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三合一
“谎言。”
阿尔弗雷德毫不留情的揭穿:“从昨天晚上到现在, 你已经超过十个小时没有进食了，不可能感觉不到饥饿。”
达米安抬起头像是在看好戏一般，幸灾乐祸的瞟了一眼太宰治。
被他身边的阿尔弗雷德敏锐的察觉到了:“达米安少爷, 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启程去往学校了？”
阿尔弗雷德低头查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又看向达米安，目光充满了不赞同:“天啊，这太糟糕了！达米安少爷，希望你不会因为迟到而被老师请家长。”
达米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拉下来了:“……是, 我现在就去。”
在管家不赞同的目光达米安放下手中的餐具，起身离开餐厅。
目送着达米安离开, 阿尔弗雷德再转头看向太宰治。
看着少年的身形瘦弱, 精致秀丽的脸上还有些苍白, 阿弗也有些心软了。
阿尔弗雷德让自己忽略那已经被戳的稀巴烂的早餐，缓和下来的声音优雅温和。
“太宰少爷有什么喜欢吃的食物吗？”
听到管家阿弗的询问，一脸无所谓的太宰治突然就眼睛一亮。
整个人从死气沉沉的状态变得活跃了起来，举起手来:“螃蟹！！我想吃螃蟹！”
喜欢吃螃蟹吗？
听着少年欢快的声音, 布鲁斯没有见过太宰治对什么表现出过兴趣，喜欢吃螃蟹还是第一个。
阿尔弗雷德看着难得表现出孩子气的太宰治，眼中也闪过笑意，从善如流的答应到:
“那等太宰少爷和布鲁斯老爷从医院回来，我会准备好螃蟹大餐的。”
太宰治雀跃的动作一滞, 蓦然放下了手, 安静了下来。
少年一下子丧气的趴到了餐桌上, 声音低低的嘟囔着:
“可恶，这下不就必须得回来了吗……”
阿尔弗雷德笑而不语, 优雅的离开了餐厅。
布鲁斯宛如大海般漂亮的蓝眸，也带着深深浅浅的笑意, 看着太宰治孩子气的表现，心情都好上了许多。
早餐结束后，布鲁斯开着车带着太宰治来到了医院。
“海曼医生对于如何治疗由神经受损造成眼睛失明这一方面很有研究，他曾经帮助过一个因为实验操作不当，毒气损伤大脑而导致失明的实验室研究员恢复光明……”
布鲁斯看着对他的话表现出毫不在意的太宰治，突然停下了脚步。
太宰治察觉到了，也停了下来侧目“看”向布鲁斯。
少年行动自如就如同正常人一般，让人完全看不出是眼睛失去了光明的样子。
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少年鸢色的眼眸，眼睛视线空茫茫的并没有聚焦。
布鲁斯声音顿了顿，低沉磁性的声音很认真:
“我知道你很聪明，感官敏锐的程度怕是机器也要自愧不如。”
“你能轻易的感知到周围的环境，也不在乎自己的眼睛，或许失去视力对你而言也许是没有什么影响一件小事，但是……”
布鲁斯抬起手搭在太宰治的肩膀上。
这个很难对自己孩子们表达出自己心里想法的别扭老父亲，面对性格比他更加别扭，古怪的少年，也只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太宰，我希望你可以恢复光明。”
布鲁斯的眼眸深邃，纲蓝色的眼眸里面映着面前太宰治的身影。
太宰治脸上却是缓缓的露出了一个笑，语气平淡:
“韦恩先生，不是一直对我很警惕吗？”
“我的眼睛瞎了，韦恩先生应该松了一口气才对吧，为什么要执着于帮我治疗眼睛？这对你来说并不能获得任何利益。”
太宰治一直都能感受到布鲁斯·韦恩那落在他身上的，隐晦的，若有若无的打量和警惕。
只是那些善意，温暖，和对他的真诚怜惜也是真的，所以太宰治一直都觉得布鲁斯·韦恩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就像是把自己割裂成了两个人，蝙蝠侠对他保持着理智和警惕，而布鲁斯·韦恩却对他抱有着纯粹的善意。
太宰治歪了歪头，心里是有些疑惑的，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引起的蝙蝠侠对他的警惕。
难道就只是因为在废弃工厂的时候，看到了他和稻草人在同一个房间里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太宰治声音淡淡的说:
“你在警惕我，是害怕我会犯罪？”
布鲁斯呼吸一窒，眼前神情平静的太宰治让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他的儿子杰森·托德。
那段沉重，痛苦，家人之间一直互相伤害的迷失岁月。
在一片漆黑之中，太宰治听到了布鲁斯·韦恩一种复杂，沉重的声音对他这样说。
“不，我只是希望你健康，能作为一个幸福快乐的孩子健康成长。”
太宰治看不见，但是他能感受到布鲁斯·韦恩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那是一种沉痛的，悲悯的，复杂到的太宰治也无法解读出来的感情。
这些感情太沉重了，挑起了话题的太宰治反倒对此手足无措。
太宰治向来能轻易的洞察人心，看透他人的想法对于太宰治来说就如同呼吸一般简单。
可是面对布鲁斯·韦恩这个人，太宰治觉得看透了他，但又总是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太宰治面无表情，声音冷漠:“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韦恩先生，你不知道吧，从第一次在医院里见面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你那隐晦的带着警惕的目光。”
“是因为察觉到我瞎了吗？觉得我看不见，就无法探知您的想法可是你那温和亲近的表皮之下如同利剑一般的打量无法掩饰。”
布鲁斯蓝眸深深的看着冷漠的太宰治:
“……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知道我对于想要治疗你的眼睛这件事，没有任何虚情假意。”
“……”太宰治一下子顿住了。
等了一会，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布鲁斯心情有些复杂，他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转移话题:
“……去检查身体吧。”
两人沉默的来到了海曼医生这里，太宰治没有抗拒，反而有些过于乖巧。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布鲁斯和太宰治一起离开医院。
“对于你的眼睛，海曼医生的结论是可以治疗。”
布鲁斯的脚步都轻快了，声音带着轻微的笑意:
“太宰，治疗眼睛这需要你的积极配合，你一定能做到的对吗？”
“……”就在布鲁斯以为太宰治会继续不说话的时候，就听到了少年低低的应了一声。
“我知道了。”
布鲁斯眼中泛起柔和的光，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之间，刚刚离开的医院离发生了爆炸。
很快反应过来的布鲁斯，伸出手一把拽过太宰治，把他护在身下。
医院爆炸带来的冲击，让布鲁斯能感受到背上被碎片击中的痛觉。
布鲁斯转过头看向医院，医院的大门已经被炸塌了。
好在这个炸/弹的威力不大，医院大楼其他的地方还算完好。
布鲁斯抿紧唇，俊美的脸上神情冷酷严肃。
不远处，大楼上的巨型屏幕黑屏，接着画面出现。
一个身穿紫色西装，惨绿色的短发的人出现，布鲁斯在看到的时候，瞬间眼神就冷了下来。
屏幕里，小丑抬起头露出了那张惨白的脸和鲜红可怕的嘴。
“咳咳。”小丑伸出手攥拳，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露出渗人的笑容:“哥谭的市民们大家好啊”
那双混乱疯狂的深绿色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镜头:
“哈哈哈哈，接下来由我，小丑给你们带来今天的特别节目，全地图游戏哥谭大逃杀~”
“蝙蝠侠，我希望你也正在收看，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游戏啊，哈哈哈哈哈……”
布鲁斯盯着屏幕上小丑的脸，冷着脸打开联系随身携带的通讯器:“便士一……”
“我已经看到了，蝙蝠车已经载着你的装备出发了，预计十分钟后到达你的位置。”
通讯器里传来阿尔弗雷德，冷静的声音。
布鲁斯的神情缓和了一下，随后他看向身边的安静的太宰治:
“太宰治，你一会就待在这里，我会让人过来接你。”
“这里已经发生过爆炸，再次发生爆炸的可能性不大，你就在这里，当然如果你察觉到了危险就及时离开。”
布鲁斯冷静的从身上拿出一个通讯器，递给了太宰治。
“如果是躲不开，通知我。”
说完，布鲁斯就拉着太宰治来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很快的离开了这里。
站在这个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太宰治微微抬头“看”像屏幕出声的地方。
此时屏幕里又传来一个女声，小丑女哈莉·奎因夸张的声音故作疑惑:
“哦，J先生，这个哥谭大逃杀游戏是怎么玩的？”
“游戏规则会不会很复杂？如果记不住可怎么办呀？”
小丑混着疯狂的暗绿色眼睛看向小丑女:“好女孩，你问了一个非常棒的问题，哈哈哈哈游戏规则很简单……”
接着镜头下移，小丑面前有着几排红色的按钮，小丑伸出手随意的按了一个，哥谭市里一座大楼瞬间发生爆炸。
“这里一个按钮就代表一个地方，每个地方我都安装了炸/弹，每隔十五分钟我就随机选择两个按钮，哈哈哈哈……大家一起来投票吧，哪里得的票数多，我就摁下哪个地方的按钮……”
“哇哦，太棒了J先生，你是个天才，这个游戏超级有趣。”小丑女哈莉星星眼的看着小丑。
小丑推开哈莉，拿起来小丑飞镖，像是一个正在搞笑的丑角一般，身体转了几个圈扔了出去。
射到了一个木质飞镖盘上，飞镖盘大大小小分成了很多份，每一份上面都标注着哥谭里的一个地址。
小丑女看了看飞镖盘上飞镖扎中的位置:“J先生，是格瑞中学，还有市长的市政大楼。”
镜头转向小丑，然后切分成了两块。
一块是小丑的脸，另一块是被带着小丑面具的人绑起来的市长以及一些行政人员，而在市长的脚边就是一个炸/弹。
小丑暗绿色宛如臭水沟一般的眼眸盯着屏幕外，眼中全是黑暗粘稠的恶意。
他裂开可怖的红唇，露出那一嘴骇人黄牙齿。
“哈哈哈，小蝙蝠，倒计时开始……”
熬了一夜调查公园绑架案的提姆，还没休息多久，就接到了小丑出现在哥谭屏幕上的信息。
换好装备后一边朝着哥谭市里赶，一边看着屏幕上小丑的脸，红罗宾只觉得心累。
小丑现在公布出的被他选中的两个地方，一个是哥谭新城区的一所中学，另一个在哥谭的市政大楼。
这两个地方在哥谭里，可以说是纵跨了整个哥谭市。
“该死，他是怎么做到的？”
红罗宾暗骂了一声，同时控制两个相隔甚远的地方的炸/弹，这根本不可能。
耳麦里传来蝙蝠侠冷静的声音:“红罗宾，学校。”
“是，B”
红罗宾盯着面前屏幕里的倒计时，骑着摩托全力向新城区的中学飞奔而去。
另一边换好了装备的蝙蝠侠，早就向着市政大楼赶去。
蝙蝠车上，屏幕里两个地方的投票已经开始了，一开始两边的票数相差不大，越到后面头投给市政大楼的票数越多。
蝙蝠侠抿紧唇，纲蓝色的眼眸锋利而冷酷。
“神谕，小丑的位置在哪？”
“正在搜查！”
神谕早在小丑刚刚出现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好了，开始调查小丑的信号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蝙蝠车在路上急速驶过，但是他离的太远了，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蝙蝠侠露出了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
眼看着还剩下最后三分钟，上面的投票市政大楼远远高过学校，蝙蝠侠赶到了市政大楼。
屏幕里，小丑坐在一把椅子上，伸出手撑住下巴无聊的戳着面前的一排按钮。
“没意思，太没意思了，怎么都是投给市长的……”
突然，小丑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看向屏幕，裂开血红的唇:
“你们太没有意思，小丑觉得很不高兴，所以现在规则转换，哪里的票少我就按那个地方的按钮哈哈哈哈……”
小丑兴奋的手舞足蹈，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像是隔着屏幕与蝙蝠侠对视:
“并且增加一条新规则，蝙蝠侠拥有一票否决权，他一票可以决定我按哪里的按钮，哈哈哈……”
太宰治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他这个地方确实很安全，经过爆炸后，这个隐蔽的角落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远处大楼的屏幕上，小丑的声音传来，太宰治站在这能听的一清二楚。
精神病吗？能制定出这种游戏规则的精神病？
太宰治垂着眼眸，脸上神情阴郁晦暗。
最后增添的那条规则，明显就只是在刻意针对蝙蝠侠。
小丑连已经说出来的规则都能说变就变，又怎么可能会遵守蝙蝠侠那新增添的一条规则？
蝙蝠侠不杀人，而这个刻意针对蝙蝠侠的小丑，恐怕只要蝙蝠侠选择救哪个地方，哪里的炸弹就会被引爆。
太宰治的头脑下意识的分析出这些。
不过，这些和都我没有关系……太宰治抿了抿唇，手里还握着蝙蝠侠最后给他的通讯器。
……
格瑞中学。
接收到小丑的恐吓信息，学校已经开始准备了学生撤离工作，可是15分钟太短了，全校有那么多学生，根本不可能在15分钟之内全部撤离。
而因为离学校的距离比较近，红罗宾到了学校之后，离小丑规定的时间还有一半。
红罗宾看着学校里大批学生神情恐慌朝着大门外面跑，找到了个墙头翻进去，开始搜查炸/弹会存在的地方。
和市政大楼那边不一样，格瑞中学这里小丑并没有直接放映出炸弹在哪里，红罗宾只能尽力向着炸/弹爆后炸危害最大的几个地方调查。
