能会稍微和平一点吧。”杰森补充。
“很有道理。”
杰森继续好奇：“所以，你为什么问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然后他自己也意识到了某种可能，表情收敛起来。
艾薇莉娅抬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玛莎邀请你，去参加我们家的圣诞节晚宴。”
“你怎么想？”
【📢作者有话说】
周六加班的间隙来码字，摸鱼我最强QWQ
小猫咪最近已经习惯了我码字的时候在我怀里睡觉，真的很认真的给自己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技能睡觉也不会打扰我。
走到我怀里，掷地有声的把自己摔在桌子上，放心大胆的往后一靠根本不考虑我可能没在桌子跟前。
然后睡觉。
呜呜呜，小猫咪，好可爱啊！他真的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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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 庄园
◎紧张，谈心，来到庄园。◎
93.庄园
杰森是怎么想的？
他当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然后在距离圣诞节还有足足两个礼拜的时候就开始紧张焦躁。
第一个发现杰森情绪问题的理论上来说应该是那群被揍的哥谭反派, 但是任由他们怎么挨打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段时间的红头罩这么阴晴不定。
总不能是被人甩了吧，可笑！
……不能…吧？
……嗯……
于是在背地里，底下的小混混们都夹着尾巴不敢冒头，但“红头罩失恋惨遭被踹”的消息却好像是那个掉进了水里的跳跳糖——蹦的哪都是。
杰森知道这个消息还是被别人告知的。
“嘿, 兄弟, 你和艾薇还好吗？”迪克大半夜地打来电话。
正在做夜巡准备的杰森一头雾水：“好得很, 干什么？”
“咳……”迪克这样那样地解释了一下, 然后在杰森准备暴怒之前立刻转移话题，“我听B说你最近好像确实挺活跃的，怎么了？”
活泼都是客气的，准确来说应该是“火爆”。
这段时间的红头罩简直就像是火星子, 到处找火药试图窜一把大的。
“什么都没有。”杰森无语至极, “你真的想太多了。”
“听着, 杰森, 你知道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来找我说对吧？”迪克没被打击到, 他已经太熟悉家人们的口吻了，这样的小刺简直不痛不痒。
“我很感激，但是什么都没有，谢谢，没别的事我就要去夜巡了。”
杰森挂了电话, 摇摇头出门了。
之后艾薇莉娅也注意到了杰森的状态，她这天没有工作, 专门又化身“新月”和杰森一块出去夜巡了一圈, 各种程度上突破了暗地里流传他们崩了的留言。
然后在屋顶一起吃宵夜的时候问出了疑惑的问题。
“你最近有点不对劲。我想了一圈, 但还是想问一句, 你不会是已经开始紧张圣诞节了吧？”
要不是说艾薇莉娅了解杰森, 就像杰森了解艾薇莉娅一样，她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
“……人之常情。”杰森嘀咕，但没有反驳。
艾薇莉娅看了杰森一会，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她转而说了另一件事情。
“说到圣诞节，这边有一件事情给你说。”
“什么？”
“前几天我收到了来自布鲁斯的邀请，欢迎我去你们家今年的圣诞节聚餐。”
之前提到过，韦恩庄园的大餐在中午举行，所以其实小情侣完全来得及中午去韦恩庄园吃，晚上去堪萨斯吃。
杰森的心情更复杂一些。
他难以自抑地，从内心最深处涌现出了一种快乐。
韦恩家给予了杰森少年人生中几乎全部的快乐色彩，布鲁斯·韦恩更是带领他见识了另一个不同世界的模样。
他在这个家里得到了数不清的爱和欢乐。
哪怕他后来离家出走，哪怕他成为和蝙蝠侠不同的反英雄，哪怕他时不时还和蝙蝠家的人大打出手拳拳到肉……
但那个坐落在哥谭一角的地方，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家。
布鲁斯·韦恩是杰森·陶德的父亲，是他□□路的开拓者，是他人生前行之路上永远不会消失的目标。
而布鲁斯主动向艾薇莉娅发出了邀请，就是一个不容错认的信号：
他接受了艾薇莉娅。
当然不是说在超英行为处事上接受了翡翠少女的那些行为，而是说，他作为一家之主，接受了这个人成为韦恩家的一员。
哪怕他们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也是家庭的一员。
自己的恋人被自己的父亲所接纳，杰森当然会开心。
他也没有遮掩的想法，在听到艾薇莉娅这句话之后就露出了笑容。
艾薇莉娅几乎是惊讶地看着笑起来的杰森，这个笑容让她感觉到了微妙的熟悉，又出奇的陌生，那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的恍惚。
她仔细地想了又想，在记忆中翻了个底朝天才恍然想起，曾经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表情。
那是一个属于曾经年少“罗宾”的笑容。
“所以，你接受邀请了吗？”杰森追问道。
“你都没有告诉我你会不会去韦恩庄园过节呢。”艾薇莉娅的答案很明显，她暂时还没有给予对方答复。
“……我又没被邀请。”还是有点别扭得杰森哼了一声。
艾薇莉娅没继续说话，她只是凑过去咬了一口杰森手里的鸡肉卷。
在哥谭的凌晨，营业的店家自然只剩下那些到处都很有名的连锁24小时店铺，他们买到的夜宵也是传统的垃圾食品。
两个套餐，一份是汉堡的一份是鸡肉卷的。
“嘶——好辣！”艾薇莉娅一口下去就差点被这个辣度送走，她吸着冷气赶紧拿起可乐喝了一大口。
杰森指指点点：“你这叫偷吃。”
被谴责的人不认罪：“说什么呢，我分明是光明正大！给你咬回来。”
既然吃的都递到嘴边来了，杰森也不会客气，他张嘴嗷呜超大一口下去。
“你这也太大一口了吧！不行，让我再咬一口你的。”艾薇莉娅瞳孔地震，非常不服气地探头过去。
“我这个你吃的辣你都要再咬一口？！”杰森把鸡肉卷举高，一边闪躲一边试图用语言来唤醒艾薇莉娅的理智。
艾薇莉娅表示自己很理智：“我不管！让我咬一口快点！”
小情侣在哥谭的凌晨，坐在某个高楼的顶层拌嘴。
而在他们身后更远的地方，一个黑色的身影静静地伫立着，被雾气围绕着几乎让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听起来，您或许需要我为您多准备一封邀请信。”耳机里，年迈老管家格外欣慰地声音传来。
“辛苦了。”布鲁斯没有拒绝。
“这是我的职责，鉴于艾薇莉娅小姐大概是近三十年来第一位作为女伴在圣诞节出现在韦恩庄园的客人，我可不能错过这个。”老管家微笑着，“毕竟目前来看，我这辈子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老管家发动了阴阳怪气技能，并命中老蝠亲。
造成沉默效果-
圣诞节当天。
杰森起了个大早，然后开始收拾行李和礼物。
当然，不用问，肯定不是为了前往韦恩庄园而准备的。
艾薇莉娅是真的起来，为了中午的拜访而准备认真收拾自己，洗漱完并洗了个澡，坐在梳妆台前边吹头发，然后从镜子里看向后边的杰森。
“杰森，我想吃早餐。”她试图让恋人分散一下注意力。
实话说，她其实有点疑惑杰森的紧张情绪。
就是说紧张肯定是正常的，但是杰森这样的紧张感觉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至少对艾薇莉娅来说，稍微有点紧张过头的感觉。
但从小肯特家的教育在这个时候也发挥了作用。
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和经历是不同的，不要妄图改变别人来迎合自己的观点，也不要轻易为了他人而改变自己的观点。
所以艾薇莉娅在知道了杰森的情绪来源之后，没有过多地安慰，只相信杰森自己可以调节，并且在一些适当的时候从侧面帮助恋人。
比如现在。
听到艾薇莉娅的话，杰森的注意力暂时从行李和礼物上转移，没有犹豫地站起来就走向了厨房。
“想吃什么？”他一边走一边问。
“香蕉煎饼！”艾薇莉娅像小孩子回答问题一样举起手。
“好，还有吗？”
“黄油煎蛋和煎培根。”
“没问题。”
艾薇莉娅慢悠悠地吹完头发后，享受了新鲜出炉的早餐，然后指挥着杰森准备中午的伴手礼。
她提前准备了圣诞礼物，每人一份的那种，不过所谓礼多人不怪，多带点东西总是不会出错的，她准备再弄一些点心带过去一起吃。
最后决定烤巧克力曲奇。
她在屋里化妆，远程语音“遥控”杰森操作。
感谢杰森没有被布鲁斯的炸厨房天赋所影响，他在有指导的情况下成功的完成了曲奇饼干。
化完妆，打包好曲奇和其他礼物，换上正式但不隆重的新衣服，小情侣出发了。
其他人已经都到齐了。
艾薇莉娅进门的时候得到了老管家的欢迎，尤其是在她把自己的曲奇递出去，并表示这是“杰森动手制作”的小礼物时，她甚至怀疑阿福眼中闪过了泪光。
