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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离婚机会 一更

    纪嘉行介意她在结婚前有喜欢过的人, 前不久还问过她喜不喜欢陆景川,这样的情形下,桑书意完全想象得出, 哪天被他知道她的同事有陆景川, 他少不了大闹。

    想避免他大闹, 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要么陆景川离职, 或者她离职。

    前者,她不可能去跟陆景川说:“抱歉,我老公不希望我和我初恋对象在同一家律所工作,你能不能离职?”

    那样一说,陆景川不把她当神经病看才怪!

    再说了,陆景川凭什么为了她的生活便利而放弃工作?

    后者的话, 她离职就是对纪嘉行控制欲的纵容。

    她的底线一旦降低,纪嘉行控制欲绝对变本加厉。

    所以,她和陆景川都离职不了。

    有个既定的麻烦,桑书意轻揉太阳穴, 任由来电铃声响不停。

    直到纪嘉行不知道打了第几通电话, 她方才接听电话:“干嘛?”

    电话终于打通, 纪嘉行问:“老婆,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吗?”

    “很忙,今天还没看过微信。”桑书意没糊弄纪嘉行,今天的确还没时间看过微信, “你发了什么?”

    “银行提醒入账五个亿的信息截图。”纪嘉行语气中透露些许邀功的得意,“钱我要回来了,你父母已经把钱转入我父母的账户。”

    桑书意意外地挑了挑眉,纪嘉行竟然在她的规定期限内把钱要回来了。

    她淡淡道:“知道了。”

    “老婆,我想要奖励。”

    听到纪嘉行又说想要奖励, 她微抿红唇,“动不动就要奖励,回家我给你一巴掌。”

    佯装发怒地说完,她挂断电话。

    打开微信,果然看到纪嘉行说的截图,她略微失望。

    趁机为难不了纪嘉行,不过,钱要回来是好事一桩,至少父母不拖欠或赖账不还纪家的钱,自己在纪家的颜面保住了。

    放下手机,桑书意抛开杂念,全情投入工作。

    蓦地,敲门声响起,随即她助理进来。

    陈萱笑着问:“桑律,行政那边通知,律所今晚安排了聚餐,我们所有人都要去,现在到时间了,你去不去?”

    没跟着桑书意参加过律所里聚餐之类的活动,她知道桑书意不会去的,这一问,也是走一下流程,完成作为助理提醒领导的工作。

    “我不去。”桑书意头也不抬地道,“你自己去吧。”

    今天工作已完成,她准备下班回家了。

    “好的。”陈萱立马识趣地出去,把门给关上,然后瞥了瞥旁边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空置有一阵子了,今天有位新合伙人律师入职,入驻这间办公室,原则上来讲没什么稀奇的,稀奇就稀奇在对方和她之前想要的那位实习生长得神似,还是她见过两次的陆景川。

    她觉得老神奇了,感叹这一行是真的小,昨天是对手,今天可能就变同事。

    没过多久,桑书意收拾好东西,下班了。

    即将走出律所大门,遇上正好同事们浩浩荡荡出发去聚餐的餐厅,但没阻碍她什么,她正常地去停车场。

    下班高峰期,坐电梯需要排队等候,桑书意一坐电梯走了,还在排队的人聊天提到她,说:

    “这次聚餐,我们打赌桑律去不去?”

    “肯定不去,我和桑律同期入职,这么多年,没见过几次桑律参加聚餐,年会的话也就第一年见桑律参加过。”

    聊天的人没觉得桑书意不去有什么不对,相反心底里羡慕桑书意爱去不去,没人敢勉强桑书意,大家都心知肚明桑书意的地位在律所有多高,主要桑书意太能给律所创收了,业绩好是硬道理。

    聊着聊着,话题有些偏了,不知是谁起的头说:“我们律所要是有评选所花和所草的活动,桑律是当之无愧的所花,所草则是……陆律。”

    做律师嘛,消息灵通是基础本领之一,今天入职了一位新合伙人律师的同事,那颜值高得惊人,已经在各种大小群传遍了,大部分人也目睹了对方的真容。

    这‘陆律’一听,大家秒懂指的是谁。

    本来只听不说话的蒋依娜,听到这,忍不住接话:“确实,陆律是所草。”

