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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要她直面 你就这点能耐-

    靠上去的那刻, 纪疏樱能感觉到男人紧绷的身体。

    眸光流转间,犹如化作一只猫儿,像他展示出狡黠调皮的一面。

    顶着素颜状态的小脸, 却像是染了胭脂。用最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望着望着,突然在他怔愣之中, 拿唇去蹭他下颌。

    倒不是她故意, 距离这般近,纪疏樱瞧见他脖子上的痕迹, 格外明显,热意一路烧到耳后根。

    尤其是想到, 已经被单欣桐看到, 就止不住的热。

    鼻腔内是浓郁馨香的玫瑰气息。

    周围的空气跟着躁动起来。

    她胆大的过分, 这是明晃晃的勾引。

    不知为何, 男人脸上风平浪静得有些诡异,他问:“怎么不继续了?”

    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 神态娇媚, 眼尾微微挑起,一双玉腿沿着他的西裤,不安分的动着。

    说是动,其实不如说是紧张。

    纪疏樱没做过这种事,在今天之前,更是从未幻想过, 有天会仗着对单止澜的了解,主动挑衅他。

    想过他会气急败坏,想过他会深深地回吻她,却怎么都没想到, 是这样的反应

    纪疏樱低下头,幽怨地说道:“本来就打算到这”

    单止澜将她的举动,纳入眼中,“我以为你至少应该吻我。”

    纪疏樱搂他的动作用力几分,头埋得死死的,“才不要。”

    “为什么不要?”

    她也不说清楚,到底是因为害羞,还是担心他不回应。

    “主动吻我让你觉得很难为情?”

    他语气缱绻却向她逼近,要她直面,更要她完全说出来。

    纪疏樱退无可退,忽然在他怀里坐起来,反驳:“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又不是没吻过。”纪疏樱咬唇,小小声闷出这几个字。

    “可我想你能激烈一点。”单止澜伸手挑起她的下颌,她吻过的地方,还在发烫,像他内心的温度。

    “像刚才那样,我很喜欢。”

    他居然说喜欢

    也应该是的,临近脱逃向来是她的作风,又不是第一次,但他的一字一句,都让她没必要拒绝。

    纪疏樱手心全是潮,她耳边反复被这句话萦绕,丝毫没注意到被男人带偏了。

    “宝贝,你就这点能耐。”单止澜笑了笑,她看起来拙劣又可爱。

    前一秒威风凛凛,后一秒偃旗息鼓。

    他身体往后倚靠,带动她,坐得更远,更深。

    “樱樱不想亲没关系,正好我也喜欢抱你。什么时候亲到我满意,什么时候下去。”

    “”

    纪疏樱如晴天霹雳,来不及做什么,就听到办公室门外有人传来敲门声。

    这次不知道是谁。

    她连忙挣扎,要从他腿上起来,“你快放开我,有人要进来了。”

    “进来就进来,你是我老婆,整个公司都是你的,怕什么?”

    “!!”

    敲门声停止,可纪疏樱知道,没有单止澜的准许,谁也不敢擅自闯进来。

    被发现是老板娘不要紧,重要的是她现在衣衫不整地坐在怀里,在这如此庄严的办公室!

    “单止澜!”这是他的集团,他要不要看看他在做什么,“难道要让他们在背后议论你吗?你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纪疏樱给他分清楚利弊,试图让他清醒过来,不要做出什么疯魔的举动。

    有损形象的是他。

    “夫妇一体,如胶似漆,恩爱缠绵,不舍分离。”男人眉眼间流露出来的姿态,懒懒散散,有种无所畏惧的疯感。

    “他们会习惯的,老婆。”

    纪疏樱只觉他疯了,偏偏这种平静状态的英俊皮囊,令她胸腔热涌。

    单止澜慢条斯理地将座椅移动,纪疏樱身上的西装外套被他一颗一颗扣紧,那双莹白的腿,完美巧妙地掩藏在办公桌椅底下。

    桌椅下的空间很足,再容纳下她整个人都不是问题,纪疏樱打定注意,与其让人发现,倒不如躲下去。

    单止澜读懂她的意图,薄唇轻轻在她侧颈擦过,弄得她有些痒。

    “别想着躲,我说过,你逃不了。”

    逃不了

    纪疏樱此刻没有任何怀疑,这男人绝对做得出来。

    她的脸可以紧贴着他,但肯定会显得欲盖弥彰,无尽得遐想才是最折磨人的。

    “你赢了。”轻声说出来,手指抠着办公桌桌面,好缓解这逼仄空间,带来的压迫气息。

    感觉快要窒息了。

    单止澜也不急,不紧不慢地按下右手边的内线键,通过可视屏,他能看到门外的人,是余秘书,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耐心等待,听到声音,恭敬又谨慎地说:

    “单总,顾董亲自过来,商谈续约的事,您看是等会见,还是安排饭局接待?”

    距离下班只有不到两个小时,这个时候开始,不知道何时结束。

    与饭局一起,才是最妥当的。

    “准备下,让他们进”后面的声音仿佛被吞并,内线极为迅速掐断,连同那一闪而过的暧昧声。

    余秘书第一次淡定无比。

    内里:好好好,他居然成了play的一环。

    单止澜被她这吻,挑得心头发热。

    分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却在她舌尖勾进来的那刻,下意识反客汲取,香精浓滑在缠绕间摩挲。

    当内线拨起的那刻,纪疏樱大脑被行动控制,不能掐断电话,只能堵住他的唇。

    吻下去后,全世界都清静了,很快,她感觉身体悬空,一个反转,人坐下桌上,以俯下的姿势。

    成为了那个要将他吻够的人。

    纪疏樱还记得他有正事要去做,推开他,“别闹了,让余秘书给我送衣服进来。”

    刚刚可视屏里,她有看到余秘书手上提着袋子。

    单止澜面色恢复正常,褪去疯感,温和矜贵到极致,“我抱你进去。”

    他蹲下来给她穿鞋,穿好后,手臂穿过她的腿,将她打横抱起。

    又打开门,接过余秘书手上的袋子,折返递给她。

    两人视线平视,单止澜俯身,柔声跟她解释,“老婆,不着急出去。下午我跟你批了假,你先好好休息。顾总不是普通客户,他跟我有些交情,要在这里接待他。”

    纪疏樱不是不讲理的人,她乖巧地点点头。

    “你这里有耳机吗?”

    单止澜知道她用的那些软件,其实自从来了集团上班,已经没见过她写曲子。

    就是晚上回家,抱着的也是关于金融方面的书籍,她身上或多或少沾染上些商业气息。

    越来越像他,兴许她自己都没察觉。

    “在床头柜里,你要是有事,随时可以发信息给我。”

    “好。”

    单止澜无奈,亲了亲她的脸颊,说:“等我,这里面有定时准备得吃的,要是饿了就吃点。”

    纪疏樱想起余秘书说得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拉住他,“你如果要去应酬只管去,不用管我。等你们走之后,我可以自己回去。”

    “”

    单止澜被她疏淡的语气扎了一刀,这半个月,他们夜晚一起回家,难道她一点都没有习惯吗?

    他也淡然拒绝,“不可以。我会准时在下班之前处理完,晚上也会和你去买东西,你不是惦记‘涟漪家’的布列塔尼很久了?”

    纪疏樱睁大眼睛,不可思议他嘴里说得买东西,是认真的。

    她还想晚上练习曲子呢。

    “难道你还有别的事?”他眯起眼睛问。

    纪疏樱不带一点怕得,她举起男人的手腕,指了指他戴的手表,“你没有时间了哦。”

    她清了清嗓:“一直让客人等,是件很没有礼貌的事。”

    这辈子就没被谁这样教育过。

    单止澜转手揉她的掌心,抓她的手,替他调整腕表的位置,“很好,纪秘书现在会说话了。”

    “希望晚上的时间,可以听到你说更多的话。”-

    休息室有浴室、按摩椅、落地窗,还有冰箱,打开里面拿了些简单的零食,便躺在摇椅上,敲击着手机屏幕上的按键。

    电量是满电,好像有了充足的安全感,纪疏樱十分满意,她知道是单止澜习惯性帮她充的。

    她能看他的手机,他却从来没有过问她的,尊重她的隐私,给够她安全感。

    不得不承认,她适应了身边有他,更在相处当中,由最开始的怯生生、逐渐转变成如今的模样。

    这是她难以预料的,一切在朝好的地方发展,更加让她莫名害怕。

    都说,爱之深才会更担忧失去

    纪疏樱踌躇不安,演唱会后,她决定交给心。

    总不能做一辈子的胆小鬼。

    单止澜说准时,便是分秒不差得出现在她面前。

    晚餐过后,纪疏樱当然没有跟他去shopping,她执意留在琴室,用最软的语气,撒娇:“好长时间没弹了,让我练习好不好?”

    “老公”

    单止澜当然不可能跟她说“不”,拒绝的话语,说不出一点。

    “我去隔壁陪你。记着,你又欠我一次。”

    又欠?

