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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临时家长】

    两人离开后不久,程越重新走到“青水”茶间,看着空无一人的茶间,目光有些迷蒙。

    “怎么了?”邹允走过来也瞧了一眼茶间,不明就里。

    程越摇摇头,凝着眉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华谷臣的身影。”

    “你疯了吧,他早就死了,”邹云被惊得不轻,没好气地说,“瞧你这出息,那狗逼都死了你还怕。”

    程越啐了一口,似乎也觉得晦气,摆摆手说:“看错了。”

    邹云嗤笑一声,搭着程越的肩往前走,恢复了往日纨绔子弟的模样:“走走走,品茶去。我瞧刚才那茶艺师正点得很,身材贼棒!”

    *

    华谷臣回了泉芭茶庄,夏子栗去找夏保家。

    今天的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窗外的茶园景色也是极好。华谷臣高大修长的身躯立在窗前,端着白色瓷杯慢条斯理地喝水。画面极具观赏性,像是一幅大师笔下的油画。

    程越和邹允这两人是汀城上流圈里的纨绔子弟,一直跟这两人不太对付。

    他向来看不惯这两人的行事作风,见一次怼一次,每每都将两人怼得下不来台。

    虽说上流圈里大家都在乎体面,但他华谷臣已经是圈里的老油条了,才不管什么体面不体面的。而且大家都知道他这人的性子,从小就浑,老爹都管不住,谁又能管得住。

    他自己也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但是从不玩弄女性。所以看不惯那两人不尊重女性的做派。

    去年某次晚宴,邹云带了个新捧的女明星出席。在场有人说女明星是北京舞蹈学院的学生。本是很随意的交谈,邹云却让女明星现场给大伙儿跳一个。

    这是晚宴又不是舞台,分明把那姑娘当玩物。哪怕那姑娘很是窘迫,邹云也跟眼瞎一样看不见。

    当时他把手里的高脚杯放在桌上,走过去笑着对邹云说:“跳舞没音乐怎么行。诶小邹,你小时候不是学过川剧么,要不配合着来一段大伙儿瞧瞧?”

    立马邹云的脸就黑了,跟吃了苍蝇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哎呦,大伙儿瞧瞧,”华谷臣煞有介事地指着邹云的脸跟大家说,“这是开始变脸了!变脸可是川剧的精髓啊。黑脸代表什么来着,哦,忠心正直。但我瞧着你也不正直啊?不过表演得还是不错。鼓掌鼓掌!”然后就开始带头鼓掌。

    当然周围的人们没有跟着鼓掌,知道华谷臣又在捉弄邹云,只是觉得好笑。

    之后的流程邹云都没脸出席,带着女明星愤愤离场了。

    这样的事细数起来还不少。

    当年上流圈里人尽皆知程越在酒店玩死了一个女高中生,但程越的父亲多方打点,最终媒体报道的却是女高中生吸。毒过量出现幻觉意外坠亡。而程越屁事没有,照样玩得没日没夜。

    本来这样的事在豪门圈儿里不足为奇。都是一个山里的狐狸,大家都披着光鲜亮丽的皮,做着肮脏龌龊的事,谁也不拆穿谁。

    但他华谷臣特立独行。

    赶巧那天程越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顺手就让助理在网上曝光女高中生的死亡真相。饶是程越父亲再怎么打点也压不住群众的声讨,最终赔了女高中生家长三百多万了结这事。

    程家的公司也因为这丑闻让股价暴跌好几千万。

    虽然损失的钱对程家来说九牛一毛,但也能让程家被圈儿里笑话很久。

    所以圈儿里的公子哥儿们一般不在他面前玩女人。程越和邹允见了他都是要夹着尾巴走路的。

    如果说那些纨绔子弟算混蛋的话,那他华谷臣就是混蛋里的老大。

    华谷臣就是喜欢他们恨不得咬死自己,但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谁强谁说了算。

    华斯死了,他华谷臣可以独当一面掌控整个华幸集团。但那些纨绔子弟们能有几个独当一面的?

    他华谷臣的谈判桌上是纨绔子弟的老爹老妈,如果谈资论辈,那些纨绔子弟都得差他一个辈分。

    就是这么狂妄。不服就憋着。

    杯中的水喝完了。

    华谷臣把电视打开,此时汀城卫视正在直播华幸集团前法人“华谷臣”的葬礼。

    这次追悼会的确办得很盛大,大半个汀城的豪门世家都来了。

    镜头在安静肃穆的殡仪馆大厅缓慢移动,场地中央摆放着棺材,周围用鲜花和绿植环绕,看不大清透明棺中的人身。桌面上放着黑白遗像。

    本来一切都很庄严肃穆,然而那黑白遗像却十分突兀。

    遗像中的华谷臣那双桃花眼含着若有似无的笑,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尤其左手还竖着中指,这样不雅又奇怪的动作作为遗像实在令人费解又害怕。