时间一秒秒过去，哥谭警察也来到了学校，人手增多后，却依旧没有查到炸/弹被藏在哪里。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紧张恐慌起来。
红罗宾皱起眉，心里却涌起了一个想法。
这所学校里根本就没有炸弹，有炸弹的只有市政大楼那里。
蝙蝠侠赶在最后三分钟到达了市政大楼，打开了眼前的扫描器。
“便士一，扫描这栋大楼。”
“扫描成功。”
阿尔弗雷德操作后，把这栋大楼的情况传给蝙蝠侠。
“他们在六楼，炸/弹也在那里。”
蝙蝠侠掏出绳枪发射，一脚踹碎了六楼的玻璃窗跳了进去。
向着目镜里提示的的方向快步跑去，打开门，几枚蝙蝠标飞出打在了戴着小丑面具的人身上。
随后，蝙蝠侠飞身而上，三两下打晕了他们。
“唔唔！”
房间里，这些工作人员的手脚被铁链锁住，在他们脚边就是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
蝙蝠侠上前检查炸/弹，发现以现在的时间根本来不及拆除，蝙蝠侠沉着脸取掉了市长嘴里的布。
“保险箱在哪里？”
市长看着蝙蝠侠，激动的眼中热泪盈眶，听着蝙蝠侠那嘶哑恐怖的喉癌音，心里都产生了安全感。
市长颤抖的声音:“在，在我的办公室里。”
蝙蝠侠抱起炸/弹，闪身就朝市长办公室跑去。
最后30秒，蝙蝠侠把炸/弹装在保险箱里，然后尽力把保险箱送到离这里最远的地方，用力一抛关紧了门。
碰——
炸/弹爆炸，蝙蝠侠没有任何意外。
他从不相信从小丑嘴里说出来的任何话，如果遵从了小丑的规则，就相当于陷入了小丑的陷阱之中。
“B，格瑞中学这里没有炸/弹。”
耳麦里传来红罗宾的声音，随后神谕也传来消息。
“我已经切断了哥谭市里小丑的直播信号，小丑的位置显示在哥谭日报的办公楼里。”
蝙蝠侠飞快的坐上蝙蝠车，向着哥谭日报的方向而去。
蝙蝠侠看着面前的屏幕，小丑已经又选出了两个地方，同样是哥谭市里相隔很远的两个地方。
……
杰森今天碰巧看到了布鲁斯带着太宰治来到医院，看着两人相处还算融洽，也就放下心正打算离开时，一抬头就看到了大楼屏幕上小丑的脸。
杰森嫌恶的别开眼，被恶心的不行。
不一会的功夫，杰森就看到布鲁斯把太宰治带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就离开了。
杰森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蝙蝠侠竟然让一个有着自杀倾向，还成天想把自己置在危险之中孩子，独自一人留在这里。
想着蝙蝠侠一定已经去解决那两个地方的炸/弹了，杰森准备直接调查小丑现在的位置。
就在杰森拿出身边带的工具，正在调查小丑信号源发出的地方时，一直在角落安安静静的太宰治，突然就从角落走出来离开了。
艹，他就知道这个小兔崽子不可能那么安分。
杰森暗骂一声，眼看着太宰治就要从拐角消失，他收起正在运转程序的手机，朝着太宰治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在他们走后不一会，穿着罗宾制服的达米安就到了这里。
罗宾跟随着太宰治身上的信号，来到了之前太宰治一直藏身的角落。
角落里，除了地上的蝙蝠通讯器，还有蝙蝠侠安装在太宰治身上的定位器之外，半个人影也没有见到。
罗宾捡起地上的通讯器和定位器，两个工具完好无损，明显是被人刻意丢下的。
“B，男孩消失。”
正朝着哥谭日报的方向去的蝙蝠侠，听到了太宰治消失的信息，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是有种预料之中的感觉。
这个敏感多疑的孩子还没有接受他们。
蝙蝠侠抿紧唇，让太宰治独自一人待在那里时，他就有一种太宰治绝对不会乖乖听话的感觉，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他只能如此安排。
“罗宾，你去哥谭银行那里。”
红罗宾已经去了一个地方，蝙蝠侠现在在赶往哥谭日报的办公楼，还有哥谭银行的炸/弹没有足够的人手。
恰好银行离医院的地方不远，罗宾收到蝙蝠侠的信息，就立刻朝哥谭银行的方向去了。
虽然很可能像刚才一样，两个地方只有一个地方有炸/弹，可他们必须每个地方都去。
……
太宰治遇到了麻烦。
离开后，太宰治没走多久，就发现前面有人故意挡住了他的路。
男人身形高大，比他高出不少，带着恶意的视线在他的身上扫视，像是在看一块肉一样估量着他的价值。
“小鬼，在哥谭独身一个人可是很危险的。”
男人说着上前就要抓住太宰治，凭借着敏锐的感官，太宰治躲了过去。
明显太宰治的动作惹恼了男人，男人恶狠狠的盯着他:
“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成全你。”
男人直接攥紧了拳头向太宰治打去，想把太宰治揍一顿。
结果他刚靠近，就看到眼前这个少年，手中拿着一把十分眼熟的枪，而枪口正直直的指着他。
“敬酒不吃吃罚酒？”少年歪了下脑袋，声音里带着点没有温度的笑意。
“你想吃什么酒呢？”
男人惊慌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摸了摸自己别在衣服里的枪，发现已经消失不见了。
什么时候？
太宰治从他身上拿走枪，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察觉到。
男人开始连连道歉，在哥谭生活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力见。
眼前的少年虽然身形瘦弱，但是就凭借着这一手，男人也知道根本不是他能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跪的太快，男人无趣的表现，让太宰治很快丧失了兴趣。
少年声音冷淡:“滚。”
男人连忙从一旁跑开，在经过少年的时候，却目露凶光扑了过去。
太宰治早有察觉，手中的枪直接扣动了扳机。
只听见一声惨叫，太宰治也不知道自己击中了哪里，毕竟瞄准目标，对于现在这个状态的太宰治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
太宰治的手臂在颤抖，枪的后坐力太强。
他没有接受过训练，也不知道使用枪的正确姿势，能射中是因为男人离得很近。
太宰治的神情木然，过了一会，他听着面前男人痛苦的声音，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枪。
“很痛苦吗？” 少年的声音很轻，像是隔在云端一般。
“就让我帮你解决痛苦吧……”
一声枪响，太宰治手中的枪被子弹击中，手/枪从太宰治的手中脱落。
“啧。”
隔着有些模糊的机械音，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太宰治转头“看”过去。
“怎么几天不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都开始想要杀人了，老头子要是看到了不得要疯掉啊。
杰森心里腹诽，走到太宰治身边按住太宰治的肩膀告诫道:
“不要轻易杀人。”
杰森是知道太宰治的眼睛因为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失明了。
杰森挺喜欢太宰治这个聪明的小孩的，所以在稻草人进到阿卡姆后，杰森还特意去揍了他一顿帮太宰治报仇。
“托德先生。”
杰森摸了摸太宰治的头，少年比他矮了不少，乖巧的站在那里。
咳，怎么说呢，还挺招人疼的。
杰森收回手，移开视线看像躺在地上的男人，蓝绿色的眼眸蓦然冰冷。
伸出脚踢了踢男人的腿:“行了，别装死了，自己爬去警察局自首吧。”
“是是是。”
被射中腰的男人，忍着枪伤带来的痛连滚带爬的起来，看着杰森的红脑袋，也就知道了杰森的身份。
如果说是看着太宰治年纪小，男人还想着出其不意的偷袭什么的，那面对东区威名赫赫的红头罩，就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蹲监狱总比去地狱强，想着刚才面对那个疯小孩差点死掉的情形，男人抱着这个想法，嘴里连疼都不敢叫出声，连忙离开这里。
这边杰森和太宰治会面，另一边蝙蝠侠来到了哥谭日报的工作楼。
却发现这里只是有几个小丑帮的人在放着小丑的录像，小丑本人并不在这里。
旁边是昏迷着的哥谭日报的工作人员，身边同样放置着即将爆炸的计时炸/弹，蝙蝠侠迅速的解决小丑帮的人，拿着身边的工具就开始拆弹。
而第二次的倒计时，此时也已经走到了尽头。
红罗宾再次扑了个空，而哥谭银行里的炸弹如期爆炸了。
“这个该死的小丑！”连续扑了两次空的红罗宾，也忍不住的心里的怒气。
“罗宾，汇报情况。”
蝙蝠侠眼神冷酷的盯着屏幕里小丑的脸。
罗宾站在银行的爆炸后的废墟里，看着周围的情况:
“银行人员撤离成功，炸弹没来得及拆除爆炸了，没有人死亡。”
小丑的下一个倒计时又开始了。
……
“老蝙蝠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红头罩看着屏幕里还在说话的小丑，蓝绿色的眼眸里充满着厌恶和杀意。
“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再乱走了，等我解决了小丑回来找你。”
红头罩转过头对太宰治说。
就在红头罩准备离开时，太宰治却伸出手拉住了红头罩，少年声音平静:“带上我，让我帮你找小丑。”
“不……”
红头罩刚想拒绝，又想到了太宰治在帕森特小学时的表现，心里有些怀疑:
“你知道小丑在哪里？”
不可能吧？不说太宰治现在眼睛看不见的状态，就算能看见也不可能知道小丑藏身的地方。
果然，太宰治摇了摇头:
“托德先生，给我说说屏幕里小丑身边的环境，还有小丑所说的会爆炸的地方在哥谭的位置？”
想着现在也没有线索，红头罩也想看看太宰治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于是给太宰治讲了这些信息。
“格瑞中学和市政大楼相隔很远，距离几乎纵跨了整个哥谭市，游乐园和哥谭银行的距离也不近，而且学校和游乐园里都没有炸弹……”
入侵了蝙蝠通讯的杰森，很轻易了解了现在的情况。
“而小丑…”
杰森看着屏幕里眼神里充满嫌恶，语气尽量平静的跟太宰治描述小丑身边的环境。
“房间里光线昏暗，窗户被深蓝色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小丑坐在椅子上离窗户不远，房间不大，也没有什么装饰，看不出来有什么特点……”
太宰治听完之后，突然说到:“托德先生很厌恶小丑？”
“厌恶？”
杰森嗤笑一声，他的脸上神情平静，但平静之下却是赤裸裸的杀意。
“他早就该死了。”
这个小丑曾经伤害过杰森·托德，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太宰治没有忽视杰森身体下意识对小丑声音做出的反应。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问道:“屏幕里能看到小丑的全身吗？”
杰森:“不能，只有上半身。”
太宰治思索了一下:
“通过刚才托德先生的描述，小丑现在应该在一辆正在移动的车上，可能是货车，或者大容量的房车。”
闻言，杰森皱着眉看向屏幕里的小丑周边的环境。
“窗帘拉的严实，是为了遮挡住窗户外面的环境，小丑只露出半个身体，是为了让人的眼睛产生错觉，认为房间不小。”
“而且不可能有炸/弹的感应器能同时控制两个相隔很远地方的炸/弹启动。”
“所以这辆车一定在市政大楼和哥谭银行爆炸的时候，都曾出现过在这两个地方附近。”
“至于小丑第三次说的两个地方……”
太宰治抬起头，“看”向杰森托德问“托德先生，这两个地方的距离远吗？”
杰森的眉头皱的很紧，头脑转的很快，太宰这一说，瞬间他就发现了屏幕里那些早就让他感到违和的东西。
听到了太宰治的问题，对哥谭很熟的杰森想也没想就直接说道:
“隔了几条街，和之前小丑选的那些地方相比，倒是近了很多。”
“这样吗？”
太宰治若有所思，很快就回应杰森。
“那很有可能这两个地方都有炸弹，这两个地方离得不远，操纵炸/弹启动的感应器能感应到。”
太宰治:“托德先生，你能看到爆炸的时候，市政大楼和哥谭银行附近的监控吗？如果可以的话，那应该很轻易的就能找到小丑在哪辆车里。”
想要入侵哥谭监控摄像头，杰森能做到是能做到，但是他目前手边并没有工具。
哪怕是经过改装的手机，也实在是不太好操作。
太宰治似乎是察觉到了杰森的想法，安静了一下，突然说到:
“那就去距离这两个位置最近的地点，他要是想同时启动炸/弹的话，一定是在这两个位置都能接收到他手中启动炸/弹信号的地方。”
杰森接着太宰治的话继续说:“而这两个位置，无论是出现一辆房车，还是货车都会很显眼。”
本来小丑的突然的恐怖袭击，就会让哥谭市民恐慌，再加上小丑已经公布了会爆炸的地点，自然附近的市民们都会想要疯狂的逃离这里。
那么在这个情况下，一辆体型较大的房车或者是货车，自然就会十分醒目。
眼看着距离第三次的15分钟倒计时，只剩下一半的了，杰森带着太宰治一起坐上了摩托车，向着他们推测的地方飞奔而去。
另一边，蝙蝠侠也察觉到了不对，一开始蝙蝠侠就察觉到小丑选择的两个有炸/弹的地方不对。
就蝙蝠侠知道的科技，用信号操纵的炸/弹启动，根本就不可能同时控制两个距离那么远的炸/弹。
所以对于红罗宾的扑空，蝙蝠侠心里没有感到意外。
不过对方可是疯狂邪恶的小丑，即使是猜到了格瑞中学没有炸/弹，蝙蝠侠依旧让红罗宾去了一趟。
随后就是第二次的两个炸/弹地点，小丑察觉到了罗宾不在，于是故意暴露了他在哥谭日报的假位置，让他们不得不分散开来。
三个位置只有蝙蝠侠和红罗宾，如果蝙蝠侠和红罗宾去了小丑公布的两个位置，那么哥谭日报的炸/弹就会爆炸。
如果他们赌了一把蝙蝠侠去哥谭日报，红罗宾两个位置任选一个，那么哥谭银行的炸/弹就会很有可能爆炸。
红罗宾如果选对了的话，小丑只会觉得可惜，而红罗宾选错了的话，那么到时候知道哥谭银行有炸/弹的蝙蝠侠，也根本来不及赶过来……
到时候蝙蝠侠就只有遵守小丑说出的最后一条规则才有可能阻止炸/弹爆炸，而只要蝙蝠侠做出选择，那就是进入了小丑的圈套。
小丑可是一个邪恶的疯子啊，只想拉着蝙蝠一起在黑暗中沉沦，又怎么可能会遵守规则？