    她怎么不记得了-

    时间很快来到两天后。

    周末,纪疏樱起了大早,简单得化了个妆,便开着她那辆粉色的法拉利出门。

    单止澜摸了个空,他攸得睁眼。

    习惯在她前面醒来,今天却不正常,这不像她。

    拿起手机,里面塞满了信息,有工作的,有那几个狐朋狗友,喊他周末带上老婆聚会的。

    他原本的计划也是带她一起出去,只是她昨晚练到很晚回来,挨着床立即睡着,连沟通的时间都不给他。

    看了一圈,都没看到她发过来的信息。

    无名之火燃烧起来。

    却系数吞下去,直接点纪疏樱的对话框。

    【老婆,你出去了?】

    【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雪姨说你早餐都没吃,不饿吗?】

    多少有点像信息轰炸,可若是打电话,语气没压住,很容易形成质问。

    单止澜头疼,难处理的合作,都不见他如此费心思。

    纪疏樱停好车,就收到了单止澜的消息,点进去看,被他的关心软得一塌糊涂。

    【时间比较赶,我带了早餐出门的。】

    怕他训斥,赶紧加了一句:【我一路开得很慢哦,没有飙车,有很认真地遵循交通规则。】

    其实路上压根没几辆车,红灯时间缩短了一半似得。

    单止澜关心这些,但他此刻更想知道的,是她的去向。

    偏偏纪疏樱最开始忽视了这句,等她敲好字迹,发出去的时候,夏时萤带着一众团队,出现在了她面前。

    “樱樱,你来得这么早?”夏时萤一眼瞧见她身后的车,吹了个口哨,“真酷,还是粉色的~宝贝,看来最近被滋养得很不错哦。”

    不止是车,还有她这个人,粉若桃李,娇艳艳的。

    婚后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纪疏樱:“别打趣,给你带了早餐,赶紧吃完去忙。”

    说完,她指向后面又问:“这些,是你带过来的设备?”

    “对,有调音师,等会你跟着去试下。”夏时萤咬一口三明治,“不过,当然是比不上你家单总给你买的那些啦!”

    纪疏樱瞪她一眼,正想说怎么三两句离不开单止澜,才想起她编辑的话,没有发出去。

    “啊!”

    她尖叫一声,“忘记跟他说我在哪里了。”

    单止澜在这头,眼睁睁地看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二十分钟过去,手机安静得过分。

    若是孟叔在这,可不得阴阳怪气说他几句。

    直到他在健身房跑完步,特别的提示铃声跟着响起。

    【sorry表情包,刚刚才忙,夏时萤要开演唱会,我在这里帮忙。】

    纪疏樱预备收起手机时,男人温沉地语音发来。

    “没关系,今天也没什么事,我可不可以一起去,老婆。”

    第52章 意外得知 想将她浑身上下都烙印住他的……-

    发完, 单止澜默默地等。

    像刚陷入爱恋的少年,青涩、紧张。会为对方的简单一句,忧愁整天;同样又会愉悦得不像话。

    什么没事, 公司一大堆事等着他, 最近的工作懈怠不少,单聿为暗中敲打他几次, 都被他当做耳旁风。

    其实, 并非一定要跟着去。

    只是觉得心理有阴影,更想无孔不入的融入她的生活。

    让她无时无刻能牵挂着他。最好离不开他。

    纪疏樱听着男人发来的嗓音, 内心酥麻一片,等一刻钟后, 夏时萤吃完早餐, 进入乱糟糟的控制中心后, 拍了个视频发过去。

    【看吧, 你就说你是不是不信我?不信我是来帮忙的,这以后也会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果然之前就是忽悠我的】

    从起床便阴郁的男人, 脸上终于爬上几分温柔。

    他诚恳反思:【我的错, 老婆。忙不过来的话,不要勉强,要注意休息。】

    隔着屏幕,单止澜都能想象到她流露的委屈,设想过很多次她闹小脾气的样子,没料到, 这还未开口,便令他不得不败下阵来。

    或许真是一物降一物。

    【会的,我要练习到很晚,你要是困了可以先睡哦。】

    听听, 说得多振振有词。她完全将他,抛之一边。

    设想到了,却是可有可无的态度。

    单止澜:【有多晚?太晚回来不安全,提前发消息给我,我去接你。】

    纪疏樱太阳穴一跳,她怎么把这个漏掉了,赶紧稳住:【明天正式表演,也不一定会回去,夏夏有包下整个酒店,我可能会跟她住一起。】

    夜不归宿?还要住一起?

    单止澜胸腔里有什么气体快要溢出,捏手机的动作,都用力几分。

    【??】

    不远处的夏时萤招手催她过去,纪疏樱心里着急,不能浪费时间,整个场地费很贵,一分一秒地烧着钱。

    她拨去电话,用昨晚那套:“老公,你别担心我,酒店是高档酒店,不会有问题的。”

    单止澜拿她没办法,总不能像对待单家小朋友那套,凶她,再明确禁止她的行为。

    “好,在外面住可以,但你们不可以再偷偷出去喝酒,在酒店里喝也不行。”

    他声音有些许的阴沉,隔着听筒传入纪疏樱的耳蜗,危险气息顷刻袭来,无声将她笼罩,宛若他就在她身旁。

    纪疏樱吞咽了下,她点头,嗓音乖巧:“当然不喝,我们明天还有正事,估计到酒店会倒头睡的那种。”

    单止澜盖上手机,深吸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不能再跟前两次一样去抓她,要耐心的等,要做出对她承诺的一样-

    和预想中的分毫不差,忙到凌晨,两首曲子练习了十几遍。

    匆匆洗漱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夏时萤临睡前,按摩自己的大腿、小腿,明天还要连续站几个小时,可不能身体掉链子。

    见纪疏樱还在发消息,她打趣道:“究竟是你不放心你老公,还是你老公不放心你?再继续说下去,怕是他就要来酒店抓你了。”

    纪疏樱对“抓”这个词有阴影,躺倒在床上,“你别说了,这种感觉你体会不到”

    夏时萤无所谓。

    她当然体会不到,她又没结婚。

    她跟着睡在另一侧,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得,坐起,“不行不行,你要不还是让你老公接你回去,或者让他过来,楼上还有套总统套房。”

    “干嘛?”纪疏樱笑她,“你这样子,好像怕老师的学生,就这么怕单止澜啊?以前也不知道是谁,老是怂恿我去跟他告白”

    夏时萤眼皮一跳,“你现在是跟你老公相处融洽,难道你忘记了他是什么人嘛。除了你,谁敢叫他全名。”

    “我跟他抢你,以后还要不要在璃城混了。”

    “他不会。”纪疏樱还要说什么,传来门铃声。这么晚了,谁会突然跑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等要拨通酒店内线时,纪疏樱的手机响了,男人熟悉的声音,在华丽宽敞的套房内回响:“是我,樱樱,开门。”

    “”真来了。

    夏时萤感觉自己的心,终于落地,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她摆摆手,也不动,“宝贝,你老公,你去应付吧。”

    “晚安,明天见。”

    纪疏樱张了张嘴,连忙穿着拖鞋,小跑到门前,确定门外的人,的确是单止澜后,才将门打开。

    “你怎么来了。”小小声。

    “不是说想我?”男人淡定温柔地将人抱在怀里,不紧不慢地重复:“就在一个小时前。”

    纪疏樱脸颊到底红透,她嗔他一眼,“那你就这么来了?”

    “是,你不回去,那我就只能过来。”

    他揉了揉她发丝,闻她身上的味道,整天风雨如晦的气压消散,柔软得过分,心情更是舒畅。

    早就想来,愁没有足够理由的时候,她一句想他,当即令他义无反顾。

    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

    楼上的总统套房空着不假,只不过是夏时萤没能力定下来,演唱会距离机场很近,是单家一惯用来招待外来客人的场所之一。

    当纪疏樱说高端酒店的时候,单止澜就知道她们所在的位置。

    人,在他躺下来的那刻,便沉沉睡去。

    累了一天的结果,更多的是对他的依赖。

    这个认知,很快将单止澜的心脏充斥,从未觉得如此满过。

    在温柔馨香的氛围中,单止澜忽然掀开薄被,露出她一小节双腿,轻轻柔柔地捏着。

    偶尔放重点力道,听熟睡的女人,发出细微地哼唧声,也不知道是觉得舒服还是不舒服。

    单止澜笑,有种在逗小猫的感觉,她居然连睡着都十分可爱-

    翌日,依旧是早起的一天。

    纪疏樱不知道她的双腿,昨晚有被男人温柔地按摩过,只觉得在舞台和场地之间来回奔波,没有半点不适。

    她还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单止澜还在酒店的缘故。

    但,更多的还是希望晚上顺利。

    现场的舞台无比宽敞,指导老师让她到达指定的位置告诉她,当音乐响起,钢琴与她都会逐渐升到地面,让她不要紧张,听从耳麦里的声音就好。

    这是初次露脸在大众之中,说不期待是不可能的,她是作曲家,却不是专业的钢琴家,凭她半吊子水平,多怕砸了夏时萤的场子。

    “别想那么多,发挥你的正常水平,你的音乐被很多喜欢,拿出你的自信!”

    纪疏樱思绪乱飘,她想到这种鼓励的话,单止澜最近经常对她说。

    有些小失落,突然之间,很想知道单止澜会不会在台下,支持着她,顺便为她骄傲。

    这首完整的曲子,他还没有完整听过。

    “我今晚请了几个观众来,顾望洵,还有段家的那位要是你家老公也来,也有位置哦,就在第一排。”夏时萤贴心地指过去,扬了扬下巴。

    “看见没,就那个位置,够不够隐秘?最重要的是,保证可以看到你的表演。”

    纪疏樱顺着看过去。

    就看到,单止澜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外套上小巧而精致的粉色玫瑰图案,与她今天的外套格外的搭。

    这样有意无意地,仿佛在向全世界彰显出他们的关系。

    “来这么早?”纪疏樱将耳后的小碎发,不自在的别到脑后。

    早就猜到他会来,像抵挡不住的洪水,强势地冲刷着她的心。

    “我还要忙到演唱会开始,你去后台等一等我?”