“请进，艾薇莉娅小姐，杰森少爷。”阿福收下了礼物和曲奇，“其他人都在客厅里，想必杰森少爷可以带路。”
“我没问题，你去忙吧阿福。”杰森揽着艾薇莉娅的肩膀，熟门熟路地带着艾薇莉娅来到了客厅。
韦恩庄园是传统的古堡，它的客厅里有一个货真价实的上个世纪建造出来的壁炉，此刻这个壁炉里正在熊熊燃烧着火焰。
不过一个壁炉肯定是不够这么大的一个客厅供暖的，所以肯定还有其他看不见的一些高科技。
总之，这个格外温暖的客厅里，韦恩家的孩子们各干各的事情，一眼看过去和谐极了。
“嘿，杰森，艾薇莉娅。”迪克依旧是那个老大哥，他第一个发现了兄弟的到来，也第一个迎了上来。
这间屋子里有两位艾薇莉娅今天才第一次见到的成员，她在和迪克打完招呼后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杰森也很自觉地上前互相介绍：“艾薇，这是芭芭拉，这是史蒂芬妮。”
“久闻大名，芭芭拉。”艾薇莉娅笑着伸手。
她没有说谎，芭芭拉的神谕之名她早有耳闻，同时因为自己的不擅长也对这位超英充满了敬佩。
而史蒂芬妮她反而更陌生一些，对方不是特别的高调。
“史黛现在是罗宾。”杰森小声地在艾薇莉娅耳边补充了一句。
“哇哦，很高兴认识你，史蒂芬妮。”艾薇莉娅确实被惊讶到了。
倒也不是惊讶于史蒂芬妮会成为罗宾，更不是惊讶于蝙蝠侠会让女孩子当罗宾。
她的惊讶主要是针对蝙蝠侠本人，就是说他是从哪里只找到这么多“正好”适龄的罗宾啊？
哥谭小报怀疑你真的很有道理啊！
“我也是，很期待见到你。”史蒂芬妮是性格活泼的女孩子，像是一个标准的青春期少女一样笑着和艾薇莉娅握手，然后主动带人去沙发上坐。
这个时候艾薇莉娅才看到在沙发上挺尸的提姆。
……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一样，黑眼圈重的鬼来了都要骂一句“社畜”然后躲开。
“年底加班嘛。”蝙蝠家的人看起来都非常熟悉了。
“啊，艾薇莉娅，欢迎。”提姆惊醒，然后打起精神打招呼，并且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猛灌了几口。
“提姆，辛苦了……”很难不去慰问一句，否则感觉自己的良心在被谴责。
艾薇莉娅默默地移开视线。
一家之主的布鲁斯不知道是不好出现在都是孩子的场合里，还是没有起床，总之艾薇莉娅没在客厅见他。
不过不着急，她坐在沙发上，三言两语间就和本身也有意拉近关系的芭芭拉与史蒂芬妮聊了起来，把男朋友丢在了脑后。
杰森此刻正在和迪克小声说话，提姆不知道怎么地也凑了过来，三个人聊着聊着就提高了嗓门开始打嘴仗，最后果不其然地演变成了兄弟斗殴。
包括艾薇莉娅在内，没人感到奇怪，甚至还有些习惯了。
直到阿福端着茶点走入客厅，动作优雅地躲过了提姆丢出去的抱枕，迈过突然出现在路上的杰森伸出的一条腿，绕过了被两个弟弟抱住腿从而摔倒在地上的迪克，来到了艾薇莉娅面前。
他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整个客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阿福非常感慨：“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能在这个家里迎接圣诞节客人，艾薇小姐，非常欢迎您。”
“谢谢，阿福。”艾薇莉娅接过小甜饼，理直气壮地拿起一块。
楼上，正准备下来的布鲁斯默默地，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脚，决定稍微等一会再下去比较合适。
【📢作者有话说】
本文的时间线很乱，私设居多。
设定为，一代罗宾迪克，二代罗宾杰森，三代罗宾提姆，现在是四代罗宾史蒂芬妮。
因为要等小乔长大点才能出现达米安，所以史蒂芬妮的任期会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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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 家长
◎双重聚餐，终于见家长。◎
94.家长
布鲁斯最终没有躲过。
无所不能的管家侠又一次展现了自己的能力, 没人知道他怎么办到的，但他就是知道了布鲁斯的到来。
不过看在今天有客人的份上，阿福没有当场说破，只是在上了茶点之后出现在了二层的书房里, 三言两语间就把试图一个人打发时间的老蝠亲撵到了楼下。
非要说起来, 这是艾薇莉娅为数不多的真正和布鲁斯相处的时间。
她平日里见到蝙蝠侠的时刻最多, 偶尔也会见见忙于夯实人设的布鲁西宝贝。
但真正的布鲁斯, 掰手指算算，她可能只见过一两次。
第一次是在杰森离家出走之后，第二次大概就是现在。
而所处的地位和心情不同，看到这样的布鲁斯自然也就有不同的想法。
“欢迎。”作为杰森的父亲, 布鲁斯还是在老管家的注视下, 自然地对艾薇莉娅表达了欢迎。
“谢谢。”艾薇莉娅点头, 同样保持了礼貌。
另一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打斗的男孩们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迪克悄悄说：“是只有我一个人吗？为什么我觉得那边像是在开会？”
史蒂芬妮已经凑了过来，同样悄悄说：“你不是一个人。”
于是迪克准备戳戳身边的杰森继续八卦, 没想到自己的好兄弟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抬脚就座到了艾薇莉娅身边，理直气壮地伸手。
“吃个小甜饼。”虽然伸手了，但是没拿，一副等着回答的模样。
“吃吧。”艾薇莉娅早上吃了杰森做的早饭还顺便吃了两块饼干, 现在一点也不饿，虽然小甜饼真的很好吃, 但是自觉再多吃一会中午就吃不下了, 所以也不介意杰森帮她解决。
迪克睁大眼睛, 视线随着杰森的手移动, 看着他摸向盘子, 拿起小甜饼，送进嘴里。
然后看着杰森得意地冲着他们挑眉。
‘看见了吗？我的，你们没有！’
不光是迪克一个人，其他坐在这个方向的小鸟们也看出了这个表情蕴含的炫耀。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冷静冷静，今天是圣诞节不能动粗。”迪克自言自语地安抚情绪，“明天，等明天再说。”
“他明天不一定在哥谭。”消息一贯灵通的提姆冷静地开口，“他可能会在肯特家。”
“那就明天去掏他安全屋！”史蒂芬妮当场拍板。
“我有坐标。”芭芭拉也凑了一脚。
杰森都不用凑过去听就知道自己的兄弟姐妹们没放什么好屁。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坏主意，左右不过是准备试图抄他的老底，幸好他在这之前就已经把自己的宝贝们全都转移了阵地。
哼哼，不怕你们摸！能摸到算你们厉害！
在回家之前已经想到了这一幕而提前做了准备的杰森暗自得意，心里的小人叉着腰仰天大笑表面上还要云淡风轻。
真不知道是因为兄弟一个眼神就打成抄老底共识的兄弟姐妹们更好吐槽，还是提前就意识到今天的自己会犯贱引起众愤的杰森更好吐槽了。
艾薇莉娅眨眨眼，看看远处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的小鸟们，又看看身边暗自得意的杰森，再看看另一边抖着报纸翻页翻得噼里啪啦响的布鲁斯。
韦恩家……真神奇-
午饭非常地丰盛。
圣诞节大餐嘛，必然少不了得一份烤火鸡。
火鸡的口感其实很粗，不像是平时吃的鸡肉那样细腻，按理来说很容易做得寡淡无味。
但是阿福有一双神奇的手，他把圣诞大餐里的每一道菜都做得完美至极，尤其是烤火鸡，从最开始火鸡的品种就是非常高档且专门培育的品种，鸡肉本身没有任何的异味，不会感到腥气，再加上阿福秘制的调料和最后浇上去的鹅肝酱，相辅相成，简直人间美味。
还有必不可少的姜饼，同样好吃得恨不得让人撑破肚皮。
“阿福，太厉害了！”艾薇莉娅真心实意地发出了赞叹。
大概是被鼓舞到了，阿福特别给艾薇莉娅又上了一份姜饼，得到了小姑娘超级直白的夸夸。
“呜呜，谢谢阿福！您真的太好了！做饭又好吃！我真的很想把您拐回家里！”一贯吃货的艾薇莉娅发出暴言。
“您客气了，随时欢迎您来吃饭。”永远在蝙蝠家听不到这样直球的老管家笑得更深了。
坐在对面的史蒂芬妮和芭芭拉咬耳朵。
“你之前见到过阿福这么笑吗？哇……”史蒂芬妮小声感叹。
芭芭拉倒是很明白，她直接道：“这就是看隔代亲了，看孙辈小孩的未来妻子总是有滤镜的。”
不愧是你芭芭拉，果然一针见血。
史蒂芬妮竖起了大拇指。
午饭中每个人都喝了一点红酒或者蛋酒，哪怕是平日里用姜汁汽水代替香槟的布鲁斯也不例外，毕竟这可是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呢。
韦恩家对圣诞节传统还是挺看重的，不仅有红酒和蛋酒，阿福甚至还准备了热黄油朗姆酒以及热红酒，也是非常好喝。
艾薇莉娅不太喝得下蛋酒，所以只喝了一杯红酒和一杯热黄油朗姆，和餐品是非常完美的搭配，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吃完了午餐，大家转换场地到厨房里，开始制作圣诞饼干。