第三次公布的两个有炸/弹地方，更是让蝙蝠侠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相比较前两次，这两个地点距离的太近了。
如果相信了小丑之前的两次，两个地方只有一个地方有炸/弹，绝对会进入小丑的陷阱之中。
“红罗宾，保持警惕。”
依旧是红罗宾独自去一个地点，而蝙蝠侠和罗宾去另一个地点。
“是，B”
红罗宾虽然心里有被耍了的气恼，但是面对于小丑，自然是抱着万分的警惕。
而坐在蝙蝠车里的蝙蝠侠，看着屏幕里的小丑，眼神一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打开了蝙蝠通讯器。
“神谕，现在调出市政大楼和哥谭银行在爆炸时周围的监控，搜索出同时在这两个地点出现过得车辆。”
“收到。”
蝙蝠侠目光沉沉的盯着屏幕里的小丑，下颚紧绷，锐利冷酷的目光扫视着小丑身边的环境。
蝙蝠车陡然一转，蝙蝠侠让罗宾去往了他们要去的地方，自己开着蝙蝠车向着这两个地点的中心位置开去。
……
杰森·托德出生于哥谭，对哥谭的每个地方都十分熟悉，带着太宰治一路飞檐走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两个炸/弹地点的中心位置。
果然，和他们猜测的一样，听到了附近有小丑的炸/弹，能离开的都尽量离开了，所以那一辆比其他车高出不少的货车，着实扎眼。
听到了杰森呼吸陡然加重，太宰治就知道他们已经找到小丑了。
杰森停下车，太宰治从摩托车上下来。
“走吧，托德先生。”太宰治语气平静:“我们去杀了他。”
杰森:“……？”
杰森感觉有些好笑，还有些感动，不过还是拒绝到:
“太宰，你就待在这里，小丑太危险了，你不能和他见面。”
第032章 小丑
“所以托德先生是想要卸磨杀驴, 过河拆桥吗？”太宰治语气幽幽的说到。
杰森:“……”
好在，太宰治也知道时间快来不及了，于是也没有纠缠。
“托德先生自己去吧, 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看着太宰治脸上的表情，杰森总有一种太宰治是在说“你去吧，不带上我，就别怪我自己消失不见了”的感觉。
不过，小丑实在是太危险了, 杰森根本不可能让太宰治跟他一起，于是无视了太宰治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会来找你的。”
说完, 杰森头也不回的向着那辆货车跑去。
太宰治静静的站在原地, 听着杰森离开发出的动静。
杰森来到货车旁, 外表普普通通的灰白色封闭车厢，看起来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此时货车是停下的状态，杰森绕到车前，敲了敲车窗, 在司机目露警惕准备掏枪的时候，直接暴力破开了车门，然后打晕了司机。
杰森目光扫视驾驶室，在看到司机的身下压着一个小丑面具，眼神一凝, 更加确定了这里一定就是小丑的藏身之地。
杰森没想到今天会遇到小丑, 身上除了枪之外带的工具并不多。
考虑到小丑手里现在一定拿着启动炸/弹的按钮, 杰森扔出几个微型炸弹贴在车厢上，下一秒炸弹爆炸。
炸弹威力不大, 刚好炸开车厢，被炸起来的碎片却伴随着炸弹的冲击力四散开来。
爆炸带来的烟雾还没有散去, 子弹破空而来的声音响起，杰森瞳孔一紧，身体紧绷向旁边躲去。
车厢里传出小丑疯狂笑着的声音，烟雾散去，杰森看到了车厢里的情况。
惨绿色头发的小丑正在盯着他的方向，像是对他的到来早有预料，而在小丑的身边还有两个带着小丑面具的手下，此时手里拿着枪正指着他的方向。
杰森心里一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丑女哈莉·奎茵不在这里，她去哪里了？
小丑可不会管杰森现在在想什么，暗绿色的眼眸充斥着恶意的看着杰森，惨白的脸上鲜红的唇裂开。
“是你啊，哈哈哈哈小知更鸟，想念小丑叔叔的撬棍了吗？”
一句话，点燃了杰森心中永不熄灭的怒火。
“去你他妈的小鸟！”
杰森抬起双枪射击，小丑一个后退躲开了子弹，同时小丑的手下也把枪口对准了杰森。
一番冲突之后，杰森听到小丑带着粘稠恶意的声音:
“小丑叔叔胆子小，你可不要吓唬小丑叔叔，不然小丑叔叔一个手抖……”
小丑饶有兴趣的盯着和手下缠斗的杰森，看到杰森因为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看向了他。
小丑猩红的唇露出邪恶的笑，在杰森的目光下把手放在嘴边，模拟出炸弹爆炸的声音。
“砰砰——，其他的小鸟可就变成烟花了”
杰森目光冷酷的看着小丑攥在手里的红色按钮，冷笑一声:
“小丑，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接着，杰森声音愈加嘲讽:“老掉牙的游戏，就凭这个还想跟老蝙蝠斗，呵，你永远也打败不了蝙蝠侠。”
小丑脸色一沉，目光阴冷的盯着杰森，不过很快猩红的唇角又再次扬起，语调尖锐疯狂带着致命的危险。
“哈哈哈哈，我的小知更鸟，你是在想激怒小丑叔叔吗？”
小丑对着杰森遗憾的摇摇头，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永远都学不会听话，这让小丑叔叔对你太失望了。”
杰森被恶心的够呛，差点没吐出来，恨不得直接一枪崩了小丑。
小丑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暗绿色的眼眸带着浓重的恶意。
“现在放下你手里的枪，不然小丑叔叔就只能请你看“烟花”了，还是说小鸟，你喜欢看烟花？”
杰森一直在注意着小丑手里的控制器，他本想趁着和小丑的手下缠斗的时候，找机会夺走控制器。
但是小丑太警惕了，一直站在离杰森最远的地方，让他无从下手。
杰森冷着脸把手中的枪放下，小丑的手下趁机上前抓住了杰森，两三下的动作十分熟练的把杰森捆住。
带着小丑面具的手下，动作粗暴的把杰森带到了小丑身边。
小丑兴奋的绕着杰森走了一圈，随后接过了手下递过来的撬棍:
“小鸟，还记得这个吗？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小丑叔叔对你的疼爱……”小丑兴奋的手舞足，撬棍在车厢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杰森目光冷漠的看着小丑，小丑的语气肯定:
“小蝙蝠快来了吧……”
小丑笑着举起了手中的撬棍，挥向了杰森:“我们在小蝙蝠面前一起来重温一下“小鸟之死”的经典剧目，小蝙蝠一定会很喜欢的哈哈哈哈哈。”
撬棍砸在了杰森的肩膀上，杰森发出一声闷哼，随即接二连三的撬棍打在了杰森的身上。
在小丑疯狂的大笑中，突然之间，杰森暴起身体一下子撞向小丑。
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手/枪，开枪打中了小丑的两个手下。
杰森从小丑身上强硬的夺走炸弹的控制器，踩着小丑的脸，发出“嗤”笑的声音。
杰森狠狠的踢了几脚小丑，语气平淡嘲讽:
“我早就知道，你也就只有这点本事。”
脚下的小丑从喉咙里发出低笑，随着杰森的话声音越来越大，变成了刺耳而尖锐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小知更鸟，小丑叔叔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哈哈哈……”
杰森皱眉看着脚下的小丑，小丑涂抹着劣质白色油漆的脸上，夸张而疯狂的笑让杰森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不对，小丑还有后招吗？
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果不其然，下一秒杰森就听到了小丑女的声音。
“小布丁！！该死的红脑袋，放开我的J先生。”
小丑女的声音充满了愤怒，杰森转过头去，就看到了身后挟持着太宰治的小丑女。
心里不好的预感成真，杰森面无表情，甚至还想在踹小丑几脚。
杰森顺从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在小丑的狂笑中，抓起小丑的领子，把手中的枪抵住小丑的脑袋，目光冷酷的威胁:
“放开他，不然我一枪崩了小丑。”
小丑女也不甘示弱，揪着太宰治的领子，手中的棒球棍扬起:
“你才是，臭红脑袋放开J先生，不然我把他的脑袋变成“烂西瓜”。”
太宰治安静的听着两个人对峙，被小丑女揪住领子带来的窒息感，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至于太宰治为什么会被小丑女抓住，那就是在杰森离开后发生的事情了。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杰森刚刚离开，太宰治就察觉到了有一个视线在注视着他。
没有恶意，反而带着好奇探究的意思。
太宰治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那道目光开始躁动起来，不一会太宰治就察觉到有人靠近他。
破空的风声迅速逼近，太宰治微微一低头避开了击向他后脑勺的木棍。
“小瞎子，反应挺快的嘛。”
声音很熟悉，是屏幕里小丑喊的“好女孩”的人的声音。
一瞬间，太宰治的大脑开始分析小丑女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巧合？还是已经被发现？
很快他就得出了答案，是他们暴露了，小丑已经察觉到他们来到这里了。
托德先生有危险……
太宰治动作慢吞吞的转过头，“看”向小丑女哈莉。
“你要杀我吗？”
少年的声音带着细碎的颤抖，像是害怕到了极致，暗淡无光的鸢色眼眸上纤长浓密的睫羽颤抖。
脆弱又破碎的，少年精致秀丽的容颜更添了几分令人怜惜的意味。
“我跟你走，做什么都行……我很怕痛的，请不要伤害我。”
小丑女眨了眨眼睛，哪怕是一直痴迷于小丑，看到此时柔弱可怜模样的少年，心里也不由自主得软了几分。
“小瞎子长得还不错，听话一点我会让J先生放过你的。”
“……嗯。”太宰治低声回应。
接下来一切如太宰治的预料，他被小丑女带着去往了杰森离开的方向。
太宰治没从小丑女身上察觉到对他的杀意，于是很轻易的利用自己的外貌语言，来到了货车车厢这里。
一到这里太宰治就知道了，杰森·托德要比他想象的更加厉害，他过来反倒是妨碍到了杰森·托德。
杰森冷笑一声:“一个小鬼而已，你以为我会在乎？”
接着杰森一脚把小丑踢到了地上，语气挑衅:“你不是最爱他吗？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你竟然敢质疑我对J先生的爱！！”
小丑女差点被气疯了，目光冒火的看着杰森，眼看着就要气的扑过来打他。
一直被杰森勒着脖子没机会说话的小丑，发出了充满恶意的声音:
“好女孩，不要管我，去杀了你旁边的那个小孩哈哈哈……”
杰森脸色一变，想要阻止小丑的话却没来得及。
小丑女反应过来，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杰森:
“该死的红脑袋，快点放了J先生，不然……”
小丑女扬起了手中的棒球棍，看着身边低垂着头的太宰治。
神情犹豫了一下，棒球棍打向了太宰治的手臂。
第033章 愤怒
就在此时, 一枚漆黑的蝙蝠镖打向了小丑女的手。
疼痛袭来，小丑女惨叫一声，手中的棒球棍脱落。
一道漆黑高大的身影出现, 挡在了太宰治和小丑女的中间，完全把太宰治瘦弱的身影遮住。
太宰治微微抬头，感受着面前高大的身影，在衣袖里的手动了动，漆黑的枪口隐藏在衣袖之中, 恍然之间消失不见。
蝙蝠侠两三下制住了还想要袭击的小丑女。
“蝙蝠侠，放开我！”
“No”
小丑女挣扎着, 却直接被蝙蝠侠捆住了手脚。
蝙蝠侠开车来到这里, 就发现了这里的异状, 突兀被炸开的车厢，以及越来越清晰的小丑尖锐而疯狂的笑声。
杰森手里的枪还指着小丑的脑袋，看到突然出现的蝙蝠侠，发出不屑的嘲讽:
“老头子, 你还真会赶时间。”
蝙蝠侠沉默的看着杰森的动作，声音嘶哑:
“炸弹的控制器在哪？”
“在这。”
杰森不高兴的撇嘴，把手中的控制器扔向蝙蝠侠。
蝙蝠抬起手接过，正要检查就听到小丑的疯狂邪恶笑声:
“哈哈哈哈，小蝙蝠你终于来了啊, 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只听到手中的控制器滴的一声发出响声, 蝙蝠侠心里一紧, 手臂的肌肉紧绷，以最快的速度把手中的控制器扔了出去。
下一秒, 控制器就在半空中炸成了烟花。
突然发生的爆炸是谁都没有想到，小丑趁杰森愣神之际, 一把推开杰森的枪口，向着车厢里跑去。
“ 艹，你他妈该死的小丑。”
杰森反应过来自己被小丑耍了，咬牙瞬间怒不可遏，抬起手中的枪对着小丑致命的地方射击。
小丑尖锐的狂笑着，身体却灵敏的避开了杰森的子弹，同时蝙蝠侠的飞镖也和子弹发出碰撞的声音。
“红头罩，不准杀人！”
杰森听到蝙蝠侠嘶哑的声音，心里更是燃起了一团熊熊的怒火，但是怒到极致他反而冷静了。
不冷静也没办法，他早就知道老蝙蝠是个怎么样的人，不杀人不杀人，我去你他妈的不杀原则！！
杰森冷眼看着向车厢里小丑冲去的蝙蝠侠，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对着冲着蝙蝠侠的背影竖了个中指。
fuck，Batman！！
蝙蝠侠很快的到达了小丑的身边，杰森也愤愤的跟上来。
蝙蝠侠侧目看了不远处的杰森一眼，看到杰森根本不理他，抿了抿唇，注意力回到小丑身上。
刚才小丑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以及小丑朝着车厢跑去的动作，都让蝙蝠侠的心里隐隐泛起不安。
虽然刚才他已经接到了红罗宾和罗宾的已经拆除炸弹的信息，但是小丑的举动还是让蝙蝠侠警惕起来。
小丑进入车厢后，反而不跑了，转过头看向了蝙蝠侠，涂满着白色劣质油漆的的脸上，猩红可怖的唇裂开疯狂的弧度。
“哈哈哈小蝙蝠，我等你好久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蝙蝠侠皱紧了眉，就看小丑伸出手随机按下了身边的红色按钮，正是在一开始直播时暴露在大屏幕中的那几排红色按钮。
不远处的大楼顿时就发生了爆炸，蝙蝠侠的脸色一变，杰森也忍不住变了脸色，目光阴沉的盯着小丑。