    那些来参加追悼会的人们即使都穿着黑色也十分精致,像是在参加一场名为“葬礼”的主题走秀。

    每个人神情都带着淡淡的哀伤,伴随着厅中播放的轻柔哀乐,氛围更加沉重。

    镜头移到华奥身上,他双眼通红地站在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跟前,老者拍着他肩膀,嘴里似乎说着安慰的话。华奥乖顺地点着头。

    华谷臣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些披着光鲜表皮的牛鬼蛇神。

    镜头移开,落在关橙心身上。

    他和关橙心早有婚约的事整个汀城都知道,当然,关橙心取消婚约的事整个汀城也知道。

    此时关橙心穿着一身昂贵的黑色小礼服立在原地,底妆遮不住红肿的眼睛,神情萎靡不振,目光空洞无神,即使身旁有人一直在安慰她也毫无反应。

    身旁那位西装革履的齐家大少爷是关家重新安排的联姻对象。此刻正一脸担忧地想要搂住她,却被她狠狠甩开手臂。场面一度有些难堪。

    华谷臣知道这回是真的彻底伤了关橙心。过段时间等他回汀城以后,关橙心估计气得要把他大卸八块。不过这样也好,关橙心就不会对他再抱有任何幻想。

    他本就是无拘无束爱自由的性子,这辈子都不会被情情爱爱所牵绊。谁要是爱上他,无疑是爱上一缕风,握不住,抓不着。

    门在此时打开。

    夏子栗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许是天气太热,额头还冒着细密的汗,白皙细腻的脸颊微微泛红。手里端着杯冰镇果汁喝着。

    “顺利吗?”华谷臣侧头看她。

    夏子栗将手中的一份合同递给他:“当然。”

    华谷臣接过翻看,目光落在落款处的签名以及拇指印上,问:“你爸爸没说什么?”

    “怎么可能没说什么,”夏子栗吸了一口果汁,说话间口齿散发淡淡水果香,“他说他对我有愧,没有做到一个爸爸应尽的责任,还说遗产均分对我不公平,但结果还不是签了。”

    “他签合同的时候律师在不在场?”华谷臣。

    “在啊,不过那律师没看出问题。”夏子栗。

    华谷臣眼眸微微弯起:“那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夏子栗眉梢扬起,抬起下巴望着他:“你看不出来我很开心吗?”

    华谷臣目光如有实质般在她脸上扫过。的确此刻的夏子栗是明媚且欢快的,跟来时那一脸忧愁的模样大不相同。

    忽然夏子栗眼里浮现一抹蔫坏的狡黠:“我去老夏家里的时候,看见夏家俊坐在地上哭,嘴里一直在叫妈妈,但是老夏根本不想理他。我就趁着老夏不注意的时候走到夏家俊跟前,给了他一个大逼兜,恶狠狠地告诉他妈妈跑了,叫他不许哭,再哭把他扔出去!”

    “那他没去跟你爸告状?”华谷臣哭笑不得。

    夏子栗凶巴巴地说:“他敢!这个大逼兜是我给他的下马威,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既然做了私生子就得在我面前伏低做小,我可不惯着他。”

    华谷臣“嘶”了一声:“厉害厉害。”

    夏子栗又蹙着眉:“但是我跟老夏说茶园目前的发展情况有问题,他却很不耐烦说我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我坚持跟他讲问题出在哪里,他却敷衍我说会找职业经理人来看的。”

    华谷臣料到会这样。不过夏子栗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在成年人的生意场上确实无可奈何。

    等以后他回了汀城,再找机会给夏氏茶园提供点帮助。

    “喜大普奔的日子居然在我房间看别人的葬礼。”夏子栗蹙着眉头转头看向电视。倒要看看是哪个大人物死了搞这么大排场。

    然而下一秒双眼被一只大手捂住,眼前一黑什么也没看到。

    随即脸上开始发烫。她清晰感受到眼睛上那只大手的触感。

    夏子栗一把挥开华谷臣的手,没好气地说:“你干嘛”

    “喜大普奔的日子要是看到死人的遗像就晦气了。”华谷臣含着笑意关了电视,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任何一丝刻意。

    夏子栗竟然无话可说。她脑子里全是华谷臣捂住她眼睛的感觉。

    这个动作真是该死的暧昧。

    但是华谷臣看上去毫无所觉,似乎从来不会回想自己做过什么举动。

    忽然夏子栗的智能手表传来震动,屏幕上有一条健康警示提醒。

    夏子栗把手中的冰镇果汁递给华谷臣拿着,点开了屏幕一看——健康监测功能显示心率异常提醒。

    这还是第一次被提醒健康状况。

    至于这个心率的问题,她之前看最近一段时间的监测记录,的确心率会经常突然超过110次/分钟。

    或许这几天连续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健康监测功能给她发了异常提醒。

    “心动过速。”华谷臣总结道。

    夏子栗一怔,说:“可是我没觉得心脏有什么不适。家族也没有心脏病史。会不会是这表很久没维修了?”