说是制作，也不过是老管家提前准备好了饼干胚子，然后让其他人用糖霜、奶油、糖粒以及可食用颜料装饰一下。
艾薇莉娅在肯特家也做过这些，她好奇极了，问杰森：“为什么在饭后才开始做圣诞饼干啊？”
一般来说圣诞饼干都在饭前做，这样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就可以顺手去烤，吃完饭之后就能得到成品了。
“怎么说呢。”杰森的表情有些复杂，“饭前做的话，在烤出来之前就吃完啦。”
饼干胚子是烤好的，为的就是不让胚子在烤制过程中的膨胀变形影响了整体效果。
但这也导致，最开始几年的韦恩家从来没有一个成功的圣诞饼干在饭后出现过。
于是阿福拍板改了顺序，先吃饭再做饼干，已经吃饱了饭的小鸟以及大蝙蝠就不会因为嘴馋试图偷吃饼干胚子或者其他原材料了。
在他们正在和圣诞饼干做战斗的时候，阿福正在另一边做圣诞节同样必不可少的圣诞布丁。
他按照传统让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过来用勺子搅拌一下原材料，寓意一家人团结一致，然后由一家之主布鲁斯往里放了一枚被清理干净的硬币。
这样一折腾已经是下午了，杰森及时地意识到该出发了。
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时候，艾薇莉娅回家还是更喜欢采用人类的方式，早些年是不想有什么意外被人发现掉马从而影响家里。
这几年纯粹就是习惯了，并且很享受那种回家过程中的期待感，以及终于看到家的兴奋。
所以一般来说，艾薇莉娅回家都是开车或者坐车，很少选择直接瞬移。
“这是布鲁斯老爷准备的礼物，请您代为转交。”临出门，阿福塞过了几个袋子，里边装着包裹严实的圣诞礼物。
“路上小心，替我向你的父母以及哥哥问好。”布鲁斯低下头对艾薇莉娅和杰森一块说。
“谢谢，我会的。”艾薇莉娅点点头，感觉今天的布鲁斯没有平时那么讨人厌了。
“知道了，我们出发了。”杰森点点头，揽着艾薇莉娅，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要带走的礼物就上了车。
车子慢慢地驶出韦恩庄园。
“啊，下雪了。”迪克第一个发现了这一点，抬起头，下意识伸手试图接住雪花。
就在这个时候，飘飘扬扬的雪花落了下来。
这几年气候都不大正常，没想到能在圣诞节当天看到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看起来还不会小。
“嗯，下雪了。”布鲁斯站在门口，看着车辆慢慢驶离，欣慰地笑着说。
…
一路上，雪势没有变小，反而越来越大了。
刚开始落在地上的雪花还会化成水，后来在行驶到某个地方的时候看到，周围的植被上已经落了一层雪花，世界开始变得白茫茫。
但车里还是温暖的。
杰森半撸起袖子，认真地开车。
艾薇莉娅在副驾驶座位上支着脑袋看杰森开车，嘴角还带着笑容。
“怎么了？”路上车不多，感觉到视线的杰森抽空转头看了身边一眼。
“没什么，我爱看。”艾薇莉娅摇摇头，理直气壮，“你现在还紧张吗？”
“……很想说我不紧张，但那是不可能的。”杰森叹气。
这其实是艾薇莉娅的盲区了。
她一直生活在肯特家，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氛围中长大，所以在和长辈交流或者去别人家见家长的时候情绪一直是比较舒畅的，甚至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但杰森不是。
他早年间生活在并不和谐的哥谭下层，养父母之间经常爆发争吵后来更是纷纷离世，然后被布鲁斯收养勉强算是进入了相对健康的家庭环境，然而他和布鲁斯与其说是父子，实际上要更加复杂。
所以非要说的话，杰森从来没有体会过一个和谐的家庭应该是什么样的，他当然会紧张。
尤其他这一次去见家长的，更是紧张加倍。
这也是为什么艾薇莉娅一直觉得杰森好像紧张过了头。
“别担心，我陪着你。”艾薇莉娅体贴地拍拍杰森的手，然后被恋人反手抓住不撒开。
这绝对不符合安全行车的规范，但现在已经行驶到了堪萨斯州，放眼望去周围都是农场用地，几乎看不到别的车辆。
所以艾薇莉娅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抓着。
“快到了。”她在某个瞬间伸出没有被抓住的手指了一下，远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小黑点，“那边就是。”
杰森深吸一口气。
虽然早就看到了，但开车还是开了将近二十分钟。
听到引擎声，玛莎急匆匆地从屋子里出来。
虽然经常会视频通话，但掰掰手指头，玛莎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现实见到自己的女儿了，自然急切。
“妈妈~！”艾薇莉娅也很兴奋，甚至等不到车完全停稳就跳下车门，欢快地跑过去和妈妈抱抱。
“瘦了。”不管是哪个国家的母亲在看到孩子的第一时间都会这么感觉，哪怕是克拉克在回家的时候也得到了玛莎‘多吃点’的叮嘱，更别说本身就爱撒娇的小女儿了。
“那我晚上多吃点！”艾薇莉娅挽着玛莎的胳膊晃来晃去，然后才笑眯眯地介绍，“这是杰森，杰森·陶德，我给你说过的男朋友。”
“杰森，这是我妈妈，玛莎。”
“您好。”杰森内心是局促的，但动作不会表现出来。
仗着自己的长相，他露出一个长辈都喜欢的那种乖巧笑容，嘴里呼出白气，又拎着好多行李礼物。
这个时候只有十九岁的少年优势就体现了出来，本身玛莎就很期待女儿的男朋友，一看是个乖孩子模样的孩子就更喜欢了。
“诶呀，快进家门，外边太冷了。”玛莎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招呼着人一起进门。
艾薇莉娅眯起眼，瞥了一眼“装模作样”的恋人，没说话。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昨天晚上明明写了两千七了，但是今天一来公司就被工作淹没呜呜呜呜呜，三百字写了一上午让我噶掉吧！-
【一些闲聊】-
关于这个交际问题，我真的深有感触。
因为我家和上一辈老人的关系不是特别好，所以我从小和老人交流的时候就非常有限甚至可以说近似于无，体现到现在，我在有老年人存在的场合里不知道该做点什么说点什么，对这个环境和老人的关注非常的紧张。
但是我朋友就完全不是，她生活在一个超级大家族里，所有人总体来说都非常的和谐，从小她就在各种邻居爷爷奶奶家窜来窜去，我找她玩的时候看她超级理直气壮地和老人交流人都傻了。
真的很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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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 狠话
◎一些些老父亲的下马威。◎
95.狠话
因为是圣诞节, 没人会在圣诞节当天才急匆匆地去准备大餐需要的东西，所以一切原材料一早就被准备好了，现在所有的家庭成员都待在一层的客厅里边。
电视机开着，但是声音调得很小, 屋子里的壁炉燃烧着火焰, 柴火偶尔噼啪响了一声。
客厅本身就不大, 在角落里放置着郁郁葱葱的圣诞树, 上边挂满了装饰和彩灯，树下已经堆放了很多礼物盒子。
乔纳森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烟斗，但没有点燃, 此刻正笑着看向坐在中间的露易丝, 她怀里咯咯大笑的小乔纳森大概是他没有吸烟的原因。
康纳则努力做着鬼脸, 把小乔纳森逗得大笑不止, 甚至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试图去抓康纳，当然没有成功, 但小乔纳森是个好脾气的孩子，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只是把手塞进嘴里咬咬就继续笑。
克拉克被挤到了另一边的双人沙发上，面容含笑地看着这一幕。
听到门口的声音，客厅里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当然，除了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乔纳森。
“你们来了。”康纳趴在沙发背上挥手打招呼, “路上怎么样？我看外边下雪了。”
“杰森开的车, 又快又稳。”艾薇莉娅依旧挽着玛莎的胳膊, 不过说话间松开了一只手, 转身向身后够去, 把在后边磨磨蹭蹭的杰森拉过来。
而在进门的瞬间就把肯特家不大的客厅看了个齐全，杰森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是刚从寒冷的室外进入屋里的眼镜，被浓浓的热气糊得死死的。
“你们好。”他甚至有点傻乎乎地开口。
杰森确实是很壮，不过冬天穿着厚实的衣服很好地掩盖了这一点，光从脸看过去，哪怕是之前就认识他的克拉克也要承认，这小子确实有一张很能唬人的乖孩子长相。