这是小丑的警告，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小丑身前的红色按钮很多，如果每一个红色按钮都代表一颗炸弹的话，这附近的建筑岂不是要被移为平地？
小丑饶有兴趣的看着蝙蝠侠，带着恶意的目光游离在蝙蝠侠和红头罩的身上。
“小蝙蝠，你这次来的太晚了，竟然让一只离家的小知更鸟破坏了我们的游戏……”
小丑边说边摇头，嘴里发出“啧啧啧”般遗憾的声音，像是非常可惜似的。
小丑的手时刻放在那一排红色的按钮上，好像下一秒就会按下去。
蝙蝠侠站在原地身体紧绷，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小丑，你想做什么？”
蝙蝠侠嘶哑恐怖的声音响起，却对小丑没有任何作用，小丑尖锐的笑着，猩红的唇裂开露出阴森的牙齿。
“小鸟太不懂事，对待小丑叔叔一点都没有礼貌，他需要得到鸟爸爸的教训哈哈哈……”
小丑疯狂的笑着，把一旁的撬棍踢给蝙蝠侠，露出了自己充满恶意的目的。
——小丑是想让蝙蝠侠用撬棍殴打红头罩，就像是重现当年的那次一样。
蝙蝠侠护目镜下的眼神一沉，怒火直冲大脑，目光锋利而冷酷的盯着小丑，周身的气息都变得暴虐起来。
小丑向来能轻易挑起蝙蝠侠心中的怒火。
看着蝙蝠侠一直不动，小丑不高兴的撇撇嘴:“哦，小蝙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小丑的神情瞬间一变，声音尖锐:
“快点，捡起来！”
同时手指开始向下按压，红色的按钮被他按下，下一秒又是一声爆炸，距离他们不远，甚至有被炸弹冲击过来的碎片打在他们身上。
蝙蝠侠脸色难看看过去，那是一栋居民楼。
杰森阴沉的盯着小丑，看着小丑的目光宛如在看一个死人，他嗤笑一声，冷着脸捡起了地上的撬棍，递给了蝙蝠侠。
看着蝙蝠侠僵硬着身体不肯接着，杰森没忍住嘲讽:
“优柔寡断的老头子！被打的又不是你，大不了就再去泡一次臭水池子，有什么好纠结的。”
“No…”杰森。
蝙蝠侠嘶哑的声音痛苦而愤怒，哪怕是杰森已经回来，他依然无法原谅当初的自己。
小丑愉悦的看着目前的这一幕，让蝙蝠侠的纠结痛苦向来是他想要看到。
小丑想让蝙蝠侠跟他一样永远沦陷在哥谭的黑暗之中。
“多么懂事的小鸟啊。”小丑赞叹着，接着暗绿色的眼眸看着蝙蝠侠，脸上展露出恶意:
“小蝙蝠，给你五秒钟，再不开始我就把这里全都炸了。”
“5，4，3……”
小丑目光死死的盯着蝙蝠侠，身体僵硬着的蝙蝠侠缓缓抬起手，看样子是要接过杰森手中的撬棍。
小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然而就在最后一秒的时候，突然之间从蝙蝠侠身后响起一声枪响。
小丑惨叫一声，身体本能的捂住受伤的手臂——手指从按钮上离开了。
同时，蝙蝠侠把握住机会，手中早就准备好的蝙蝠镖射向了小丑，切断小丑和红色按钮之间的距离，随即身体迅速的向着小丑的方向奔去。
杰森则是警惕的转过头看向身后，红头罩下的蓝绿色眼眸露出惊讶的神情。
在他们身后，举着枪的人是——太宰治。
瘦弱的少年垂下手臂，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精致秀丽的脸上情绪晦暗不明。
太宰治一直在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小丑，蝙蝠侠，杰森·托德，他们都互相认识，而且蝙蝠侠和杰森·托德之间有着很深情感羁绊。
小丑没有了可以威胁蝙蝠侠的东西，蝙蝠侠自然不会心慈手软，铁拳砸在小丑的身上，却只能听见小丑癫狂而尖锐的狂笑。
蝙蝠侠处理着小丑没有太注意身后，他相信杰森一定能处理在他身后开枪的人，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杰森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看见太宰治朝这个方向过来，在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伸出手拦住太宰治。
“你开的枪？”
杰森看着太宰治依然暗淡的鸢色眼眸，眼神复杂，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说起，最后憋出一句:
“……准头不错！”
在眼睛看不见，也从来没有碰过枪的情况下，太宰治随手一开枪就能准确无误的射中小丑的手臂。
这何止是准头不错，简直就是奇迹啊！
太宰治听完杰森说的话，神情微微一怔，抿着唇没有说话。
太宰治避开了杰森的手，杰森不知道太宰治想做什么，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阻止。
在杰森的探究的目光下，太宰治神情平静的走进车厢。
蝙蝠侠此时已经把小丑制服，察觉到有人影靠近，警惕抬头看过去，就看到太宰治瘦弱的身影，紧绷的精神微微一松。
然后，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看到少年抬起手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对着小丑的方向清空了枪里的弹夹。
砰砰砰——
蝙蝠侠瞳孔一紧，拽起小丑就往后退，避免了小丑死在太宰治手上。
“你在干什么？”
蝙蝠侠声音冷硬，护目镜下纲蓝色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太宰治。
杰森对于太宰治突然对着小丑开枪，心里也是惊了一下。
太宰治和小丑有仇？还是说因为他想让小丑死，所以太宰治才会对小丑开枪？
“你们不是都想杀他？”少年声音冷淡，对着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解释。
太宰治偏了偏头，眼睛准确无误的对上蝙蝠侠的方向:
“你想杀他却不愿意动手，那我想杀他为什么要阻止我？”
小丑忍着喉咙里的低笑，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太宰治，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喉咙里的低笑声越来越疯狂。
“哈哈哈一只已经疯了的小鸟，有趣，太有趣了……”
小丑的脸上还带着鲜红的血，整个人却像是已经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痛似的，兴奋的挥舞着手臂。
第034章 聊天
小丑记住了太宰治。
蝙蝠侠脑海浮现出这个不好的想法, 他冷着脸，抬起手对着小丑碰碰几拳砸晕了他。
而太宰治，则是直接无视了小丑的声音。
对于一个疯子, 太宰治并不感兴趣，他现在想知道是为什么蝙蝠侠不杀小丑。
明明他已经在蝙蝠侠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强烈的，愤怒的想要杀死小丑的想法。
是因为不杀原则吗？
哪怕违背了自己真正的想法，也要坚持不杀人。
太宰治脑海里思绪纷飞, 回忆起他和布鲁斯·韦恩相处时的情形。
医院，韦恩庄园, 蝙蝠侠……那些善意的, 温和的, 警惕的目光，从来都没有让他感应到恶意。
韦恩先生是一个奇怪的人，太宰治再次想到。
看着太宰治脸上那近乎天真的疑惑，蝙蝠侠心里发沉。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杀人的, 哪怕是在哥谭这座罪恶之城里，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手染鲜血。
而在太宰治脸上，蝙蝠侠除了那纯粹的疑惑之外，没有看到丝毫太宰治对于生命的敬畏。
就像是他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一般，他不认为夺走他人的生命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你不能杀人。”蝙蝠侠嘶哑冷硬的对着太宰治说。
太宰治缓缓放下已经没有子弹的枪, 听到蝙蝠侠的话, 脸上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情绪, 反倒是笑了一下。
“你不想杀他，是想把他交给哥谭警察吗？”
身后的杰森本就距离不远, 看着小丑被蝙蝠侠拉着躲开了子弹，心里感叹小丑还真是命大。
遗憾的想法一瞬即逝, 最后还是庆幸太宰治手里没有沾染鲜血，就因为小丑，让太宰治背负一条人命，杰森觉得太不值得。
杰森一直认为如果一座城市里连孩子都需要举起枪来杀人，那这座城市就彻底没有救了。
太宰治不是哥谭人，但他的年龄太小，几乎和杰森遇到蝙蝠侠的年龄差不多。
杰森想让小丑死，但不希望是太宰治杀死的小丑。
这样想着的杰森，突然就听到了太宰治对蝙蝠侠说的话，想要走过来的脚步一顿。
杰森抬起头看向蝙蝠侠和太宰治的方向，忍不住的露出饶有兴趣的目光。
在这个距离，杰森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太宰治的声音。
少年的声音冷淡的陈述:
“这并不是小丑第一次和你“玩游戏”了吧，把恐怖袭击当成游戏，只这一次的游戏哥谭里就被他炸死了不少人……”
“那些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却只能看着罪魁祸首一次又一次的从疯人院里跑出来伤害他们。”
太宰治并不在意小丑对这座城市造成的伤害，他只是想知道蝙蝠侠为什么不愿意杀死小丑。
布鲁斯·韦恩，蝙蝠侠，是太宰治见过最奇怪的人。
他选择成为蝙蝠侠为哥谭蒙上一层恐怖的阴影，想以此来保护哥谭。
可是在这样一座混乱罪恶的城市中，不用最铁血冷酷的手段压制一切罪恶，又怎么能拯救这座城市？
已经选择成为了恐怖，却还有着圣人一般的，连罪犯也不愿意杀死原则。
太宰治不懂，甚至心里迷茫，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蝙蝠侠的想法。
“伤害了他人就要做好被会报复的准备，小丑指使手下想要杀死我，所以我也想杀死他。”
太宰治甚至贴心的给出了自己要杀死小丑的理由。
“你想杀死小丑却不愿意动手，我想杀他，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再次问到这个问题，太宰治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等待蝙蝠侠的回应。
等了好一会，太宰治才听到蝙蝠侠的声音:
“我们不是法官，无权决定小丑的生死。”
蝙蝠侠察觉到了太宰治的迷茫，少年好像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法律会制裁小丑，我没有权利夺取他人生命，你也不可以。”
“我会把它交给哥谭警察，把他送进阿卡姆疯人院，让他接受治疗，直到有一天法官判处他死刑。”
明明蝙蝠侠的回答与太宰治所想的没有区别，但是听到了蝙蝠侠亲口说出来，太宰治还是感到心神震荡。
这是太宰治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一种人，蝙蝠侠就像是一个极端的理想主义者。
想要用一己之力，凭着自己的血肉之躯，把这座沉沦的罪恶之城向上拉，而绳索就系在蝙蝠侠的肩上。
蝙蝠侠给罪犯带来恐惧，不杀原则却是黑暗里的光。
他是想，让蝙蝠侠成为一个信仰，一个给哥谭人心中带来希望的标志。
蝙蝠侠走近太宰治，瘦弱的少年比他矮了不少，察觉到他的靠近，少年微微抬起头，就像是在“看”着他一样。
蝙蝠侠顿了顿:“我们不能越过法律去惩罚罪犯，当你越过那条底线之后，你将不再是你了。”
一旁的杰森没忍住冲着蝙蝠侠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已经理解了蝙蝠侠的想法，但是理解归理解，杰森不能接受蝙蝠侠的理念。
当然杰森也没有想插手蝙蝠侠对太宰治的教育，太宰治的年龄还小，他需要自己走出自己的路。
但是这之前……
杰森和此时的蝙蝠侠想法一样，如果就这样放任了还在迷茫中的太宰治杀死小丑，那么太宰治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太宰治安静了好久，才说到:“……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蝙蝠侠:“……”
远处的警车声响起，声音越来越近，本来这里就发生了几起爆炸，哥谭的警察就算再无能，也能查调查到这里了。
更何况哥谭警局并不是那个多年前腐败的警局了。
杰森听到了警车来的声音，也停了想看太宰治对蝙蝠侠的那些话产生的反应。
杰森上前几步揪住了太宰治的肩膀上的衣服:
“要不要跟我走？”
太宰治还没说话，蝙蝠侠就已经插了一手，拽住了太宰治的胳膊。
“不行，他不能跟你走。”
杰森对此毫不意外，如果蝙蝠侠不阻止他才要感到惊讶。
杰森瞥了一眼蝙蝠侠，出声挑衅:“老头子，你说的可不算。”
面对杰森的挑衅蝙蝠侠沉默以对，然后两个人同时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
察觉到两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少年像是觉得有趣似的，还带着点稚气的脸上，唇角缓缓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太宰治的声音轻快，甚至有点跃跃欲试的催促到:
“不然你俩打一架，谁赢我跟谁走。”
杰森:“……”
蝙蝠侠:“……”
这个发展是杰森和蝙蝠侠都没想到的，杰森“啧”了一声，率先松开了手:
“算了，这个难缠的小崽子还是给你带吧，小鸟爸爸。”
说完，杰森就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摩托车的方向跑去。
蝙蝠侠:“……”
太宰治:“……”
“可恶，托德先生很过分诶，竟然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太宰治愤愤的说的。
蝙蝠侠看向太宰治:“……”
沉默JPG.