    在陆景川入职前,桑书意的美是毫无争议的,大家偶尔会打趣桑书意是所花,是律所的门面担当,但所草就没人配得上了,因为律所里没男人颜值非常拔尖,但陆景川入职当天,大家迅速达成共识,律所里最好看的男人非他莫属。

    “桑律英年早婚了,陆律应该没早早结婚,谁要看上陆律,大胆地上呗,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人鼓励道。

    此话一出,现场沉默一片。

    达成共识是一回事,也有人心思晃动,但办公室恋情是危险的。

    虽然律所没有严令禁止办公室恋情,可律所先前有过血淋淋的例子,有两个人谈恋爱出了点问题,在律所闹了一通,最后两个人都被开除了。

    而且,一般人在想得到点什么东西前,会思考自己配不配。

    想一想陆景川别说当所草、即便是当顶流男明星都绰绰有余的颜值和气质,心思晃动的人立马歇了念头,话题也因此聊死了。

    ***

    回到家里,桑书意拖鞋还没换上,眼前就快速走来一个高大颀长的影子。

    不用细看,她也知道是纪嘉行。

    “老婆。”纪嘉行站在妻子的面前,眼中浮现惊讶,“才六点多,你居然回来了,莫非是早点回来奖励我?”

    “……”桑书意抬眼看了几下纪嘉行,“来,你低头我给你一巴掌?”

    “你是要打我脸吗?”纪嘉行坐到妻子的身旁,顺手从旁边的鞋柜上给拖鞋拿下,再弯腰放在她的脚边,“这种时候不能打,别的时候可以打。”

    “……”桑书意面无表情地穿上拖鞋。

    别的时候,别以为她听不懂是什么时候。

    在男女之事上,纪嘉行是想点不一样的东西来助兴时,就是别的时候。

    那种时候,她给他一巴掌,说不定他很爽,这神经病和常人不同的。

    但她最近几天对他这床上用品提不起兴致,不想用他,也不想满足他。

    她如是没听到纪嘉行刚才说了什么,站起来问:“晚饭好了吗?”

    “快好了。”纪嘉行牵住妻子的手,“话说回来,老婆,你不说你今天很忙吗?不是早点回来奖励我的,那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妻子晚归是常有的事,他有时习惯,有时不习惯。

    “累了。”桑书意甩开纪嘉行的手,伸了伸懒腰,“想早点回来休息。”

    她今年有计划休息一段时间的,等忙完,要找地方度假。

    “既然累了,你记得适当减少工作量。”纪嘉行揽住妻子的肩膀,“我们先去餐厅,还是你先换衣服?”

    余光扫过根本甩不开的纪嘉行,桑书意又想到陆景川,顿时有种扑面而来的麻烦感。

    去哪里工作是陆景川的自由和权利,她没有资格让陆景川离职,自己不愿降低对纪嘉行的底线,麻烦是迟早都要来的,到时……

    等等,麻烦也可以转化成机会,到时纪嘉行倘若闹得她受不了,控制欲极强地逼她离职或是其他什么,她能理所当然地提离婚,这相当于是给她送上门的离婚机会。

    如此想着,桑书意眼睛亮了亮。

    “换衣服。”她扭头命令道,“手拿开,去看晚饭好没好?”

    “好吧。”纪嘉行嘴上这样说,实则手不拿开,揽着妻子到了房间,先亲了妻子一口,还抱了抱妻子,才去餐厅看家政人员有没有把晚饭做好。

    吃完饭后,桑书意放空大脑,找了一部无脑的轻喜剧电影看。

    结果,纪嘉行堪比黏人又烦人的狗,坐没坐相,躺没躺相,一会死活要抱着她不撒手,一会挨着她,靠在她身上,沉得要死,压得她不舒服,一会又说这电影太弱智了,他想看别的,老是打扰她看电影。

    最终,她忍无可忍,警告道:“你再像个多动症地乱动,或者再说话,我就揍你、毒哑你。”