    单止澜从善如流地笑,“好的,老婆。”

    “我会在下面为你加油打气。”-

    后台一样是热闹的场面。

    单止澜有个重要的电话要接听,他掩去无人区,在电话即将挂断时。

    有几个工作人员走来,兴许是没察觉到他在这,烟雾缭绕,火光在那几人中间跳跃。

    单止澜蹙眉,他不喜欢身上染上除了纪疏樱之外的味道。

    在他转身之际,讨论的话题内容,让他脚步停在原地。

    “那个弹钢琴的小姐姐,弹的真不错,我参演了这么场演唱会,没见过原唱作曲的是圈外人。”

    “你不知道,她的名声在Ins上挺大的,好像是为了心爱的人演奏。”

    “是一段往事?这种事情说不准吧,还是别乱猜测,怎么跟女人一样八卦。”

    “这你就不懂行了吧,小姐姐的琴谱我有看过,结合一下她分享的那些,很容易联想到。就是个有故事的小姐姐”

    夏时萤找了一圈才找到单止澜,“单总,找到您可太好了,樱樱她的演奏就要开始了,给您安排好了座位。”

    单止澜颔首:“多谢招待。”

    他面色沉如雾霭,“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她这首曲子是写给谁的?”

    他有些站立不稳,心脏深处在抽动,像游乐场的高空跳楼机徒然下坠,又吸引人着去玩。

    哪怕不想听,但关于这背后的一切,还是迫不及待想知道。

    他滚了滚喉结,面色尽力平静地问。

    “所以,她是个有故事的人,而刚好即将演奏的这首,是写给她的那个暗恋对象,对不对?”

    夏时萤脸色惨白,她没这么说,甚至提都没提过,为什么单止澜会这么轻易串联上?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细密的汗水,无声从额头上沁下来,她顾不得擦拭,演唱会的喜悦情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系数褪去。

    满脑子想得都是她对不起樱樱,她极力隐瞒,担忧的,在她这里经历了滑铁卢。

    就不该有恃无恐,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没有的事单总你怎么会这么想?樱樱,她有天赋,尝试各种不同的曲子,是很正常的”

    台上的少女,灵活的指尖在钢琴上飞舞,灯光打在她侧脸上,如同置身于月光编织的梦境中,光彩夺目。

    让人目光根本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单止澜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晃动,亦或者跟随着她一起,久久无法回归本体。

    已经确定了。演奏出的感情这般深,他仿佛被同化,听出里面蕴含着的深情,如此牵动人心。

    难怪如此。

    先前看到的,根本不是他多想,他选择尊重刻意忽略掉的,恰恰是最重要的环节。

    那个粉色信笺

    原来,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纪疏樱的心里便藏着一个人。

    这个人,是她的白月光,可能还会是他任凭如何努力都无法抹去的存在。

    他手背青筋迭起,指节被力道掐得泛白,他敛眸,语气沉到阴郁,“你不用替她掩饰,我既然能问你,也能问她。”

    话毕,他唇角勾起,换了种更凉的语调:“不过,即使她的心里有别人,我也要将他剔除掉,彻彻底底,不留一丝余地。”

    夏时萤怔在原地,看向单止澜时,莫名打了个冷颤,由脚底开始蔓延至背脊。

    就算她对单止澜的了解不多,还是被震惊到了。

    那个在外人面前永远克己复礼,温雅贵重的单家掌权人,居然会霸道至此。

    这是对纪疏樱彻底沦陷的表现!

    夏时萤被她刚得知的消息,喜悦得无法言说,紧接着就看到单止澜的身影,消失在她面前。

    快到她来不及反应-

    单止澜回到舞台座椅上,双腿交叠,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人影。

    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

    若是仔细观察,能看到垂在后侧的手臂发颤,周围漆黑的夜色成为他的掩藏。

    不久前意外听到的对话,不断在他的脑海中回放,配合着她的音乐——陷入一种被漫天冰雹砸下来的痛感。

    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刚好能说得通。

    那几个工作人员说得,他有去看,是多年前的信息,许久没有更新过,或许她自己也没想到,有天会被人挖掘到,甚至将这一切串联起来。

    不同于锥心的痛。

    他不怪她,他只是在痛恨自己,出现得比别人晚,可以轻易占据她的心。

    更痛恨上天,让他什么都拥有了,却又像什么都没有拥有。

    如今,他在跟一个未知的男人,较着劲。

    各种荒诞的想法迸发而出。

    会是段榆景吗?他做出的举动浪漫感人,为了她不惜去国外学习经营自己不喜欢的商业。

    若是纪疏樱得知了真相呢,又会不会后悔当初跟他结婚。

    不,他不会让她知道,永远都不会。说他自私也好,说他不择手段也好,总之,绝不容许发生。

    管其他人做什么。

    他只想将她浑身上下都烙印住他的名字,叫她的心里只有他-

    第53章 阴暗扭曲 “很听话。”-

    纪疏樱优雅起身, 月光淋在她身上,漂亮的眼璀璨,肤色白如瓷, 美得动人心魄。

    几乎是站起来的瞬间, 视线落在第一排的中央上,不需要寻找, 只要一眼, 就对上了男人温柔的笑意。

    她朝他招手,都顾不得周围的无数眼睛。

    他听到了!他在为她自豪!

    此时, 单止澜已经调整好状态,看向对全世界不避讳的女人, 忽然觉得他纠结的那些不重要。

    他嘴角勾起笑, 宛若黎明时分冉冉升起的微光。

    这一刻, 她成为了他的月亮, 比星光明亮,比烟花绚烂。

    单止澜一刻钟都不想浪费,

    他越过人群, 在台上就将她拉住,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老婆,没有给你准备鲜花和蛋糕。”

    停顿,他指了指自己的心,明明前几分钟还痛得要死, 依然在她面前保持着云淡风轻,“但我这里记住了,它在为你跳动。”

    被他抱紧的那刻,不知为何, 纪疏樱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心脏莫名跟着坠了一下。

    她下意识压住胸口位置,有些闷,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没有也没事,有你在,是一样的。”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回去补给我!”

    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眼里仿佛只容得下他。

    也许,她的心里不知不觉已经有了他的位置,对吧?

    他背对着光,隐匿在黑暗里,可纪疏樱还是感受到他目光的温度,像是要将她烫化。

    她还从未见过他这样,仿若受伤不肯屈服的狮子,偷偷蛰伏,在等待某一个爆发点,好将人一击即中。

    “好。”单止澜很淡地笑了笑,他绅士地牵起她的手,妥帖地说:“走吧,纪小姐,我们一起下去。”

    是了,有不少人举起设备拍他们。

    纪疏樱脸红了个彻底,都忘记这是演唱会现场,她似后知后觉问:“我的妆有没有花,有没有哪里不好看?”

    “时时刻刻都美。” 单止澜很轻地一声叹息。

    “单止澜,难得你今天没有打趣我。”纪疏樱不适应,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刚才弹的?”

    话落下间,暗暗捏了下彼此紧握的小手。

    当然不喜欢。

    单止澜敛去眸中情绪,违心又不得不遵从内心,“喜欢。”

    的确是他听过最感人肺腑的,与新婚夜演奏的小提琴欢快不同,他能听出来自她内心深处的情感,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男人嗓音诚恳,找不到任何漏洞,或者说他掩藏得太过完美,深邃的眉眼舒展开来,气质温和而沉敛。

    他向来万众瞩目,又常年稳居高位,不曾对谁耐心温柔,却独对她特别。

    甚至不需要她开口,他便双手奉上。

    夏时萤的演唱会在继续,她这首作为小幅度的热场,带来效果比她预想中的满意。

    坐在观赏最佳之处,纪疏樱有些热泪盈眶。

    手机里没有其他信息,看了一眼收回,安心坐在单止澜旁边,等这场退潮。

    “啊啊啊啊,是老公!好帅!”

    “早知道夏大小姐的场次不好抢,这次可算是没白来!我简直要幸福死!”

    “天呐,网上疯传的消息是真的,我老公真的来了,还是要和夏大小姐对唱情歌?”

    “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合唱,但是舞台结合,是头次好吗?”

    “好磕好磕,刚刚的小姐姐与她老公也好帅,不知道她会不会追星?我又不会选了”

    寻着声望去,纪疏樱看到的是当红明星——林钥弛,正在与夏时萤跳热舞。

    林钥弛胸膛大片敞开,西裤上的链条声,发出声声巨响。

    他眼睛上蒙着黑色缎带,另一只手搭在夏时萤的腰间,几乎是全场沸腾。

    纪疏樱莫名看得脸热,不为别的,而是她想起了某些片段,那么清晰,那么令人无法忽视。

    他欲的过分。

    想他了。

    即使他就在身边。

    “纪疏樱。”单止澜声音低沉,“你在透过他看谁?”

    “还是说你不仅认识他,还喜欢他?”

    纪疏樱抚了下额,搂过他的肩膀,靠上去,“我不认识他啊。”

    单止澜捉住她的手腕,低头,暧昧地声音在两人之间,“是吗?那我们回家还是回酒店?”-

    璃城的酒店没试过。

    是最近的距离,也是最适合他们现在“沟通”的方式。

    昨晚的总统套房,不知是受了谁的吩咐,一打开门,玫瑰馨香扑鼻而来,刺激着彼此的神经。

    纪疏樱被单止澜这修长的手指一挑,跟着燃起来,如有小虫子在身体爬。

    他怎么能比女人还勾人。

    单止澜眸色幽暗,懒懒的嗓音,他开始跟她算账,“今晚你和顾望洵说了不少话。”

    顿了顿,特意加重说:“在我面前。”

    纪疏樱踮起脚亲他下颚,赶紧解释:“他托我恭喜夏夏。”

    夏时萤无疑是成功了,连最当红的歌星都被她请过来同台,气氛那样爆,是连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惊喜。

    “好,不说那些。”单止澜整个人深沉得如平静的湖水,他做主导者,以上位者的姿态,“就现在,宝贝,说你想对我干什么?”