蝙蝠侠沉默的把太宰治拎上了蝙蝠车，赶在哥谭警局的人来到之前，蝙蝠车快速的离开了现场。
只留下了被打晕后，捆绑住的小丑和小丑女，以及那两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带着小丑面具的手下。
蝙蝠车朝着蝙蝠洞的方向驶去，太宰治则是很好奇的在蝙蝠车里摸来摸去。
蝙蝠侠:“不要乱动，很危险。”
太宰治不高兴的撇撇嘴，不过还是收回了手。
太宰治把头转向蝙蝠侠:“韦恩先生，你装扮成蝙蝠侠后，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太宰治自顾自得说道:
“哪怕很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也感觉韦恩先生和蝙蝠侠像是两个人，好神奇啊！韦恩先生在日常会把自己和蝙蝠侠完全分开吗？”
“……”听着太宰治一声又一声的韦恩先生，蝙蝠侠忍不住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你现在可以喊我蝙蝠侠。”
声音嘶哑恐怖太宰治却没感到害怕，反而很好奇的伸出手探向蝙蝠侠的脖子。
却直接被蝙蝠侠躲开了:“不要干扰我驾驶蝙蝠车，这很危险。”
太宰治没有理会蝙蝠侠的危险警告，只是有些可惜的收回手，依旧好奇的问:
“韦恩先生，你的声音是自己变声，还是用科技改变的？”
蝙蝠侠:“……科技。”
太宰治像是没察觉到蝙蝠侠的沉默，继续好奇:
“那韦恩先生和托德先生是什么关系？”
虽然这么问着，但是太宰治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结合管家阿尔弗雷德对他介绍的布鲁斯·韦恩的家庭情况，唯一一个能对得上的就是那个被阿尔弗雷德避而不谈的二少爷。
“他是我的儿子。”
这次蝙蝠侠没有沉默，很快的就回答了太宰治的问题。
太宰治歪头:“那托德先生为什么不住在韦恩庄园呢？”
蝙蝠侠再次陷入沉默，太宰治却敏锐的察觉到蝙蝠侠的异样，于是语气十分肯定。
“是因为那个小丑。”
太宰治结合自己在蝙蝠侠和杰森与小丑对峙时听到的那些信息，做出自己的推测。
“小丑曾经伤害过托德先生，而你作为父亲，教导者却没来得及阻止，你们产生了误会，不……”
太宰治脑海里浮现杰森托德想要杀死小丑，却被蝙蝠侠阻止，纠正了自己的推测:
“不只是误会，是两个人不同理念的冲突……”
蝙蝠侠冷静的继续的开着车:“如果是在面对罪犯的时候，你可以利用你观察到一切进行逃生，但你不能挑破他们所有的事情，那样只会惹怒他们，刺激他们变得毫无理智，恼羞成怒，这会很危险。”
太宰治听出了蝙蝠侠的警告，没忍住笑了一下，无辜道:
“蝙蝠侠先生，你已经跟我说了三次很危险，你会伤害我吗？”
“……No”
蝙蝠侠陷入沉默之中。
这个聪明的孩子他并不是不知道危险，只是已经确定了蝙蝠侠不会伤害他，所以才会如此无所顾忌。
像是对蝙蝠侠的回答很满意，太宰治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声音愉悦的哼起了小曲。
就在蝙蝠侠心里松了口气，以为太宰治已经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又再次听到了太宰治的声音。
“杀了那么多人，小丑还没有被判处死刑，只是因为他是个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吗？”
“……”蝙蝠侠沉默着没有回答。
在蝙蝠侠的沉默中，太宰治反应的很快，若有所思的说着: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蝙蝠侠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你明白什么？”
太宰治说的这些话都太过于犀利，特别是关于杰森·托德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刀片似的，一下一下扎着蝙蝠侠的心。
导致蝙蝠侠现在听到太宰治说话，都忍不住的心里发紧。
太宰治侧目“看”着他，像是感觉到很有趣似的:
“小丑没有死，不仅是因为蝙蝠侠不杀人，还是因为有人不想他死，对吗？”
太宰治继续说:“小丑每次的恐怖袭击都能带来混乱，而那些人在哥谭里浑水摸鱼，从中得益。”
“更是因为有蝙蝠侠在，所以他们不希望小丑死。”
“……你很聪明。”蝙蝠侠再一次对太宰治的天赋感到惊讶，少年对事件发展的敏锐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就像小丑曾经说的一样，只要蝙蝠侠还在哥谭打击罪犯，那些被蝙蝠侠压制的罪犯们，就不会让可以跟蝙蝠侠作对的小丑死去。
他们在小丑制造的的混乱中得益，而利益则会驱动人心。
第035章 复明
在说完小丑的问题之后, 太宰治终于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蝙蝠侠驾驶着蝙蝠车快速的驶向蝙蝠洞。
蝙蝠车穿过瀑布，进入一个漆黑的隧道，太宰治微微偏头, 看向车外。
蝙蝠侠用余光瞥了太宰治一眼，很快收回视线，不一会蝙蝠车停下，蝙蝠侠带着太宰治下了车。
蝙蝠侠径直朝着操作台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摘掉蝙蝠头套。
太宰治跟在蝙蝠侠身后, 看着蝙蝠侠露出布鲁斯·韦恩的脸。
随后太宰治目光扫视了整个蝙蝠洞，机械恐龙, 巨型硬币, 小丑牌……
太宰治在蝙蝠侠的印象标签里又加了一个——收藏癖。
直到太宰治的目光突然凝住, 视线定在了一个玻璃柜上，透明的玻璃柜里是一件破烂的衣服，上面还凝固着褐色液体的痕迹。
只是看着这一件衣服，太宰治就能想象到穿着这件衣服的人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披风, 紧身衣，年龄不大的少年的制服，再和蝙蝠侠联系在一起，太宰治就只能想到这件衣服的主人是蝙蝠侠的助手“罗宾”。
太宰治鸢眸盯着这件破烂的罗宾制服，却没发现布鲁斯早就转过身, 悄无声息的站在不远处, 此时纲蓝色的眼眸正在看着他。
“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太宰治听到了布鲁斯的声音, 缓慢的收回了视线，鸢眸看向布鲁斯。
只摘掉了蝙蝠头套的布鲁斯, 还维持着蝙蝠侠的冷静理智，脸上的五官俊美挺拔, 深蓝色的眼眸却像是大海一般幽深莫测。
鸢色的眼眸观察着布鲁斯，这算是太宰治第一次看清楚布鲁斯·韦恩的长相。
“不愧是韦恩先生啊，那么快就发现了。”
对于自己眼睛恢复被发现，太宰治心里倒不意外，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掩藏过自己眼睛恢复了正常。
真当他什么都看不见，就能精准的射中小丑的手臂吗？
哪怕太宰治再聪明，头脑再厉害，也无法弥补失明对他造成的影响，就算是蒙眼开枪也得先知道目标的大致方向在哪。
到底是没有练过，太宰治本来枪口指向的是小丑的胸膛，毕竟目标大比较容易射中，最后没有经验打偏了，才打中了小丑的手臂。
布鲁斯走进太宰治，谨慎的观察着太宰治的眼睛。
鸢色的眼睛此时正在看着他，已经不再是瞳孔无法聚焦的状态。
“你的眼睛是怎么恢复的？”
布鲁斯声音低沉，他确信太宰治的眼睛的确是失明过。
帕斯医生和海曼医生的检查报告他都看了，上面明确检测出太宰治的眼睛因为恐怖毒气而损伤神经，导致失明。
布鲁斯从太宰治用枪打中小丑的手臂，就开始怀疑太宰治的眼睛已经恢复了。
布鲁斯知道太宰治很聪明，但是在盲射的情况下，太宰治能打中小丑的手臂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而蝙蝠侠向来谨慎，他从不相信巧合。
布鲁斯看着太宰治，大脑却在飞速的运转，他想到了太宰治身上的异常，他的“异能力”，还有那本凭空从蝙蝠洞消失的红皮书。
在太宰治没有接触其他过异常的情况下，布鲁斯怀疑能让太宰治恢复视力只有可能是这两个东西。
事实上，布鲁斯的猜测没错。
太宰治鸢眸看着布鲁斯，好一会从身上掏出一本红皮书，伸出手递给了布鲁斯。
太宰治看着布鲁斯接过书，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就笑了，语气欢跃。
“我向‘书神’祈祷，想要击败邪恶的小丑，愿意用灵魂来交换眼睛恢复，‘书神’被我一片真心感动，于是回应了我的祈祷，我的眼睛就自己好了。”
布鲁斯接过书的手一顿，空气陷入了沉默。
“……你需要做个身体检查。”
布鲁斯转过身，拿着书向着检测台走去。
太宰治撇嘴还是跟了过去，吐槽:“韦恩先生还真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布鲁斯老爷向来是幽默终结者，太宰少爷不必失望，家里还有一个喜欢说笑话的孩子，你们一定有共同话题。”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传来，布鲁斯和太宰治同时看了过去。
管家优雅和蔼的走过来，站到了太宰治身边。
“真是太令人高兴了，只是出去了一趟医院太宰少爷的眼睛就被治好了，“书神”医生真是位医术高超的医生。”
太宰治盯着和蔼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对他露出微笑。
过了好一会，太宰治才移开视线:“……阿尔弗雷德先生，你真有意思。”
“谢谢。”
阿尔弗雷德对着太宰治微微躬身，动作绅士优雅，看着太宰治目光温和:
“照顾老爷，少爷们是我应尽的责任，还有，太宰少爷你可以喊我阿弗。”
阿尔弗雷德对着太宰治眨了下眼睛。
太宰治:“……”
阿尔弗雷德和太宰治一起走近蝙蝠侠，布鲁斯转身看着太宰治。
“太宰，这本书你知道它是什么？”
穿着蝙蝠的盔甲，布鲁斯就下意识的维持着蝙蝠侠的面孔。
太宰治看了一眼布鲁斯，几步走过去，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对于布鲁斯的问题，太宰治偏着头，鸢眸看着他: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太宰治也没有隐瞒:
“这本书一直想要跟着我，怎么扔也扔不掉，看在它的内容确实有趣的份上，我就带着它了。”
布鲁斯皱紧了眉，看着被他放进检测台上的书，书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布鲁斯冷静的指出:“它帮你恢复了眼睛。”
“嗯。”
太宰治点头，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顺从自己的想法，已经趴在了工作台上。
布鲁斯转头，就看到了太宰治现在的动作，顿了一下还是说道:
“……太宰，你需要做一个全身检查。”
来历不明的东西，却医治好了太宰治的眼睛，布鲁斯一直都知道，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价码。
太宰治的眼睛恢复光明，他不相信这背后没有任何代价。
听到布鲁斯的声音，太宰治稍微清醒一点，抬头看向布鲁斯·韦恩。
“韦恩先生，我困了，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等我休息好了再说。”
说完，太宰治就从椅子上起来，一转身就看到了身后的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对着太宰治微笑，声音温和:“太宰少爷，是需要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吗？”
“……不用，我认识路。”
太宰治说着，就向着连通韦恩庄园的电梯走去。
阿尔弗雷德看着太宰治离开的背影，直到太宰治身影消失，才转头挑眉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布鲁斯。
“布鲁斯老爷，看来你今天做的很不错，太宰少爷已经开始接受韦恩家族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布鲁斯:“……”
布鲁斯盯着面前操作台上的红皮书，仔细回想了今天自己和太宰治之间说过的话。
布鲁斯目光沉了沉，是因为在医院门前的“坦诚”，还是因为他劝解太宰治不要杀小丑的理由？
“阿弗，帮我联系扎坦娜。”
扎坦娜·扎塔拉是一名魔法师，掌握着多种魔法，和布鲁斯·韦恩从小认识，在布鲁斯成为蝙蝠侠后，在魔法上帮助过蝙蝠侠。
“是，老爷。”阿尔弗德微微顿首。
布鲁斯看着面前红皮书，之前在没有检测出问题时，布鲁斯就准备联系扎坦娜了，只不过还没等他行动，书就已经回到了太宰治身上。
现在太宰治把书交给了他，布鲁斯自然不会再拖延下去。
他需要了解这本书真正的作用，以及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太宰治。
还有太宰治身上的“异能力”究竟是什么？
如果不是一直有事情需要蝙蝠侠解决，布鲁斯早就开始着手试探出太宰治“异能力”了。
就在布鲁斯思索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已经过来了:
“布鲁斯老爷，扎坦娜小姐最近正好有时间，在下周三她准备回哥谭一趟。”
“嗯。” 布鲁斯颔首。
此时，远处传来摩托车的声音，阿尔弗雷德看过去，是红罗宾带着罗宾回来了。
蝙蝠侠解决了小丑之后，已经把附近有炸弹的消息传给了红罗宾，于是红罗宾和罗宾在帮助哥谭警局的人一起拆除炸弹。
“布鲁斯，你简直无法想想，小丑他竟然在每一栋楼里都安装了炸弹，但大多数都是假的，炸了之后喷出来的全是彩带。”
提姆挥了挥自己头发吐槽，总感觉自己的头发里还藏着那些东西。
达米安睨了正在抱怨的提姆一眼，不屑的转过头走到了蝙蝠侠身边。
“父亲，小丑的炸弹已经全部拆除。”
闻言，提姆没忍住对着达米安白了一眼，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下。
他今天骑着摩托车跑了很远，特别是最后的拆炸弹行动，围绕着蝙蝠侠划的那一圈范围，所有的大楼都要检查。
提姆昨天已经熬了一个晚上，现在疲惫的只想坐在椅子上不在动弹。
阿尔弗雷德看着提姆和达米安除了身上脏了一点没有任何伤口，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
“提姆少爷，达米安少爷，或许你们现在会想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和布鲁斯老爷一起在客厅喝杯红茶？”
布鲁斯刚想要拒绝，就注意到了一直盯着他，对着他面露微笑的阿尔弗雷德。
“……好。”
阿尔弗雷德提出自己的建议，自然没有人敢拒绝管家侠，哪怕是这座庄园的主人。
“是，阿弗。”
蝙蝠侠和他的小鸟们离开了巢穴，回到了温暖舒适的阁楼。
第036章 撬车
太宰治在离开蝙蝠洞后, 像是一只来到陌生地方小动物，默默的观察着这座庄园，庄园里宏伟奢华, 带着厚重的历史的痕迹。
和太宰治所想的一样，韦恩是个底蕴深厚的大家族，而布鲁斯就是继承着这个家族的家主。
从楼梯走下去，太宰治看到了一面墙上挂着的照片，上面的照片很多, 他的目光在这些照片上移过，最后看到了一张较大照片上。
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的温柔妇人, 被妇人挽着手臂的丈夫, 以及一个长相精致漂亮, 笑着看向镜头的男孩。
男孩笑容天真烂漫，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王子。
太宰治鸢眸看着墙上的照片，虽然变化很大，但太宰治还是认出来了这个男孩就是现在的布鲁斯·韦恩。
太宰治收回了视线, 接着在庄园里游荡。
直到在某个房间里，搜罗出了一堆绷带，这才心情愉悦的抱着绷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太宰治给自己的身上缠满了绷带，右眼也没有放过，只露出了一只鸢色的左眼。
缠好了绷带后, 太宰治悄无声息的从房间里溜了出去, 直奔自己观察好的车库方向, 随机选取了一辆汽车，用铁丝撬开了车门。
……
迪克·格雷森在布鲁德海文接收到了哥谭小丑恐怖袭击的事情, 连忙在警局里请了假，在联系了阿尔弗雷德后, 就开车回哥谭准备回来帮忙。
但是怎么说呢，虽然布鲁德海文离哥谭很近，但蝙蝠侠没想过通知迪克，所以迪克接到信息的时候，小丑的恐怖袭击就已经开始了有一段时间。
所以等迪克请假，然后再回哥谭，他还没来到就已经接收到了阿尔弗雷德的信息，小丑已经被蝙蝠侠解决了。
迪克:“……”
想着已经请过假了，而且自己现在已经到了哥谭，迪克决定直接回韦恩庄园看看好了，正好他一开始也是准备忙完这段时间的工作，就回来看看布鲁斯想收养的孩子。
迪克其实与太宰治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他之前在汉堡店里，见过跟在杰森身边的太宰治。
少年身上的气质很特殊，安静，迷茫，晦暗有一种和哥谭格格不入的感觉。
迪克虽然有点好奇，但是看着杰森很照顾太宰治的样子，又觉得太宰治应该没有问题。
后来在蝙蝠洞里，也看到了太宰治在录像里对迪诺·希特说的那些话，仅仅用了几句话就把一个人逼的陷入疯狂。
迪克才认识到太宰治的天赋是多么的可怕，而这样聪明的少年，还正处于没有善恶观念的迷茫时期!
这不是更危险了吗？!