“别傻站着了，快坐下。”玛莎招呼着两个人快去坐下。
于是露易丝和康纳很自然地就站了起来，露易丝抱着小乔纳森坐到了克拉克的身边，康纳自觉地拉过一边的圆凳沙发坐下，把中间的三人座沙发留给他们。
乔纳森在这个间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今天的报纸，非常有既视感的坐在那里把报纸抖得噼里啪啦响。
家里人全都知道乔纳森从来都是早上看报纸，晚上的时候只看电视的，现在看到他这样的行为，哪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怎么不知道今天有什么新闻需要你再三研读的？”玛莎没好气地瞥了乔纳森一眼，到底还是没有上手，只顾自己转身看向杰森热情地问东问西。
杰森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顾不上去和自己未来的岳丈大人（乔纳森：我还没同意呢！）套近乎，全心全意的应对着玛莎的问题。
艾薇莉娅听了几分钟发现杰森自己可以，就放心地去逗小乔纳森了。
目前在肯特家，毫不客气地说，这位年纪最小的家庭成员才是全家的中心。
好在小乔真的是一个可爱又省心的钝感宝宝，他并不只认妈妈，其他熟悉的人也可以很好的安抚住他，也就是说他会很开心地接受每一位家庭成员的亲亲抱抱，并且快乐的大笑。
这谁能拒绝啊！
真的有人可以拒绝一个白白胖胖、睫毛长得好像洋娃娃、蓝色的大眼睛因为年纪的原因深邃的好像是最纯正的钴蓝的可爱宝宝吗？！
可以的人一顿吃几个蝙蝠侠啊这么坚定！
要知道蝙蝠侠本侠过来在小乔面前也无法拒绝他可爱教子的抱抱邀请啊！
结果艾薇莉娅不过是逗了一会小乔，转头过去，玛莎张嘴就开始问小情侣什么时候准备结婚了。
“妈妈，还不着急呢。”克拉克无奈地发出了打断的声音。
“这才多长时间，你想什么呢。”乔纳森报纸都没心思抖，没好气地对玛莎低声说。
“就你会说话！”玛莎也意识到自己稍微有点急切了，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杰森抿抿嘴，也没接话。
他在这件事情上看得很清楚。艾薇莉娅和自己是关系很好很稳定的男女朋友是一回事，但只有十九岁的自己向艾薇莉娅求婚就是另一回事了。
婚姻不是玩笑，谈恋爱可以不那么要求年龄，但是结婚是要慎重决定的。
一个十九岁的男孩，很难说服女方的家长能够承担起结婚之后的责任。
因此别看玛莎今天问到了，假设他真的说了结婚计划，玛莎反而会是第一个让他们好好想清楚的人。
哪怕他无比地确定自己，但很难说服艾薇莉娅的父母。
于是他不会接话，只等着时间来验证一切。
不过当下也不耽误他以此为借口给自己搞点小福利。
诡计多端的男孩悄悄地握住女朋友的手，揉来捏去的好像自己有多么委屈一样，而心软的女朋友也没有拒绝。
…
肯特家的用餐习惯就正常多了，等待烤火鸡出炉的时刻，大家凑在一起准备圣诞饼干。
哪怕小情侣中午刚画过一波，但这种小手工总是不嫌多的，新的图案也很有趣，玩得不亦乐乎。
这边康纳和艾薇莉娅正在为了一块饼干胚子到底是小狗还是小熊争论不休，乔纳森就不动声色地来到了杰森的身边。
杰森下意识就昂头挺胸屏住呼吸，僵硬得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听我说，小子。”乔纳森不动声色地手中举着一块马上要完工的圆形饼干。
真正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看起来是一个父亲形象的乔纳森慢悠悠地把巧克力碎洒在饼干上，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那幅作品，然后举起饼干好像在欣赏。
“是的，先生？”杰森用自己的神情表达了认真听。
“我看着我的女儿从那么一小点，长成了现在亭亭玉立的样子，并且我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很有可能未来有一天，她会带回来一个臭小子告诉我这是她要共度余生的人。
“你很幸运，那个人是你。”
这一点当然，杰森毫不迟疑地点头：“是的，当然，这是我的幸运。”
乔纳森瞥了他一眼，并不想听这个家伙在这里说些让他心肌梗塞的话，不理他，继续说自己的。
“我只是想说，如同你看见的，我们家是农民，没有很多你们家有的东西。”
韦恩家的二儿子归来并不是什么秘密，乔纳森又不是不看新闻。
“我不会……”杰森下意识就想辩白，但乔纳森没给他这个机会，老父亲也不是想说这个。
“你看到了，虽然我们有的不多，但也绝对不少。我的书房存了一瓶酒，是为了艾薇准备的，也有一支枪，是为危险准备的。”
杰森的表情一顿。
乔纳森非常平静的，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的口吻说着：“你让我的女儿开心，你就只会看到酒，你让我女儿伤心，我就会让你看看后一样，明白吗？（注一）”
“是的，先生，我明白。”杰森低下头，默默地吸了一口凉气。
明白了，知道了，超人那种分明微笑着却能让人感觉自己的脖子要被扭断的感觉是从这里学到的。
真就是虎父无犬子呗！
杰森本来就有点怂超人，这下真的被分明是个普通人的乔纳森威胁到了。
另一边正在艾薇莉娅身边装饰饼干的康纳就没有隐藏的必要，他“哇哦”了一声，满脸都是惊叹。
“你偷听。”艾薇莉娅头都不抬。
“不是故意的嘛。”康纳为自己小声辩解，然后按捺不住内心地感叹，“乔纳森真的很懂啊！哇哦！超帅！”
艾薇莉娅无奈地甩了一眼。
正巧这个时候厨房里传来了计时器到时的声音，晚餐正式准备开始了。
大家一起快速的收拾了桌子上的工具和材料，并积极地在厨房里进进出出把菜摆好盘。
肯特家自己就是农民，自然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晚饭的丰盛程度当然比不上中午的韦恩家——不过韦恩家的半大小子们同样没有浪费食物，把所有东西吃得干干净净——但也绝对不少。
火鸡被玛莎的独家秘方腌制了个透彻，更是塞进去了形形色色的蔬菜，每一口都好吃得吞舌头。
更别提其他的菜，同样美味至极。
杰森的餐桌礼仪超级棒，感谢阿福的悉心教导，他得以快速而不失形象的状态把自己塞饱。
玛莎就是喜欢能吃的孩子，不如说母亲们总是喜欢能吃的孩子，不论在哪个国度，能吃是福的道理总是很朴素并且被广大人民群众接受的。
于是她对杰森的好印象更上一层楼，饭桌上不停地劝杰森多吃点。
吃完了饭，杰森积极地帮忙收拾桌子，本来还想着自告奋勇去刷个碗，结果前几年刚重新翻修过的肯特家早就配备了洗碗机。
杰森被玛莎赶了出来，连并艾薇莉娅也被从沙发上拉起来，玛莎让小情侣多相处相处，于是艾薇莉娅借口倒垃圾带着杰森出门了。
下雪的时候反而不是特别冷，两个人裹得厚厚地，走在安静的室外。
“怎么样？”艾薇莉娅侧过头去看杰森的表情，嘴里说的话变成白色的雾气飘散出来。
杰森呼了一口气：“很棒，你有个很棒的家庭。”
“我就说嘛，你不用担心的。”艾薇莉娅把手里的袋子丢进垃圾桶，杰森也把自己手里的袋子丢进去。
艾薇莉娅自然地把挨着杰森那边的手塞进了他的羽绒服口袋，杰森也揣着手，两个人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温暖又舒适地十指相扣。
“没错，你总是对的。”杰森浅笑着点头。
于是她停下脚步，又踮起脚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唇。
“嗯哼，这里也会是你的家。”艾薇莉娅笑眯眯地wink了一下，然后就转身拉着杰森蹦蹦跳跳地往回走。
“……你……”
“嗯？”
看着故作无辜的恋人，杰森再多的话都被吞了回去，气笑了。
“过来，亲一下。”他放弃挣扎，另一只手从兜里抽出来，捧住恋人的后脑，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交换了一个炽热的吻。
我的所在也是你的归处。
我荒谬地开始把两个字混为一谈，
我和你。
（注二）
【📢作者有话说】
注一：这句话的灵感来自《识骨寻踪》的安吉拉结婚前，她父亲对哈金斯放出的狠话。
我真的觉得很带感，嘿嘿嘿，让乔纳森说说看。
注二：
1926.5.5
帕斯捷尔纳克致茨维塔耶娃：
“你完全可以用冰块来包围我，可这是难以承受的。
你的调查表上的最后一句话（“生活就是车站；我很快就要上路；去哪儿，我不说。”）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你，又好像是别人，把一些专职的女巫带到了我这里。
我荒谬地开始把两个字混为一谈:我和你。”
96 ☪ 回去
◎和谐相处，浴缸与胡子。◎
96.回去
杰森当晚自然是留在了肯特家过夜, 不过是和康纳睡在一个卧室里。
艾薇莉娅久违地独享了自己的房间，快乐地回到了最熟悉的卧室里一夜好梦。
像是电视剧或者小说里会出现的什么“不习惯一个人睡觉”啦，“讨厌身边空荡荡的感觉”啦，一类的桥段, 完全没出现。
反而是杰森, 一晚上都翻来覆去地没有睡好。
第二天自然醒得也很早, 他走出房间门, 身后跟着睡眼惺忪打着哈欠的康纳。
“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艾薇莉娅已经和玛莎一起在厨房做早餐了，她转身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二人笑着问道。