    “可是这电影真的很弱智,男主角还长得奇丑无比,你怎么看得下去?”纪嘉行满脸认真地问。

    “……”桑书意无语地别开脸,遥控器甩给纪嘉行。

    她不想动脑,找了部男女主演技和颜值可以的轻喜剧电影看,偏偏纪嘉行扫她的兴,非说男主角长得奇丑无比。

    早知道这样,她今晚不早回家,在律所加班得了。

    纪嘉行选的电影她不喜欢,干脆玩手机。

    微信提示有多条新消息,桑书意点进去看。

    一眼看到排在聊天列表第一的蒋依娜,刚给她发了消息,说:

    【你和陆律认识好多年,你知道他的感情状况吗?】

    【他现在成了我们律所的所草,好多女同事都想知道他单不单身。】

    料不到蒋依娜对陆景川的兴趣这么大,找她打听陆景川的感情状况,桑书意想也不想地回复:【不知道,我们不熟。】

    消息一发送,她立刻删掉关于陆景川的聊天记录,免得纪嘉行又发神经时要查她的手机,被他看到。

    蒋依娜那边很快又发来新消息,说:【对了,白律今晚宣布了你晋升合伙人的事情,恭喜恭喜!】

    桑书意回了个谢谢的表情包,接着想去看其他消息,却意外迎上纪嘉行黑沉沉的视线,有些被吓到。

    纪嘉行没看见她刚才和蒋依娜聊什么吧?

    第19章 是玩他的 一更

    担心的念头一闪而过, 桑书意下一刻眼前忽地漆黑,随即有温热的东西落在她的唇上。

    愣了几秒后,她反应过来。

    是纪嘉行在亲她!

    她脑袋略显嫌弃地往后仰:“专心看你的电影, 别亲我。”

    “我不想看了。”纪嘉行身体向前靠了靠, 用遥控机将电视机关掉, 而后抱住妻子, 下颚枕在她的肩膀上,暗示强烈地道,“老婆,我们洗洗睡吧。”

    桑书意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

    才八点多,哪门子的洗洗睡?

    她熄灭手机屏幕,拆穿纪嘉行的谎言:“我知道你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既然知道, 那你是不是该配合我一下?”纪嘉行半抬头,扫看妻子精致明艳的侧脸,“我们好几天没做过,而且过几天你生理期要来了, 期间我只能吃素。”

    桑书意有时真的怀疑, 这神经病脑子里是不是天天都只装着男女之事, 总是把她的生理期记得很牢,一旦她在生理期前拒绝他,他就拿她生理期内他只能吃素来说事。

    虽然这几天对神经病兴致不高,但神经病不发神经, 她也没累到做不了男女之事,让神经病服务她,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于是,她说:“那把电影调回我刚才看的那部,看完电影再洗洗睡。”

    终于不吃素了, 纪嘉行二话不说地找回妻子要看的那部电影,陪她接着看。

    这次,桑书意以为纪嘉行会认真看电影,结果她高估他了。

    他是没有说电影难看,可是他依然喜欢动手动脚,还喜欢……

    动口。

    他老亲她,不止亲她的嘴唇,甚至亲了她的脸很多口。

    黏黏糊糊的,让她恍恍惚惚看见了似有一条过分亲人的大狗,毫无节制地舔主人,糊了主人一脸的口水。

    受不了这股黏糊劲,桑书意直接不看电影了,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洗澡。”

    谁知,话音未落,纪嘉行紧跟她的脚步,她去衣帽间拿睡衣,他也跟着过来。

    见到如是一条狗围着主人转的男人寸步不离自己的身边,桑书意脑海突然掠过一个画面,倘若自己扔飞盘到远处,叫纪嘉行叼回来,他会不会叼?

    要不,买点飞盘,嫌纪嘉行黏着她时,把飞盘往远处一扔?

    这样,能让他短暂地离她远点。

    妻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纪嘉行不由问:“老婆,怎么了?”