后面迪克又从提姆那里了解太宰治是如何出凭空出现在哥谭港口，然后又从医院溜走，遇到杰森的……
迪克听完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庆幸，庆幸这个聪明的少年来到哥谭后，遇到的都是他们蝙蝠家族的人。
以太宰治这个少年如此可怕的天赋，又没有善恶观念，迪克毫不怀疑如果太宰治没有接受正确的引导，那么在哥谭这座城市，少年误入歧途，陷入黑暗中的可能性太大了。
到时候，一个能轻易洞察人心，几句话下去就能逼疯人的新的反派诞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是因为一直在打击罪犯，所以迪克才能如此深刻的明白，一个人陷入黑暗成为罪犯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韦恩庄园在哥谭的郊外，远离市中心，所以迪克骑着摩托离庄园越近，越是很少能看到车辆。
直到即将到达韦恩庄园，迪克就看到一辆车从他身边驶过，速度极快，扬起了一路烟尘。
迪克只觉得车有点眼熟，但是也没在意，毕竟布鲁斯·韦恩的车那么多，他又没必要全部都记住。
可是，就在摩托车和汽车交错的那一秒，迪克下意识的看过去，然后发现驾驶车的人有点眼熟。
不，那是非常眼熟！！
太宰治那右眼缠着绷带的造型，那么多年来，迪克也只见过他一个人啊。
再加上汽车驶来的方向，迪克断定开车的人就是太宰治。
迪克眼睛瞪大，惊疑不定的看着汽车从身边驶过，他想要把摩托车停下，可是正在快速行驶的摩托车哪有那么容易停下来。
等他停下摩托车，转过身看过去，就看到太宰治驾驶的汽车以一种不要命的速度飞快远去，一路带烟。
迪克:“……”
太宰治是被布鲁斯气跑了吗？？！他这个年纪没有驾照吧！！！布鲁斯他知道人跑了吗？！！
短短一瞬间，迪克的大脑飞快的冒出这些问题，最后还是觉得太宰治是被不会说话的老蝙蝠气走的可能性最大。
“……”
迪克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汽车，默默的打开了通讯器。
等了一会儿，通讯器被接通，迪克第一句话就是:
“布鲁斯，你对太宰治他做了什么啊？！”
这才把人从医院接回来第二天，人就能被你气跑了？！！
另一边，韦恩庄园坐在客厅里，安静喝着红茶的三人在接通了通讯器后，就听到了迪克格雷森的惊讶且疑问的声音。
提姆和达米安齐齐转头，一起看向布鲁斯。
拿着通讯器的布鲁斯:“……”
布鲁斯同样很疑惑，他的面上很冷静，但脑海里却在飞快运转，想着迪克会说这些话的原因。
布鲁斯是知道迪克·格雷森会回来的，阿尔弗雷德已经告诉了他，但是迪克回来与太宰治之间有什么关系？太宰治不是累了在房间……等等，房间？！！
布鲁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
“迪克，你遇到了太宰治了？”
声音低沉，语气却有些急促。
提姆放下红茶，拿起了一旁工作的电脑，调出了韦恩庄园的监控，达米安靠近提姆，和他一起看着监控里的内容。
通讯器的另一边，通过布鲁斯的疑问，还想谴责布鲁斯的迪克反应过来，这才发现对于太宰治离开，布鲁斯好像不知道。
迪克:“……我刚才看见他，开着车从我旁边经过。”
迪克眼神复杂盯着车消失的方向，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在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一群超级英雄还能让一个少年给跑了。
迪克还有一些不敢相信，语气怀疑:“布鲁斯，真的不是你不会说话把人气跑了？”
布鲁斯:“……不是。”
“迪克，你跟着太宰治，我立刻就过去。”
布鲁斯站起身声音冷静的说到，迪克已经坐上了摩托车，调转了车头。
“我知道了，布鲁斯。”
摩托车向着汽车消失的方向驶去，迪克觉得太宰治这个少年真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孩子。
嗯，比当初的杰森，和刚来时候的达米安，还要有个性。
蝙蝠家的无论哪个孩子，对着蝙蝠侠都很崇拜，虽然可能嘴上会不愿意承认，但是只要了解了蝙蝠侠崇高的事业，很容易就会被蝙蝠侠吸引，心甘情愿的跟随他。
以前的他，杰森，提姆，以至于现在的达米安不都是这样？
所以迪克才会觉得太宰治是一个很特殊的人，像他这样年纪的孩子不应该很崇拜超级英雄？为什么会想离开韦恩庄园？难道还不知道布鲁斯是蝙蝠侠？
不应该啊。
迪克开着摩托脑海里回想着，提姆在他们没有蝙蝠侠的群里发出的信息。
对于“太宰治几天能猜到蝙蝠侠身份”这个问题，最后获胜者是杰森，说明太宰治已经猜到了才对。
……
韦恩庄园。
布鲁斯开车跟着迪克，而提姆和达米安被布鲁斯留在韦恩庄园。
“红罗宾，你今天晚上去联系伯纳德·里奥。”
“是，布鲁斯。”
伯纳德·里奥是那起公园拐卖案的线索，通过提姆的调查，伯纳德·里奥出狱后，这几天都在冰山餐厅的附近出现过。
本来也就计划着是今天晚上蝙蝠侠去找企鹅人，他去从伯纳德·里奥那里打探线索。
提姆看着监控里太宰治的行动轨迹，尤其是抱了一堆绷带回房间，又去撬车库，中间没有任何犹豫的迹象。
目标明确，行动力惊人，嗯，连开车的速度也十分惊人……
看着庄园外的扬起的烟尘，提姆:“……”
此时的提姆和迪克一样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太宰治他这个年龄有驾照吗？!
对于布鲁斯能不能找到太宰治这件事，蝙蝠家的所有人的没有疑问，他们都知道布鲁斯的车库里所有的车都有追踪信号。
迪克在进入哥谭市里后，就找不到太宰治开的汽车的踪迹了，于是联系了布鲁斯，在和布鲁斯汇合后，一起通过车辆上的追踪信号追了过去。
“布鲁斯，他是怎么从韦恩庄园离开的”
迪克几乎忍不住自己声音里的笑声，毕竟能在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跑掉的人真的不多，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有被训练过得少年。
迪克忍住笑，看着布鲁斯故意说道:“我听提姆说他撬了你的车库，竟然没有被你发现”
“哦，布鲁斯，告诉我你一定是故意想让他离开的对吗？”
“……” 布鲁斯紧抿着唇，沉默着不说话。
太宰治突如其来的行动，布鲁斯确实没察觉，毕竟在蝙蝠洞里时，阿尔弗雷德都觉得太宰治已经开始接受他们了，布鲁斯甚至都在回想自己什么时候打动的太宰治。
谁又能想到太宰治说是去休息，结果直接就撬车跑了
第037章 追踪
太宰治自然是没有驾照的。
所以他开车的方式十分狂野, 在动手操作后，知道了如何驾驶汽车，他直接就狂踩油门, 以一种不怕死的速度，达到了车和身体一起都在飞的状态。
太宰治略有些兴奋驾驶着车，鸢色的眼眸看着前方飞速驶过的景色，飙车带来的生理性兴奋让他的心脏在狂跳，随后身体渐渐适应, 心跳的速度才恢复正常。
太宰治注意到了在与摩托车交错时，摩托车上的人在看他, 但是迪克还带着头盔, 太宰治并没有认出摩托车上的人是谁。
不过即使如此, 太宰治也猜到了他离开韦恩庄园的事，应该很快就会被布鲁斯·韦恩发现。
在没有恢复视力前，太宰治在韦恩庄园里，就经常能察觉到自己被窥伺的感觉。
眼睛恢复后, 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太宰治更是发现了，在这座庄园里隐藏着无数的监控器。
甚至在同一个地方，他在这能发现三个完全不同形状的微型监控器。
太宰治:“……”
对于蝙蝠家族，太宰治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
正常家庭会把自己住的地方安装的到处都是监控吗？
哪怕没在正常家庭呆过的太宰治, 都觉得有点离奇。
不理解, 但尊重, 所以那些监控器太宰治都没动。
但是，太宰治他准备跑了。
虽然觉得布鲁斯·韦恩很有趣, 他的那些不走寻常路的家人也很有意思，但是太宰治没想和韦恩一家有过多的接触。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 布鲁斯·韦恩是一个好人，韦恩庄园里的这些人，全都是那种会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好人。
他们没有任何企图，布鲁斯·韦恩会换走那本“书”，恐怕也是在担心“书”会对他造成危险。
布鲁斯想帮助他，管家先生也是真心实意把他当做这座庄园的少爷，德雷克先生不知因为什么对他很感兴趣，但是却全然没有恶意……
如果是带着目的的接近他，想要利用他，太宰治反倒是能轻易接受。
可是，也就是这样纯然的好意，却让太宰治手足无措。
太宰治开着车，脑海里各种场景却在飞速运转，他对哥谭这座城市并不熟悉，所以对于要去哪里也没有目的。
飙车带来的刺激也很快就从太宰治心里消失，他的车速渐渐慢了下来。
等到车停下后，太宰治本能的观察周围的环境。
老旧的街道，有些杂乱的建筑，以及墙角的流浪汉看过来的眼神，都告诉太宰治这个地方是一个混乱，危险的地方。
太宰治思索了一下，鸢色的眼眸看向不远处的，墙角流的浪汉的方向，他缓慢的启动了车，把车开了过去。
太宰治把车停到了流浪汉面前，打开车门，走到了流浪汉面前。
“你想要这辆车吗？”
少年声音平缓而冷淡，鸢眸盯着流浪汉，像是在等着回应。
墙角的流浪汉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瘦弱少年，心里却莫名的感到危险，他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少年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可是在看着太宰治身后的车时，一双深棕色的眼珠还是不禁涌现出贪婪的神色。
布鲁斯·韦恩的车库里，哪怕是随便一辆车都价格不菲。
显然，流浪汉知道这辆车的价值。
“您，您想让我做什么”
流浪汉咽了咽口水，心里对少年产生的危机感，以及太宰治的身上缠着绷带的打扮，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太宰治鸢眸盯着他，还带着稚气的脸上缓缓扬起一个笑容，声音欢跃:
“你只要开着这辆车在哥谭里绕一圈，这辆车就是你的了。”
“是不是很简单”太宰治对着流浪汉问到。
流浪汉看着少年扬起的袖口里漆黑的枪口，惊骇的连忙想要后退，却绝望的发现自己就在墙角，身后根本无路可退。
太宰治笑着看着流浪的的动作，歪了下头，语气颇有些遗憾:
“你不愿意帮助我吗？”
“愿意，我愿意。”
流浪汉连忙摇头，然后又急切的点头，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死在了少年手里。
太宰治收回了枪，这把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不过只是作为威慑来说，还是很好用的。
“很好，你现在立刻上车。”太宰治说完，流浪汉也不敢迟疑，连滚带爬的坐上了车。
太宰治冷淡的扫了一眼，墙角泛着寒光的刀刃，转过身看向坐在车里的流浪汉。
“按照我说的做，如果被我发现了你在骗我，你不会想知会有什么后果的……”
太宰治微笑的看着流浪汉，鸢色的眼眸晦暗莫测，冷淡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
“是，是，先生我会的。”
流浪汉被吓得哆嗦了一下，给汽车打火，很快汽车从太宰治面前离开。
太宰治就站在这个墙角，鸢色的眼睛看着汽车从他面前逐渐消失。
太宰治没有离开，而是换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安静的待着。
很快，一辆汽车出现，不过并没有停留，而是跟随着流浪汉离开的方向开了过去。
在知道布鲁斯·韦恩喜欢在他身上放一些小玩意后，太宰治就推测布鲁斯·韦恩是一个有着强烈掌控欲的人，而这样的人很有可能在自己的每辆车上都安装追踪器。
果不其然，与他料想的一样，透过车窗太宰治看到了车上的布鲁斯·韦恩。
副驾驶上还有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太宰治记得那是在汉堡店时，他在杰森身边看到的那个青年。
太宰治鸢眸盯着离开的车辆，在知道杰森·托德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后，迪克·格雷森的身份就已经浮现在明面上了。
青年就是管家阿尔弗雷德说的大少爷理查德·格雷森。
……
布鲁斯跟着太宰治车上传来的追踪信号开着车，出于某种想法，布鲁斯想要知道太宰治离开韦恩庄园后是想要去哪里。
于是在太宰治的车速下降后，布鲁斯也跟着降下了车速，追踪着车上的信号不远不近的跟着。
眼看着追踪信号好像是围着哥谭开了一圈，迪克没忍住的对布鲁斯问道:“布鲁斯，天呐，他到底是想要去哪里啊？！哥谭市一日游吗？”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下次我们可以带着杰森，提姆，达米安，芭芭拉，阿弗……一起。”
听着迪克在副驾驶一个一个的数名字，布鲁斯沉默着没说话，他也察觉太宰治开车的路线不对劲。
追踪信号在哥谭市里并没有规律，但是布鲁斯却敏锐的察觉到太宰治走的这些路线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路上不会堵车。
所以汽车的速度才会很平稳，一直没有停过。
太宰治对哥谭并不熟悉，真的只是巧合的选中了所有不会堵车的路线吗？
这明显更像是一个熟悉哥谭的人在开车。
布鲁斯眼睛深了深，突然踩了油门加快了速度，快速的跟上了追踪信号的位置。
“哎，布鲁斯！”
突然而来的加速，让迪克后脑勺撞到了椅背上，虽然不是很疼，但是迪克觉得布鲁斯就是故意的。
小心眼！
迪克揉了揉后脑勺，眼神哀怨的看着布鲁斯。
他可是知道的布鲁斯能有多记仇，能报的当场就报了，不能报的也会一直记着，迟早报复回去。
布鲁斯没理会迪克，追上了追踪信号后，操纵着汽车越过了流浪汉开着的车，然后把流浪汉的车给别停了。
看着车里的人已经不是太宰治后，布鲁斯就反应过来了——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太宰治已经下了车。
布鲁斯的脸色很沉，他现在甚至怀疑太宰治是不是猜到了他会跟踪，所以才会找了个人来代替他开车来误导他。
迪克看着对面车上的人已经不是太宰治后，也觉得有些惊讶。
首先太宰治应该并不知道车上有追踪信号，其次以蝙蝠侠的跟踪技巧来说，太宰治应该发现不了他们才对。
可是现在事实就摆在这里，太宰治察觉到了他们，并且利用了他们想要跟踪他的想法，彻底从他们眼前消失。
“哇，布，布鲁斯，他可真是个天才！”
迪克有些磕巴的夸赞到。
布鲁斯紧抿住唇，驾驶着车缓缓离开，看着前面的路，纲蓝色的眼眸宛如大海般深沉。
布鲁斯已经知道了太宰治很聪明，可是他没想到太宰治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这已经不是聪明的天才能解释的了，太宰治这个少年他有着非人一般的智慧，天生的头脑让他轻易的可以做的他想做的一切。
“布鲁斯，我们这是要回韦恩庄园”
看着布鲁斯开车的方向，迪克有些疑惑，他可不觉得布鲁斯会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嗯。”布鲁斯目视前方，沉着脸点头。
“……”迪克惊讶的看着布鲁斯，十分怀疑道:“你真的是布鲁斯不会是泥脸变得吧！”
布鲁斯:“……”
“迪克！”
布鲁斯瞥了一眼迪克，眼神警告。
“……真是开不起玩笑。”
迪克自然知道布鲁斯是真的，只是对布鲁斯没有继续找太宰治有些惊讶，对于蝙蝠侠的掌控欲，蝙蝠家族每一个人都深有体会。
尤其是迪克，当初的他可是连交女朋友，蝙蝠侠都要管，所以他才会惊讶布鲁斯竟然没有想继续找太宰治。
布鲁斯当然不是放弃了，他开着车带着迪克一起回到了韦恩庄园，直接就来到了蝙蝠洞。