“我猜这个问题不是在问我。”康纳来到餐桌跟前，拽过一个凳子转了一圈, 跨坐在上边, 把脑袋放在椅背上嘿嘿一笑。
“还不错。”杰森肯定不会说什么, 他点点头, 也和玛莎打了招呼。
“好哦，你们再等等, 马上就能吃早饭了。”艾薇莉娅看起来精力充沛，她回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杰森。
康纳整个人飘起来，带着凳子一块转了九十度：“哦没关系，你们就当我不在就行。”
“就你话多。”艾薇莉娅一触即走, 路过康纳的时候不客气地拍了他一巴掌然后走进了厨房里。
“嗷~你这是欺负你可爱的弟弟你知道吗？！”康纳发出了抗议，然后被艾薇莉娅一个眼神吓回去了。
姐姐是真的揍人很痛QwQ。
因为对自己年纪和身份感到困惑而曾经多次对家里人反抗强烈、语气不佳的康纳很有发言权。
杰森假装自己刚才突然失明了, 清了清嗓子之后也坐下来：“其他人呢？”
康纳趴在餐桌上：“乔纳森和克拉克去整理农场动物去了, 露易丝还在休息, 小乔现在晚上还很闹腾。”
“我记得还有只小氪？”杰森昨天紧张得什么都没来得及看, 现在想起来就问了一句。
“哦, 被绿灯借走去外太空帮忙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康纳解释。
嗯，很合理，氪星狗狗的武力值比很多外星人都强大一些。
杰森点点头。
“我去后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就在杰森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玛莎从厨房里出来了，当场把杰森按住。
“他们马上就回来了，外边这么冷，就不要折腾了，先吃早饭。”玛莎一手按住杰森的肩膀，另一只手端着早饭盘子，身后还跟着艾薇莉娅。
“康纳，去厨房端饭吃饭啦。”艾薇莉娅手里也端着丰盛的菜品。
“好嘞！”都是肯特家养出来的孩子，对食物都有着无比的热爱，康纳当即从座位上跳起来跑进厨房。
肯特家的早饭很丰盛，而且有肉。
这个习惯主要来自他们需要做农活的需求，只吃麦片和牛奶是无法满足高劳动的消耗需求的。
因此哪怕冬季没什么活干，他们也都习惯了。
这大概就是默契，正当康纳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大门处传来了乔纳森和克拉克的声音，父子俩回来吃饭了。
“快去洗手！”玛莎第一时间把父子俩赶走去洗手间，看起来是非常有经验了。
早饭不必多说，每个人吃得都很香，吃完了之后，克拉克拿起准备好的单独一份早餐上楼回卧室去了。
艾薇莉娅邀请杰森来看她的卧室。
“你昨天晚上一定睡得很棒。”杰森在走廊里嘀嘀咕咕。
“嗯？确实还不错，怎么啦？你没睡好啊？”艾薇莉娅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满是茫然。
“嗯！没睡好。”杰森理直气壮。
“……”
艾薇莉娅没吭声，打开屋门走进卧室，并侧身让杰森进来。
杰森直接走进去，结果身后的房门关上，杰森转过头，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住蹦上来的恋人，甚至没有晃动。
对杰森伸手格外信任的艾薇莉娅揽住杰森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在家里要小声一些，昨天晚上在康纳的卧室感受到了肯特家并不是很好的隔音，所以他很小心翼翼，只抱着人，一步也不敢动。
“嗯，安慰一下你。”艾薇莉娅亲完了之后笑眯眯地要下来。
杰森咬了咬牙，恶狠狠地把人放在地上。
“小心点。”他放狠话。
“我等着呢。”艾薇莉娅一点也不怂，甚至有点期待。
闻言，杰森再次露出那种要把人吃掉的表情，但是不敢造次。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开始仔细观察艾薇莉娅的卧室。
确实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房间，放置着一些基本的家具就快满满当当了，床边的地上铺着一张圆形的地毯，一看就是艾薇莉娅的喜好。
“这是你的初次作品吗？”他看到书桌上放着一个被玻璃罩拓展保护起来的木头摆件，丑得很有特色。
“准确来说，是我亲手尝试制作的木头作品。”艾薇莉娅很是严谨，“第一份作品用的是橡皮泥，小学做的，台风的时候丢了，这个是我初三的时候做的。”
“呃，很圆润的小猪？”杰森迟疑。
“是小狗啊！”艾薇莉娅不满地反驳，“这个是汉克，你看还有尾巴！”
她上手把摆件转了一圈，果然在后边看见了一个像是狐狸尾巴一样的部位贴着身体部分凸出来。
“……不管怎么说，比我做得好。”杰森苍白无力的找补。
艾薇莉娅注视着他，眯了眯眼：“行吧，我接受了。”
杰森松了口气，转身去看屋子里的书架。
看得出来艾薇莉娅和绝大多数的女孩子一样，在青春期的时候有过那么一段时间迷恋各种言情小说，不过她的涉猎范围明显更广泛一些，不光是现代的那些流行小说，还有一些名著也摆在上边。
“哦，《哈利·波特》！”杰森惊喜地看着放在书架最上边保存良好的大全套，转而有些好奇，“采访一下，肯特小姐，你是怀揣着什么心情来看这种书的？”
作为一个自己真的可以施展“魔法”的存在，再看这些以魔法为主题的书籍是一种什么体验呢？
“很普通地期待并且喜爱的情绪，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艾薇莉娅思考了一会，“不同的是，我不太关注魔法有多神奇，更关注其中的人物关系和发展。”
“嗯哼，说得通。”杰森撇着嘴点点头。
“怎么？不符合你的猜想？”她坐在床上看向小心地把书塞回原位的杰森。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有点平淡。”这绝对是大实话，杰森耸肩，他本质上还是一个热爱高调的家伙，非常期待一些抓马的情节。
“嗯……如果我给你说，我确实尝试复刻里边的咒语效果，你会不会感觉不那么平淡？”
“请务必让我看看！”杰森立刻扬起声调，一本正经。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艾薇莉娅给他展示了自己曾经努力了好久才成功搞定的类似“一根针变成火柴”的变形术、“水杯里加入奇怪的东西搅拌变成诡异颜色汤药”的魔药成品、“打开就会咬人或者到处乱跑乱飞”的魔法书籍……
杰森快乐得像是一个八岁小男孩。
“这玩意和我平时使用能力捏泥人有什么区别嘛。”艾薇莉娅不明白，无奈地看着杰森追着一本飞天书在屋子里小跑。
“你平时那个看起来像是神迹，这个是魔法，没有人可以拒绝魔法！”杰森信誓旦旦。
“行吧。”艾薇莉娅拉长音调。
因为杰森在哥谭还有自己的事情，所以他不能像是休息日的克拉克和露易丝一样，长时间地在堪萨斯住着，在当天下午，他就踏上了回哥谭的道路。
艾薇莉娅也跟着一起，不过晚上的时候还会再瞬移回来。
昨天的哥谭，并不出乎意料的很忙碌。
因为是圣诞节，很多人都会趁这个机会庆祝一下，所以一些小偷小摸和入室抢劫事件也急速增加，好在除了急冻人又出逃了之外，没有其他超级反派搞事情。
而急冻人又很快的被蝙蝠侠抓了回去，显然这位先生只是想在这个值得合家团聚的日子给自己妻子的墓前献上一束花。
杰森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自己没有遗漏任何的情报，然后就把瘫在沙发上的艾薇莉娅抓进了浴室。
浴缸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发明，高级按摩浴缸尤其如此。
出于个人的喜好以及某些暗戳戳的小心思，杰森给公寓里换上了价格不菲的双人按摩浴缸。
嗯，物超所值。
艾薇莉娅也很喜欢泡澡，她享受那种被热水包围并且微微失重的感觉。
在和杰森住在一起后，也享受上了两个人一起在浴室洗澡。
在一起后，艾薇莉娅不费很多工夫就发现了杰森是一个出乎意料很敏感的人，特指他的身体。
他怕冷，也意味着他很容易感受到温度的变化。
他本身的肤色并不是多数白人那样泛着青的冷白皮，是一种浅小麦色，小臂的部分会稍微深一些，按理说这样的肤色是不那么容易发现颜色变化的。
但热水和热气轻易地能让他的身体跟着也弥漫起微醺的色泽。
被打湿的短发凑成一簇一簇的样子乖乖垂下，滴落的水珠挂在脸上，湿润的眼眶分不清是过于激动的泪水还是被水润泽的效果。
随着他身体的起伏，水珠从脸颊滑下，滑过脖颈，滑过胸口，滑过小腹最后落在水中。
水面上浴球融化后被激烈动作卷起的泡沫，让人只能在隐隐约约的视野中猜测水下的缱绻旖旎。
艾薇莉娅的手攀上他的背，试图抓住什么的指尖在背上留下似有如无的红痕。
最后两个人一同喘着气，在绵长的亲吻中平息。
“你胡子好扎。”艾薇莉娅不满地抱怨着。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早上又没有合适的工具刮胡子就长出了一些最扎人的毛茬，杰森闻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马上就刮。”他说到做到，行动力超强。