    “有这个可能。你取下来我拆开看看。”华谷臣冲她伸出手掌。

    夏子栗眼皮耷拉,仿佛看透了对方的意图:“你其实是想拆我手表吧”

    华谷臣一脸无辜:“哥们儿你这就冤枉我了。这表我拆过很多个,真没拆它的兴趣,单纯就只是看看哪里有问题。人与人基本的信任还是要有吧?”

    夏子栗思忖几秒,还是取下手表递给他。

    书桌上整齐摊放着智能手表上拆下来的零件。华谷臣坐在书桌前仔细检查着,夏子栗站在一旁一头雾水地看着。

    没过多久,华谷臣重新组装好开机,说:“没发现问题。不过我还是把健康监测功能重置了,你再戴一段时间看看会不会出现之前的问题。”

    夏子栗一边戴手表,一边想华谷臣怎么懂这些。

    华谷臣又说:“心动过速分生理性和病理性。生理性就是在剧烈运动后,或者情绪十分激动,以及喝了茶和咖啡等原因。其实也没大问题。如果实在不放心,可以去医院做个心电图检查。”

    “哦。”夏子栗。

    “我刚才把你的健康监测同步在了我手机上,这样我也可以帮你看看情况。你不介意吧”华谷臣支着下巴,眼神像含着月光般清清淡淡又轻柔魅惑。令人看了无法拒绝。

    “……无所谓。”夏子栗有些仓皇地避开他的

    眼神。

    这狗逼。

    她吸了一口气转身要走,却被华谷臣握住手腕拉了回来。

    “等等,”华谷臣把她戴着手表那只手按在书桌上,“我发现手表上很多功能你都没有打开。”

    “什么功能?”夏子栗感觉自己的手在对方眼里像是实验室里的研究品。

    华谷臣一边操作手表,一边说:“这个4.0版本的有紧急监听和突发情况发送位置功能,这些都是保护人身安危的,你可以开启。”

    这些夏子栗倒没有探索过,问:“紧急监听是干嘛的?”

    “当智能手表监测主人情绪处于惊恐害怕的情绪时,会启动监听周围情况功能,保存紧急情况的记录,作为事后证据。”

    “那突发情况发送位置呢?”

    “这个功能需要设置一个第一责任人,当系统分析主人遇到危险情况如拐卖或霸凌时,可以发送地理位置,同时报警。”

    夏子栗无所谓道:“对我来说没什么作用嘛,我又不会遇到危险情况。”

    “以防万一嘛哥们儿。开着对你来说又没损失,就是比较耗电。你是缺那点电的人么。”华谷臣。

    “随便吧。”夏子栗任由他开启。

    华谷臣:“你可以关注一下5.0版本,目前还没上市,在测试阶段。5.0版本主打智能切脉功能。”

    “什么功能?”夏子栗声音拔高了几度弯腰凑近听。

    “智能切脉。”

    “切脉?你说的是中医的把脉?”夏子栗十分惊奇。

    “对,”华谷臣,“华幸集团研发部和国内顶尖中医学院合作研发的一款有切脉功能的智能表带。用现代最新科技和医学融合,让人人都能体验到中医切脉的健康监测方式。”

    “……”夏子栗目光怔然。

    华谷臣继续道:“表带上有极其精密的检测技术,测出脉搏的力度、频率、节奏、宽度、深度。通过独一无二的算法检查出脏腑功能的健康情况。还能根据脉象预示疾病的发展趋势,提醒主人要预防哪些潜在的健康问题。当然,切脉还是要结合‘望’、‘闻’、‘问’的综合运用。‘切’只能作为健康监测使用。”

    “牛逼。大概多少钱?”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临时家长】

    华谷臣笑笑:“我不知道,应该不贵。”

    “切!”夏子栗。

    随即夏子栗又看着他:“我发现你好像很关注华幸集团。对人家公司的事都很了解。”

    “不开玩笑地说,华幸集团上至老董,下至保洁阿姨,没一个不认识我的。”华谷臣轻描淡写地说。

    “吹牛逼也不打草稿,你以为你是谁啊。”夏子栗无语透顶。

    “他们公司前台。”华谷臣认真扯淡。

    夏子栗头上飞过一群乌鸦:“……”