布鲁斯推测那本被太宰治交给他的“书”一定会跟着太宰治，所以一开始他就在“书”里安装了定位器。
本来布鲁斯是想在太宰治身上安装的，可是少年太过警惕，布鲁斯根本没有找到机会。
看着被他留在蝙蝠洞里的红皮书，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书”又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且在存放“书”的地方，布鲁斯看到了他安装在书页里的微型定位器。
“……”布鲁斯沉着脸，打开了存放“书”的地方的监控，以及检测能量波动的仪器。
能量发出波动，同时布鲁斯看到了监控里“书”像是咳嗽一般，把夹在书页里的定位器吐出来，随后一个眨眼从原地就消失。
而在消失的那一瞬间，检测仪器上的能量波动达到了最大值。
布鲁斯沉默的看着监控里孤零零的定位器:“……”
第038章 调查
哥谭某不知名酒吧。
对于哥谭这座城市来说, 即使有着蝙蝠侠十数年如一日的打击罪犯，底层人他们想要找到最好的工作，也是加入不法势力, 成为那些□□大佬的手下。
伯纳德·里奥就是一个出生在哥谭的底层人士，和他身边的普通人一样，找不到正经工作的他就能加入黑势力。
不同的是，伯纳德·里奥很幸运，在身边的那些一起加入黑势力的人因为火拼, 抢劫，意外……等等各种原因死掉了, 伯纳德·里奥十分幸运的活着。
他曾经加入各种势力, 在各个反派的手下都待过。
甚至是加入过小丑帮, 给小丑当手下，不过后来觉得小丑帮里的人，大多精神都不太正常，于是在小丑又一次被蝙蝠侠送进阿卡姆后, 伯纳德·里奥果断的换了一个老大。
可以说，伯纳德·里奥的任职履历十分丰富，丰富到了蝙蝠侠都觉得眼熟的地步。
昏沉暗黄的灯光，模糊了酒吧里环境，伯纳德·里奥独身坐在吧台前, 这算是他的一个个人习惯, 他喜欢独自一人安静的来酒吧喝酒。
在酒吧外, 提姆正在观察坐在吧台前的伯纳德·里奥。
男人大概有四十多岁，下巴上有着短短的胡茬, 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色外套，手里拿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酒。
提姆低头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扮, 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随后直直的向着伯纳德·里奥的方向走过去。
“您是里奥先生吗”
陌生的声音有些激动的喊着他，伯纳德·里奥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提姆。
眼前的人大概十七八岁左右的样子，一副普通的长相，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普通，看起来没有任何记忆点。
伯纳德·里奥觉得他应该从来没有见过面前的少年。
伯纳德·里奥眼中露出一丝警惕，他能在那么多势力中辗转，除了足够的幸运，还有就是他很警惕。
“小子，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虽然这么问着，但是伯纳德·里奥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之前有一次，他认识的了几个普通的底层人一直在□□骚扰，于是想要加入黑势力改变被欺负的现状。
伯纳德·里奥有着多年的在各大势力手下“就业”经验，听说他们想要加入□□，就随口帮他们介绍了哪个势力比较好混，并且告诉了他们自己多年来的生存经验。
于是在这件事传开后，他就经常遇到一些想要加入□□的人，来找他进行“就业”指导。
所以，伯纳德·里奥猜测眼前的这个少年估计也是因为这件事。
“里奥先生，我叫阿尔文·马龙，是我的养父让我来找您的，他说您可以帮助我。”
提姆自然是调查出了伯纳德·里奥在给人做“就业指导”的这件事，所以才伪装后过来打探公园拐卖案的线索。
伯纳德·里奥眼神有些惊讶:“马龙你的养父是火柴·马龙”
“是的，我的养父说您是他的好朋友。”
提姆点头，少年棕色的眼睛崇拜的看着伯纳德·里奥:
“我听说里奥先生很厉害，我可以跟着您吗？”
伯纳德·里奥看着提姆的表现，心里怀疑:
“火柴他人呢？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的养父火柴·马龙可比我厉害多了。”
伯纳德·里奥想着当初自己被蝙蝠侠送进监狱后，在监狱里遇到的给监狱里人走私商品的火柴·马龙，当时的他因为受了伤一直被监狱里的其他罪犯欺负，还是火柴·马龙好心帮助了他。
后来他出狱了，也和火柴·马龙很有缘分的一起加入了企鹅人的势力，虽然没过多久，企鹅人就因为勒索威胁等罪名被蝙蝠侠送进了监狱，但是在这期间，他和火柴·马龙两人培养了深厚的感情。
不过，他也没听说火柴·马龙收养了孩子啊。
伯纳德·里奥警惕的盯着提姆，提姆伪装过后的脸上露出伤心，张口就说:
“哦，我的养父他在前几天的一个晚上，碰到了两个组织在火拼一不小心被卷了进去。”
“他胸口中了一枪，已经没救了，养父临死之前告诉我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让我来找你。”
看着少年脸上真心实意的伤心，伯纳德·里奥倒是有点相信，毕竟他和火柴·马龙的交情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伯纳德·里奥知道了好朋友去世不由得有些伤感，看着提姆:
“看在你父亲的份上，阿尔文我会照顾你的。”
“谢谢您，里奥先生。”
提姆语气感激，随后像是想要表现自己一般:
“里奥先生，您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做的吗？”
要说事情，伯纳德·里奥最近还真的有事情在做。
在哥谭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伯纳德·里奥并不是个好人，他什么坏事都做过，抢劫，绑架，恐吓……是一个身手不错，且名副其实的资深罪犯。
最近，伯纳德·里奥在出狱后收到了一个组织邀请，这个组织里面的人，大多都是做过阿卡姆里各种超级反派的手下。
正好伯纳德·里奥也受够了自己换了一个老大，老大就被蝙蝠侠送回监狱的情况，于是就同意加入了这个组织。
组织没有首领，没有规矩，目的就是为了赚钱，对此伯纳德·里奥很满意，觉得这个组织和他十分契合。
而伯纳德·里奥最近在做的事情，就是在完成组织里的任务——有人出钱想要一批孩子。
具体要做什么伯纳德·里奥和组织里的人都不关心，对方出的钱够多，所以他们接下来这个任务。
凭借着多年的犯罪经验，伯纳德·里奥和组织里的人已经抓到了不少孩子，不过数量还是没够。
伯纳德·里奥盯着提姆，眼神幽深的审视着，良久才说出:
“我确实有一件事你能帮上忙。”
“是什么事情？”提姆语气有些兴奋，像是对自己要做的事情很期待。
伯纳德·里奥看着提姆的反应，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满意的点头。
既然看在火柴·马龙的份上，伯纳德·里奥接受了提姆跟着他，自然是想着越早培养越好。
“明天你来这个地方。”伯纳德·里奥侧身靠近提姆，说出了一个位置。
提姆一边点头，一边大脑转的飞快，哥谭市里的每一个地方提姆都非常熟悉，刚才伯纳德·里奥在他耳旁边说的那个位置，提姆记得……那里好像是一片已经被废弃的危楼。
……
蝙蝠侠在夜巡。
途中解决了三起抢劫的，两个意图强/奸的日常打卡活动，蝙蝠侠听到了从红罗宾那里传来的“火柴·马龙中枪而亡的消息”。
蝙蝠侠:“……”
蝙蝠侠决定去找企鹅人，企鹅人作为一个□□老大，他的消息灵通，一些蝙蝠侠很难查到的信息，企鹅人轻易就能得到。
蝙蝠侠不觉得伯纳德·里奥出没在冰山餐厅附近是巧合，他怀疑公园里的冰淇淋车拐卖案与企鹅人有关。
蝙蝠侠来到冰山餐厅，悄无声息的摸到了企鹅人的住处。
企鹅人躺在床上睡觉，一道蝙蝠状的巨大阴影笼罩住床上的企鹅人。
一种强烈的预感让企鹅人从睡梦中惊醒，企鹅人一睁眼就看到了站在他床头的蝙蝠侠，没忍住被吓得惨叫一声。
动作迅速的想要拿起床头的伞，却被蝙蝠侠拦住，蝙蝠侠几拳下去揍了企鹅人一顿，拎着企鹅人的领口把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说，你让伯纳德·里奥做了什么？”
声音嘶哑恐怖，却听的企鹅人心里愤怒，企鹅人剧烈挣扎着:
“什么伯纳德·里奥！我不认识！”
企鹅人只觉得蝙蝠侠有病，他最近除了洗钱之外，可是什么都没做，就无缘无故就被蝙蝠侠打了一顿。
企鹅人气的都想直接咬死蝙蝠侠，被蝙蝠侠揍的发青的眼框上，一双眼睛暴躁而愤怒的瞪着蝙蝠侠。
“该死的蝙蝠，放开我!我可是哥谭合法市民，你这是滥用私刑，我要报警抓你！！”
蝙蝠侠:“……”
看着企鹅人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蝙蝠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表面上依旧不为所动。
“伯纳德·里奥是你的手下，你让他在哥谭里抓走孩子。”
哪怕已经猜到了这次可能真的是个巧合，伯纳德·里奥的行为和企鹅人没有关系，但是蝙蝠侠肯定企鹅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告诉我，你抓那些孩子想要干什么？”
因为自己犯罪被蝙蝠侠打也就算了，可是这根本和自己没关系，蝙蝠侠还把这个屎盆子往他头上扣，企鹅人顿时就忍不住了。
“你个眼瞎的死蝙蝠，那什么伯纳德·里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抓了孩子关我屁事，你不去找他，来找我你是不是有病？”
企鹅人的谩骂不绝于耳，蝙蝠侠自动屏蔽，恐怖嘶哑的声音:“告诉我，你知道一切。”
强硬的语调不容拒绝，企鹅人不怕蝙蝠侠，但是也并不想自己再被蝙蝠侠揍一顿。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企鹅人突然想到了自己察觉到的那些消息眼珠转了转，压下了眼中的明晃晃的恶意。
企鹅人抬起头看着蝙蝠侠，眼中带着狡诈和贪婪:
“蝙蝠，你知道的，企鹅人向来不做亏本生意……”
眼看着蝙蝠侠马上又捏起了铁拳，企鹅人又瞬间改口:
“不过，我们也算是认识了那么多年，这次我就免费告诉你。”
随后，企鹅人就把伯纳德·里奥以及那个组织的消息告诉了蝙蝠侠。
看着蝙蝠侠从他面前消失，企鹅人的嘴角露出冷笑，一双眼睛阴毒的盯着蝙蝠侠消失的方向。
第039章 线索
这里是哥谭里的一处被废弃的楼房, 周围没有什么人居住，提姆按照伯纳德·里奥说的时间来到了这里。
伪装过后的提姆眼神好奇的在这里左看右看，打量着这里环境, 像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一样。
而实际上在昨天晚上和伯纳德·里奥分开后，提姆就已经来到这里检查搜索过了。
虽然外表看着破旧，像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但是楼房里面确实有被简易维修过的痕迹，以及一些凌乱的脚印。
这些凌乱的脚印有大有小, 提姆怀疑那些被抓到的孩子有可能就被藏在这里，但是他昨天把整栋楼都搜查了一遍, 也没有找到。
提姆站在墙边, 眼睛余光看着大门,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一辆普通的车停在了路旁边，车门打开，提姆就看到了里面的伯纳德·里奥。
伯纳德·里奥下车, 提姆伪装好情绪，快步走了过去。
“里奥先生。”
伯纳德·里奥对着提姆点点头，眼中闪过满意，他刚才在周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确定了提姆是独自一人过来的。
伯纳德·里奥拍了拍提姆的肩膀, 盯着提姆的眼睛:
“阿尔文, 既然能被火柴收养，那你一定有过人之处, 不要让我失望啊！”
提姆心里淡定，伪装的普通的脸上却带着受宠若惊的笑:
“多谢里奥先生夸奖,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伯纳德·里奥不置可否:“上车。”
这里不是那个组织藏身的地方？
蝙蝠侠从企鹅人那里得到的信息，伯纳德·里奥在出狱后加入了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接取了一个买卖一批孩子的任务。
蝙蝠侠确定了这些消息是真的，但是对于这个神秘的组织是什么，有哪些人，以及是谁发出的这个任务……对于这些问题他们还都不清楚。
提姆心里想着这些，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跟着伯纳德·里奥坐上了车。
车子启动，大概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来到了一家看样子像是孤儿院的地方。
“丹尼最近正需要一个帮手，你先跟着他帮他做事。”
伯纳德·里奥带着提姆走进了这个孤儿院。
提姆没有犹豫的答应，眼睛却在观察着这个孤儿院里的环境。
突然视线一顿，提姆发现了不远处的几个孩子的脸，与他那天在公园监控里看到的孩子一样。
这里的孩子们，就是被伯纳德·里奥控制着帮他进行犯罪的那些孩子。
提姆跟着伯纳德·里奥向着里面的屋子走去，经过那些孩子身边时，提姆发现几乎所有的孩子都下意识的躲避，不敢看着他们。
进入屋子后，提姆就看到一个和伯纳德·里奥差不多年龄的男人，通过他们之间的交谈，提姆确定这个男人就是“丹尼”。
丹尼是一个面目很凶的男人，看起来戾气很重，他的身形高大，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不过……提姆看着丹尼的脸，心里很微妙。
提姆的记忆力很好，他认出来了，这个丹尼曾经是双面人的手下。
什么时候改开孤儿院了？
提姆想着屋外那些被控制犯罪的孩子们，心里由衷的希望，无论是伯纳德·里奥还是丹尼都去给阿卡姆里的那些人当手下吧。
麻烦他们这些义警就算了，不要去祸害孩子们啊！
等伯纳德·里奥和丹尼打好招呼后，就把提姆喊了过来:“这是阿尔文·马龙，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养子，他的养父前几天意外死了，所以来投奔我。”
提姆对着丹尼有些紧张的微笑:“丹尼先生好，我是阿尔文·马龙。”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丹尼观察着提姆的表现，心里做出结论。
“丹尼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可以交给我做，我一定会做好的。”
眼前提姆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让丹尼放下了心里的警惕，却也忍不住的皱起眉。
不过看在是伯纳德·里奥带来的人，丹尼倒是也没说什么。
提姆自然是看出了丹尼对他的不屑，不过他不在意，本来就是想让他们放松警惕，一个想要加入□□，没什么脑子还在积极表现的年轻人刚刚好。
“丹尼，阿尔文就交给你了，需要做什么你就吩咐他。”
伯纳德·里奥虽然觉得自己和火柴·马龙是好朋友，不过那是建立在有人脉，有能力的火柴·马龙还活着的情况。
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养子阿尔文·马龙，普普通通的看着没什么特殊的地方，看在火柴·马龙的份上，伯纳德·里奥虽然想试着培养他，却也没想亲自动手。
想着那些被他们绑来的孩子们都藏在这个孤儿院里，而掌控着孤儿院的丹尼说这里需要人手帮忙，于是伯纳德·里奥就把提姆带到了这里。