从浴缸里出来，他冲了个澡，然后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在脸上抹好剃须泡沫。
艾薇莉娅也冲掉了身上残留的泡沫，探头出来看。
看别人刮胡子是一件莫名其妙有点解压的事情，等杰森刮了大半的时候，她就突发奇想：“我想试试看，我帮你刮？”
“嗯？好啊。”杰森转头，把手里的剃须刀递出去。
“真不怕我给你毁容了。”艾薇莉娅胡乱比划了几下，然后小心地凑近挑选喜欢的地方下手。
杰森仰起头，把自己的脸和脖子都凑过去，尽可能保持不动地回答：“毁容了我就赖上你。”
“你现在没有赖上我？”艾薇莉娅好笑地反问。
“现在咱们这叫两情相悦。”杰森总是有自己的说法。
在这种时候，艾薇莉娅永远也说不过杰森，曾经拥有着一整面墙的书并且把它们全都看完了的文艺少年在这方面拥有一骑绝尘的优势。
她不和他争这个，左右他说的总是她爱听的好话。
“别乱动。”艾薇莉娅又凑近了一些，杰森便忍不住动了动喉结，然后就被抱怨了。
他不回答，但很快又动了一下，因为这一次，艾薇莉娅抬手用指尖轻轻地顶住了他的喉结。
艾薇莉娅哼笑了一声，呼出来的热气拍在杰森的颈侧，肉眼可见的，那一片的皮肤骤然就红了起来。
明明刚刚洗完澡，又开着换风，浴室里逐渐降低的温度按理说应该让人冷到起鸡皮疙瘩才对，但现在，杰森却热得流汗。
好不容易艾薇莉娅完成了最后一点，还没来得及欣赏自己的杰作就被捧着脸吻住。
“不扎了吧。”杰森笑着，光滑的下巴在恋人的颈窝处蹭来蹭去，然后把人抱上洗手池台面。
浴巾解开，正好隔绝了石材的冰凉。
“总是乱动。”她哼唧着。
“我的错，你来罚我？”他引诱着。
于是还没来得及放水的浴缸又一次派上了用场。
【📢作者有话说】
按照目前的进步，正文一百章结束差不多可以凑够的，番外看情况哦。
下一本接档文是虽然综恐但是本身一点也不恐怖的（我怂的很）
《亚当斯小姐和玩偶先生[综恐]》
混合一些规则怪谈，欢迎大家收藏一波~么么哒！
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又双叒叕的感冒了啊？！
怎么会啊？！啊？！
当码字工是有什么病弱buff吗？？？？？
这算什么，大型三维游戏《地球online》？
“恭喜您已成为码字工。”
“配备该绰号可得到日夜颠倒buff、病弱buff。”
“请谨慎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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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 取经
◎介绍给朋友，交流经验。◎
97.取经
艾薇莉娅找了一个合适的时间, 把杰森介绍给了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们。
首先肯定是威克一家。
毕竟可爱的爱丽丝可是她的教女！
杰森早就听说过威克一家，稍作打听就了解到“约翰·威克”这个名字在部分地下世界的威力，他其实也挺期待见面的。
绝对不是想要招揽，毕竟人家都退休了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快乐生活, 他只是单纯地好奇。
“约翰挺普通的。”艾薇莉娅在过去的路上一边开车一边解释。
前一天晚上因为被人暗算而不小心扭到了手腕, 从而失去了开车权的杰森坐在副驾驶上：“普通？”
艾薇莉娅经常会和杰森聊天, 说起自己的朋友们, 但约翰虽然是海伦的丈夫，两人的交流却不多，自然也没怎么和杰森说过，此刻杰森问起来了, 她也就拣着自己知道的说说。
“从理论上来说, 像是暗杀这种工作, 人选应该是越普通越不显眼越好不是吗？你们家那种情况太少见啦！”艾薇莉娅提醒。
这话确实, 杰森点点头：“你说得对。”
“但是他长得不错，我是说气质很普通。”艾薇莉娅找补了一句。
“我更好奇了。”杰森看着不远处已经隐约可见的房屋, 冒出些好奇的期待来。
威克一家早早就等在了门口，主要是兴奋地爱丽丝被爸爸抱在怀里一窜一窜地期待教母的到来。
“咿呀呀！”从看见艾薇莉娅打开车门开始，爱丽丝就兴奋的大叫，小胖手伸出来不停抓握。
一看就很喜欢自己的教母。
“嗨，爱丽丝！”艾薇莉娅当然喜欢可爱的爱丽丝, 她一路小跑过去把爱丽丝接过来。
杰森被丢在身后，无奈地从后车座上拿出来买好的食材和小礼物, 沉默的约翰主动走过来帮忙。
“艾薇, 好久没见, 快进来。”外边还是有点凉, 海伦站在门口招手。
小爱丽丝的脸蛋已经凉丝丝的了, 艾薇莉娅一边和小可爱脸颊贴贴，一边走进屋子里。
两位男士在后边，非常自觉地开始干活。
海伦毕竟年纪稍微大一些，所以看到好朋友的恋人时没有年轻小姑娘那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心情，反而更多的是快乐。
她在客厅里小声地祝福了艾薇，然后才开始八卦：“他真的比你还要小吗？”
杰森最近又长高了一点，体重也跟着上涨，看起来比约翰还要壮实，很难相信他翻了年才十九周岁。
“千真万确。”艾薇莉娅点点头，然后找了个借口，“他们家，都这样。”
蝙蝠家的身材除了目前还在发育期的提姆之外，都算不上纤细。
迪克虽然现在也是一个能在空中劈横叉和做杂技的灵活超英，但从个人的体重和身形看过去，实在也不能违心说出苗条二字。
布鲁斯就更不必说。
他日常的做布鲁西宝贝的打扮时还让人觉得可能是有些赘肉的圆润，但蝙蝠侠的紧身衣一上场立刻就能看到身上那些壮观的肌肉群。
大概率要归功于阿福的喂养。
[谢谢阿福.jpg]
“原来如此。”海伦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她很少关注新闻类的内容，目前也不清楚杰森是韦恩家的养子，她只是觉得一个能够和约翰一样任劳任怨干活的男人，大概率不会是什么坏人。
“所以，你们是准备继续谈呢？还是准备……你懂的？”她继续笑眯眯地八卦。
艾薇莉娅低着头逗爱丽丝：“顺其自然吧。”
“详细说说？”海伦作出倾听状。
“没什么别的啦，他年纪还小呢，而且我们刚见了彼此的家长，再看看吧。”艾薇莉娅含糊其词，“不着急。”
海伦眯起眼睛。
这位从小在爱中浇灌长大的女士别的不说，情商大概是艾薇莉娅所认识的人中，最高的一位。
她轻而易举地就在艾薇莉娅的语言和表情动作里察觉到了动摇。
但她不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海伦无意干涉。
另一边的厨房则是另外的光景。
两位男士沉默得好像这里没有另一个喘气的人一样。
主要是他们两个都在彼此审视中。
约翰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这位陶德先生的不简单，但也看出对方的毫无恶意，于是此刻正在斟酌。
而杰森则是有自己的小算盘，此刻正在考虑怎么开口。
结果这个时候爱丽丝突然哒哒哒走过来了。
“DADADADA！”小姑娘口齿不清地喊着爸爸就一往无前地冲了过来，一头撞在了约翰的腿上。
很明显，她只学会了往前走，还没学会刹车呢。
小孩子没磕过狠的，所以是不知道害怕的。
“嘿爱丽丝，怎么了？”约翰立刻柔和了脸色，把女儿抱起来。
话都说不好路也走不稳，但是已经完全有自己的审美和显摆心态的小女孩立刻高举双手给爸爸看。
她换了一条新裙子。
海伦站在厨房门口笑着解释：“艾薇给买了新衣服，她非要换上给你显摆呢。”
“好看。”约翰点头，然后亲了一口乖女儿，小姑娘也兴奋，吭哧一口给亲爹涂了半脸口水。
约翰是一点也不嫌弃的，他甚至还想着让闺女再亲亲另一边，结果被海伦给嫌弃了，把爱丽丝抱回来让人赶紧去做饭。
“洗洗脸，脏兮兮的。”她叮嘱着。
没办法，约翰只能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艾薇莉娅站在厨房里和自己的恋人小声说着什么，两个人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到底是过来人，约翰没有凑过去打扰惹嫌，反而回到洗手间里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再出去的时候厨房里就只剩下杰森一个人了。
他也过去继续忙。
说来约翰不是一个喜好口腹之欲的人，他属于什么都能吃，但吃不太出来好吃难吃，也从不挑食。
做饭这个技能是从和海伦认识开始才熟悉起来，并在爱丽丝出生之后飞速精进。
杰森也差不多，他是糙汉做饭的类型，属于东西大多做出来味道还行，就是样子比较不讲究。
本来就有些小算盘的杰森发挥了自己的社交属性，开始从饮食找话题插入。
正巧约翰觉得一直不和客人说话也有点不合适，有意接话。
两个人一个有意说，一个有意接，慢慢地竟然也熟悉了起来。
过了一会，杰森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开始图穷匕见。
“约翰，我有个小问题……”他小声说着，其间还回头看了看周围又凑近了一些。
“什么？”约翰迷惑地看着他这一连串操作。
“你是怎么和海伦求婚的？”杰森的声音轻到几乎会被大一点的风吹跑，不过约翰还是听到了。