    实话自是说不得的,桑书意想了想,吩咐道:“你从我父母手里要回来了五个亿,根据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多半会出去打着是纪家亲家的名头招摇撞骗,你放点风声,说桑家和纪家关系急转直下。”

    人在面临绝处时,什么都干得出来,父母从她身上捞不到钱,也无法从纪家捞到钱,肯定折腾出乱子,这件事迟早要防范的,不如现在就让纪嘉行去办妥。

    放风声出去,有利于她。

    她可不想有朝一日,桑家的债主都找她来要钱。

    纪嘉行沉默了一会,斟酌地问:“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赶尽杀绝?”

    “……你到底和我是一体的,还是和我父母他们一体的?”桑书意有些无语,“你光考虑我父母他们的处境,不用脑子想想,他们招摇撞骗了,我会不会被连累吗?”

    债主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她父母还不起钱了,而她作为他们的女儿,多多少少都会被连累到,提前和他们切割,是避免麻烦。

    如此简单的道理,纪嘉行不懂?

    “因为他们是你的父母,我不得不考虑。”纪嘉行顿了顿,“如果你家运气不好破产了,你想过如何安排你的父母吗,他们受不受得了打击?”

    “我能把他们的晚年安排得稳稳当当的,住好吃好穿好,享受最好的医疗,至于别的……”说着,桑书意话锋一转,“我叫你办的事情,你去办就完了,别废话那么多。”

    纵然对父母心寒,也不会成为血包,但父母对她有养育之恩,她会保证父母的晚年衣食无忧,除此之外,她提供不了其他东西。

    “确定这么做吗?”纪嘉行再次问道。

    “你好烦,做不做随你。”桑书意没耐心跟纪嘉行说下去了。

    叫他做点事,他讨价还价的。

    不是她说,他真的适合去她家当儿子,当女婿是委屈他。

    她转身去洗浴间,没想到,自己前脚进洗浴间,纪嘉行后脚也进来。

    在洗漱台前准备刷牙,纪嘉行挨着她站着,也准备刷牙,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桑书意想到一个词语。

    学、人、精!

    刷完牙,她想去洗澡,岂料,纪嘉行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垂首对她说:“老婆,你放心,今晚你说的我会去做。”

    “这还差不多。”桑书意勉强满意地点点头。

    “我都去做了,那奖励有吗?”纪嘉行将妻子拥入怀中,指尖肆意缠绕妻子的发梢,语速放缓,“不能光叫人白干活,不给奖励,也不给点甜头吧?”

    桑书意当做听不到纪嘉行的话,顺带拍开他玩她头发的手,从他的怀抱离开。

    妻子不搭理自己,纪嘉行抿唇不语,跟上她的步伐。

    察觉纪嘉行又跟着她,她回头朝他说:“我洗澡,你跟着我干嘛?”

    “甜头我就要和你一起洗澡。”纪嘉行牵住妻子的手,提出自己的要求。

    “……”桑书意脸黑了黑。

    纪嘉行想要的绝不是单纯一起洗澡,此刻他脑子想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你再啰嗦,我们分房睡好了。”她可以和纪嘉行做男女之事,但她的兴致没到陪他在浴室乱来,他得寸进尺的话,今晚她什么都不做,他也给她滚出主卧。

    “不行。”纪嘉行唇角微抿,“我习惯两个人睡,不习惯一个人睡。”

    “你贵庚?还不习惯一个人睡?”桑书意鄙夷道,“你以为你是小宝宝,自己睡会害怕?”

    “好吧,我不说话了。”

    纪嘉行似作出让步的姿态,看得她更加鄙夷了。

    洗完澡,桑书意照常地跟纪嘉行做男女之事。

    不过,她今晚有着比平时严格的底线,不让纪嘉行超出她的底线。

    所以,事后她不算太累。

    做了清洁工作,临睡前,记起自己想买的东西,桑书意懒洋洋地挥动手指,指了指自己放沙发上的手机,使唤纪嘉行:“手机给我拿过来。”

    “怎么还有精力玩手机?”纪嘉行不解妻子为什么这时要看手机,但还是下床把手机给妻子拿了过来。

    手机一到手,桑书意迅速点进购物APP,筛选商品。

    下单了想买的东西,她余光扫了扫旁边抱着自己的男人。

    只买飞盘,好像有点干巴巴。

    想着,她在搜索框先后输入几样物品的名称,一并都买了。

    纪嘉行本来没看妻子的手机,奈何妻子专心致志得宛若要看很久的手机,不禁问:“老婆,你在做什么?”

