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休要胡说!”月儿打断雪儿的话,劝慰道:“小姐,您别听雪儿胡说,说不准是发生了何事,王爷不得不晚上处理。您可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王爷就算不理谁,也不可能不理您。”
月儿的话让高真儿心里的负面情绪稍稍得到安抚,道:“那为何我问王管家,王爷和谁商议正事,他不说实话?”
“小姐,王爷要做的那可是大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王爷这么做,可都是为了小姐着想。”
高真儿委身林肆时,林肆便说过将来要她做他的皇后,她自然清楚月儿口中的大事是什么,道:“难道是我错过了王爷?”
月儿见高真儿听了进去,不由松了口气,道:“小姐,您可是老爷的独生女,王爷之所以能有今日,那都是老爷一手扶植,王爷就算对不起谁,也不可能对不起您,您就放宽心吧。”
高真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说的也是。那你说,我还等吗?”
“这天色已晚,王爷又不知何时能回,咱们还是先回府吧,反正王爷就在身边,小姐想何时来都成。”
雪儿不赞同地说道:“若此时回去,那小姐精心准备的一切岂不白费?”
高真儿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道:“雪儿说得对,那咱们就再等等吧。”
月儿不满地瞪了雪儿一眼,雪儿朝着月儿吐了吐舌头。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林肆依旧没有回来,高真儿心里的紧张雀跃变成了失望,起身说道:“我们走吧,明日再来。”
“好。”月儿警告地看了雪儿一眼,雪儿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些什么。
两人侍候着高真儿出了房间,门口的王满见状连忙说道:“高小姐,您这是……”
月儿接话道:“今日晚了,我们小姐就先回府了,待改日再来看望王爷。”
“好,那奴才送小姐出府。”王满闻言稍稍松了口气。
一行人刚刚来到院门前,就见一名侍女匆匆走了过来,来到王满身边行礼道:“管家,王爷要沐浴,让奴婢来拿衣物。”
王满瞧着这侍女有些面生,一时没有防备,未能阻止她开口,心中暗道:“糟糕!”
“沐浴?”高真儿心中顿时起疑,道:“王爷在何处?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侍女?”
王满见状连忙说道:“回小姐,这是王爷院子里的侍女,想来是王爷议完了事,想要沐浴休息,让侍女过来通传。你方才可是这个意思?”
侍女看着王满威胁地眼神,不安地点了点头,道:“王管家说的对,奴婢愚笨,一时说错了话,还请管家见谅。”
高真儿心里已经起了疑,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就被糊弄过去,看向侍女威胁道:“你到底是哪个院子的侍女,最好说实话,否则我让王爷发卖了你。”
“奴婢……奴婢是王爷院子里的。”
侍女说话前下意识地看了王满一眼,慌张的模样更让高真儿生疑,想到周梅儿说‘这几日王爷皆宿在本宫房里’脸上娇媚的表情,她心里就好似被打翻了醋缸,又气又恼又委屈,抬起脚就朝着周梅儿的院子跑了过去。
雪儿和月儿见状心里一慌,连忙追了上去,“小姐,您慢点,小姐……”
王满瞪了侍女一眼,转头看向身边的侍从,道:“把她给我看好了,待会儿再来收拾她。”
“是,管家。”
王满急匆匆地追了上去,在高真儿闯进周梅儿的院子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高小姐,您这是作甚?”
高真儿愤怒地看着他,道:“你闪开!我要见王爷!”
“高小姐,王爷在议事,不方便见客。”
高真儿的理智被嫉恨烧的一干二净,道:“若今日他不出来见我,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我们高家便与肖王府再无瓜葛!”
王满闻言心中一惊,连忙劝慰道:“高小姐息怒,王爷确实在前厅议事,您先回院子,奴才这就去寻王爷,无论如何让王爷见小姐一面,如何?”