    她含着羞涩,细声嚅出来,“想要吻你”

    耳尖在滴血,这是她最大程度可以说出来的话,单止澜握紧她的手,举过头顶。

    “再说点别的。”

    心跳剧烈,纪疏樱有些不知所措,身后是门板,被他的气息包裹,退无可退。

    “不会吗?宝贝。”单止澜笑出声,温柔地抚上她面颊,指腹缓慢摩挲,“坐过来,像之前那样。”

    像这样的无意识勾引,在他面前上演了很多次。

    明明二十四小时之前,他们还紧密相拥,即使什么都没做,就这样抱着,也感觉到无比的满足。

    现在彼此零距离,为什么还感觉到如此陌生。前所未有的空旷感,无论如何也觉得孤寂。

    单止澜感情线早就崩溃,他陷入于浓情与深海之间。

    “很听话。”

    “不过,我现在想你喊我。”他薄唇留恋在她侧颊。

    “单止澜”

    “不是这句。”。

    这也不对,纪疏樱难住了,他太难以捉摸。

    不,或者说,她从未看透过,始终悬挂在空中,在他光照下,愈发耀眼,可这光亮仍然有些薄弱。

    “哥哥,学长”

    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些。

    单止澜脸沉如水,他想要听的不是这些,整晚他都在嫉妒,将所有能想到的人,都设想了一遍。

    哪个答案都令他不满意,包括此时的她。

    想不管不顾的堵住她。

    他现在阴暗扭曲的,如同一个割裂者,极其矛盾。

    紧实的肌肉偾张,不论是抱着她坐上来,还是支起身,都在竭尽所能地拼命克制,才能不伤到她,让她承受痛。

    按照道理说,这是他自己的事,怪不到她头上,她只是先喜欢的人,不是他。

    单止澜喉结滚了又滚,他用薄唇侵入她,漫不经心撬开她的齿关。

    差一点问出口的话,被他遏制在喉咙里,化作呜咽声,把人更狠地焊住。

    氧气消耗殆尽,纪疏樱被吻得呼吸不上来,舌尖酸软发麻,如被赶上岸的鱼,几乎溺死在他怀里。

    “告诉我,我是谁?”

    男人背脊上的汗水,流淌下来,逐渐埋入进胸膛里,都这样了,也不知道他在执着什么。

    她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纪疏樱止不住地吞咽,双手紧紧攀附住他的肩膀,她有些怕他此刻的凶悍,像没有由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有些难耐,感觉室内的温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两人的汗水融于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老公。”

    她倒是会拿捏,但这个词,有很多时候可以轻易说出来,小情侣恋爱时,还有演唱会场上那几个迷妹,大声喊出来的那样。

    他温柔低声:“老公是谁?”

    绝对掌控的气势,十指与他紧握,耳垂被他的唇瓣咬住,轻.轻舔舐。

    纪疏樱快要被这种状态逼疯,她茫然地张唇,委委屈屈地应:“你单止澜。”

    呼出的气体含有浓厚的酒香,单止澜看她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薄薄红粉,双唇如玫瑰般娇嫩欲滴。

    艳得过分。

    瞧得心底涌起一丝暴虐的破坏欲。

    这种程度的回答,根本不够,完全刺激不到他。

    他双眸隐晦如深海,“宝贝,说你只想和我.做。”

    纪疏樱睁大眼眸,偏偏被逼得没有半点喘息的空间,她紧紧咬住唇,嗓音破碎,“只只想和你”

    他着实恶劣。

    单止澜满意了点,却又觉得不够。

    他变成了一个暴君,色令智昏,但除了逼问,做不出其他。

    耳朵钟意听这些话,感官上亦是只有她能给。

    就这样抱着她,起身,他双臂惊人的力量感,感知过无数次,纵使这样,纪疏樱仍然被吓了一大跳。

    树枝与藤蔓紧紧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像盘根而生,纵横交错,要结出更大的果实。

    单止澜眯着眼仔细瞧,葡萄近在咫尺,是他亲手种的,尝过无数次,滋味可口,是永远不会吃腻的味道。

    “我抱你去卸妆好不好?很晚了,熬夜对你身体不好。”

    说是询问,却是大步走动,从玄关处走到浴室,还有数百米的距离。

    纪疏樱除了抱紧他,做不出其他的反应。

    因为紧张,“不行。”她不停缩。

    “樱樱,没有骑过马吗?”单止澜在她耳边笑,嗓音温柔得不像话,像是在嘲笑她的软弱。

    “没没有。”

    忘了,她没有属于自己的马,也没有体验过骑马的乐趣。

    单止澜为自己的提问感到心疼,“对不起,我应该早点问问你。”

    “不难的。”他柔声安慰。

    藤蔓缠得更紧了,仿佛下一个就要将树枝勒断。

    “改天带你去好不好,我教你?”他喟叹一声,有种无可奈何的意味,继续朝前走动,忽然,雨点喷张而下,猝不及防地惊得两人一跳。

    纪疏樱也被淋到了,她连忙躲在单止澜怀里,却发现躲无可躲,他身上比她还多。

    绯红的脸霎时潮红一片,她闭着眼,双唇咬得更紧。

    单止澜不让她躲,在她唇上亲了亲,嗓音更暗:“宝宝,别躲,这是正常现象。”

    “你别说了。”

    纪疏樱终于哭出声,眼泪从眼尾划过,染上更深一层的萎靡。

    像夜晚绽放的绝色妖姬。

    单止澜不得不停下,他一只手稳稳托住她,另一只手替她擦去泪水,“好,我不说了。抱你去沙发上休息一下。”

    他步伐加快,纪疏樱低头,看着升起的高度,没有着力点。

    像凌驾于云端之上,还能抵达至更高,这种高度很快使她眩晕,起了一丝恐惧。

    “单止澜我害怕。”

    “不要怕,宝贝,我在底下托着你。”

    第54章 似有所指 他声音低沉幽怖-

    话是这样说, 纪疏樱浑身汗毛竖立。

    他将她搁置在沙发上,就这样也不离开,size似乎在静止中swelling。

    温度达到快要融化的程度。

    “我们明天还要上班的。”她挣扎着提醒他。

    单止澜当然知道。

    他只有吻她, 占有她时, 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她在他身边,要好受许多。

    额头、手臂的青筋凸起, 他其实克制得很费劲, 才能不让这翻涌的瘾.爆发。

    “五次了。”

    纪疏樱懵住,什么五次了。

    “昨晚你睡着后, 往我怀里钻,洗了两次冷水澡;前天你穿着睡衣, 抱着我手撒娇, 反应很大, 喝了一杯冰水;周五早晨, 在衣帽间,你换衣服的时候找不到内.衣, 喊我”

    “”这明明是她无意做的事。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 因力道过大,他躺了下来,纪疏樱坐在他腰上,“单止澜,你在跟我耍赖吗?哪有像你这么算账的!!”

    纪疏樱嘟嘴,她不高兴, 这人明显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类型。

    说着,牙齿狠狠咬他的肩膀,“你欠我一束花, 不止,在公司凶过我,还妄想扣我的工资。”

    “没有凶你,宝贝,那是你在我眼前晃,被你勾到了。”

    一周穿的丝袜,有五天款式是不重样的,有带波点的,还有带字母的。

    偏偏在家里,她又纯得不像话,这种强烈的反差感,很难做到不无动于衷。

    甚至觉得忍了半个月才动手,是最后悔的事,就应该在当天,狠狠将她压在办公桌下.做。

    “我的钱都是你的,就现在,你可以想划多少就划多少。”

    “算做你的辛苦费?”纪疏樱歪头,反问,双手摁在单止澜的胸膛上,“就你这个表现,我吃了很大的亏。”

    单止澜也不恼怒,任由她调皮地说,他扣住她的双手,怕她等下逃离。

    “我的错。”

    “嗯?”纪疏樱觉得有猫腻,承认得这么爽快,很快,她便感觉到了真正的危险。

    “没有让樱樱满意。”他似有所指,由下而上的角度仰视,原来也很不错。

    “”

    “至于花,会有的。”单止澜笑看着她。

    账也是要结的。

    “”-

    演唱会的反响铺天盖地,热搜上了一个又一个,夏时萤一夜之间涨粉三百万,加上原有的人气,彻底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女歌手。