他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甚至带了点笑意：“啊，是这个啊。”
约翰只是有些不擅长社交，但绝不冷漠也不面瘫，甚至走在路上还会偶尔给路边的流浪汉几枚硬币。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约翰其实挺乐意给杰森说一说自己的经验的。
虽然总体来说也没什么参考。
然后，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杰森就听了满耳朵的威克夫妻恋爱史。
约翰的求婚非常普通，他在圣诞节，海伦的家里，当着全家人的面对着海伦求了婚，当然得到了岳父的白眼，不过也得到了海伦感动的泪水和“我愿意”。
杰森敢复刻吗？
实话说，不敢。
以约翰的身手对自己妻子的家人，真动起手来，他是要小心不要让岳丈大人闪到腰的那种程度。
而杰森面对的肯特家呢……先不说别的，单说同辈，他就有一个超人大舅子和一个半氪星人小舅子。
前脚他敢掏出钻戒求婚，后脚克拉克就能面无表情的捏出一个比他戒指上更大更完美的钻石当摆件。
风险有点大，所以杰森决定还是低调一点吧。
“多谢，很有帮助。”杰森很感激。
因为虽然这个求婚不能真的用上，但他说的其他相处细节和小情侣活动还是很有参考意义的。
比如现在是冬天，又正好下雪，找个地方泡温泉就是很不错的安排。
“关于温泉，有什么推荐吗？”这附近的温泉都比较少，又很普通，杰森当即开始向结婚多年还夫妻感情很好的约翰请教。
“有的。”约翰还真的有些心得，也不吝啬，当场开始分享起来。
杰森也很认真地听，甚至掏出手机开始做笔记。
好在他们的饭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等待，不然想来会被已经可以吃辅食的小吃货爱丽丝“打”上门。
等到开饭，艾薇莉娅和海伦有些惊讶地发现两位男士一改方才好像这里没有第二个男人一样的冷漠，竟然有些熟悉起来。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艾薇莉娅趁着端菜的时间凑到杰森身边好奇地打听。
“没什么。”杰森清清嗓子，“就是一些男人的话题而已，你不感兴趣的。”
这个说法可说服不了艾薇莉娅，她眯起眼睛盯着杰森，直到把人盯得有些不自在才罢休。
“好吧，你们有自己的小秘密。”她对着杰森皱皱鼻子，端着切好的烤鸡就走了。
另一边，海伦自然也问了约翰同样的问题。
“我……晚点跟你说。”约翰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没有立刻解释。
想也知道求婚这种事情是希望给对方一个惊喜的，他要是提前透题了多不合适，这点认知他还是有的。
海伦也没多问，反正自己迟早会知道的，转头就把注意力放在已经要等不及的爱丽丝身上。
约翰抽空去给小狗加了一份狗粮和什么调料都没有的炖肉作为加餐，然后回到座位上。
两位女士已经开始快乐地吃饭交流，爱丽丝吃饭从来是不用操心的，自己一个专用小碗，叉子和手并用，吃得津津有味。
偶尔掉下去几个吃不到的东西就被一边的狗狗凑过来吃掉，反正小孩子吃的东西也没什么调料，狗狗吃也就吃了。
两位男士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就开始一边吃饭，一边听自己爱人兴奋地交谈声。
非常和谐。
【📢作者有话说】
哇，我们这里今天下雪了诶！
晚上从公司出来的时候还没下，结果我到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大片大片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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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 求婚
◎询问去处，终于求婚啦。◎
98.求婚
从威克家做客回来, 原本还有其他拜访计划的杰森和艾薇莉娅出乎意料的同时陷入了忙碌中。
年底，大概是反派们也要冲个业绩，杰森一边要给自己手下搞钱，一边又要防止别人从他这里搞钱, 一时间忙得腾不出手来干别的。
而艾薇莉娅则是被克拉克用紧急事件给抓了壮丁, 在外太空跟着跑了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回来。
好不容易忙完了, 克拉克和艾薇莉娅虽然着急回来, 但也没有离开时那么火急火燎，心态还是平和了不少。
兄妹两个坐在飞船里看着外边的景象，累得都不想说话。
心理上的疲惫。
“我记得你那里有一种白金氪石？”艾薇莉娅突然开口，并侧过头看向身边的兄长。
“啊, 是有, 不过只有一小块。”克拉克点头, 干脆地回答, 然后迟疑了片刻，“而且我把它送人了。”
艾薇莉娅眉毛一挑：“蝙蝠侠？”
“咳。”克拉克没有回答, 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说真的，艾薇莉娅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哥哥和蝙蝠侠是“世界第一搭档”的设定，也接受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得可以合穿一条裤子（甚至码数都一样），但每一次听到这群直男的操作，都觉得很离谱。
白金氪石, 在氪石中也是极其罕见的存在。
它对氪星人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却可以让另一位不是氪星人的智慧生物拥有氪星人的能力。
但一块石头只有一次机会, 且只对一个目标起效果。
克拉克把这块石头给了自己的搭档而非妻子已经足够让人挠头的了, 艾薇莉娅记得自己哥哥之前还给蝙蝠侠送了一个绿氪石戒指。
她不想回忆自己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如何的眼前一黑。
男孩子的友谊玩得这么大吗？
“哦, 那没事了。”艾薇莉娅没再继续说, 她只是点点头。
克拉克犹豫了一下, 还是没开口。
当年他得知白金氪石存在的时候，兴奋了很长一段时间。
虽说人生的命运就是不断失去自己所珍惜的家人，但如果可以，谁又想承受这样失去的痛呢？
然而现实很快就教他做人。
白金氪石曾经在氪星上都算作罕见，更别说如今氪星已经毁灭的如今了。
他的宝宝飞船和孤独堡垒中都没有白金氪石的存在。
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他在卢瑟的库存里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氪石，以及那个被单独储存起来研究的白金氪石。
白金氪石只有一个，谁用呢？
肯特夫妻肯定不会同意，他们只是普通的地球夫妻，虽然领养了两个一点也不普通的孩子，但总体来说并不打算改变自己，也不打算获得永生。
而露易丝呢？她大概率也是不愿意的。
纵使她真的很爱他，但露易丝不打算成为超英，也完全没有做好得到永生的准备，她很喜欢自己的人类身份，并不准备改变。
克拉克完全可以理解，哪怕露易丝这个决定的背后，注定着总有一日，他会被独自留在这个世界上。
然后克拉克就把这个石头交给了布鲁斯。
交给了他的搭档，蝙蝠侠。
结果现在艾薇莉娅问起来，先不说别的，背后透露出来的意思其实就很明确了。
她想要和杰森长久地在一起。
“我会再找找。”克拉克低声开口，“总不会只剩下了这一块。”
“也不用太刻意，我刚才只是突然想到了。”艾薇莉娅笑了笑，“谢谢。”
又是安静了一会，克拉克冷不丁开口：“他什么时候求婚的？”
“啊？”艾薇莉娅一脸茫然，“杰森？他没有求婚啊。”
“哦。”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兄长点点头，表情放松了下来。
艾薇莉娅又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克拉克这是在尝试诈她呢，无奈，当场说出了非常扎心的言论：“哥哥，你别担心了好吧，如果我要是被求婚了，肯定第一时间给你说。”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一时间是点头也不是拒绝也不是，难受极了。
这怎么说？他不希望妹妹和那个臭小子关系和睦？当然不可能，他又不是什么拎不清的家伙，妹妹和对象感情好是好事。
但是让他就这么点头接受吧……
不可能！在爱护妹妹的哥哥眼中，妹夫这种生物一点也不靠谱！
他磨了磨牙，没出声-
一月底二月初正值最冷的时间，街道上基本看不到滞留的行人，所有人都紧紧裹住外套，缩着脖子揣着手，嘴巴都不敢张一下，生怕热气就这么跑没了。
今天的冬天也格外的冷，降温降得让人忧心。
前一周还能皮衣里边穿短袖，一周后就已经恨不得裹着被子再出门了，雪也是下了一场又一场，不少地方出现雪灾，超人又忙得脚不沾地。
杰森和艾薇莉娅倒是没有前一段时间忙了，两个人终于有机会来点情侣时间。
然后他们就决定去泡泡温泉。
好不容易能出去玩，自然要去一些种草许久的地方。
小情侣决定去冰岛。
“离北极也不远，我们可以试试冰钓。”艾薇莉娅随口开玩笑道。