    这狗逼什么职业都做过。

    “把你牛逼坏了,不就是一个前台嘛。说白了就是花瓶呗。”夏子栗嘲讽道。

    华谷臣只是笑得意味不明。

    此时手表屏幕亮起,是高晓打来电话。

    夏子栗有些疑惑这会儿高晓怎么会给她打电话,接起后问:【怎么了?】

    【栗哥,你这会儿还在泉芭茶庄吗】

    【在。】

    【我给你送点东西,你是住在三楼吧】

    夏子栗迟疑地跟他说了地点。不知道他要送什么东西。

    没一会儿房门被敲响,她走过去打开门。见高晓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好几个篮子。

    “栗哥,”高晓笑着说,“我妈妈说她今天在茶园看到你了,但不好意思跟你打招呼,怕被别人说她乱攀关系。她叫我给你拿点家里的土鸡蛋和土鸡,还有生腌嘎巴虾和濑尿虾。说是感谢你给她介绍这份工作,还有感谢你在学校关照我。”

    “你拿回去,我不收。”夏子栗不去接。

    高晓有些为难:“我知道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虽然很拿不出手,但这是我们的心意,你千万别嫌弃。我妈妈腌的嘎巴虾可好吃了,你带回去尝尝嘛。还有这土鸡是给你补身体的,她说你太瘦了,看着挺心疼的。”

    夏子栗张了张口,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但第一次面对这种人情世故方面社交,她真的不知作何反应。只得说了句:“我不是嫌弃。”

    忽然一道清晰又慵懒的男音传入两人耳中:“人家的一片好意你就收了吧。你要是不收,人家可能真的觉得你嫌弃呢,晚上回家觉都睡不着。”

    “对对对,舅舅说的对。不不不,他说的对。”高晓笑嘻嘻地歪头看到了走过来的华谷臣。

    “那谢了。”夏子栗接过了篮子。

    华谷臣从善如流地搭上了高晓的肩:“跟我们回家吃晚饭吧?”

    “不了不了,我还要回家做家务。先走了,再见!”高晓。

    “拜拜。”华谷臣冲他挥手。

    门关上,夏子栗把东西放在地上。看着那只被绑在篮子里的鸡,脖子一耸一耸的,有点害怕那尖尖的嘴,战术性地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鸡啄了。

    “它拉屎了,好臭。”夏子栗捏住鼻子。

    “你怕鸡嘴?”华谷臣好像发现什么新奇的事一样。

    “没有,我是嫌弃它拉的屎臭。”夏子栗。

    “这可不是鸡屎,是巧克力,你小时候吃过,忘了吗”华谷臣蹲下戳了戳耸动的鸡头。

    “你放屁,再乱说把你和鸡关在一屋睡觉!”夏子栗。

    华谷臣笑得没心没肺。

    最终两人都受不了鸡屎的味道,无法在屋子里待下去,只得收拾东西返程。

    夏园。

    黑色铁艺大门打开。

    丧彪看见好几天不见的两人,眼睛瞪得像铜铃,随即疯了一般跑过来,围着两人不停地跳,不停地嗅,不停地哼哼唧唧,尾巴不停地摇。

    然而在看到还带回一只鸡时,刹住了狗腿,仰天“嗷呜”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多委屈呢。

    随即就冲着两人一阵“汪汪汪”,似乎是在控诉两人有了新的鸡,忘了旧的狗,极其哀怨,极其愤怒。

    “滚。”夏子栗把书包扔给丧彪,觉得烦死了。

    丧彪哀怨的小眼神瞪着夏子栗,但还是心甘情愿地叼着她书包送上楼去了。

    等再回院子里时,看到华谷臣把鸡放了出来,在草坪上和鸡玩。

    气得丧彪直跳脚。这可是它的草坪!

    平时华谷臣只和它在草坪上玩,怎么可以跟新的鸡一起玩,忘了旧的狗呢!

    忽然丧彪看见鸡拉了屎在草坪上,气得毛都竖了起来,冲鸡狂吠,但是却不敢靠近鸡,又仰天“嗷呜”一声。

    等鸡走开后,丧彪耷拉着耳朵哀怨地走过去,刨土把鸡屎盖住,呵护自己心爱的草坪。

    然后趴在地上伤心欲绝地抽泣。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一双狗眼睛瞪着华谷臣,再也不要和这个男人一起玩了。

    喜鸡厌狗的渣男。

    忽然华谷臣手机铃声响起,他走到边上去接电话。

    剩下丧彪和鸡大眼瞪小眼,秒变斗鸡眼。

    【喂,小川儿】华谷臣。

    刘川舟:【华总,您看到今天汀城卫视长达三分钟直播您追悼会的新闻了吗】

    【嗯。】

    【起初华奥和媒体商量只播三十秒,但其他高层不同意,最终定的三分钟。】

    【干得不错。排场很大。】

    【华奥第一次看到你那张竖中指的遗照时还被吓到了,说是感觉好像在鄙视他,我心说谁心虚鄙视谁。他强烈要求换遗照,但是许多高层不同意,说是符合您的个性。反正就是各种跟华奥唱反调,