高真儿看看近在咫尺的院落,道:“不劳王管家费心,我自己去寻王爷。”
高真儿朝着王满就走了过去,威胁道:“你若是敢碰我一下,我便禀告父亲,说你轻薄与我。”
王满一怔,这下真的投鼠忌器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闯进了周梅儿的院子。
“哎哎哎,你谁啊,放肆!王妃的院子岂是你能闯的?”
高真儿刚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拦人的正是周梅儿院子里的侍女。
“你让开!我要见王爷!”
“王爷和王妃就寝了。”侍女上下打量高真儿,道:“打扮的这么风骚,原来是想勾引王爷,真是胆大包天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你……你敢这么与我说话!”高真儿气得脸色铁青。
雪儿上前扶住高真儿,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侍女,敢出言侮辱我家小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若放在平时,她确实不敢,可如今她们家王妃正受宠,这些当奴才的也跟着扬眉吐气,见高真儿打扮的花枝招展,还张口闭口要见王爷,她以为又是哪家送上门爬床的小姐,心中更是不屑,说话也越发大胆。
“小姐?”侍女鄙夷地看着高真儿,道:“哪个楼里的小姐,大半夜的来王府发骚,还敢擅闯王妃的院子,真是好大的狗胆!”
“大胆!”雪儿扬手就给了侍女一巴掌。
侍女被打得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朝着雪儿就扑了过去,两人很快便撕打了起来。守门的另一个侍女见状连忙去拉架,月儿生怕雪儿会吃亏,也上去撕扯了起来。
王满一愣神的功夫,场面已经到了混乱不堪的地步。
而就在众人拉扯时,高真儿闯了进去,刚进院子,就听到一阵女子呻/吟的声音,已经过人事的她哪能不清楚这叫声的含义,下意识地顿住脚步。
“王爷,您饶了梅儿吧……”周梅儿娇媚的声音传来。
高真儿没听到林肆的回应,只听到一阵皮肉被拍打的声音,这是林肆行房时的习惯,打在身上不会痛,却十分响亮,说明他此事心情十分愉悦。
门口守着的冬儿和秋儿听得脸红心跳,心里就跟猫爪的一样,根本没留意院子里站了个人。当冬儿瞥见高真儿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哎呀,吓死我了。”
秋儿也跟着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名身上粉红纱裙的女子站在院子的阴影处,她微微皱眉,紧接着走了过去,放低声音说道:“你是哪个院子的侍女,这么不懂规矩,穿成这样想做什么?”
高真儿眼眶通红,身子被气得不住的颤抖,不等秋儿走过来,便转身跑了出去。
“哎哎,你谁啊,站住!”秋儿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高真儿哭着跑出院子,雪儿和月儿见状顾不得和门口的人拉扯,连忙追了出去。
秋儿这才听到门口的吵闹声,见王满也在,问道:“王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王满看着跑出去的高真儿,心急如焚,没理会秋儿,快步走向卧房的方向。
秋儿三两步追了上去,拦在王满身前,道:“王管家,王爷和王妃已经就寝,不得打扰,您不能进去。”
王满脸色沉了下来,道:“让开!否则王爷怪罪下来,别说是你,就是王妃也吃不了兜着走!”
吃饱饭没事干的焦大都督又来串门了,虽然没看到开头,却看到了最精彩的地方,看着高真儿离去的背影,他一闪身追了上去。
高真儿坐上马车,委屈地哭了起来。雪儿和月儿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不体面,连忙上前安慰。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王妃欺负了你?”
“呜呜呜……”高真儿趴在膝盖上直哭,脑海里始终回想着林肆和周梅儿亲热的画面。她的满心期待变成了羞辱,就好似周梅儿当面扇了她一巴掌,从小被宠到大的她哪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您倒是说句话啊,若是那王妃欺负你了,您跟雪儿说,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要为小姐讨回公道!”
月儿不满地看向雪儿,道:“你能不能别添乱?”