相当有名的蓝湖温泉当然是不能错过的，不过在体验了一圈之后，二人都不太喜欢那种大浴池的环境就没多待，转而来到了他们订下的极光木屋。
卧室设计很有趣，除了床头方向，其他三面墙体和房顶的部分都是玻璃打造的，打扫得干干净净，躺在床上就能看到星空与极光。
房间外边还有一个专属的小温泉池子，如果愿意也可以一边泡温泉一边看星空。
“哇，我喜欢。”艾薇莉娅衣服都来不及换，直接倒在床上看着还没有暗下去的天空，发出感叹。
“喜欢什么？玻璃顶还是这个房子？”杰森反倒成了细心的那一个，他把行李放好，顺手检查了一下这个房间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设备，充分展现了蝙蝠家的祖传技能。
“都不是。”艾薇莉娅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支着脸看向杰森，“我喜欢和你一块住在这种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做我们喜欢的事情。”
因为能够看到类似于灵魂一样的东西，所以艾薇莉娅平日里其实还是挺累的，就好比满大街的所有人都自带不同效果的柔光，看时间长了总觉得眼睛酸痛。
“所以你喜欢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杰森走过来，把艾薇莉娅从床上拽起来，给好像没了骨头一样的恋人把外套脱掉，并挂到门口的衣架上。
“倒也不是。”艾薇莉娅摇摇头，又在床上左滚右滚的，最后还是起床跟着一起收拾东西。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地方？”杰森把洗漱用品掏出来，摆好。
“实际上……我觉得都还好诶。”艾薇莉娅歪头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偏好，“大概只要和你在一块，不管是哥谭还是冰岛我都会喜欢吧。”
从来直球的艾薇莉娅用着那种“中午吃了意面”的口吻说出了动听的情话。
杰森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习惯这些，他转头看过去，却发现说出这话的人自己一点自觉都没有，平平淡淡地好像他一直是那个压不住心情的毛头小子。
“我想在哥谭买个独栋。”杰森吸了一口气，同样也用自然的口吻说着打算，“就是普通的那种，前院种点花，后院养只狗你觉得怎么样？”
“哦哦！听起来很不错。”艾薇莉娅表示赞同，“不过哥谭的话，独栋的危险性是不是比公寓要大一些啊？”
“这个不用担心。”势力愈发壮大从而基本已经在哥谭的地下世界算得上一方霸主的红头罩先生微微一笑，一句话没有解释，但感觉已经说了很多。
艾薇莉娅就不再担心这个问题了，反正她和杰森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假设真有人想干点什么，可能还是入侵者更需要被担心。
“一会你还想泡温泉吗？”杰森看着外边的小浴池，询问着。
“当然！”艾薇莉娅立刻点头，一边泡温泉一边看极光，感觉会很爽诶！
虽然不一定有极光吧，但是泡一泡就很舒服。
得到答复，杰森出去把浴缸放水的开关打开，并打开了恒温装置才回到屋子里。
艾薇莉娅正在做饭。
他们在过来的路上路过本地人的集市，顺便买了点食材准备自己动手，食材都很新鲜，尤其是三文鱼，看起来就很好吃。
杰森打开了屋子里自带的酒水柜，里边摆放着常见的酒和饮料，他歪头想了想，还是没难为自己，只开了一瓶红酒一会喝。
“你去哪？”艾薇莉娅饭都快做好了，转身看到杰森正在往外走。
“我去打个电话。”杰森笑了笑，晃晃手里的手机，“马上回来。”
艾薇莉娅点头，没去问什么电话还要专门跑出去打，只把最后一道煎肉做好，摆好盘然后去行李里边翻出来睡衣和泳衣。
杰森确实没有出去太久，不一会他就回到了屋子里，带着寒风的味道和一点点花香。
艾薇莉娅看着他从身后拿出来一束粉□□白的玫瑰，看起来非常有仪式感地在花瓶里放好。
“你从哪里找来的花？”她新奇地凑过去也摆弄了几下。
“行业机密。”杰森不说，“好了快吃饭吧。”
于是入座。
外边的天已经全然黑了下来，本来冬日里白天的时间就少，更何况这里这么靠近北极，现在才五点多就已经看不到太阳的余晖了。
“那么，为了我们的未来，干一杯？”杰森举起杯子，神情自若。
艾薇莉娅也应了，她看着杰森，虽然对方从各个方面来看都很正常，但直觉总告诉她，杰森好像很紧张。
晚饭吃得一派平静。
吃完饭，因为白天已经泡过一次温泉，两人就没有再去洗澡，直接就换好泳衣，来到室外浴池中舒舒服服地泡了进去。
杰森钻进了卫生间，艾薇莉娅就先一步去泡温泉。
天空中还没有极光的痕迹，但星河已经开始展现出自身的魅力，艾薇莉娅趴在水池边仰头看着，有些出神。
“想什么呢？”杰森从屋子里走出来，并拎着方才没喝完的红酒和两只高脚杯。
“在想你好慢啊。”艾薇莉娅拉长了声音，转身看着坐在水池边的杰森。
虽然还是称得上少年的年纪，但不论是从内心还是从外表上，他都已经是十足的成熟。
此刻只穿着紧身的四角泳裤就把好身材展现了个淋漓尽致。
艾薇莉娅轻飘飘地走过去，抬手，戳了戳那结实的腹肌，又摸了摸。
“你换了新泳衣？”杰森一眼就发现了，虽然是在发问，不过眼睛已经是挪不开了。
这件泳衣是在她好朋友安吉拉的撺掇下买回来的，显然，对方在这方面颇有建树。
“嗯哼，喜欢吗？”艾薇莉娅双手撑住杰森的大腿，缓缓地支起胳膊，也缓缓地从水里浮上来，更是凑近再凑近。
这是一套红色的比基尼。
从基本的款式上来看，其实和平常的比基尼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它有很多装饰用的带子，在身上缠来绕去的，充满了让人联想的轨迹。
温泉的热水从身上滑落，在寒冷的冬季冒出淡淡的雾气。
杰森觉得自己被这雾气扼住了喉咙，一时忘了怎么呼吸。
红色实在很百搭，尤其艾薇莉娅又很白，再加上他也喜欢这个颜色。
猛然，杰森像是发动了攻击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骤然发难向前扑去。
失去了重心的艾薇莉娅来不及惊呼就被抱了个满怀，二人一同沉下水去，又浮上来，气喘吁吁地交换了一个亲吻。
毕竟是公用的浴池，在这里做到最后一步总是感觉有些怪，于是两个人都按捺着自己。
只是艾薇莉娅实在有点不老实，偶尔这边逗一下那边亲一口的，最终还是把人给惹急了，抱起来就往屋子里去。
温泉水虽然养肤，但对头发和眼睛多少有些不好，于是杰森带着艾薇莉娅径直去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那件红色的比基尼倒是没有掉，只是也没什么遮挡作用了。
视觉冲击感反而因此更强。
不知道是因为衣服还是因为环境或者别的什么，总之今天的杰森很是激动，艾薇莉娅到后边都有些迷糊了，却一错头就透过玻璃屋顶看到了夜空。
“极光。”她眨眨眼，想要提醒一下，也想着分散一下注意力。
结果没结束的恋人对另一半的分心不满极了，当即就换了位置，不让她有机会关注其他。
直到结束，艾薇莉娅和杰森相拥着斜靠在床头。
“你知道……”杰森突然开口。
艾薇莉娅察觉到了什么，转身看过去。
“我花了好久的时间去想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说……然后我突然想起来，早些年在韦恩庄园的时候，阿福对我说的一段话。
“当时的我在书里看到了无数非常套路的爱情，没有新意，无法理解，就去找阿福抱怨，去问阿福，什么是爱。
“阿福说，吉罗杜说过，就算你身处人山人海，你也会想念人群之外的那个‘她’（注一），这就是爱。
“我当时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我很困惑，但阿福只是说我长大了就会懂了。”
杰森说到这里，笑了一声，坐起身，正对着艾薇莉娅坐好。
“然后我遇见了你，然后我又离开了。
“你不会爱上十五岁的我，所以我努力地来到了你会爱我的时刻。”
“艾薇莉娅·肯特，于我而言，爱情的存在与定义，就是你（注二）。
“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黑色的丝绒盒子不晓得从哪儿被拿了出来，打开，一枚戒指正静静地躺在绒布上。
艾薇莉娅放在被子上的手骤然抓紧又松开。
抬起头，看向捧着一个小小的戒指盒子都在手抖的恋人。
“我愿意。”
【📢作者有话说】
注一：出自电影《摩根先生最后的爱》，演员和阿福的演员是同一个，所以这里用一下感觉也贴。
注二：来自网络，找不到原本出处了，特此标注。
这一更多写点呜呜呜呜。
最近卡文卡的想把脑子拽出来。
工作也多的很，天天加班周末也加班……
明明快完结了大纲也有但就是写不出来东西我真的满地乱爬啊QAQ
对不起各位宝贝，最近更新这么混乱呜呜呜呜呜呜。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满地打滚）（抱着猫猫伤心垂泪）（把眼泪抹在猫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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