    他们现在非常不爽华奥,因为华奥害得公司股价一直跌,股东们亏惨了。】刘川舟。

    【等到积怨更深的时候,就会有许多员工要辞职,看看我的好二叔怎么应对。这么大一锅菜,馋的人是很多,但也要有本事吃才行。】华谷臣。

    【他压力越来越大了,整个人瘦了好几圈。估计再过不久就要崩溃了。】刘川舟。

    华谷臣轻笑了一声,极尽嘲讽。

    这老逼登儿也太不经整了,他还没玩够呢。

    【华总,我怎么听到有狗和鸡叫的声音?】刘川舟。

    华谷臣回头一看,那只鸡追着丧彪啄,把狗子身上的毛啄得乱七八糟。

    【挂了,我去劝架。】华谷臣挂断电话。

    刘川舟:【???】

    晚上,餐桌上放着一锅海底椰无花果鸡汤,旁边还有一盘青菜和一盘生腌嘎巴虾。

    肖阿姨从厨房出来,给夏子栗盛了一碗鸡汤,放到夏子栗饭碗旁:“这鸡肉可鲜嫩了,汤也特别好喝,小心烫,凉一凉再喝。多喝点,这鸡汤啊对女孩子身体好,是滋补气血的。”

    然后又给华谷臣盛了一碗,说:“男孩子喝鸡汤补肾气,活血津。你也要多喝点。”

    之后又给自己也盛了一碗,说:“我年纪大了,也要喝鸡汤滋补身体,补气益血。”

    最后忽然想起什么,说:“哎呀,差点忘了狗。”边说边夹了一个鸡腿走到前院扔进丧彪狗碗里。

    丧彪懵逼地看着碗里的鸡腿,虽然哈喇子已经流了下来,但是有点不知所措。聪明的脑袋瓜子转啊转啊,就是没转出什么来。

    肖阿姨拍了拍丧彪的狗头说:“哎呀,就是刚才啄你狗毛那只鸡。快吃吧。”说完笑呵呵地回屋吃饭。

    最终一锅香喷喷的鸡汤被三人一狗吃得见底。

    肖阿姨很满意大家的干饭能力,尤其表扬了夏子栗。

    但是当晚华谷臣因为补过头,大半夜的流了鼻血。他擦着鼻血觉得好笑,自己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儿跟着瞎补什么。

    短短几天假期很快结束。

    夏子栗去了学校。

    早上一进教室就对上了萧流义的目光,眼波毫无情绪地流转之后又随意地错开。

    同学们来了以后都在交各科的作业,唯独夏子栗趴在桌上打盹。

    吴宇给夏子栗写了作业,帮着一起交了。然后走到夏子栗桌前,笑着问夏子栗假期去哪儿玩了,还说夏子栗最近满面红光的,是不是这几天很开心。

    “满面红光?”夏子栗指着自己,表示很疑惑。

    吴宇点点头,然后从桌肚里拿出一小块碎掉的镜子。这是之前一位女同学的镜子碎了,他捡了一块自己用。

    夏子栗看着一小片碎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看出吴宇所谓的满面红光。

    “扯淡呢,我看不出来。”夏子栗重新趴回桌子。

    吴宇很认真地说:“真、真的。你看上去比比比比之前更有有有朝气,更、更更漂亮了。”

    忽然一声明显的嗤笑传来。

    夏子栗瞥了一眼鱼文韵,懒得搭理她。

    上午三四节是体育课。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运动会,体育老师让大家分组分项进行训练。

    今天又是艳阳天。

    同学们个个练得满头大汗。

    夏子栗跑了两次1500米,累得躬着腰喘气,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掉。太阳光让她眼睛有些睁不开,微微眯着。

    不太清晰的视线里,一道颀长的身影向自己跑来,递了一瓶常温的矿泉水。

    “休息一下喝点水。”萧流义垂着眸子对她说。

    夏子栗看了萧流义几秒:“谢了。”抬手接过,拧开瓶盖闭眼喝水。

    解渴了些。夏子栗擦了擦嘴角的水,又抬头看向萧流义,说:“周六放学校门等我。”

    不知是太阳光线的原因还是什么,夏子栗捕捉到萧流义的眼神骤亮了一下。

    她只是想回请而已,萧流义难不成还很期待什么吗

    夏子栗走到大树下的石凳上坐下。由于强力运动后的原因,此时心脏还在剧烈跳动没有平复。忽然想起智能手表的心率监测功能,立马点开手表屏幕。

    但是心率监测的记录上,显示的折线图是循序渐进往上,然后又循序渐进平复。不是像之前好几次那样骤然飙升,又骤然平复。

    要不去打游戏再试试看?