伯纳德·里奥交代了几句，就把提姆留在这里转身走了。
丹尼自然知道伯纳德·里奥的意思，于是也不客气直接就使唤起来。
“阿尔文，你跟我来。”
提姆点头回应，然后跟在丹尼身后，走到了一间地下室，这里被改造的像是一个监狱，提姆至少看到了有十几个孩子被关在这里。
“你以后就负责给他们送食物，每天两顿，饿不死就行。”
丹尼凶恶的脸上面无表情，声音冷酷的说着这些话。
提姆看着一群孩子瑟缩的蹲在墙角的身影，又听到身边丹尼的声音，忍不住的紧了紧拳头。
“好的，丹尼先生，我一定会做好的。”
提姆声音有些讨好的答应着，盯着丹尼的眼神却很冷。
丹尼对于提姆识相的表现很满意，再加上人是伯纳德·里奥送过来的，丹尼用着也很放心。
于是，提姆在孤儿院里几乎没怎么受到限制，很快就摸清了孤儿院里的环境分布。
不过就在提姆想进一步接触孤儿院里那些被控制着犯罪的孩子们时，却发现他们很警惕，除了丹尼外对谁也不理会。
这些孩子对丹尼既害怕又依赖，提姆甚至发现其中有一个男孩在仇视他。
通过他的观察，他被男孩仇视的原因，好像是因为在嫉妒他，嫉妒他能经常跟丹尼接触
谁稀罕啊！！
提姆觉得很无语，就这样在孤儿院里待了三天，提姆把自己得到的线索都传回了蝙蝠洞。
“这里每天都会有几个孩子被送进来，他们把这些孩子关在一间地下室里。”
提姆皱着眉:“丹尼很警惕，无论我怎么打探，他都没有透露出这些孩子们的买家是谁？”
蝙蝠洞里，收到了提姆的消息，蝙蝠侠盯着电脑上提姆传回来的照片。
“继续调查，那个买家一定会出现的。”
“是，B”
提姆也知道，但是买家一天调查不出来，那些孩子就得被关在地下室里一天，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实在是令他不爽。
蝙蝠侠这些天也没闲着，不仅在搜查着太宰治的消息，还在一直在调查伯纳德·里奥加入的这个组织里其他的成员，以及哥谭里的所有失踪人口。
太宰治虽然没找到，不过在通过提姆传回来的那些成员照片，以及蝙蝠侠自己调查出来的那些人，几乎已经确定了这个组织里所有成员的信息。
都是十分眼熟的人，看着蝙蝠侠总结出来的那些人的个人信息，每一个曾经都给阿卡姆里的超级反派做过手下，这让提姆甚至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些人是因为蝙蝠侠而失业了，所以结合起来准备自己创业。
“……”
这个想法太励志了，听的让蝙蝠侠沉默，让提姆都感动想立刻把他们送进监狱。
而伯纳德·里奥那些人在察觉到蝙蝠侠在调查人口失踪后。
目标全部都锁定在哥谭里偏僻的，混乱的地方，而且下手快，准，狠，得手就跑，再加上蝙蝠侠不想打草惊蛇，想把背后的买家也一起一网打尽，于是伯纳德·里奥等人一直没有被抓到。
提姆传完消息后，走出了自己在孤儿院里的房间，然后就看到了今天被送进来的孩子。
虽然很想把这些人贩子直接揍一顿，但是背后的买家还没有调查清楚，提姆只能被迫的等待着买家出现。
提姆在脑海里想着这些事情，却突然察觉到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提姆下意识的看过，在看到人后，瞬间被惊的瞳孔一震，不过很快就被自己掩饰了过去。
太宰治
他怎么会在这？！
提姆看着那个被绑住手腕，鸢色眼睛还在看着他这个方向的太宰治，心里不由得颤了一颤。
他的伪装被发现了不，不可能，哪怕太宰治的头脑再聪明，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能发现他的伪装。
提姆冷静的分析，动作自然的移开视线。
把太宰治几个孩子带过来的男人，看着傻愣在一旁提姆，语气有些不耐烦。
“阿尔文，你去把他们送进地下室。”
“是，约翰先生，我这就去。”
提姆伪装过后的声音有些紧张的回应，小跑到了男人身边，接过了男人手中拴着孩子们手腕的绳子。
男人满意的瞥了一眼提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们对于提姆的表现已经有了一定的信任。
把人交给提姆后，男人也就直接离开，去了孤儿院里丹尼住的地方。
提姆看着男人离开，拉着这一群被绑来的孩子就往地下室的方向去。
看着他们虽然惊恐害怕，但还是顺从的跟着他，提姆就知道这些孩子一定是已经被男人“教训”过了。
提姆用余光扫视着太宰治，和其他的几个孩子相比，太宰治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甚至包扎在右眼上的绷带都是干干净净的，整个人看起来不像是被人绑来的，反倒像是过来参观做客的一样。
“……”看着浑身轻松的太宰治，提姆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提姆也不觉得太宰治能被人拐卖，如果不是太宰治自愿的话，提姆相信没有人能拐走他。
毕竟这可是能在蝙蝠侠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人啊！！
就在提姆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太宰治侧目看了过来。
那一只沉郁的鸢色眼眸与他伪装过后的棕色眼眸对上。
一秒，两秒，三秒……
那只盯着他的鸢眸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看着他少年精致秀丽的脸上，唇角缓缓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提姆:“……”
他这是被发现了？！！
第040章 聪明
哪怕心里怀疑太宰治已经发现了他, 提姆依然保持住自己伪装出来的人设，把太宰治几个被绑来的人送到了地下室里。
“进去。”
提姆打开地下室里的铁门，让他们进去后, 挨个给他们解开手腕上的绳子。
再轮到太宰治的时候，提姆低着头没说话，安静的给太宰治解绳子，但他能察觉到太宰治一直盯着他看的目光有如实质。
提姆被盯得浑身发毛，好不容易解开了太宰治手腕上的绳子, 正准备去解下一个人的，他就听到少年有些故作疑惑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你认识我吗？阿尔文, 先生…”
太宰治鸢眸盯着他, 最后一个单词压的很低, 稍显稚气的声音有点意味深长。
提姆:“……”
提姆缓缓抬头，就看到了正在对他微笑的太宰治。
很好，提姆冷静的想着，至少现在他已经确定了, 太宰治这绝对是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
虽然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现在的环境也不适合和太宰治交流。
提姆维持着自己伪装的人设，棕色的眼睛警惕又疑惑的撇了一眼太宰治:
“没见过，我不认识你。”
说完匆匆关上地下室的铁门，然后就离开了。
太宰治鸢眸盯着关闭的铁门, 而他身边听到了他和提姆说话的男孩, 看着太宰治有些欲言又止:
“你, 你真的认识他吗？”
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提姆已经说了不认识太宰治, 男孩还是忍不住的希望这个和他们一样被绑过来的太宰治认识抓他们的人。
“你能不能求求他放过我们”男孩的话一说出来，身边几个离得近的孩子一下子都看向了太宰治。
每个人的眼神带着隐晦的期待, 太宰治转过头，鸢色的眼眸静静的看了他们一眼，唇角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微笑。
“为什么让我去？你为什么不去求他呢？”
太宰治的声音冷淡且疑惑，男孩避开太宰治的视线，支支吾吾的说到:“你不是说，认识他吗？而且你还喊了他阿尔文先生……”
太宰治听完男孩说的话，左手握拳敲击右手掌，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欸，是这样吗？”
太宰治歪头盯着男孩看，鸢色的眼眸里泛起粘稠的恶意，说出来的话也毫不留情:“只是因为自己的凭空猜想，就想让我去求把我们关在这里的人”
“你是过于天真没有想过他真的不认识我还是说你只是想让我帮你去试探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
“我，我没有……”
男孩后退一步，太宰治充满恶意的推测让男孩的脸色一白，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
而太宰治已经感到无趣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鸢色的眼睛扫视了这间地下室的环境。
他刚才说话并没有压低声音，所以这里被关着的孩子都听到了太宰治和男孩的对话。
于是，几乎所有的孩子都不敢和太宰治对视。
他们有的已经在这间地下室里关了好几天了，想逃跑的，闹腾的早就被丹尼教训过了，眼看着新来的太宰治一副很厉害的样子，自然是不敢招惹。
太宰治也不在意，直接就向着人最少的地方走过去，掏出了怀里的红皮书，靠着墙角就坐了下来。
虽然这里是地下室，但是一直在开着灯，并不是一片漆黑的状态。
这里的光线昏暗，再加上是地下室原因，总有一种压抑，阴冷的感觉。
其他的孩子都安静的不敢说话，更加衬得独自一人坐在墙角，捧着一本红皮书，时不时发出感叹的太宰治更加诡异。
听着太宰治嘴里说的什么“自杀”“吊死”“好有趣”等等一些话，地下室里其他的孩子都一脸惊恐的看着太宰治。
至少在这一刻，太宰治带给他们的恐惧，比把他们抓到地下室的那些人更加强烈。
……
“你是说他预料到了蝙蝠侠的每一步行动，还帮助你们躲开了蝙蝠侠的追踪”
丹尼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甚至有些怀疑的盯着约翰看。
“约翰，你不是在拿我寻开心吧”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约翰看着丹尼怀疑他，心里有些不爽，但还是解释道:
“我们今天的行动差一点就被蝙蝠侠抓到了，就是那个叫太宰治的，帮我们躲开了蝙蝠侠的追踪。”
“他为什么帮我们”丹尼疑惑。
“他说他是想加入我们，你不是一直在培养那些小孩帮你干活吗？我看他很聪明，年龄也不大，就把他一起绑过来了，现在应该在地下室里。”
约翰说着，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他确实很有能力，你可以多教训教训他，培养他让他听你的话。”
“如果他不愿意的话，我们就把他和地下室里“货物”一起卖掉。”
丹尼想了想，觉得约翰说的挺有道理，他表面身份经营的这个孤儿院，里面的孩子都是他培养出来帮助他进行犯罪活动的。
如果那个叫太宰治的孩子真的像约翰说的那么聪明，确实值得“培养”。
约翰走后没一会，丹尼就喊了提姆过来。
“阿尔文，你去把地下室里的，一个叫太宰治的孩子带过来。”丹尼对着提姆吩咐道。
提姆心里一惊，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太宰治他做了什么”。
想着之前的校医迪诺·希特，以及废弃工厂里稻草人自相残杀的手下……提姆看着现在一脸正常丹尼，心里忍不住的泛起微妙的情绪。
丹尼想见太宰治？！！这得是多想不开啊！！
不管心里想什么，提姆表面依然维持着自己伪装的人设。
“好的，丹尼先生。”
提姆向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打开地下室的铁门，就看到了被所有人“孤立”的太宰治。
提姆:“……”
其他的一群孩子都挤在一起抱团取暖，就只有太宰治安静的独自坐在一个墙角，嗯，看着还怪可怜的。
提姆扫视了一眼太宰治手中的红皮书，很快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
“谁是太宰治？跟我出来一趟。”
“是我哦!”
太宰治十分雀跃的举起了手，鸢眸看向提姆的方向，利落的收起了手中的红皮书。
少年的带着笑的声音拖长，提姆就看到太宰治站起身来，从墙角向着他这里走了过来。
“唔，你来的比我想象中的时间要晚一点。”
太宰治毫不忌讳的在提姆面前说话。
晚？！为什么说他来的晚？太宰治早就知道丹尼会要见他？！
提姆大脑飞快运转，想要分析出太宰治说的话的意思，不过线索不完整，再厉害的侦探也分析不出来结果。
“跟着我。”
提姆依旧维持着自己伪装的人设，带着太宰治走出地下室。
他已经知道太宰治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只要太宰治还没揭穿，提姆就当太宰治不知道。
哪怕太宰治现在正一脸好奇的盯着他看，肆无忌惮的贴近，用手扯着他的脸，问脸上的伪装是怎么弄得？
“……松手。”
提姆忍无可忍的拿开了太宰治扯着他脸的手，伪装后的棕色眼睛里有些憋闷:
“你是怎么发现的？”
提姆再怎么厉害，现在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他自认为自己伪装的很不错，却被一个比他小的，没接受过任何训练的孩子一下子看破伪装……
提姆盯着太宰治看，他觉得这很不正常，太宰治的头脑聪明的就像是被开挂了一样。
太宰治才不会管提姆在想些什么，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心情不错，于是十分好心的解释了一下。
“虽然你一直伪装的都很好，但是今天你看我的第一眼，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熟悉的人。”
太宰治若无其事的说着，不觉得自己能一眼揭穿提姆的伪装，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
“我在这座城市认识的人不多，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你这张脸，而我认识的那些人，身高，体型最符合只有……”太宰治鸢眸看着提姆，无声的张了张口:
——德雷克先生
提姆:“……”
人遇到突发情况，第一个下意识反应是最难控制的。
不过提姆确信自己除了那短短的一秒外，绝对没有再透露出异常，太宰治能发现他的伪装，只能说明太宰治确实很厉害。
提姆沉默了一会，还是问出了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你是故意被他们绑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那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呢？”太宰治歪头看着提姆，表情无辜。
提姆:“……最后一个。”
太宰治思索了一下，回答:“因为感觉会很有趣，我就过来了。”
“什么有趣？”提姆下意识的疑问。
太宰治鸢眸盯着提姆看，很快移开视线:
“蝙蝠侠最近一直在找他们，而且一直在失败，我就想来看看这里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还真是一个令人失望至极的组织。”太宰治有些不高兴的说着。
“唔，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么失望了。”太宰治看了一眼提姆神情若有所思，不一会，脸上缓缓的露出一个笑容:“……你们这是在钓鱼啊。”
“还没有收网，因为还没找到买家吗？”太宰治虽然是在问，但是语气明显是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提姆:“……”
这比太宰治能一眼看破他的伪装，更让提姆感到惊讶。
现在的提姆有了和当初杰森一样的想法，合理吗？这合理吗？！他和蝙蝠侠一起调查那么久的案件，太宰治看到他就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