    她只唱歌,坚决不踏入演艺圈,也不参加综艺等采访。

    当然,她有这个资本,整个夏氏传媒都是她家的,没有人会傻到跟她对着干。

    大小姐肯下凡唱歌,就已经足够。

    随之热搜下面的是粉丝极力的呐喊声,全都是叫她进行全国巡演的。

    林钥弛与夏时萤的cp感,被拿出来反复观摩。

    【啊啊啊,真的不能跪求再合作一次吗?】

    【多贵的票我都买!请求大小姐不要质疑我们的消费能力!】

    【有没有觉得他们很配啊?真的不是情侣吗?】

    纪疏樱看见这话题的时候,正在单氏的食堂用餐。为了避嫌,她独自一个人偷偷下来的。

    殊不知,她是老板娘的身份,集团上下是人尽皆知。

    有按耐不住的女员工,偷偷拍下她,纵使欣赏不了脸,学习一下穿搭都是好的。

    怎么有人漂亮到,连头发丝都是精致的。

    看到评论区里的真情侣时,纪疏樱皱了下眉,在她和单止澜离开后,还有其他更亲密的互动。

    这不像夏时萤的作风。

    以她的了解,如果不是存在特殊,那就代表她是真喜欢。

    当即,切换到微信,找到夏时萤的对话框,将信息编辑发了过去。

    【网上传的是真的?】

    何止简直是更深层的交流。夏时萤收到信息的时候,仰天长叹,她在心里尖叫。

    血气方刚,冲动的年纪,总是容易莫名其妙的发生点事。

    她在名利场得心应手,玩弄一下男人也没什么。

    但,偏偏这个人是夏氏传媒旗下的招财树,又恰好碰到合约即将到期,林钥弛随时可以带着天价资本跳槽去别家。

    传媒公司不是夏氏一家独大,除了璃城,还有皇城脚下,海城也有。林钥弛去了哪里,对夏氏来说,不仅仅是损失,更多的是威胁。

    他还可能会带走更多的明星,变相的说,林钥弛本身成为了另一个资本,成为了连夏时萤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这事情说来有点复杂。”夏时萤头痛,好在,她不是杞人忧天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继续做她的大歌星。

    她刚想怎么解释,段榆景的信息发了进来。

    差点忘了这事,能这么顺利的开展演唱会,少不了段榆景与顾望洵这两人的功劳。

    顾不得太多,她给纪疏樱发去语音:“段榆景要回巴黎啦,这次走没个三五年回不来。”

    段榆景在她婚礼之后没走,这事她知道,还以为会上次一样,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纪疏樱不清楚全过程,她问:“怎么走这么久?”

    夏时萤:“他自己跟段家下了军令状,不完成学业,不拿下欧洲那边的市场份额,永不回璃城。”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犟这种事,现在还有两个小时登机,我们各自去机场送送他吧?”

    “啪”,有什么掉落在地上,是纪疏樱手中的筷子,但她顾不得去捡,拿起身后的包包下楼,“好,我现在过去。”-

    机场VIP航站楼。

    段榆景看到纪疏樱时,视线恍惚了一下。

    他特意去了趟他们大学时,经常逛的小吃街。

    味道没有变,但心境却变了。

    “还有两个月就是新年了,真的不打算回来吗?”纪疏樱第一时间赶到,她气喘吁吁问。

    段榆景摇头,黑色的西装显得他挺拔,褪去昔日的稚嫩,显得人俊美又冷硬。

    “背负上了段家的责任,哪里有那么轻易脱身?”

    他没有任性的资格。这是他的选择。

    段榆景尽量用轻松的语调,让离别看起来不至于那么伤感,“谁让国外没有春节呢。”

    夏时萤脸上架着宽大的眼镜,鸭舌帽使她的脸,更为得小。

    她走向两人,拍了拍段榆景的胳膊,“我要是去度假,会去找你的。”

    段榆景笑着不语。

    他想起来,上次纪疏樱去法国拍婚纱照的那次,当时他担心是她走投无路所致,回到这里才发现,其实不然,她比他想象的幸福。

    “要是他欺负你,没地方去的话,也可以来找我。”段榆景看了纪疏樱一眼,神情颇为认真,“段家在欧洲扎得跟比我想象的深,提供你学习与更好的平台不是问题。所以,他对你不好的时候,不要怕,可以勇敢地跳出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应该给单止澜一点危机感,纪家不能成为纪疏樱后盾的人,他可以。

    用亲人的身份。

    纪疏樱颤动,红了眼圈,她笃定地说:“他不会。”

    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察觉到背后有人接近,她的软嗓发出来的声音较小,轻易散在空气里,格外细微。

    身后的男人没听清这句之前,便是蕴含上一层无法掩饰的冰冷气息。

    “段先生想带我老婆去哪?”他嘴角仍留着淡雅的笑。

    单止澜淡淡暼一眼段榆景,又将极具侵略性的视线落在纪疏樱身上。

    被男人幽暗又危险的目光吃住,纪疏樱有些不明就里,一抹慌乱瞬间涌上心头。

    单止澜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哪些?他会不会胡思乱想?

    纪疏樱不知道的是,已经晚了。

    他不仅知道,还在心里压抑、乱想了很久。

    “老婆,过来送你的朋友,也不和我说下吗?”单止澜嗓音温柔,矜贵的眉眼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他小声附在她耳边,“翘班,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纪疏樱哼声,不承认抗议:“别乱说,我有请假的。”

    “我批了吗?”他认真严肃,像教训一个做错事的下属,“你是上司还是我是上司?”

    “当然是你不对,现在不应该是说这个的时候。”

    成功将她注意力移走,单止澜无声环住她的腰肢,然后故意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向段榆景,这姿态占有欲十足。

    “这位段先生,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飞机不会等你。”

    他说得意有所指,其中深意只有两个人懂。

    同样的,错过这班还有下班,但错过就是错过,不要太过惋惜,你怎么就知道下一班的风景,你不会喜欢?

    段榆景不甚在意,他笑着伸出手,“多谢单总提醒了,见过这么多次,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

    不过数月的时间,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成熟老练了许多。

    单止澜黑眸幽冷,再次深深盯了下纪疏樱。她的好同桌成长了,自以为可以将她从他身边带走了?

    她也是这样想的吗?

    纪疏樱不懂这两人私底下引起的战争,她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错过单止澜的凝视。

    她笑着打圆场,轻轻拉了拉单止澜的衣角,“小景挺努力的,到时候你可以看看。”

    很好,求他用得还是亲昵称呼。

    难道他就没什么地方值得她夸的?

    单止澜点头,回握段榆景的手,绅士又虚伪地应:“老婆说得当然不会不听,段先生如果在欧洲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稳定而强大,让人无法怀疑话里的真实性。

    纪疏樱被单止澜搂在怀里,她无奈地叹口气,而后垂下头来,心想,他果然听到了。

    这时,夏时萤赶紧出声:“哎呀,时间不早了,赶紧过安检吧。”

    段榆景颔首:“回见。”

    纪疏樱仰起头,朝段榆景挥手,她是个不喜欢离别的人,上次他走,她在纪家没能赶上来送他。

    算是弥补了上次的遗憾。

    “大家都要好好的。”

    他们会是一直很要好的朋友,衷心期望他在异国他乡,学成归来。

    段榆景这次没停留,留下的背影坚定,垂在两侧的手随意松弛,朝着属于他的一片天地走去。

    人影走远,夏时萤也跟纪疏樱告别,人火了,是非就是多,出行都没那么容易了。

    坐上车,纪疏樱依旧有些惆怅,所以才不想长大。

    “就这么舍不得他走?”他声音低沉幽怖,趁她分神,牙齿轻轻咬.上她的耳垂。

    纪疏樱打了个寒颤,他现在这样太危险了,压根让人充满求生欲,她扑上去,企图灭掉这升起的妒火。

    “不是”

    “老公你听我说。”-

    第55章 发疯破防 “告诉我,你喜欢谁。”……-

    单止澜无声笑了笑, 不懂她这是心虚,还是真害怕他多想。

    “宝贝,现在你喊老公也不管用了。”

    他慢条斯理圈住她, 感受她嗓音里细微的颤抖, 低头,俯身吻了下她的唇, 像在安抚待宰的猎物。

    他知道她在跟他周旋, 试图在这个节骨点稳住他,好让他不去找段榆景的麻烦。

    嘲讽地轻笑一声, 没想到段榆景在她心里的份量这样重。他承认他刚才用了点手段,在听到段榆景要带她走的时候, 就已经在发疯的边缘。

    克制至此, 是他最后的忍耐。

    “是不是更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

    “我也没有想过, 会这么巧碰见。”

    纪疏樱有些委屈, 不是为单止澜咄咄逼人的态度,说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有口难辩, 更不知道该说什么让他不要这样。

    因为事实就是她没有跟他打招呼,匆匆赶过来,尤其是段榆景的那番话还被他听到。

    他这样高高在上,对她倾尽温柔的人,生气是应该的吧?

    单止澜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一阵阵抽动, 他自顾自地说:“如果我不出现,你会跟他走吗?”

    他果然介意

    “不会。”她摇头,“单止澜,我没有这样想过。”

    可别人不是这样认为, 他也不会。

    这种时候的他,太没有安全感,像漂浮在水中抓不住的浮木,随时会下沉。

    “没关系,樱樱,就算到时候你跑了,天涯海角,我也能将你挖出来。”单止澜抬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强劲有力的手,狠狠箍住她的腰肢,“不要怀疑我这话的真实性,也不要去试探,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承受不起,更无法想象到他会变成什么样子。远比疯魔要可怕得多。

    所以,别想着跑,更别想着离开他。

    单止澜平静地阐述,没想过要她害怕。

    他能给予她无尽的爱与呵护,他愈发认知到,对她的爱意如此深。

    纪疏樱难以置信,她怔怔地呆住在他怀里,满脑子都是他这句话。

    她闷闷地说:“我没事为什么要离开你?你会对我不好吗?”