    她打游戏的时候情绪也会忽高忽低。

    于是午饭后,她趁着同学们午休期间,走到学校小树林那条小路准备翻墙逃课。

    她像以往翻墙那样沿着这条来过很多次的小路往上走。没有去走那十二级台阶,而是走侧面的土坡路。因为绿植茂密,监控器拍不到她。

    再一次顺利地走到围墙根下。正准备踩石头时,听见有女生说话的声音。她下意识侧头看去,只看到转角的墙。

    那说话的声音就来自转角后。

    夏子栗才不好奇是谁在那里,但刚抬脚,听见了鱼文韵的声音。并且声音好像在发抖,似乎很害怕。

    鱼文韵为什么会在这里?

    和谁在这里?

    夏子栗还是没忍住好奇心,轻手轻脚地向转角走去。那边对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学妹,我们辛苦给你辅导,你就给这么点,打发乞丐呢?”

    “舒姐,你们之前说一周给两百,但是五月份开始又说每天给两百,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零花钱。我把我有的都给你们了,真的没撒谎。”

    “学妹啊,你知不知我们是顶着压力给你补习的。现在外面培训班都不敢开,很多学生都没办法补习呢。我们一天给你算两百,那可真是太划算了,你别不知好歹啊。”

    “可、可是你们每次只给我补十分钟,我根本没有学懂什么,成绩也没有提升。我、我不想补了学姐。”

    “十分钟还不够?有的学生一分钟都没有呢。再说,学不懂是你自己蠢笨,竟敢怪我们?!”

    “你说不想补就不补?你把我们当什么了?你可真牛逼啊!”

    “啊——疼!靖靖姐你松手,我我我错了我错了。”

    “行啊,你不想补就不补吧。但是我们付出了时间和精力,你得弥补我们。还是每天给两百。不然的话……你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别这样舒姐……”

    “答不答应嗯?”

    “我……”

    “啪!”清脆又响亮的一记耳光。

    “你舒姐问你呢,答不答应?!”

    “我答……”

    忽然一道洪亮的嗓音打断了鱼文韵的话:“答应个狗屁!”

    顿时惊到了三人。同时向夏子栗看过来。

    只见夏子栗手里拿着个石头在掌心抛着玩。

    下一秒,石头猛地砸了过去。

    “啊啊啊啊——!”

    石头精准地砸中了舒云揪住鱼文韵头发的手。

    第40章 第四十章【临时家长】

    舒云松开了鱼文韵的头发。手背被石头砸了个口子,鲜血直流。

    “你、你你夏子栗,你有病啊?!”舒云那张原本温温柔柔的脸此刻面目狰可怖。仿佛要把夏子栗吞了。

    夏子栗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眼神轻蔑,她量舒云不敢惹她。说:“怎么,你来咬我啊。”

    另一旁的冯靖靖脸色刷白,立马拦住舒云,皱了皱眉低声劝道:“别跟她硬刚。你知道她这人的秉性,开除都不怕,我们不敢的。”

    舒云大口喘着粗气,极力压下愤怒。用另一只手捂住流着血的手背。

    此时的鱼文韵整个人都呆滞了,头发乱糟糟的,目光带着惊惧。显然被这场面吓到了,大气都不敢出。

    冯靖靖看向夏子栗,说:“这样吧,不如我们合作。要到的钱分你一半。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你看老子像是缺钱的人吗?就算老子缺钱,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看你们缺钱得很,来找我要呗。要一百,还一千。”夏子栗一边说一边闲庭信步地朝着他们走来。

    舒云怒目:“你放高利贷啊?!”

    夏子栗扬眉:

    “我又没逼着你要。”

    “行了行了,”冯靖靖觉得目前情况再发展下去就更糟了,想尽快跑路,说,“你是来找鱼文韵的对吧。那我们先走了,你们聊吧。”说着就着急忙慌地把鱼文韵往夏子栗那边推。

    鱼文韵冷不防被猛地推了一下,身形不稳,踉跄了一下,脚脖子一崴,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由于这里是个斜坡,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下滚,尖叫声划破安静的小树林,惊起鸟儿扑扇翅膀四散飞去。

    “啊!”

    脑袋重重撞在地上凸起的石头上身子停住,痛叫一声后整个人再无反应。

    斜坡顶上的三人脸色刷白。

    舒云双眼瞪得极大,而后浑身发抖,害怕地尖叫:“死——人——了!”