“月儿,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这是为小姐打抱不平。”
“我看你是火上浇油!小姐受了委屈,还是在肖王妃的院子里受的委屈,这是有目共睹的,你要去拼命,那就去啊,没人拦着你。”
雪儿接二连三地挑事,让月儿心生不满,说话也不再客气。
雪儿被怼地说不出话来,她也就只是说说,不可能真去做,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在那些王公贵族眼中就是贱命一条,说打杀便打杀了,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月儿见她不说话,也不再搭理她,转而看向高真儿,小声劝慰道:“小姐,您这是何必呢,那里是肖王府,王妃和王爷同房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您心里一清二楚,不是吗?”
高真儿猛地抬头看向月儿,道:“放肆!连你也要羞辱我?”
月儿跪在了车上,直视着高真儿的眼睛,道:“小姐,奴婢知道说这些话,小姐肯定不爱听,但身为您的贴身侍女,奴婢不想看到您为情所伤。无论王爷怎么答应您的,他都不可能只有您一个妃子,不说京都那些皇亲贵胄,就是老爷也有好几房的妾室,夫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不能做。更何况她现在才是名正言顺的肖王妃,您若这点都容忍不了,那以后您又该多伤心。”
“他答应我的,只对我真心,将来要让我当皇后,怎能说话不算数?”高真儿的眼泪不住地流着,她心里清楚月儿说的话都没错,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月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小姐,奴婢只问您一句,您和王爷在一起,是为了做皇后,还是为了王爷的真心?”
高真儿泪眼朦胧地看着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姐,若您想当皇后,那就忍着,无论王爷跟谁好,您都得忍着。若您为了王爷的真心,那就趁早放弃吧,王爷心中只有权势,是不可能对一名女子付出真心的。”
月儿早就看透了林肆的心思,只是无论她怎么劝,高真儿都听不进去,她只是个奴婢,能做的都做了,至于结果如何只能看高真儿自己,她已经尽了做奴婢的本分。
“为何我不能既要皇后,又要王爷的真心?”高真儿满心不服气。
“小姐,若王爷对您是真心实意,又怎会忍心冷落您?”
月儿不厌其烦地想让高真儿面对现实,可高真儿正处于少女怀春的年纪,满心满眼里都是林肆,根本就听不进去。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雪儿想要探出头瞧瞧是否到了,却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紧接着便是一阵头昏脑涨,道:“小姐……”
话还未说完,人便晕了过去,月儿见状心中一紧,刚想起身去看看怎么回事,也踉跄地倒在了车上,高真儿自然也不例外。
刚刚还在肖王府遛弯的焦战,掀开帘子看了看,将打晕的车夫也扔了进去,随后架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架着马车来到了肖王府附近的一处宅院外,焦战跳下马车上前敲了敲门,间隔时间三长两短。听到敲门声,大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一看是焦战连忙行礼。焦战指了指身后的马车,那人点了点头,上前将马车拉进了宅子。
两人在宅子里站定,男人出声问道:“主子,这马车里是?”
“是高鉴的独生女高真儿,还有她的侍女和车夫。”
“高真儿?”男人愣了愣,随即问道:“大人打算如何做?”
“以假乱真,栽赃嫁祸。”焦战在男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大人英明,属下佩服。”
“切记将马车处理好,莫要露了马脚。”
“主子放心,属下定小心谨慎。”
焦战点点头,一纵身飞上了墙头,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他一路飞掠,回到了西城的宅院内,抬头看了一眼正房的方向,灯依旧亮着,林西睡觉向来不熄灯,这是他的习惯。
焦战犹豫了一瞬,还是来到了窗前,想要看看他是否又蹬了被子,只是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自从出了京都,他已经好久没睡在林西身边,而是刻意和林西保持距离,他并非想要放弃,只是想换种方式接近林西。就目前的情况看,他这么做的效果很显著,林西不再像之前那样排斥他,甚至开始在乎他的感受,这是好的开始。他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让一切前功尽弃。
第二天清早,林西一觉睡到自然醒,起床后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简单地洗漱过后,便和焦战一起用早饭。杨潇和花海棠都有自己的事做,宅子里平时只有他和焦战,那些下人只有该出现的时候才出现,平时根本看不到人影。
“昨晚我又去了肖王府。”
林西夹菜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道:“昨晚?肖王在府上?”