    她想象不到单止澜对她不好的样子,也不想去想象,她是个自足安乐的人,拥有过的那样少,知道什么是奢求,更知道什么是珍贵。

    单止澜滚了下喉结,他听到自己肯定地回答:“不会。”

    纪疏樱委屈,明明她就是这样说的。

    她转过身,抬脚横坐在他身上,比昨晚更大胆,直直接近禁区,软绵绵地凶他:“你不信我还跟我莫名其妙生气。”

    单止澜感觉热气往一处涌,变得昂扬笔直。

    让人难耐的是,隔着薄薄的布料杵着,时时刻刻考验他的自制力。

    深受身与心的折磨的人,就这么变成了他。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单止澜呼吸绵长着,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馨香,他不为此遮掩,要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磨出些痕.迹。

    月退根处,是距离她蕾丝最近,最敏,感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不顾一切冲.撞进去。

    他看起来很耐心,风度翩翩,身上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有种天生的高贵感,偏生在她面前低下了头颅。

    心甘情愿。

    “有没有莫名奇妙你不清楚吗?”单止澜无可奈何叹气。

    纪疏樱脚趾蜷缩一处,贝齿轻咬,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

    事实上,她的泪腺很发达,泪水汇聚于一处,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管,你不信我是事实。”

    单止澜不知道她这套理论从哪里来,将他绕进去,发火不是,生气不是,总之不能让她不高兴。

    “樱樱,你还可以再任性点。”

    他沉声说完,不给她思考的空间,掌住她的.臀,半跪在车后座上,以被承接得姿势,进行着一场掠夺性的吻。

    她俯视,她高高在上。用不可一世的姿态玩弄他。

    因为太过惊讶,牙齿松开闯入的那刻,连躲避都躲不及,这样的扫荡无疑是强势的,整个人宛如镶嵌入身体内,抵抗不能,成了另一种别致的感觉。

    纪疏樱脸上的红晕迅速染深,染透,好比熟透的苹果,不经意散发诱人的甜香,迫使人想往深处品尝,采摘。

    这男人不要脸,居然喜欢上了这种凌虐感。

    单止澜克制又克制,这双湿意意的眼睛,充满了□□,却透着最无辜纯真的眼神。

    他凝神,掌心落在有弹性地一处。

    清脆地声响,猝不及防令纪疏樱懵圈。

    “你”她畏畏缩缩回头看,车稳稳当当地行驶,好似没有引起过多注意。

    “能不能注意点。”她呼出一口气,掐了他一下。

    “过于掩耳盗铃了。”单止澜清淡地暼她一眼,轻笑:“再说紧张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从他腿上下来,移动至窗边,轻声哼了哼,转头看向窗外。

    几分钟过后,她想起来一件事,“我的车怎么办?”

    单止澜头也不抬,处理着文件,“不错,能想起来。还以为你的心,跟着段榆景跟着飞走了。”

    他好像跟段榆景过不去了。

    “都说了我不会跟他走。”纪疏樱咽了咽,“你别阴阳怪气。”

    单止澜皱眉,这话他反驳不了,因为根本管控不住地跟她较劲。

    即使对她来说有些无厘头。

    想着,他突然很想将她的心挖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

    “这车本来是来接爸妈的,她从巴黎回来,说带了很多礼物给你。”他淡淡解释,“既然发生了变故,那就让他们开你的车回去。”

    “你让爸亲自开?”

    单止澜不置可否地反问:“有什么不可以?”

    他修长的手指,在文件上写下批注。

    纪疏樱深吸气,反正他已经做好了安排,即使有些担心。

    就这样呆呆地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厚厚的一沓文件,在他雷令风行的行动中,逐渐变少。

    他是这样的游刃有余,好像没什么可以难倒他。

    纪疏樱明白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她也是,夏夏也是。

    目光太过炙热,不加掩饰地落下来,令单止澜心情明媚许多,这才抬起眼,低笑了一声:“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不要小瞧爸妈的心理承受能力。”

    既然敢做,自然是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他脸皮跟她一起后,不管不顾了。

    他捏了捏她的脸,低声戏谑道:“倒不如考虑考虑自己。”

    “”

    “不许欺负我!”纪疏樱狠狠瞪他一眼,他捏得不重,痒痒得,像羽毛拂在心间。

    “我要考虑什么?”

    单止澜没打算隐瞒,这是本来就要与她商量的事,眉眼温柔地看她:“年底了,我会很忙。下周开始要在公司忙到很晚,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酒会要参加。董事办的所有人都是,我知道你不会是个置之不理的人,怕被说闲话,但事实是我对你令有打算。”

    你足够可以去应付更适合你的平台,而不是做些不喜欢,又枯燥无聊的工作,舞台上的你光芒万丈,那才是你发挥的地方。

    不用她太辛苦,要给予她滋养,永远被捧在手心,如玫瑰般艳丽,却又永不凋零枯萎。

    纪疏樱明白了,她手指揪紧于一起,试探着问:“你给我安排好了人选?”

    “嗯。”单止澜面容温沉,“等会来办公室,我介绍给你。”

    他模样正经严肃,与昨晚的轻佻疯狂,判若两人。

    “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哪怕今天单止澜没有跟她安排好,她也是打算跟他提的,这样倒是更方便直接了。

    单止澜心中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一点也没有为她的夸赞而高兴,反而更加闷,更加沉,宛如有座大山压在他胸口,迟迟喘不过气。

    距离到公司还有一段距离,纪疏樱觉得有些无聊,索性打开手机,继续刷网上的新闻。

    其实,有关于她的热搜不少,还有几张很出片的图片,被网友放在网上欣赏。

    纪疏樱点进去,挑了两张喜欢的保存,图片滑动间,男人一席裁剪合体的黑色西装,斯文俊美的侧脸,温柔的光束打在他侧影上,绮丽的过分。

    评论区里不出意外,全是关于单止澜的讨论,被他的颜折服,更有为看不到他全脸而哭泣的

    她默默将这些言论看进去,实在觉得新奇,他果然万众瞩目,一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便掀起足够的风浪。

    很快,接下来看到的,令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紧跟着话题,把她带上了一个又一个置顶,这样火爆,有山海掩饰不住地气势。

    【大美女弹得好好,不是专业得更像是专业得,呜呜呜我的耳朵好像怀孕了。】

    【夏大明星的演唱会好亮眼啊,请来的都是俊男美女,好想知道他们是谁啊啊啊啊啊!】

    【各位有没有发现,在大美女弹完后上台的男人啊,好亲密!!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们啊?总觉得眼熟】

    【别说了,我已经眼尖地发现VIP座位处,那两个小哥哥也好帅啊!是真实能看清楚全脸的那种!!!】

    底下加的图片,瞬间令这条评论,顶上了第一排显眼包的位置。

    一群人由开始的磕台上的cp,到磕台下的,不出半天时间,便将段榆景和顾望洵的的背景经历给挖了出来。有顾望洵和纪疏樱十几岁的经历,照片年岁已久,压根不用怀疑其真实性。

    与段榆景尤为的多,他们就读的大学,有不少校友站出来,公认的校花校草,是大学里最为养眼瞩目的存在。

    【真的没有谈过吗?不过要是好朋友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但我还是希望他们在一起啊!青春不想有遗憾啊!】

    【美女姐姐从小就吃的好好,出生优越,好羡慕啊!什么时候我也能和全世界最优质的男人在一起!】

    #磕竹马还是磕天降#

    #青春无价,跪求热恋表白#

    两个话题荣登热搜第一,甚至直接改过早上夏时萤与林钥弛的热度。

    纪疏樱只觉头痛无比,掌心里的手机烫如烙铁,有种巴不得赶紧丢出去的冲动。

    她偷偷暼了眼单止澜,默默在心里祈祷,期望他不要看见。

    莫名得慌乱,明明没有做任何事,她跟这两个人的关系单止澜都清楚,但她就是说不上来的担忧。

    担忧是因为在乎,不想影响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有些怀疑一旦在心里生成,她就是有千百张嘴,恐怕都解释不清。

    但纪疏樱不知道的是,这个种子在最开始时,便已经种成,并且在她不知不觉间,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如今她所面临的是一颗即将倒塌的大树。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输出,她先是发给夏时萤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处理。

    她那边可能也在回去的路上,回复得不及时,纪疏樱只好再给顾望洵发出消息。

    顾望洵倒是回得快:【我知道了,你先别急,我这边正在想办法。】

    顾氏集团里也有公关,只是不常处理此类的问题,发一则公告出去,毫无影响力。

    要不要砸钱去撤?

    纪疏樱陷入了思考内,这段时间里,习惯了有问题时,下意识地看向单止澜,貌似成了她的精神粮食。

    “在想什么?”单止澜将她得思绪拉回,慢条斯理地放下文件,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

    猝不及防地动作,扰得纪疏樱后退,瑟缩起来的肢体语言,把他的心生生用力地扯着。

    原来他变得这么脆弱不堪,仅仅一个眼神,一个轻描淡写地细微动作,就能让他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理智,再次崩盘。

    他一点都不想弄痛她,可她不乖。

    “你躲我?”他滚了滚喉结,嗓音沙哑。

    纪疏樱这才回过神,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她细声嚅出来,额头上凝聚出汗水,“没有我不是。”

    “我以为你又要乱来。”只能这么说,可她的确不是故意的。

    “你知道的,我不会。”他极力要从她的眼中找寻到答案,不动声色地审视她,“所以,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嗯?”

    纪疏樱被他盯得头皮发麻,骨指被她掐的发白,他太聪明,不可能掩饰过去。

    她将手机递到他面前,“要不你自己看?”