    “买东西。”桑书意如实道。

    “买什么?”

    “买给你的东西。”

    “是什么?”纪嘉行剑眉微扬。

    妻子极少给自己买东西,他已经许久没收过她买的东西了。

    “买给你玩的东西。”对比刚才,桑书意的解释多了一个字。

    实际上,这句话准确的说法是:买了玩你的东西。

    “是吗?”纪嘉行好奇了,“什么玩的?”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一说完,桑书意立马让智能管家关灯,表示自己要睡觉,纪嘉行别出声打扰她。

    接下来,纪嘉行识趣地没打扰她酝酿睡意,直到她睡着。

    殊不知,这个夜晚,纪嘉行久久未能入睡,都在想妻子会给他买什么玩的东西,东西是作为他听她话办事的奖励吗?

    ***

    惠莱律师事务所。

    公司进行新一轮融资,股权架构需重新调整,方心晴今天来这,是想咨询桑书意,股权架构如何调整,自己能利益最大化,同时把对自己的风险降到最低。

    进了律所的大门,她直奔桑书意的办公室而去。

    前台早已眼熟方心晴,知道她和桑书意关系匪浅,并未阻拦她的行动。

    没几步就顺利到达桑书意办公室的门前,视线范围冷不丁地闯入一张熟悉的脸庞,方心晴的步伐顿时停下。

    嗯?见鬼了,这怎么又有一个和陆景川长得相似的人?

    比起之前那个只有几分神似陆景川的实习生,眼前这人和陆景川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方心晴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以此确定自己是否眼花,看错了对方的长相。

    然而,她眨了几次眼睛,都没看错对方的长相。

    正当她想多看一看对方,对方却是进了隔壁的办公室里。

    关上的门遮挡住视线,看不到对方了,她敲门进入桑书意的办公室。

    一见桑书意,方心晴把工作先放一边,开口就问:“书意,你这怎么又有陆景川的同款了?你们律所最近招人是特别看重长相,偏好陆景川那一款吗?”

    桑书意在看复杂繁琐的数据,脑子仍处于消化中,没集中心思听方心晴说的话,只听了个大概,反问:“你见到陆景川了?”

    “不是陆景川,是陆景川的同款!”方心晴略感不可思议,“陆景川的长相居然在你们律所烂大街了,奇怪。”

    “他那长相怎么可能烂大街?”桑书意合上文件,抬眼正视方心晴。

    “那我为什么见到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对方貌似是你隔壁办公室的主人?”方心晴怀疑人生,难不成她刚刚真见鬼了。

    “隔壁那位是陆景川的本人,不是你口中的同款,是正品。”桑书意纠正道。

    “!!!”方心晴眼睛瞪到最大,“卧槽,陆景川来你们律所工作了?什么时候的事?他不北城人吗,跑来沪城工作,图什么?”

    第20章 给她当狗 一更

    惊讶使然, 方心晴的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了,桑书意听得刺耳,提醒道:“小点声, 这里隔音没有特别好, 万一被人听到会尴尬的。”

    一经提醒, 方心晴立即降低音量:“我刚才的问题, 你快回答我。”

    “至于这么惊讶吗?”桑书意感觉方心晴过于惊讶了,比她得知陆景川入职时还要惊讶许多,“他上周入职的。”

    “他可是你初恋,你和你初恋在一个地方工作,万一被纪嘉行知道了,以纪嘉行的性格, 第三次世界大战恐怕要拉开帷幕了吧。”这一刻,方心晴替桑书意心累,又替桑书意担心。

    没办法,谁让桑书意的丈夫是大名鼎鼎的纪家阴郁小儿子纪嘉行。

    偶尔听桑书意吐槽纪嘉行, 她代入一下桑书意都觉得窒息, 何况作为当事人的桑书意在面对纪嘉行时有多么窒息。

    简短来说, 在她看来,纪嘉行不适合桑书意,两人也不般配。

    上次她就建议桑书意找机会离婚了,这次她也是同样的建议, 然后问:“你还没找到提离婚的机会吗?”