焦战点点头,道:“在。”
林西微微皱眉,“没去布政使府?”
“没有。”焦战顿了顿,接着说道:“高真儿去了肖王府。”
“被你撞上了?”林西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两只眼睛闪着光,道:“你……又去听墙角了?”
焦战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夹了块青笋放进碗里,道:“高真儿没见到肖王。”
林西奇怪地问道:“肖王不是在王府嘛,为何没见到?”
“肖王在王妃的院子里。”
听焦战这么说话,林西只觉得哭笑不得,道:“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这样说半句留半句,真的很招人嫌。”
“嗯,以后不会了。”焦战将昨晚发生的事,详细地说给林西听。
林西听后,不禁一阵怔忪,随即说道:“你劫持了高真儿?”
焦战点点头,道:“高真儿是去了肖王府才失踪的,若是高鉴找不到高真儿,那他与肖王的关系肯定会受到影响,甚至是破裂。”
“确有可能。”林西眉头皱起,接着说道:“但也有可能被林肆利用,若因此让城中戒严,大肆搜索,那咱们的身份便有暴露的可能。”
“不必担心,城中还有一处宅子可供我们容身,他们找不到。”
“还有一处?”林西想了想,道:“用来藏高真儿等人的宅子?”
焦战点点头,道:“嗯,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主子。”
“你瞒着我的事还少吗?”林西没好气地看着他。
“主子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如实告知。”
看着焦战眼底的认真,林西的心漏跳了一拍,不自觉地移开视线,道:“不用,我信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焦战动容,下意识地问道:“为何?”
林西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焦战,道:“不为何,就是信你。”
焦战与林西对视良久,突然单膝下跪,仰头看向林西。
林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懵,本能地伸手去扶,道:“你这是作甚,快起来。”
焦战握住林西的手,放置在胸前,紧紧贴着他的胸口,直视着林西的眼睛,郑重地宣誓:“我焦战将永生永世效忠于林西,誓死不悔!若有违背,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林西怔怔地看着他,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如今屈膝跪在自己脚下,用宣誓般的言语表达他对自己的忠心,相当于他将所有防备卸下,□□裸地站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献出所有。
林西突然觉得手有些烫,有种被灼烧的感觉,他想挣脱,却被焦战紧紧地握住。
“殿下,请收下我的忠诚。”
“我了解你,你不必如此。”
“殿下,请收下我的忠诚。”
林西沉默地与他对视,心脏不由自主地跳快了几分,他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道:“好。”
“谢殿下。”焦战扬起微笑,松开了林西的手,若无其事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林西见状悄悄松了口气,心不在焉地拿起筷子,想要夹菜。
“殿下,菜凉了,还是喝汤吧,温热正好。”
看着被推到面前的汤碗,林西有些出神,脑海中回想着作者在原书中的描述,尤其是焦战被以叛国罪处斩后的描述。
焦战戎马半生,救边境人民于水火,阻蛮人于境外。后于朝堂之上,关注民生,整顿吏治,疏通河道,造福百姓。一生功业皆毁于一旦,只因信错了人,最后落得凄凉下场,可悲,可叹。
“他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林西在心中感慨,这也是他只对付林玖,却从未想到要对付焦战的原因。
见林西在发呆,焦战忍不住出声问道:“殿下,在想什么?”
林西回神,抬头看向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道:“若有一日,你发现你所求的得不到,你会怎么做?”
焦战心里一揪,虽然林西这话问的不清不楚,但他清楚他问得是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适,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有些事强求不来。”
焦战勾起嘴角,却不知这笑看得人心里发苦,“无妨,不强求便是。我只想遵循本心,不论结果。”
林西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肖王府内,林肆搂着周梅儿正在沉睡,这几日他神威不倒,每每折腾的周梅儿求饶连连,才肯放过她,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从未有过,让他不禁有些沉迷其中,他喜欢这种征服和掌控的快感。
“王管家,王爷、王妃还在睡,不能打扰!”