    她不知道该如何圆过去,只清楚不能在他面前撒谎做出来的举动,完全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就这么下意识的做了。

    捕捉到纪疏樱眼里的慌乱,单止澜漆黑的眸里暗流涌起。

    “樱樱,我没有看你隐私的癖好,把手机收回去。”

    松一口气的同时,车开到了目的地,出乎意料地不是公司的停车场,而是大门口。

    此时,早已过了午休时间,正是上班高峰期,有人来人往地人潮经过。

    在纪疏樱怔愣之际,单止澜绅士优雅地下车,替她开门,掌心朝她摊开,做出“请”的姿势。

    纪疏樱不明所以:“嗯?”心跳渐渐如雷鼓动。

    她好像知道了他要做什么。

    “单太太,可以与你一起并肩吗?”

    他这样倒不如说,更像是在邀约人跳舞。

    纪疏樱笑,大方地伸出手,将指尖搭了上去。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并排走在一起,格外登对,又是格外抢眼,没有人的光辉可以盖过他们。

    上电梯之前,纪疏樱脑海中回想地却是照片的那幕,星光中,他也是这样牵起她,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是她。

    进入办公室后,不出意外引起轩然八卦,却没有人对此感到震惊,纪疏樱这才得知,原来她的身份很早便被人识破。

    “很失落?”他轻声问。

    “原来你也早就知道?”纪疏樱大呼,这让她有点丢脸。

    单止澜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他不说话,代表默认。

    准确地说,他喜欢这种禁.忌感。

    时刻刺激着神经,更想看她羞涩表情下的任何姿态。

    纪疏樱懊恼,她双手托腮,坐在沙发上,“你说的人呢?”

    单止澜将资料摆在纪疏樱面前,她看了下,她认识她们,能力很出众。

    “纪老板,以后她们的工资你开,人员与事情都是你的事了。”

    “你这样有点像在赶人。”

    单止澜唇角勾起,暗哑的嗓中带着些许宠溺,“你知道我不会。”

    “反正是我占便宜了。”-

    两天时间过去,这一小段插曲,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音乐工作室彻底开展起来,纪疏樱早出晚归,她忙着招人,招更专业的人。

    只是人员筛选,一时难住了她。

    开车回到“京禾湾”,开门的那瞬间,她的心脏开始跳得厉害。

    打开灯,客厅里没有人,回到卧室里,被坐在沙发上的人影吓一跳。

    “单止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是说出差几天,怎么提前三天回来了。

    单止澜就这样在坐着,他也不知道他坐了多久,从黄昏坐到深夜,直到她终于舍得回来。

    但,令他至此的,绝不是因为这。

    “樱樱,过来。”

    纪疏樱慢吞吞地过去,她看清了他。

    男人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但总感觉有种深沉沉的情绪笼罩着他。

    总之,不是那个为她放烟花,露出温柔笑意的男人。

    “你怎么了你是在为了我这么晚回来生气吗?”

    “不,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这样斤斤计较。”男人平静的嗓音幽幽响起,“比起生气,倒是另有一件事,更让我崩溃。”

    纪疏樱心跳得更厉害了,“什么什么事?”

    “网上你和他们的照片。”他沉冷地提醒。

    “恐怕不止,樱樱,你那日在网上谈的钢琴曲,在社交平台上分享的往事,这些全都是。” 单止澜闭眼,眼中骤然空洞,“你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好骗?”

    有一股钻心的疼痛在身体里回荡,这痛,瞬间席卷了他的理智。

    他可以接受她的隐瞒,接受她的欺骗,但他无法接受她的心里藏着其他人。

    没有人知道,他看到这些时候的心情,他几乎没有时间去看网上的信息,如果不是心血来潮,他恐怕还会继续压抑下去。

    他的容忍度向来惊人,只是因为不愿意伤害到她。

    这些亲密无间的往事,无一不在刺激他,细细密密地钻入他的身体里,告诉他,她根本没有将她心里喜欢的人忘记。

    纪疏樱捂紧唇,她跌坐在床上,和他遥遥相望,始终不敢多去看他。

    他什么都知道了,知道她有一个暗恋对象,知道她的粉色信笺上面,满是深情的诉讼。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他。

    “你心中一直藏着一个人,对不对?他让你牵肠挂肚,到现在都不能忘怀,是吗?”

    单止澜慢条斯理地踱到她眼前。

    宛若陷入到了一种癫狂的幻境。

    纪疏樱垂放在双侧的手,猛地攥紧,他的气息越来越近。

    “是”她咬着唇,快要将唇瓣咬烂,好半天才溢出这个字。

    单止澜没想到她会承认得这么直接,自嘲地笑了一声。

    “好。”他的面容冷峻阴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将她笼罩。

    男人膝盖曲起,半跪在柔软的床上,俯下的身躯将少女不动声色圈住,“告诉我,你喜欢谁?”

    主动跟着熄灭,房间一下子陷入黑暗,窗外的月光透进来,挥洒在地上,泼墨的黑暗感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愈发浓重,像是要将人吞并。

    单止澜眸底的风暴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在昏暗中,纪疏樱这次看了个分明,她的心脏同样撕扯的难受。

    “让我来问一问,是段家那位吗?还是和你朝夕长大的顾哥哥?亦或者是那些,我所不知道经历的追求者?”何止是这两个,还有她学校里数不清的告白对象,他根本看不过来。

    他颤抖得手,扣住她的肩,晦暗中里带出近乎失态的暴虐。

    “都不是”纪疏樱感觉快要崩溃了,他敏锐到一眼就看穿她,让她藏也藏不住,快要窒息过去。

    “你猜得都不对”她焦急解释,声音干涸,像缺水已久的古井,可她顾不得这些。

    “我没有喜欢过他们,一点都没有。”

    “那是谁?为什么你只字不提?是不是很想看我这样?”

    单止澜整个人阴郁执拗,破防到极致,“宝贝,你根本体会不到我有多爱你,光是这几天,想你对谁这样深情的动过心,就已经嫉妒得发疯。”

    更确切地说,他已经疯了。

    表面的风平浪静再也装不下去,也不想装。

    反正他早就堕落,不差落得更深。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他愿意陪她一起,但前提要她的身心,装满他。

    第56章 温柔强大 “宝贝,你总是让我疯狂。”……-

    话落下的那一瞬间, 纪疏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爱我?”她在怔愣中傻傻呆住。

    心跳如瀑布般湍急,就这样猝不及防朝她袭来。

    他刚刚说爱她。

    而且是她想象不到的爱意。

    她的这张脸,惹来过无数风波, 跟她说喜欢的人有很多, 可喜欢的仅仅是她这张脸而已。

    纪家上下让她敛去光芒,要她伪装, 要她躲避, 她照做了。所以,来到他身边时, 是那样小心翼翼,她怕自己配不上他

    他是梦寐以求, 是最不可能染指的人, 像天上的月亮, 可以温柔人心却不指望会下凡尘。

    如今, 她听到单止澜对她说爱这不亚于在舞台上完成属于她的创作,让她狂喜且激动。

    被砸得突然, 纪疏樱不知所措, 嘴唇微微张开着,声音干涩得更厉害了。

    “你不相信吗?”单止澜双眼定定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吃掉。

    她像没有安全感的小朋友,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呢喃,令人心碎又心疼。

    “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纪疏樱,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单止澜闭了闭眼, 语气很冷很硬,不是在恼她,他在跟自己较劲。

    “我爱你,如果你听不清、不相信, 我会每天说给你听,直至你能感受到为止。”

    感情上从来没有输赢,他不在乎谁先说出口,他怕的是她不动心。

    “还不说吗?”单止澜眯了眯眼,不给她思考的余地。

    他轻而易举把小洋裙剥开,扔远。

    出差几天,就有几天没做.过。

    如果不是年底,如果不是为了空出新年的时间陪她,他根本不会选择这个节骨点出差。

    从离开璃城开始,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不同于分别的想,里面夹杂着不安。他变得无可救药。

    “不过也不碍事,就算你喜欢其他人,嫁给的人也是我,单家不允许家主离婚,从你答应和我在一起的那刻,就注定逃不掉,一生一世要和我在一起。”单止澜俯身吻她,吻到一半停下,轻声笑了笑。

    “知道了吗?樱樱,岁月漫长,我们有很长的时间相爱。”他的目光温柔又沉冷,声声敲击进她的内心:“我会一点点将他从你心里剔除,没人可以跟我抢你。”

    他笑得志在必得,又是这般强势。如此疯得不讲理。

    终于回过神来,纪疏樱泪水无声地落下来,流入脸颊上,有少许地落入到唇边。

    不是咸咸的,她觉得甜,像及时雨,扯她出纠结看不见天日的深渊,迫切地让她抓住。

    “你别说了”纪疏樱怎么忍心看他这样,眼泪再度滚落,顾不得他的禁锢,猛地扑上前,双手环在他的腰间。

    “对不起单止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我不知道你会这么难受”

    “不是故意瞒我?”单止澜眉头皱得很深,他抬手解开束缚着的领带,用力丢到一边,毫无昔日的风度可言。

    他不放过地逼问:“如果不是我恰巧发现,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难怪你用来写曲谱的粉色信笺,要藏的那么深,是怕我知道去找那个人的麻烦吗?”

    原来他这么早就知道了。

    是了,这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他最近的情绪举止这般反常,对她时而温柔时而疯狂。早该有这种认知的,是她对自己不自信,不敢往这方面去想。

    纪疏樱缓慢地抬起头,他身材高大完美,抱起来是那样有安全感,可现在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悲伤阴郁的气息,是那样令人心痛。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她

    纪疏樱觉得今晚的泪腺发达得不像话,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根本不受她控制。

    她改勾住他的脖颈,小脸贴上他的肌肤,感受他灼热的体温。

    “没有别人!因为让我喜欢多年的人是你!!!”

