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前几世那么恶毒,想方设法地要杀她。
而这辈子,却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对她这么亲昵。
甚至还和她做了那种事,还亲她......
这一刻,沈尉烟垂下了眼睫,一双手死死攥紧被褥,眼里满是阴沉。
她觉得任诱应该和她们一样重生了,甚至比她们还要早......
不然不可能给她们下药,还粗鲁地将她拖到阳台上。
而之后的那一切,说不定只是对方的另一种诡计而已......
想到这,她心里又被恨意淹没,狠狠地磨了磨牙。
之前要不是因为体内的病毒在作祟,她绝不会喝对方的血,肯定会咬死对方!
还有在浴室里,要不是残存的情感在作祟,她一定趁机用指甲划破对方的大动脉!
想到那个吻,想到两人唇舌的交缠和唾液交换,她整个人阴沉至极,脸都被气红了。
然而任诱却以为她是害羞,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干脆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这才将杯子塞到她手里,哄她:“快喝吧,我们准备准备要走了,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沈尉烟看着手里的杯子,心中冷笑。
呵,她才不会喝她碰过的水,死也不会!
可下一秒,任诱竟然转头拿起一米长的大砍刀,还朝她挥了挥,边笑道:“我这个刀可锋利了,一刀砍下去,绝对身首异处。”
沈尉烟:“......”
什么意思?她不喝就要砍她?
在她眼里,任诱就是在威胁她,所以她死死地攥着杯子,恨得牙痒痒。
但就在这时,女人却又温柔地问道:“还不喝吗?”
沈尉烟:“......”
喝就喝!
她一口下去将杯子里的水都给喝了,却没想到把自己给呛到了。
这个虚弱的身子一旦被呛到就咳得死去活来,甚至喘不上气,脸色变得通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看到她那副难受的样子,任诱的心都被揪紧了,连忙放下刀又坐到床畔,接着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地拍她的背。
那一瞬间,沈尉烟竟有些恍惚,整个身子靠在她怀里,呼吸间全是对方身上的香味。
那香味淡雅至极,仿佛温柔地抚摸着她,让她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小时候......
小时候她只要一咳嗽,对方就会将她抱进怀里,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帮她拍背,帮她擦眼泪......
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抚过她的眼尾,掀起一阵酥麻......
她抬起头,就和女人柔和的视线对上了。
任诱的指尖还沾着她的眼泪,手轻轻捧着她的脸,满脸担忧,低声哄她:“我下次不催你了,都是我的错......”
沈尉烟被她捧着脸,脸颊滚烫至极,那双眼睛里氤氲着水光,如同一朵被风吹雨打过,即将凋零的白玫瑰,惹人怜惜。
然而她心里却在想着。
这女人是疯了!一定是!
要不就是有什么更加巨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她绝不会上当,一定会杀了她!
这样想着时,她却瞟到任诱的目光挪向她的唇,那样极致诱惑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来......
两人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就在唇瓣即将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沈尉烟连忙推开了她,又迅速躺下去,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她咬着牙,在心里骂对方。
恶毒,下三滥!
杀了她都不解恨!
而任诱看到她这副样子,反而笑了,又隔着被子摸了摸她的头,这才起身,边道:“我去收拾东西,你如果还不舒服的话就再休息一会儿......”
实则她刚刚是想亲她来着,但奈何小姑娘太害羞了......
任诱心情很好地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连忙去收拾东西了。
过了一会儿,她将房间里所有的营养液和必需品都收拾到了一个背包里,沈尉烟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低声问她:
“你......昨晚不是发烧吗?现在没事了?”
对于少女的关心,她心里暖洋洋的,便笑道:“是发烧了,但也许是觉醒异能的前兆吧,我感觉我现在精神力更好了,感觉身体里有一股力量......”
“异能?!”
听到她的话,沈尉烟险些破了音,差点掩饰不住眼里的怨气。
怎么咬她两口她还觉醒异能了?
这还怎么杀了她?
而任诱看到她很惊讶的样子,不免解释道:“这件事我必须好好跟你说明白。”
“其实整个星球的沦陷都是一场阴谋,病毒的扩散是人为的,今天的那场红雨也是人工降雨,目的是为了筛选出一种名为ihfdd的高级病毒,这种病毒可以让人长生,甚至让人死而复生。”
“而人感染了低级病毒之后,如果机体不能免疫成功,就会变成行尸走肉,简称丧尸,如果免疫成功,身体潜能就会被激发,觉醒出各种各样的异能。”
“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是谁疯狂到为了一个莫须有的‘长生’而将整个星球的人都推向地狱......”