王满一挥手,身后的侍从便将冬儿和秋儿拉开。他抬手敲了敲门,道:“王爷,您醒醒。”
昨晚高真儿走后,王满来过一次,可被精虫上脑的林肆挡了回去,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王满心中叹气,却又不敢多说,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等第二天林肆醒了,再将此事告知,高真儿天真得很,只要林肆哄一哄,又和往常一样。
刚刚高鉴上门,王满心里咯噔一声,以为高鉴是来给高真儿出气的,连忙应付了几句,便急匆匆地过来叫人。
“何事?”林肆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王满如实说道:“王爷,高大人来了,此时正在正厅等候。”
“高大人?”林肆愣了愣,混沌的脑袋清醒了过来,起身道:“让人准备水,我要沐浴。”
王满闻言心里只想骂娘,道:“王爷,昨晚高小姐过府,发生了些不愉快,奴才怕高大人此时过来,是来者不善。王爷还是快些起身吧。”
林肆眉头皱紧,道:“昨晚真儿来了,为何本王不知?”
“昨日奴才来叫了,可王爷您……”
王满未将话说完,但意思很清楚。
林肆面色有些不好看,坐起身就要下床。
周梅儿抱住林肆的腰,声音有些沙哑,道:“王爷这是要起了?”
林肆听得心里痒痒的,还有几分得意,拍了拍她的脊背,道:“本王有点事要处理,你接着睡。”
“梅儿想侍候王爷更衣,可这身子……都怪王爷太过勇猛,梅儿现在连根指头都动不了。”
周梅儿仰着头看他,眼底尽是崇拜,就像一只餍足的猫儿,她这般模样极大的满足了林肆的虚荣心。
林肆狠狠地在她的翘tun上拍了一下,“小妖精,待本王回来再收拾你!”
“哎呀,王爷!”
一声似痛苦似愉悦的呻/吟,叫的林肆又抬头的迹象。
听着里面的动静,王满顿时有些心急,道:“王爷,高大人还在等您。”
林肆心中涌起一股烦躁,道:“知道了,让人备水,给本王更衣。”
“是。王爷。”
林肆拍了拍周梅儿,道:“好生歇着,恢复体力,本王很快回来。”
“是,王爷,梅儿等您。”
林肆起身下了床,在侍女的侍候下洗漱更衣,随后便出了院子。
周梅儿懒洋洋地坐起身,浑身的酸痛让她微微皱眉,这几天的纵欲,确实让她疲累不堪,但为了保住地位,她必须这么做,她不想再回归以前有名无实、人见可欺,犹如守寡一般的生活。
她收回思绪,扬声说道:“来人。”
听到周梅儿的叫声,冬儿推门走了进来,行礼道:“奴婢在。”
“备水,我要沐浴。”
“是,奴婢这就去。”
周梅儿泡在温热的水里,身上的疲惫稍稍缓解,直到水温凉了,她才从浴桶里走了出来。
冬儿、秋儿连忙替她更衣,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尤其是tun部,清晰的指印是那般醒目,让两人不由面红耳赤。
稍作休整,周梅儿便出府上了马车,朝着胭脂铺方向驶去。
姚掌柜一看周梅儿进了铺子,连忙行礼道:“小人见过王妃。”
周梅儿直截了当地问道:“海棠姑娘在忙吗?”
“回王妃,海棠姑娘在为客人上妆,您到雅间歇会儿,待那边完了事,小人再上楼请王妃。”
周梅儿点点头,径直上了楼。
一炷香后,花海棠亲自来了雅间,给周梅儿上妆。
周梅儿扫了一眼冬儿和秋儿,道:“你们去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王妃。”
两人相继出了房间,并随手带上了门。
花海棠看着周梅儿脖颈处的痕迹,笑着说道:“看来王妃这几日十分受宠啊。”
周梅儿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脸上浮现绯红之色,道:“王爷这几日都留宿我房内,这还多亏了你。”
“王妃言重了,海棠也没做什么,只是给您上上妆而已。”
周梅儿压低声音,道:“你那儿还有药吗?”