    “这种事情哪能说提就提的?”桑书意无奈地道,“商业联姻不是普通的婚姻。”

    商业联姻是有利益捆绑的,而且她家当年拿了纪家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她想要离婚,不单单要搞定纪嘉行, 还得对纪家有个交代。

    “也是。”方心晴瞟了一眼门口,“那纪嘉行知道你初恋在你隔壁办公室,你不怕他发神经吗?”

    “避免不了的,他要发就随他发,最好发大一点,送上门的离婚机会。”关于这件事,桑书意随便纪嘉行发神经,反正让她离职或让陆景川离职是不可能的。

    “这么一说,好像是个好机会。”方心晴转念一想,“你是不喜欢陆景川了,可你和他一起共事,回想以前被他拒绝的时光,你不膈应吗?”

    “我来这是工作的,不是找膈应的。”桑书意哭笑不得。

    工作时间就认真工作,以完成工作为己任,而不是没事就东想西想的,给自己制造膈应,而且她和陆景川除了工作上的交集,没别的交集,约等于零接触。

    陆景川也不膈应,那她有什么可膈应的?

    都是将近而立之年的成年人了,这些年不是只长年纪,什么都不长的,不会被微不足道的陈年旧事控制。

    “我以为你会膈应,甚至尴尬,就不在这干了。”方心晴边说,边从自己包里拿出几份文件,往桑书意手边一递,“毕竟,你追了陆景川两年,当时那毅力强得可怕。”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认识二十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从来不是遇事就想逃避的人,再说了,遇到一点事就想逃避,这辈子得逃避多少次?累得要死,我才不费那个劲。”桑书意接过文件,随手翻开一份来看。

    “那陆景川为什么从北城来沪城工作?”方心晴又问。

    “谁知道呢,我对他没有好奇心,不感兴趣。”桑书意也想过陆景川为什么来沪城工作这方面的问题,但她对陆景川没好奇心,眨眼间就抛之脑后了。

    “你这拿得起放得下,牛逼!”方心晴微歪脑袋,“如果我是你,我会对他产生一点好奇心,到底是初恋嘛,会想八卦一下,打听他的婚恋情况,看是哪个女人俘获他的芳心。”

    “你说的行为很廉价,我不做这么廉价的事情。”桑书意完全做不出方心晴说的行为,听着就觉得廉价。

    她确实追过陆景川两年,可她的追求是有分寸的,尽量不对陆景川造成麻烦,不是死缠烂打的那套,得顾及陆景川的感受和自己的脸面。

    陆景川不曾让她难堪过,都是客客气气地拒绝她。

    当年答应联姻,事后她试图挣扎过,让联姻作废,那会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和陆景川没可能了,以及一大堆的事等着她做,还有个神经病的老公时不时发疯,她忙于应付,不知不觉间就不喜欢陆景川了。

    她没想过陆景川最终被什么样的异性吸引,和什么样的异性恋爱、结婚,因为陆景川在她的人生中不再占据重要的地位,她抽不出时间,自尊心也不允许她去想这种事,倒是纪嘉行那神经病三不五时地提陆景川。

    “对不起,我嘴贱了。”捕捉到桑书意面上转瞬即逝不喜,方心晴马上道歉,换了个话题,“我们不说陆景川,说正经事,这几份文件都是我公司股权架构调整的资料。”

    桑书意二话不说地细看文件,最终给了方心晴几个合理合法的建议,并说:“你这股权架构调整的方案,我给你做一份,到时你看要不要采用。”

    “那肯定采用,你知道的,我百分百相信你的能力!”方心晴感谢地笑道,“今天谢啦!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下周有时间,不用你请我吃饭,我组个局,把苏若离也叫上。”

    “行,下周见,走啦。”

    “拜拜。”

    跟方心晴道完别,桑书意这次没送方心晴离开,继续工作。

    夜幕降临,她一天的工作做完了,下班回家。

    一进家,像狗对声音灵敏的纪嘉行,听到开门声就朝她走来,紧紧抱住她,语气夹杂些愉悦,低头跟她说:“老婆,你前几天买的东西,今天快递送上门了,但我没拆。”

