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sunshouer.
夏弥想了想,最后开口:“倾倾,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夏弥主动找她帮忙,许倾倾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
“你说。”
夏弥顿了顿,呼出一口气,“一会儿我要去灵智家,她昨天刚结束一场大型考试,我今天要加课。所以——”
还没等她话讲完,许倾倾就炸了,“你别告诉我,你要放陆鹤野鸽子?”
夏弥没再讲话,昨晚她的举动确实是有些冲动了,若是周苏叶还在的话,也不会想让她用这样极端的办法的。
所以现在还有退路在,她还是及时止损比较好。
许倾倾即便是不想答应,但在面对夏弥这张乖巧干净的小脸之后,也心软答应了。
算了,陆鹤野怎么了,谁还不能放个鸽子了?更何况刚刚弥弥都没有答应他,一切都是他在自作主张而已。
想到这,许倾倾心里的忐忑便少了许多。
她还不忘安慰夏弥,“你去吧,兼职要紧,我帮你推掉他。”
夏弥点点头,“倾倾你对我好好。”
许倾倾笑不出来,“所以你还不赶紧走?待会儿我改变注意了。”
等夏弥走后,许倾倾哭丧着个脸走出食堂。
她双手相互扣着,手心直冒冷汗,掌心的肉都要扣掉了。
虽然她和陆鹤野认识,但这不代表她有放人家鸽子的勇气,况且还是替别人放。
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吧。
越往下想,许倾倾心里就越发慌,她最后迫不得已拖着慢吞吞的步子朝着树荫下那个身影走过去。
可还没等她站在陆鹤野对面,这人就转身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
那一刻,把她吓够呛。
不等她开口,陆鹤野只看到她一个人的身影,便也能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扯了个笑,语气没什么温度,“你转告夏弥,机会就一次,她自己把握住。”
撂下这话,他转身就走了,只留下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的许倾倾。
许倾倾懵了。
合着她是两个人之间的传声筒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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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夏弥结束补课之后从冯家出来,刚好接到母亲夏敏打来的电话。
“弥弥,在宿舍吗?刚刚给你打了好多视频怎么没接?”夏敏的声音柔和,听得夏弥一瞬间差点要放下了之前的事情。
夏弥不敢说自己在兼职,随口扯了个谎,“没在宿舍,和室友在外面吃宵夜。”
“好,那妈妈不打扰你了,晚上吃清淡一点,你胃不好,不要吃一些辣的,我给你寄过去了一箱橙子,应该明天到,你记得和室友分一分。”
夏敏的唠叨只要一开始,就不会停下。
此刻月明星稀,蝉鸣声不断,一切都慢了下来。
夏弥没有出声打算母亲的唠叨,沉默地听着。
“弥弥,怎么不讲话?是不是室友在催你了?你先吃宵夜吧,妈妈正好有点事儿。”
这话一出,夏弥心里涌上了些许的愧疚,她忍不住说:“没事儿的,我室友不会说什么呢,妈妈,我想你了。”
夏敏笑了笑,听筒发出道道振动,“当初让你在沪城报一个大学,你不听,现在离家那么远。”
夏弥忍不住小声反驳,“沪城也不是我们家啊,我们家在湘恩。”
提到这个,夏敏沉默了,没再讲话。夏弥后知后觉母亲不爱聊这个话题,便说:“妈,外面蚊子太咬了,我去屋里面了。”
“好。”
挂断电话后,夏弥仰头望着悬挂在天上的星星,鼻头有些发酸。
父亲因工伤去世后,公司给了一笔不小的补偿款,但在湘恩的一个小县城里,两个人的生活终究是不好受的。
更何况夏敏不是湘恩人,她是远嫁嫁到湘恩那边。所以夏敏问过夏弥意见之后,便带着她去了沪城,学籍也调了过去,从此在沪城扎根。
回到宿舍的时候刚刚九点过半,宿舍里只有许倾倾一个人,她正敷着面膜吃着火鸡面追剧,听到宿舍门被打开,她看了过来,“弥弥,你说我要不要养只小猫在宿舍?名字干脆叫火鸡面得了。”
夏弥笑了笑,“你怎么不给人家起螺蛳粉,我看你也挺爱吃的。”
许倾倾哼唧两声,“你现在也是会调侃人了。”
她扭回头,拿起叉子刚叉了一口沾满料汁的面,还没送到嘴边,就想起今天陆鹤野让她转达给她的话,愣住了,连吃下去的欲.望也没有了。
夏弥没注意到她的反常,拎着洗漱用品进了浴室,等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许倾倾坐在桌前,火鸡面早就坨成一团不能吃了。
“怎么回事,今天火鸡面对你的诱惑力不够大?”
她边说着,边走过去,拿起包装看了看,“是你喜欢的牌子啊,你怎么了?”
许倾倾回神,正纠结着怎么开口,目光一闪一闪的。
夏弥噗嗤笑了,“怎么,表白被拒绝了?”
“怎么可能!要表白也是他表白好吧!”许倾倾忍不住反驳。
夏弥点头,“火鸡面都凉了,那你怎么了?看着心情一般啊。”
许倾倾抿抿唇,磨磨唧唧地开口:“弥弥……”
“怎么了?”
夏弥当时正把还能攥出水的头发拆掉,拿纯棉毛巾一点一点的拧着,空气中满是好闻的洗发水香气。
她一回头就是许倾倾这种吃了开塞露的表情,“讲话啊,怎么了?平时你不都说我长嘴是干嘛用的吗?怎么今天这样墨迹。”
许倾倾呼出一口气,慢慢说:“陆鹤野今天让我传话给你。”
夏弥动作一顿,表情和方才没什么两样,她哦了声,“他让你传什么话给我?”
许倾倾闭了闭眼,把陆鹤野的原话说了出来。
“他说,机会就一次,让你自己把握住。”
话音刚落,宿舍内就是一片甬长的沉默,空气都慢慢安静下来,呼吸频率都变慢了。
许倾倾在心里骂自己,你不说会死啊?就显着你了。
正当她还沉浸在自责的情绪中的时候,夏弥忽然打破安静,“知道了。”
许倾倾忍不住抬头看过去,就看到夏弥表情没什么变化,和往常一样毫无波澜。
她忍不住问:“弥弥,你还好吗?”
“我没事。”
晚上熄灯之后,夏弥失眠了,她盯着天花板发呆。
陆鹤野这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