    她语无伦次,声音在他心里一声声浸透,撕裂。

    终于说出来了,其实她有打算在工作室忙完后,找个时机跟他表明心意在他身边,她的灵感源源不断,有新的曲子迫不及待去试音调。

    用他倾尽心血为她打造的音乐空间。

    夏时萤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在她察觉到怪异的情况下询问,便什么都说了出来。

    她知道单止澜偷偷为她所做得一切,怎么好辜负他。即使没有这场意外,她也迟早会说得。

    只是她没有想到,单止澜为她崩盘成这样。

    单止澜瞳孔猛地睁大,眼底划过不可思议。

    大脑大片大片空白,他感觉周围在将他吞没。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凝滞而沙哑。

    两人的呼吸在沉默中变得不稳。

    单止澜想过很多的人,被他看见的新闻,没有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甚至卑劣到去她的社交平台一条条深入探究,就是在商业上,对待敌人都没有这样费尽心思过。

    出现在她身边的人都想过,唯独没有他自己,在他的认知里,这发生的概率几乎为零。

    纪疏樱没有在回答,她像陷入到某种回忆里,单止澜没有打扰,揽住她的腰肢暴露他此时内心的兵荒马乱。

    多戏剧化,他竟然害怕成这样,连她亲口说过的话,都担忧是一场泡沫,轻轻一碰就碎掉。

    纪疏樱睁开眼,明亮双眸里盛满了他,她说:“我爱你,很早很早之前就是了。”

    这三个字足以让他发疯。

    单止澜抱着她的身躯发颤,除了惊喜,更多的事手无足措。

    他说不出来话,像突然得到糖果的小孩,连询问声都忘记了。

    满脑子被这种情绪包围,幸福得不断冒泡。

    所以,一直以来他吃得是自己的醋。

    兴奋到来不及问什么时候喜欢得他,甚至,连追究她为什么到现在才说都忘却。

    急不可耐冲出牢笼的凶兽,在释放出的那一刻,如排山倒海般地气势汹汹。

    倒映出的影子,如山般,将她一点点吞纳。

    “宝贝,你总是让我疯狂。”他凝着她的红唇,亲吻过无数遍,咬牙过无数遍,唯独这次要了他的命。

    在这浓稠的黑暗中,暴露个彻底,单止澜手指抚弄上去,他似乎完完全全将她心尖抛开。

    床尾跌落宽大的黑色西服,紧跟着压着一件小洋裙,宛如美女与野兽,野谷欠得不像话。

    体型上的差异,给人带来巨大的想象空间内,这方面花样试过不少,就连上次将她绑住,也舍不得用太大的力气。

    两只纤细骨感的脚腕,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握住,好像被套上了什么东西,纪疏樱气喘吁吁,鼻腔里还含有哭过的厚重鼻音。

    “干嘛要握着我的脚踝不习惯。”极为委屈可怜的表情,一双眼睛水遮雾绕的,在月色掩映下娇艳如火。

    单止澜的呼吸蓦地深了,他不说话,从掉落得西装里寻找

    这金链子是他出差时,心心念念要买礼物回来遇到的,将她手和脚锁住,捆绑至床头,是他一开始的想法。

    “宝宝喜欢我这样对你的,是不是?”

    温热指尖在她白皙的手腕上轻揉,细细观赏她脸色欲逃不逃的神色,他整个人像注射了兴奋剂,清醒的过分,又燃烧的过分。

    柔嫩肌肤的触感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纪疏樱不停地吞咽着,紧紧攀附在他的肩膀,等反应过来,手腕上也跟着戴上。

    霎时间,她咬紧了双唇,未知感被掌控,灵魂随着与他一起飘动。

    她其实是喜欢的,喜欢他的克制不住,喜欢他的温柔强大,现在要多一样喜欢他的占有欲,她不会放开他,会对他毫无保留,这期限是永远。

    雨从天际落下,不是细细密密,如同暴雨般,要猝不及防地把人淋透。

    “樱樱,你很好。”他稳住她的腰肢,一字一句咬牙说:“谁教你藏的死死的?承认爱我就这么难,这么让你难堪?”

    喜悦感过头,紧跟着的就是清算。

    单止澜想起曾经地那些她眼中读不懂的情绪,每一次在他即将从中窥探到什么时,便被她掩饰过去。

    现在想来,不是他太过迟钝,看不清她眼中的爱意,而是她死死将自己锁在里面,只要有一点风声,任何人都别想得知。

    她是这样厉害,这样令人咬牙切齿。

    “呜呜呜呜我错了不该瞒着你,单止澜你饶了我吧。”

    纪疏樱摇着头,脸蛋因为突如其来的情绪染上如胭脂般的红。这红,从脖颈处逐渐蔓延,粉嫩至极,实在诱人。

    晃动中,金属碰撞间发出叮咚的悦耳声。

    她越是求饶地看他,他越发想要将她弄坏。

    “可惜晚了呢。”

    事实证明,隐瞒过的每一天,都是要次数来偿还的。

    他有无穷无尽的精力,积攒了几天的怨气,要尽数算在她身上。

    已经下定决心,无论今晚她流多少眼泪,都不足以令他动容半分。

    “宝贝,你真是太不乖了,也太坏了。我对你的爱意,你一点都没看出来,这么折磨我”

    单止澜双膝跪在她面前,她膝盖被迫立住,打开,灯光在他操控下打了两盏,将他深邃立体的五官显得尤为俊美。

    劲腰长腿,在他如此展现下,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这一跪,不知道有多漫长,他挺直的背脊成了巍峨的高山,像虔诚的信徒-

    短短半月,音乐工作室在单欣桐的帮助下,已经能开始简单的运作。

    经过上次的演唱会后,纪疏樱意外地有了一些名气,只不过令她意外的是,单氏集团企业的宣传片,播出的效果出奇的好,近两日用户刷到的频率越来越高,似乎有给公司带来不错的效应。

    这无疑都是最好的宣传。

    正式开张那天,她给工作室取了个名字——“缘来”音乐。

    “大嫂,真是谢谢你的授权,我男朋友的音乐节举办得很成功。”单欣桐开心地前来祝贺,举杯将香槟一饮而尽,“他涨了一大波人气,已经开始准备下一场了。”

    “是我要谢谢你才对。”纪疏樱真诚地说:“没有你,工作室里的老师还不知道要筛选到什么时候。”

    “嫂子你太客气了,我们不过是引荐,真正说服他们加入的,靠得还是嫂子你的个人魅力。”

    这点,单欣桐没有夸大其词,还记得纪疏樱在跟这些专业老师谈论的时候,那模样仿佛被表哥附体,运筹帷幄间,皆是志在必得。

    纪疏樱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大概是因为站在了老师的角度上想问题吧,她给他们提供平台,自由且肆意。

    喜欢音乐的每个人都无比纯粹,他们的热爱不该被随意辜负。

    当然动用了资本家的一点点手段,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慷慨是必不可少的

    “就你会夸我。”纪疏樱笑,“不过你也记得别客气,我们是一家人,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我。”

    她歪了歪头,又悄咪咪地问单欣桐,“你能不能小小跟我透露一下,单止澜这次的‘投资’是赚了还是赔了?若是赔了,他大概会损失多少钱?”

    单欣桐放松呼吸,有些不能消化自己听到的,她以为这个事,只有她和表哥知道,没有想到嫂子是早就一清二楚。

    她也不打算隐瞒,侧身过来,轻声说:“嫂子,这你就多想了,表哥那么精明得一个人,什么时候见他做过亏本的买卖,这场铺垫盖地宣传费,他早就赚回本了”

    若是要加上股票收益,还有其他商业旗下带来产品火爆的销售,可能早过了她的预估也说不准。

    纪疏樱不可思议,她呆住呢喃道:“这是真的吗?”

    单欣桐还想说什么,只见单止澜朝她这边走来,她闭上嘴,默默地退后,跟其他说笑去了。

    “看来你和小桐相处得不错。”

    纪疏樱歪头,觉得他好笑,娇嗔道:“难道你这也吃醋了?”

    “不可以吗?”男人的手,强势圈过来,眼眸暗下去。

    她好像总能惹很多人喜欢。

    没说的是,这工作室里这么多狼,女人只有零星的几个,值得安慰的是,那两个他送进来的人,可以替他盯着。

    “”

    “那是你妹妹。”

    想到什么,纪疏樱没忍住瞪他,“反正你有眼线,一点都不用怕的。”

    单止澜微笑,指着工作室名字,干脆趁人不注意时,俯身咬住她的耳肉:“先不说这个,告诉一下我,为什么是叫这个?”

    纪疏樱得意地扬眉,“是不是觉得我会以你的名字起?”

    她哼声:“别臭美了,那样多明显。”

    他不要脸,她还要。

    单止澜不解,他不懂有什么明显不明显的。

    既然深爱,当然要人尽皆知。

    吻住不够,又含住,把她弄成一小滩软水,没力气地倒在他怀里,“有人呢”

    单止澜不甚在意,轻轻勾唇,颇为恶劣地说:“有人不是更好,宝贝,你的反应或许会来得更大些?”

    纪疏樱急的眼泪差点出来,他们这样,看起来暧昧极了,多像做了坏事的样子。

    “我错了晚上,晚上补偿你。”

    真会掐住他的命脉,这个提议的确喜欢到拒绝不了。

    单止澜低笑一声,用缱绻的哑嗓,缓缓送入她耳中:“我记住了。”

    “别忘记,要加上你爱我。”

    “”他的要求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