说到这里,任诱已经说不下去了。
这本烂尾的‘书’真的有太多未知的秘密。
她转过头,却看见床上的沈尉烟愣住了,以为她是害怕,连忙走过去,又俯身安慰她:“小花,你别怕,我一定会好好护住你的,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里满是真挚。
沈尉烟对上她的视线,心跳竟莫名其妙地加快起来。
但很快,她又反应了过来,在心里骂对方虚伪。
好好护住她?
怕是想尽各种方法让她死吧?
要不是她前几世都进化出了那种病毒,恐怕早已化为了灰烬......
这个恶毒的女人,是看她怎么也死不掉,所以这辈子打感情牌?想从她这里找到怎么才能杀死她的方法?
想到这,她觉得自己真相了。
细软的白色羽睫遮住了眼底的阴鸷,一双手死死攥紧,指甲险些陷入掌心里。
她知道她现在斗不过对方,所以还不如就好好地陪对方演这场戏,看最后到底是谁胜谁负,谁能笑到最后......
想清楚后,沈尉烟连忙坐起了身,又装作害怕的样子,朝女人软声道:“那教官......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看到她这样,任诱反而放心了,这才匆忙从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朝她道:“先换衣服吧。”
沈尉烟看着被扔到床上的衣服,很想和对方打一架。
这是什么?情.趣内衣吗?
她根本就不想穿对方的衣服,更别提是这样的衣服!
任诱看出了她的犹豫,视线又转移到床上的内衣裤上,脸不免红了红,连忙解释:“我平常就喜欢穿这种性感的,这种冰丝的料子穿着舒服......”
沈尉烟:“......”
这是性感?这明明是透明的!穿了跟没穿一样!
可是她现在根本没得选,只能恨极了地朝对方道:“你别看着我啊......”
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听到任诱耳朵里倒变成了软糯的撒娇声。
任诱听得耳朵都酥了,连忙愣愣地转过身。
而这边,沈尉烟气呼呼地解开了睡袍,换上了那套内衣裤。
三条细细的链子束缚在了胯骨,下方连接着一块透明的紫色布料,只堪堪遮住了重点。
竟然还是链子的。
没想到以往表面穿着军装,高冷禁欲的任诱私底下竟然穿着这种贴身衣物......
沈尉烟勾了勾链子,有些不舒服,烦躁地又套上了内衣。
内衣也是薄得要死,就两片布料连接着几根带子。
她又套上了对方的衬衣。
对方的衬衣对于她来说有些大了,下摆遮住了腿根,穿上去之后仿佛呼吸间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白玉兰香味。
她十分不满,又红着脸地套上了军裤。
任诱也不知道是不是偷看了,竟然在她穿上裤子的一瞬间就转过了身来,甚至蹲下身给她挽裤腿。
对方此时早已经整装待发,一头长发高高束起,一身深色军装英姿飒爽,穿着皮靴,带着白手套。
沈尉烟看着她蹲下时露出的一节雪白后颈,又想到自己伤痕累累的腺体,恨不得此刻狠狠咬上去。
她磨了磨牙,却没想到任诱已经自然地握住了她的脚,甚至熟练地帮她穿着袜子。
沈尉烟:“!!!”
“你.......”
她脚心很痒,或者说,被对方的手碰到的地方都很痒......
这具身体不自觉地就脸红了,脚尖都在发颤,把她气了个够呛。
然而任诱已经帮她穿好了鞋子,还迅速走进浴室帮她倒好了水,边朝她道:“快去洗漱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水电都已经停了......”
任诱又看向窗外。
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大风,猛烈的风撞到窗户上呜呜作响。
她忽然福至心灵,连忙呼唤脑海里的系统,问道:“你那里有没有滑翔伞?”
【有是有,就是很贵.....】系统很心虚。
她便故作严肃地道:“不能赊?”