    几天前妻子说给自己买了玩的东西,纪嘉行这几天没忘记过。

    今天帮妻子收的快递,他猜是妻子买来给自己的的,忍着没拆。

    见纪嘉行做点小事就想向自己邀功的模样,桑书意不知该说什么,好在纪嘉行没背着她拆开,不然,她上班时铁定会收到他的电话和消息轰炸。

    “嗯。”她淡淡地应声。

    “那我现在可以拆了吗?”纪嘉行问道。

    “吃完饭再拆吧。”

    “好。”

    吃饭的时候,纪嘉行肉眼可见的期待,似期待她给他买什么东西,眼睛隐隐发亮的样子,桑书意不懂他。

    生长在顶级豪门,纪嘉行拥有世界上最优越的物质,他有必要这么期待吗?

    她碗筷一放下,纪嘉行亟不可待地问:“能拆快递了吗?”

    此刻,桑书意更加不懂纪嘉行了:“能。”

    纪嘉行急匆匆地去拆快递,而她在沙发上休息。

    没一会,在旁边拆快递的纪嘉行,眉头紧锁地望向她:“老婆,你这买的什么?”

    本来看窗外夜景,听到声音,桑书意不禁扭头。

    只见,飞盘、项圈、绑带和手铐都在纪嘉行手上拿着。

    纪嘉行眉眼间满是对她买这些东西的不解,还伴随些许不高兴。

    她挑了挑眉,无辜状:“买给你玩的。”

    “我玩?”纪嘉行单独展示手铐,“你确定是我玩的东西?”

    “确定。”桑书意招招手,示意纪嘉行拿过来。

    纪嘉行二话不说地给妻子拿过去,接着问:“怎么玩?”

    飞盘在眼前,桑书意忍着将飞盘扔出去、再叫纪嘉行像狗那样叼回来的冲动,先把项圈拿到手,示意纪嘉行坐到她旁边。

    纪嘉行不明所以,但还是根据妻子的示意来坐好。

    如同帮纪嘉行戴项链般把项圈戴好,桑书意勾住项圈,随即略微用力一勾。

    脖子受力,纪嘉行上半身不自觉地向妻子靠近了些,同时恍然大悟:“老婆,原来你想玩点新鲜的。”

    “是啊,玩点新鲜的。”桑书意表面顺着纪嘉行的话说,实则清楚纪嘉行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他和她的想的不是一个东西。

    纪嘉行眉眼间的不解和不高兴迅速褪去,面上露出一个颇具深意的笑容:“今晚玩?可是你的生理期不就在这两天报道吗,你今晚受得住?”

    说完,他双手一张,将妻子抱入怀中,习惯性地蹭一蹭妻子。

    桑书意没第一时间推开纪嘉行,目光落在他放到一边的飞盘,余光再掠过他脖子上的项圈,想起忘记一样东西没买。

    那就是牵引绳。

    纪嘉行天天像狗一样,她想把他当真的狗试试。

    不止叫他叼飞盘,还拴住他,把他的活动范围禁锢在绳子能到的地方,让他再也发不了神经,收起他的掌控欲。

    妻子迟迟不回应自己,纪嘉行垂目注视她,催促道:“老婆,你还没回答我。”

    看纪嘉行想玩那些东西,桑书意随手拿起一个飞盘,下命令:“那你跪着吧。”

    “现在就开始吗?”纪嘉行扬起剑眉,眸中某种光芒闪烁。

    “对。”桑书意点点头。

    未等她话音落下,纪嘉行秒跪在她的脚边。

    他如此配合,速度还这么快,她有深深被无语到。

    这神经病最好沟通时,大概是做男女之事。

    神经病总对男女之事积极得很,可惜了,她今晚压根没没有和他做男女之事的的打算,他爱误会就误会去吧,反正她当找乐子来逗逗他。

    不能光让神经病气她,她什么都不做。

    想着,桑书意将飞盘扔向远处,二次下命令:“去把它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