    冯靖靖双腿发软,惶然地扶着大树。想到自己才十八岁,明年就要高考了,本该有大好的前途,怎么能因为过失杀人而毁了一生呢?

    不对,不对,不是她害的。都是夏子栗,是夏子栗害的。

    反正这里没有监控器。

    瞬间她目光忽然变得可怖,指着夏子栗大叫:“你推了她!你推了她!救命啊——救命啊——夏子栗杀人了!”

    夏子栗猛地抓住冯靖靖的高马尾:“你再乱说一句!”

    冯靖靖头皮都快被夏子栗扯起来了,痛得龇牙咧嘴说不出话。

    突然舒云疯了一样跑走,一边跑一边喊:“夏子栗杀人了!夏子栗杀人了!”

    冯靖靖趁着夏子栗晃神的一瞬间挣脱开,快速逃跑,也像舒云一样大叫。

    夏子栗捏紧拳头,目光看向坡底一动不动躺着的鱼文韵,一颗心沉了下去。

    深吸一口气往坡底走,走到鱼文韵身前,蹲下,伸手去探对方的鼻息。

    还有呼吸,没死。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

    下一秒,智能手表语音系统响起:【已报警!已叫救护车!】

    随后语音系统再度响起:【已将位置发送至紧急联系人!】

    夏子栗昨晚把紧急联系人设置成了华谷臣。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校园内瞬间炸开了锅。

    校长和学校领导以及班主任骆玫青飞快地往小树林跑。

    骆玫青颤抖着手边跑边给华谷臣打电话,但是对面忙音未接。

    一众人慌里慌张跑到小树林斜坡下时,看到夏子栗静静地蹲在鱼文韵身前,正低头认真研究智能手表。

    骆玫青看到后脑勺流血的鱼文韵时,差点晕了过去。好在被旁边的保安扶住。

    教导主任葛长利身先士卒过来探鱼文韵的鼻息。

    “没死。”夏子栗不咸不淡道。

    “快叫救护车!救护车!”校长震怒道。

    “叫了。”夏子栗始终看着手表屏幕。

    校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夏子栗:“混账东西!混账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给我把她带到警察局去!”

    夏子栗目光终于从手表屏幕上移开,定定看着校长:“不是我推的,再说一次,不是我推的。我会去警察局,但我是作为证人举证高三四班的冯靖靖。”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诬陷别人!夏子栗你简直狂妄至极!这种学生就算成绩再好又怎样,对社会没有一点贡献,就该开除!”德育处主任义愤填膺道。

    夏子栗冷冷看着他,不屑说一句话。

    骆玫青堪堪稳住身体,脸色苍白得可怕。尽量大声地说:“这里没有监控。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应该警察来判断,我们不能妄下定论。”

    “骆老师我知道你作为她的班主任想维护她。但是我们都知道夏子栗的为人,她做出这样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总不可能是冯靖靖吧,人家可是优秀共青团员。”德育处主任赤着脸反驳。

    此时救护车急促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

    校长赶紧道:“让开一条路,快让开,救人要紧!”

    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医务人员快速抬着担架过来。

    很快鱼文韵被抬走了,骆玫青作为班主任也跟着上了救护车,同时给鱼文韵的父母打电话。

    校长压低声音对安稳主任说:“这事不能引起舆论风波。如果人没死就联系媒体说是小摔伤事故。”

    之后夏子栗和舒云以及冯靖靖三人被带去了警察局。

    华谷臣先是去了微笑岛人民医院看鱼文韵的情况。

    鱼文韵父母在手术室外哭得毫无形象,护士来劝了几次让他们坐着等待都被推开。

    何欣然顶着哭得红肿的眼指着骆玫青:“要是我孩子再也醒不过来了,我要夏子栗偿命!我要学校巨额赔款!我要你这个班主任去坐牢!”

    “鱼妈妈你冷静一下,我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我也很心疼。但事情到底是怎样的还没出结果。我们一起等待结果好吗?”骆玫青抹着眼泪安抚着她道。

    何欣然此时根本听不进任何话,依旧凶狠愤怒:“反正是学校的全责,要是不开除夏子栗,不让她牢底坐穿,我就闹得你们学校鸡犬不宁!”

    忽然何欣然看到走过来的华谷臣,怒气值一下子到达了顶峰,毫无形象地冲过去,抬起手作势要打人,却被华谷臣握住手腕制止。  :

    “鱼妈妈你冷静一下!”骆玫青惊慌失措地跑过去拦住何欣然。

    “夏子栗害了我女儿,我要她偿命!偿命!你把夏子栗藏到哪里去了,把她给我找出来!躲得了一时难道躲得了一辈子吗?!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何欣然声嘶力竭地喊着。

    周围的护士都过来劝阻她。场面着实有些混乱。

    华谷臣冷静地站在她对面看她发疯。等她吼累了,才开口,说:“如果最后证明夏子栗没有推你女儿,而是被冤枉的,你又该如何?”