【能能能!】系统为了不失去她,连忙给她赊了一套滑翔伞。
而就在这十几秒的时间里,沈尉烟已经下了床,去到浴室洗漱了。
任诱等她出来,已经将滑翔伞装进了另一个包里,顺便还递了一只营养剂给她,边笑道:“快喝,喝了我们立刻走。”
沈尉烟眨眨眼,立刻抢走了营养剂。
她现在烦死她了,就想着等会儿两人一起出去了,让那些丧尸咬死对方最好。
然而两人出发后,她才知道她的想法有多么荒谬。
任诱拿着那把大砍刀,如入无人之境似的,一旦有丧尸扑上来,不是被她踹开,就是被她砍西瓜一般砍成了两半。
一时之间血液飞溅,染红了她的军装。
然而她却至始至终将她护在怀里,半分血渍都没让她染上。
沈尉烟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那颗心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着。
她皱着眉,很烦躁。
但女人的手很烫,将她的手包裹其中,一直不曾放开,有时候还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护在怀里。
外界的血腥仿佛都和她没有半分关系,只染红了女人的白手套,染红了女人的军装。
丧尸一波接着一波地冲上来,任诱艰难地带着她移动,滚烫的呼吸急促至极,有时喷洒在她颈部,瞬间烫红了整片肌肤。
沈尉烟越发烦躁,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腺体竟无意识发胀起来,后背紧贴着对方柔软的身躯。
有时候走不动了,还几乎是对方搂着她的腰,拖着她走的。
整个学校已经停水停电。
楼梯走到一半,她开始喘息,实在是爬不动了,女人竟又蹲下身,一把将她背了起来,顺便一个转身,用大砍刀砍烂了某个丧尸的头颅。
鲜血在楼道里四溅开来。
沈尉烟无意识地收紧了胳膊,一双手紧紧攀着对方的脖颈,双腿也夹住了对方的腰肢,被对方拖着臀,拼命往楼上爬。
两人的身躯紧贴着,随着奔跑间的颠簸,她的身子一次次地撞到对方的背上,呼吸间能嗅到对方浓郁的omega信息素香味。
在耗用精神力的同时,女人的信息素也在往外扩散,后颈浮现出细细密密的水珠,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沈尉烟的脸就凑在她后颈处,随着身子的颠簸,下方的冰丝布料竟然渐渐地润了。
那股浓郁的白玉兰香味像勾子一样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后颈肿胀起来,缓缓流出透明溶液,流入领口中。
那一刻,她就像失了智一样,缓缓地凑了上去,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过了女人的腺体。
甜腻的信息素被卷到唇中,刺激着味蕾,仿佛从舌尖蹿起电流。
下方止不住地淌出一股透明溶液,浸透了冰丝布料。
她瞬间清醒了,整张脸烫红,气得恨不得咬死自己,也咬死对方。
她是不是疯了!
不对,都是因为对方标记了自己,自己才会这样的......
被标记过后,alpha本身就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而这时,任诱早已满头是汗,一只手紧紧地托着对方的臀,哑声朝她道:“小花,别这样,你要是想的话,我们以后再说......”
她整张脸透着红,忘不了少女那软舌舔过后颈的感觉,舔过的一瞬间,身上泛起一阵酥麻。
虽然心里也想,但现在真不是时候......
沈尉烟听到她这话,气炸了。
谁想要了?!
也就是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任诱在带着她往上走,而不是往下走。
什么意思?
怎么把她往楼上带?
在她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任诱就已经差不多抵达了最高层。
她喘着气地推开了顶楼的大门,一只手上紧紧握着砍刀,防止有丧尸忽然蹿出。
好在,顶楼没有丧尸。
意识到的一瞬间,她连忙冲了上去,随后猛地锁上了大门,倒在地上喘气。
实际上她背着人爬了二十几层都不累,毕竟她的体能和精神力都是顶级的。
可就是沈尉烟舔的那一下折磨得她够呛,让她心神荡漾。
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浮现出前一晚的画面。
少女柔软的身子,急促的呼吸,水蛇一般,和她唇舌交缠,搅动着彼此的舌尖,吮吸着彼此的唇……
记忆回笼,她连忙回过神,转身问和她一起倒在地上的沈尉烟:“有没有事?摔疼了没有?”
“没有......”
沈尉烟虽然气,但表面上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甚至脸颊潮红,满眼羞涩。
任诱没忍住,低头猛啄了一下她的唇,接着红着脸地站起身,又扶她起来,边道:“我们快下去吧。”
沈尉烟:“!!!”
她差点没骂出口,牙都被对方磕到了,刚刚两人的唇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也磕到了她的牙。
任诱倒是没注意到,但她可疼了。
她趁对方不注意,瞪了对方一眼,又狠狠地擦了擦嘴唇,这才眼泪汪汪地问:“怎么下去啊?”
“跳下去。”任诱一本正经。
沈尉烟却惊到了:“!!!”
跳下去?!
这可是顶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