    何欣然动作一顿,随后嗤笑:“胡言乱语!怎么可能!不可能!”

    华谷臣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不急不徐道:“当事人现在都在警察局,既然要知道真相,那我们就一起去。”

    何欣然扭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依然还在手术中。

    骆玫青说:“鱼妈妈,我在这里等手术结束。一有结果马上给你打电话。”

    “也给我打个电话说下情况。”华谷臣。

    “好!”

    之后何欣然跟着华谷臣去了警察局。

    此时闻警官才安排好三人分别进了审讯室。

    葛长利见闻警官从审讯室里走出来,以为审完了,赶紧问:“闻警官,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推了鱼文韵同学?”

    恰好华谷臣和何欣然走了进来,听见教导主任的问话,纷纷看向闻警官。

    闻警官看了看几人,然后拉出几张椅子让他们坐下。对他们说:“还没开始审。目前所知的信息是三个人都说自己没推。舒云和冯靖靖说是夏子栗推的,夏子栗说是冯靖靖推的。我反复……”

    “看吧看吧!”何欣然听到一半就开始大叫,“就是夏子栗那个混账东西推的!”

    “这位女士你冷静一下,我们还没开始审。”闻警官严肃地拧起眉头,让人看了着实有几分畏惧。

    何欣然也不敢在警察局大呼小叫,对警察也很犯怵,立马安静了。

    闻警官继续说:“由于学校树林深处没有安装监控器,也就没有相关视频证据,只能通过现场勘查、物证分析和心理分析以及背景调查等方面收集证据。目前现场勘查的警员说通过脚印,发现最先是舒云、冯靖靖和鱼文韵去小树林,之后夏子栗才来。并且夏子栗一开始是打算翻墙,因为那个地方有很多次翻墙的痕迹。”

    葛长利想起什么,说:“对对对,夏子栗经常翻墙出去,我们以前也找过她翻墙的地方,但是一直没找到。”

    “你们没有排查校园的安全隐患,

    越是偏僻的地方就越是要安装监控,避免意外发生。“闻警官道。

    “是是是,警官说的是,我们今天就安排人来安装监控器。”葛长利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华谷臣双手抱臂,轻描淡写问了句:“夏子栗没有把证据给您吗?”

    “没有。她有什么证据吗”闻警官。

    华谷臣略微疑惑,微微思忖。

    何欣然语气急躁地说:“舒云和冯靖靖我知道,韵韵跟我说过,说这两位学姐是帮她补习的。她们三个去小树林肯定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学习。”

    华谷臣轻扯嘴角:“小树林那么多蚊子和虫子,她们去那里边喂蚊子边补习?学校又不是没有安静的空教室,吃这苦给谁看呢?”

    这话把何欣然怼得噎了一下。

    华谷臣又道:“既然你知道那两个女生给鱼文韵补习。那请问补多久了?成绩提升了吗?”

    “你!”何欣然火气往上涌。她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女儿的成绩不行。

    华谷臣笑笑:“要不你好好想想,最近你女儿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比如情绪如何,行为如何。”

    “我女儿能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她正常得很。她父母感情好,家庭氛围和谐,身心都健康!跟那种父母离异的孩子比起来不知道正常多少倍!”何欣然尖酸刻薄地怼回去。

    “是么,”华谷臣偏头看着她,“你自诩很爱孩子,可你连孩子有什么反常都看不出来。”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生过孩子吗?你当过父母吗!”何欣然气急败坏地转头对闻警官说,“警官,让他闭嘴,不许他再说话。他再多说一个字我都要被气死。”

    华谷臣看向闻警官:“鱼文韵的手机数据还有书籍资料等,有查出什么吗警官?”

    此时小张警官拿着手机数据结果走过来,回答华谷臣:“从五月份开始,鱼文韵每周向爸爸要一千四百块零花钱,然后都去校门外的小商店换成现金。因为只有周末回家才用手机,平时在学校也没有用智能手表。所以现金的流向暂无可知。”

    华谷臣冲何欣然挑眉:“你这么爱她,吃的、穿的、用的、玩的什么都买了。那你知不知道她一周花一千四干嘛了?”

    “你闭嘴,我拒绝跟你交流。”何欣然。

    “意思是不知道?你不是很了解自己女儿吗?这都不知道?”华谷臣很做作地问。

    何欣然捏紧包包,真想拿包砸死华谷臣。

    “要不这样,”华谷臣端起小张警官递来的纸杯喝水,“反正目前还没开始审,要不……先让她们三人互审吧?我们就在一旁看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